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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雪》染血的玉佩获取攻略,

时间:2023-10-04 13:08:20 来源: 浏览:

故事:和夫君喝合卺酒瞬间,我掏出偷藏的匕首,为去世嫡姐报了仇


本故事已由作者:闻歌,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今儿是上元节,夜幕还未完全降临,府里各处早就挂起的花灯便逐渐亮了起来,穿红着绿的丫鬟小厮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在各院之间来回穿梭,他们有人端着煮好的元宵,有人拿着成股的鞭炮,有条不紊,远远看去,一派祥和喜庆。

我站在二层阁楼的栏杆处,吹着冷风,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怎么都欢喜不起来,因为,我的姐姐失踪快两个月了,可我仍然没有找到她。

姐姐比我大五岁,曾是我在闺阁中学习效仿的标榜,也是除了母亲之外,我最依赖的人,只是幼年家里一场突变,我们从人人尊奉的娇小姐,沦为了无家可归的孤儿,犹如浮萍般四处漂泊了好几年。

后来姐姐在好心人的介绍下,利用精湛的绣技挣得了一个绣庄掌柜的青睐,我们才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在丰城的乡下安了家。

那样的生活虽清贫,却也温馨安宁,比起流离失所的那几年简直像在做梦,可能是为了印证这真的是个梦,老天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姐姐失踪了。

那是一个无甚特别的早上,姐姐像往常一样与我打过招呼,背着一大包绣品进城给绣庄送货,之前每次进城交易。

她总能在日落之前赶回来,但是那次却成了例外,我在家门口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把姐姐给等回来。

我怕她出事,第二天就去城里找她,可依然没有着落。

我在城里乱撞的第二天,偶遇到和姐姐一样给绣庄送货的杜大姐,才知姐姐那天送完绣品,跟一个说话带有京腔的年轻男子一起坐马车走了,走的路正是前往京城的方向。

我虽疑惑姐姐如此行事,但当下得知她消息的激动心情占据了上风,在询问清楚那京腔男子的特征后,我回去报了官。

可衙门里的人不仅不理会我的求救,还骂我疯子,并以扰乱公堂为由打了我二十个板子,把我丢了出来。

我在家哭了五天,也“养”了五天的伤,等能在地上蹒跚走动时,我不顾疼痛,带上全部家当,“斥巨资”雇了辆马车直往京城赶去。

只是进了京我才感觉到害怕,摆在我面前的,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凭我一己之力,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且我这张脸还算能看,初到的几天,也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就连身上仅剩的一点银子,也在被地痞流氓追赶逃跑时让小偷摸了去,绝望如我,哭晕在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等醒来的时候,我就在安府了。

不仅身上的粗布麻衣换掉了,就连屁股上未好全的伤和一路走来身上磕磕碰碰的一些口子,也都被仔仔细细包扎好了,看着房间里那些从未见过的规格布置,我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好心人救了。

思及此,我不禁长叹一声,红香这个时候上了楼来。

她将一件披风系到我的肩上,温温柔柔说道:“今晚安大人怕是不会回来了,宿姑娘许久不曾外出,今日不如趁着这好日子,也出去透透气?”

红香是被她口中的安大人即安岂年派来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丫鬟,而安岂年,则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也是救我的人。

今日距他救我那天,已过去了一个多月,我们相识时间虽不长,但我对他却颇有好感,因为他不仅给了我安身之所,还主动提出帮我找姐姐,安岂年,他是个好人。

“姑娘?姑娘?”

红香推了推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想到她刚才的话,拢了拢披风说道:“那便出去走走吧。”

用过晚膳,我与红香在几个小厮的驱车下到了灯市。

街道上灯火流离,车马连绵,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自与姐姐在乡下安了家,我好像就再也没有见到这般繁华的景象了。

下来马车,我被河中摇曳的盏盏莲花灯吸引了目光,红香遂问道:“姑娘可要放几盏去?还可以许愿呢!”

