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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宸轩纪事》第十四章 复仇之战

《宸轩纪事》

第一卷：开基立业

第十四章 复仇之战

汉唐历522年元月中旬。

天空中飘洒着雪花，一支三十人的队伍正在纷飞大雪中向西北方向狂奔。

“驾、驾、驾……吁、吁、吁……”李维汉猛地拉踏雪的缰绳，正在狂奔的踏雪立刻减速，将速度放缓下来。

“少主，您的马太快了，我们跟不上啊！”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半大小子才骑着马追上来道。

“陶大，距离土赫部还有多远？”李维汉向追上来的半大小子问道。

“不远了，估计还有十几里地吧！”陶大回答道。

“哥，大家伙跑了一天了，人不累马也累了。”李维杰也跟上来说道：“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成。”李维汉同意道：“找个被风的地方，大家扎营休息。”

李维汉一行人选在了一个被风的小山坡下扎营，为了防止被土赫部的人发现，李维汉等人并没有生火做饭，而是吃着硬邦邦的干饼就着雪艰难下咽。

“陶大，你带我去土赫部瞅瞅，先观察一下敌情。”吃了两口干饼后，李维汉对陶大吩咐道。

“是，少主。”陶大应声道。

在陶大的带领下，李维汉来到了位于土赫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坡上，李维汉和陶大二人都披着白色的披风，往雪地里一趴，即便是走到跟前都不太容易发现。

为了防止野兽的袭击，土赫部的帐篷相对集中，李维汉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一百二十帐左右，也就是有一百多户人家，被围在中间最大的几顶帐篷，应该就是土赫部首领一家居住的地方。

不过奇怪的是，除了位于部落东面的一处马厩外，李维汉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牲畜；在雪地里趴着观察了一个时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李维汉和陶大就撤回到了营地内。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回到营地后，李维汉立刻召集所有人开始部署作战方案。

“土赫部位于我们西北方向大概十二三里，大概有一百二十帐左右，他们的成年壮丁也差不多有一百二十人，是我们的四倍；

不过庆幸的是，整个土赫部只围了一圈栅栏，根本就没有安排守卫；

在整个部落的中央有一顶大帐，哪里应该就是土赫部首领的住处；东面是马厩，估摸着有二百多匹马；

我的计划是这样，今晚凌晨我们兵分三路夜袭土赫部，由我、老三和陶大各带一队；

我率领十二名骑兵从正面杀入，在进入土赫部后，朱六七率领一半人马四处奔跑放火，将整个土赫部搅乱；而我则算了另一半人马杀入中部大帐，解决土赫部首领。

老三你率领十名李家家丁，去袭击马厩，务必将所有马匹受惊，将其驱赶到土赫部内；

陶大，你率领剩下的十人，跟随骑兵后进入土赫部，同样放火，制造混乱；将他们搅得越乱越好，这样咱们就可以浑水摸鱼。”李维汉向众人下令道。

“知道了，哥。”李维杰回答道。

“俺明白了，少主。”陶大应声道。

“卑职领命。”朱六七领命道。

凌晨时分，大雪早已经停了，土赫部的牧民还在沉睡。

“隆、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没有喊杀声，也没有马嘶声（马嘴已经被用布条勒住了），李维汉率领着十二名靖宁骑兵，很顺利的就冲破了栅栏，杀入到土赫部内。

一冲进栅栏，李维汉和朱六七立刻兵分两路，朱六七带人去放火烧帐篷，而李维汉则带人去中部大帐杀土赫部首领。

虽然刚下了一场大雪，但是土赫部的帐篷都是用毛毡搭建起来的，还是很容易被引燃的，不一会儿土赫部的几顶帐篷都着了起来。

而这时李维汉也来到了中部大帐外。

“走水了，快救火啊！”土赫部牧民跑出帐篷大声喊叫道。

“噗！”一柄长刀，划破牧民的喉咙，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敌袭、敌袭……”另一边牧民一边叫喊，一边奔跑道。

“噗！”没跑多远，他也葬身在了长刀之下。

“呼噜噜、呼噜噜……”

大帐内，土赫部首领正抱着柔软的女人酣睡；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努了努嘴，停止了打呼。

“哗啦！”帐帘被掀开，一股冷风袭来，将土赫部首领给冻醒了。

“外面怎么回事？”土赫部首领不耐烦的问道。

“踏、踏、踏……”李维汉没有回答，而是直奔大帐内的胡床而来。

土赫部首领这才发现不对劲，立刻翻身去摸自己的弯刀；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李维汉手中的横刀“噗”的一声，已经刺穿了土赫部首领的胸膛。