既然来了,定然是要放的。

红香买了三盏,并让小厮取了随车带来的纸笔,我也一口气写了三个愿望,分别放入三盏花灯中。

而后将花灯放到水面上,一下下推离了河岸,若是神明能听到我心中所求,那距我们姐妹相聚的时刻也就不远了。

放完花灯四处逛去,看到一个僻静的小亭子周围围满了人,走近才知是有人在那开局说书,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决定听一会儿。

“……官场勾结,后宫参政,进而牵出谋逆之事,这供词一出,那可是引得龙颜大怒朝野震动啊!朝堂上一时间人人自危,谨言慎行,刑场上更是举家株连,血流成河!”

说书人说到此处,措辞激烈,慷慨激昂,连带着我听了,手脚都有些冰凉,那一席席一幕幕真切得仿佛就在眼前。

“当然,被押上刑场的,都是些马前卒,在史官笔下不值一提,而被关押在死牢,受尽折磨有待仔细提审参与本案的主角,才是重中之重!

一个是宠冠六宫的皇妃,一个是有望继承大统的德才兼备的二皇子,在掌权者面前可都是放在心尖上的人物。”

“但此次,却查出这二人竟敢暗中勾结,结党营私,试图谋权篡位,当今想,再不拿出个态度,则不足以震慑朝纲稳固江山!”

“而要想知道书中的掌权人对这宠妃与二皇子是如何处置的,嘿嘿,还且听吾下回分解!”

惊堂木一拍,说书人声落,四周掌声欢呼声起,原本还算清静的小亭子,又融入了周边的嘈杂。

我动了动被寒冷侵蚀的双脚,许久才起身,红香不知何时已不在身旁,往远处一瞥,就看到她正与打着一只兔子花灯、穿着一身藏蓝色常服的安岂年说着什么。

我有些怔愣,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今日不是他当差吗?

两人似是察觉我的目光,都向我看来,红香小跑着过来,低声道:“说是宫里的宴席上出了点事,陛下便让人散了,安大人安排了底下人在宫里帮衬,想着回来陪您一起过元宵。”

我有些惊讶,只是为了回来陪我过元宵?

我忙走过去低头行礼,“宿熙一介草民,怎敢耽误安大人公务?”

“有义父在宫里主持大局,无碍。”

语气平缓,随意散漫,看来宫里发生的事对他无甚影响。

“劳安大人记挂了。”

我还要再行一礼,却被他伸来的兔子花灯挡了去,我抬眼疑惑地向他看去,只听道:“拿着,路上猜字谜得来的,送你了。”

他应是沐浴过后来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味,那干干净净的面容上少了些白粉的遮掩,比平日里更是俊俏了不少。

这样看来,安大人比起那些个美男子丝毫不差,只是可惜了。

可惜,是个公公。

关于这件事,一开始我也是不知的,毕竟他在府里时,穿着打扮,都同一般的贵公子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比那些人还要好。

就连府里的下人也都是叫他安大人而非安公公,所以我以为他就是个在朝中当差的一般官员。

直到有一次,当今圣上跟前的掌印大太监,同是姓安的那位公公来了府上,我才知,原来安岂年不仅是安公公的义子,跟的是他的姓,在宫里,大家都叫安岂年为小安公公。

知道真相的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反正挺惊讶的,但当时的安岂年却并没有想象中被我知道了秘密时的局促。

他当时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样,神色自若,处之泰然,对于送我兔子花灯没有一点不自在。

我小心翼翼接过那灯,摸了摸兔子的两只耳朵,不禁笑着朝安岂年道了谢。

之后,我俩便真的有模有样地开始逛了起来,期间遇到一个特殊的摊位,这个摊位上挂着的不是花灯,而是灯包,是摊主将捉来的萤火虫装进透明的纱包内,再将纱包的绳子编出了好看的绳结而成。

摊主直言不猜字谜,只为做生意,金银可换,我便买了一个,然后得到允许,将其挂在了安岂年的腰间,绿色的荧光一闪一闪,映着旁边温润的玉佩,煞是好看。

我正看的入迷,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骚乱,只感觉有人从背后用力撞了一下,我吃痛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兔子花灯被我甩得在空中画了一道不太稳定的弧线,待灯内的火光被惊灭,灯身摇曳着回归下摆时,我已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入目的,是安岂年放大的眉眼,那一刻,他眼底泛着一片流光溢彩,好似仙女在夜空中撒下的点点星光倒影在微动的湖面上,晃的我差点晕了神。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想,像安岂年这么温柔善良的人,怎么就去当了公公呢?是被人欺骗?还是家境贫寒不得已?亦或是其他隐情?

只是最终并没有想出什么头绪,但教养也告诉我,他不说,我便什么都不能问。

夜里,我失眠了,因为我感觉自己好像生病了,不然为什么一想起来京城的初衷,一想起安岂年,我的胸膛某处就跳的异常快,有点喘不上气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岂年也没能带回姐姐的消息,最近他为朝中一件旧事忙了起来,连着许多天都宿在宫里,我们两个见面的次数骤减。

我一边盼着姐姐的消息,一边想着安岂年在宫里过得如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啃食着我的心,却被我忽略了。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天晚上,我梦到了姐姐,可是那却是个噩梦。

在梦里,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一片没有尽头的树林,白天骤然变成黑夜,姐姐穿着一身白衣出现在我面前,她笑着对我说好疼好疼,我去抓她,想安慰她,但是怎么都抓不到。

不一会儿,她身上开始汩汩流血,先是眼睛,再是鼻子嘴巴,最后连白色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可她依然在笑,我吓得连声尖叫,猛然坐起,才知是一场梦。

这一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心乱如麻的我随意披了件衣服站在窗前,等来的不是天亮,而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厮来传话,说有要紧事让我去安岂年的院子一趟。

我惊讶于安岂年这么晚了还从宫里出来,且回来了就要见我,一想起刚才的噩梦,我猜测会不会是姐姐的事情有了着落,心中既激动又忐忑,紧握着双手向正院赶去。

一进正院,就见许多原不属于安府的生面孔,佩戴着大刀分列各处站着,那股子威慑,让我原本就忐忑不已的心跌到最低谷。

我前脚刚进了屋,小厮后脚就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屋子里没有掌灯,视觉受阻,嗅觉就异常灵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股蹿入鼻腔的味道是什么时,脸上就传来一下抽痛,我脑袋一懵,重心不稳地跌向地上,同时听到身下一声嘶痛。

我什么都看不见,就感觉手支撑的地方是软的,有一股粘腻感,似乎被布料盖着,温温热热的。

很快,浓重的腥味刺入鼻腔,我心神俱震,惊呼一声向后退去,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伴着桌子上的蜡烛被点亮,我才看清屋子里站着两个人,桌边站的那个人,面无表情,手持一条带血的鞭子。

而凳子上坐的那个人,我认得,是安岂年的义父——安公公,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我没有忘记这是安岂年的房间,所以下意识向地上看去,果然看到一动不动的安岂年,他穿着那被血染透的官服闭着眼蜷缩着,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安大人!”我不顾血污扑过去想要扶起他,却发现无从下手,因为他身上已无一块好皮肤,我怕自己碰着伤口弄痛了他。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安岂年艰难地睁开眼,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与痛色。

见惯了他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此时看到他这样,我的心脏像被人一把揪紧,往痛里拧了又拧,眼泪一个不注意落了下来,砸到他还没有来得及卸去粉妆的脸上。

“别哭……我……没事……”

安岂年试图想安慰我,我却抑制不住气愤,看向在一旁看戏的安公公问道:“安公公,您这是在做什么?安大人是您的义子,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得您下这么重的手?”

“放肆!”

安公公一拍桌子,整个桌子上的东西都在震动,他咬牙切齿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质问咱家?”

“民女不敢,民女只是觉得,平日里安公公对安大人如亲子一般爱护,安大人也向来敬重爱戴您,实在想不通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会让您们父子失和。”

我敛下怒气,尽量放平的语调惹得安公公冷笑一声,“只是想不通吗?难道不是在怪咱家差点把他打死?”

“安大人自小养在公公身边,公公终究是心善,舍不得的。”

“呵!他的事情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这话里带足了别有意味的探究与戏谑,但好在听起来没了刚才的怒气,我这才对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后怕。

见我沉默,安公公顿了顿,心情似乎又轻快起来,睨着地上的安岂年说道。

“既然你不愿娶咱家给你安排的贵女,那总得有人接替她的位置好履行你答应咱家的事情,既然你对这位宿姑娘有情,她对你又有意,咱家就勉为其难同意了,一个月后,准备成亲吧。”

我还没明白过来安公公说的话的意思,他就甩袖带着院中的众人离开了,而在他刚走就陷入昏厥的安岂年,正被人小心翼翼地抬上床榻。

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他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拿出工具给安岂年清理起伤口来。

安岂年迷迷糊糊地发了三天烧,那位白发柳大夫愣是不让任何人在跟前搭手,独自一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安岂年过了三天。

所幸,第三天安岂年退烧了,人也清醒了,柳大夫也在累得在昏厥前把安岂年要见我的话带到,补觉去了。

见不到安岂年的这三天过得就像三年一样漫长,柳大夫不给我透露他的身体情况,我把他的状况想得是能以多差就有多差,甚至面目全非都想过了。

但等真正看到安岂年安静地倚靠在床头,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他一如往常的时候,我的一颗心总算是安然地落回了肚子里。

有了安公公当时临走前丢下的最后一句话,我与安岂年的这次见面,多少有些拘谨,寒暄了两句后,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

不过很快,安岂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挺直了背问我。

“宿姑娘,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们也相互有了些了解,我感觉你很好,所以义父那天说可以让我娶你,我真的很开心。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如果我不是残缺之人,你会像喜欢正常人一样喜欢我吗?”

我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他认真且坚定的目光,那眼神似要把我吸进漩涡去,怎么也移不开了,我的心顿时有点乱,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安岂年也不着急,并不催我,就一直安静地等着。

我考虑的时间很长,长到像是时间都要静止了一样,我才笑了笑,说道。

“安大人说什么傻话呢?很多时候人心理上的残缺比身体上更严重,更让人难以接受。安大人是个好人,能嫁给安大人,乃宿熙之幸也。”

当天晚上,整个安府都知道了我要嫁给安岂年,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中包含的什么意思都有,但只要他们不搬到明面上来说,我是不在意的。

只有柳大夫知道后,真心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我们般配,而且在到了给安岂年换药的时间时,非拉着我要我观摩学习一下如何换药。

别说我和安岂年还没成亲,就算成亲了,我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看他。

我与柳大夫在门槛处僵持着,感觉整个人都要羞得烧起来了,最后还是安岂年帮我解了围,我才得以逃离柳大夫的魔爪,离了老远我还能听到柳大夫高喊的那句“宿姑娘没有眼福啊”的玩笑话。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静,安岂年的伤在柳大夫的悉心照料下也好得差不多了,而我们的婚礼也在安公公的特别关注中打点好了。

这期间安公公来了安府两次,敲打我与安岂年要好好过日子,并扬言如果有谁敢在我们婚前婚后生幺蛾子,他都不会手下留情,照罚不误,说起来,安公公除了这股子狠劲,还是像极了长辈的做派的。

大婚当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没有丝毫宦官娶妻的避讳,而且令我没想到的是安府会宾朋满座,无一缺席!

毕竟像安岂年这样的宦官之流,是被很多人所瞧不起的,宦官娶妻,在那些完整的人看来,就是个笑话。

但既然安公公与安岂年不在意,故意铺张请了那么多人,在应付那些人的过程中又游刃有余,我自是乐得自在不必费心,毕竟我的正事才刚要开幕。

宦官的洞房,是无人会来闹的,宾客尽欢散去后,我与安岂年并排坐在喜床上,一时间相顾无言。

今夜的他许是太过高兴,喝了不少的酒,面上的酡红,看着都醉人。

他目光灼灼地看了我许久,突然拉起我的手往他怀里一拽,扑倒进他怀里的那一刻让我想起元宵节,也是这样就跟他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今天是第二次。

我动了动身子,他靠近我耳边耳语道:“熙儿今晚美得不像话。”

我嗔怪道:“哪有这样夸人的?不像话像什么?”

“呵呵呵……像仙子……”他在我耳边低声笑起来,唇角碰了碰我的脸颊,引得我一阵战栗。

在他刚要顺着我的腰际往背上逡巡时,我忙提醒他还没有喝合卺酒,他闻言摇摇晃晃起身,一边走到桌旁斟酒一边对我说:“熙儿,待会儿,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等见了,你应该会开心的。”

“应该会开心?为什么不是肯定会开心?”

不过,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期待他回答我。

而他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在他满心欢喜端着酒杯转身的那一刻,我会把早就偷藏好的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胸膛。

震惊,不可置信,还有直达眼底的痛苦。

安岂年的这些表情,我全都想到了。

“为什么?”

酒杯坠地,摔得稀碎。

他忍着痛问我,踉跄一步还是倒在了地上,我收起先前的娇羞在他面前缓缓坐下,端起酒壶,自顾自地斟起酒来。

第一杯敬自己,我宿熙,把这件事完成的简直不要太漂亮,我不是只会活在姐姐羽翼下的胆小鬼。

第二杯敬爹娘,虽说对方是个宦官,虽然他快要死了,但女儿也算是平安长大,嫁人了呢,你们可以放心了。

到了第三杯,我却总是倒不好,不是倒偏了,就是倒洒了,试了几次才倒好。

这第三杯,这第三杯,敬我长眠于地下最亲爱的姐姐,妹妹给你报仇了,你终于,可以安息了。

是的,之所以连安岂年这样有权有势有人脉的大人物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我姐姐,是因为她早就化为了一抔黄土,不在人世了,如今我也算为她报了仇。 和夫君喝合卺酒瞬间,我掏出偷藏的匕首,为去世嫡姐报了仇

她就死在最后一次去绣庄送货还未来得及回家的日子里,死在那个杜大姐口中带有京腔的年轻男子的马车里,死在出丰城必经的一片充满瘴气的茂密树林里。

她死时,胸口插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脸上是被扇巴掌留下的伤,她死时,怀里揣着刻有“西厂”字样的青玉腰牌,她死时,眼睛直直盯着丰城乡下我和她住的家的方向……

我的姐姐,那么纯真善良的一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荒野,我无法想象当时的她经历了怎样的恐惧与无助,也无法想象她当时有多想活着回家,才会一路拖行爬出了数丈远!

我的姐姐,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她一直都在围绕我转,一旦想到她最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妹妹,我就心如刀绞,恨不得马上下去陪她!

可是我不能,我还有事情要做。

这样无私的她全然不被上天眷顾,不仅死前最后一刻遇不到贵人帮助,死后也因那个本该作为证据的腰牌,而被衙门故意忽略,睁眼说瞎话式断案将其定为意外死亡,这让我如何能依?

我哭我闹我告状,他们却以扰乱公堂将我打了个半死,养伤的那几天,我醒悟了,他们不敢查,我敢查!

他们不敢判,我来判!他们不敢杀,我来杀!既然公家无情,不能替死去的姐姐正名报仇,那我便自己去捅了那王八蛋又何妨?

我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背负着姐姐的命,我来了京城,多方打听终于发现安府原来是西厂的厂公在外的府邸。

于是我有预谋的制造了被流氓调戏、被贼人追赶、被小偷偷钱包,故意晕倒在了安府的大门口,之后醒来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一切落幕,酒入愁肠,火辣辣的痛,痛的我眼泪直掉,啪嗒啪嗒滴在喜服上,在昏黄的灯光下又隐匿不见。

“安大人,很痛吧,当初我姐姐就是这样死去的,她一个姑娘家,在荒郊野外,遭遇了有预谋的刺杀,你能想象她有多害怕吗?”

“熙儿……你……”

我笑着流着泪,忽略安岂年微弱的声音,看向地上狼狈的他,“你想象不到,因为你不是她。”

“你作恶多端,她却没有。你该死,她却不该。我们苏家,大皇子,和那个宠妃都不该。”

我的最后一句话,果然引起了安岂年更为巨大的震惊,他激动的挣扎了一下,想要说什么,血却从他口中一涌而出,浸入喜服,可惜完全看不出来。

我很满意他的反应,轻轻笑出了声。

元宵节上那个说书人讲的故事,其实不是杜撰,而是十几年前本朝真实发生的事情。只是书里说的是大皇子诬陷二皇子,现实里却是二皇子诬陷大皇子。

当年的二皇子眼红更有机会继承大统的大皇子,联合其母妃陷害大皇子和那个宠妃的母家勾结谋逆,牵连了数千人,大皇子阵营的苏家,几十口亦在其中。

而我与姐姐就是苏家被抄家时,不在家中躲过一劫仅存活下来的两人。

我们隐姓埋名过了这么多年,却不曾想还是躲不过命运的捉弄,西厂很有可能就是知晓了姐姐的身份才将她掳走并杀害,至少在这点上,安岂年就有必死的理由,谁让他夺走了我活在世上的希望呢。

安岂年开始发冷,抖着唇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不……不是……你不……”

“我不能杀你是吗?”

我笑语盈盈蹲下身去,笑意并不达心底,我抓住匕首的手柄,又往他胸膛按了按,安岂年当即痛的五官都拧在一起,痛呼出声。

“安大人,真感谢您对我是真的动了情,否则,我也不会这么顺利地报仇,如果要怪,就怪你自己,要当坏人,就一直坏到底好了,为什么还要随便做好事呢?看,这不就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了吗?”

“我……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哈哈哈哈哈!我跟一个太监吗?真是太好笑了。作为一个无根之人,还要肖想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安岂年,你不配!”

安岂年此时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从我嘴里说出的话要多毒就有多毒,字里行间都是毒针,扎的他体无完肤。

我不想让他死这么快的,但刚才刀子好像扎得太深了,他逐渐变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最后他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曾经亮灿灿的眼睛在刹那黯淡无光。

“事已……至此……那……礼物……也……不必……送……了……”

他终于闭上了眼睛,安静地倒下了,一如睡着时的他,只是这次,他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我有些纳闷他说的礼物是什么,顺着他生前看去的方向,在一个匣子中发现了一道圣旨,而那圣旨中的内容,却把我整个人都冻成了冰凌子,无法再回温。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安岂年的尸体怔愣许久,想笑,又想哭,哭哭笑笑,我都觉得自己要疯癫了。

没了刚才的精神气,胸腔内传来的腐痛也愈加剧烈,我痛的倒去地上,离安岂年无白粉遮盖的无瑕的脸极近,也正如此,我似乎看到了他下巴处新保养后留下的清茬儿,一时间陷入了今日第二大的震惊中。

他是个假太监!安岂年竟是个假太监!

撕心裂肺的痛仍在继续,我脑中却一顿清明,怪不得安公公会认他做义子,会让他跟他的姓,会在他拒了他看好的贵女后大发雷霆将其打个半死,因为安岂年是个全人,他可以给安公公延续香火!

可是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啊,我在意的是爹娘的死,是姐姐的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前些日子你正是在忙着彻查当年大皇子谋逆一案。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已经查明,明天就要宣读圣旨惩治那些罪魁祸首,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就是那个宠妃的儿子,也是当年谋逆案的受害人之一啊!

安启年,刚才你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我呢是不是?你肯定觉得,像我这么蠢的人,这世间怕是再难以找出第二个来,连报仇的对象都没搞清楚,第一次杀人就赔上了所有的,恐怕也只有我了吧。

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了,刚才喝的酒里,有我准备好的毒,黄泉路上你走慢点,等一等我好不好?

刚才我说的那些锥心的话,都不是针对你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你等等我好不好……(原标题:《安岂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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