你说，李维汉干嘛不跟电视里演的那样，在杀对手前聊两句，装装叉；傻子才给对手反应的时间呢！这可是战争，能更赶紧利落的解决敌人，费那劲干嘛！

称雄一方的土赫部首领就这样一命呜呼了，而床上的女人则吓得龟缩在床上的一角瑟瑟发抖；李维汉根本没有理会那女人，而是手起刀落将土赫部首领的脑袋砍了下来，一手拿着横刀，一手提着脑袋走出大帐。

“你们的首领已经死了，立刻跪地投降。”李维汉大声吼叫道。

然并卵，土赫部营地依旧是乱哄哄的，到处都是火光，受惊的战马四散奔逃，兵器的碰撞声、男人的怒骂、哀求声，女人孩子的痛哭声，充斥着整个营地。

一直到天亮，这种混乱的局面才结束，前后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土赫部就这样彻底灭亡了。

土赫部营地大帐内。

“哥，外面的局势已经稳定住了，土赫部的人除了被斩杀和个别趁乱逃跑外，剩余的大部分人都被我们抓了俘虏。”李维杰向李维汉汇报道。

“俘虏了多少人？”李维汉询问道。

“俘虏了四百三十七人。”李维杰汇报道：“其中高过车轮的男人二百四十人，剩余的老弱妇孺一百九十七人。”

高过车轮的男人一般在十四五岁左右，在游牧民族中，这个时候的男人，已经是成年男人了。

“马匹收拢了多少？”李维汉继续询问道。

“一百九十七匹。”李维杰回答道：“不过奇怪的是，我们翻遍了整个部落，愣是没有找到一头牛羊和一粒粮食。”

“将所有的俘虏都聚在一块，我有话要说。”李维汉吩咐道。

土赫部大帐外，所有被俘的土赫部俘虏被押送到了这里，李维汉走出大帐冷眼看着所有人。

“我叫李维汉，是靖北坞堡的领主。”李维汉杀气腾腾的说道：“就在不久前，我的领地遭到了你们土赫部的袭击，化为一片废墟；我今日就是为了复仇而来。”

李维汉说着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丢了下去，继续道：“这是你们土赫部首领的脑袋，他已经被我杀了，所以不要再心存侥幸……”

看着杀气腾腾的李维汉和滚落在地的首领脑袋，土赫部的部民紧靠在一起，男人主动的将妇孺、孩子围在中间，母亲也捂住了孩童的眼睛，怕他们看到那颗狰狞的脑袋做起噩梦来。

“接下来我会问你们几个问题，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回答我，我保证你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如果有谁敢偷奸耍滑，我保证你们一家人都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李维汉冲着所有人恶狠狠的说道。

“第一个问题：所有参加袭击靖北坞堡的人站出来。”李维汉冷冷的询问道。

土赫部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着头，没有一个肯站出来。

李维汉的眼睛扫过众人，发现一个瘦小的土赫部人，站在那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站出来。”李维汉突然发出雷霆怒吼。

那个瘦小的土赫部人，被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李维汉示意了一个眼神，立刻就有两名李家家丁向前将那人架到了李维汉的面前。

李维汉用冰冷的匕首拍打着那人的脸颊，小声的询问道：“你去过对不对。”

那男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表达自己没有去过。

“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李维汉充满杀意道：“只要你肯指出一个人，我保证你会活下去。”

“不是我们干的。”那人低着头，声音颤抖道：“不是我们干的……”

“啊！”那人突然一声惨叫，只见自己的胳膊上已经被李维汉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李维汉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再次询问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人只感觉冰冷的匕首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带着暖意的鲜血顺着匕首留到脖颈上。

在生死恐惧下，那人终于崩溃了，立刻放声哭喊道：“我说，我说……”

在他的指控下，好三个土赫部的青壮被指认了出来；这三人连同其家眷都被抓了出来；一开始他们还略有反抗，但当看到锋利的刀枪指过来时，又都怂了。

那三家人被带到了李维汉的面前，三人瑟瑟发抖的跪在李维汉面前，李维汉二话没说，抽出自己的横刀连斩三人，他们三人的家眷也被一同斩杀。

“有谁去过靖北坞堡站出来。”李维汉提着滴血的横刀，面目狰狞的吼叫道。

这下所有的土赫部人都害怕了，几个青壮先站了出来，有了表率，随后陆陆续续很多人都站了出来，李维汉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十多人。

“很好。”李维汉走到这些人面前道：“这里面一定还有没有站出来的人，你们去将他们抓出来，一会儿可以带着你们的家人吃上一顿热乎的饱饭。”

这第一步都迈出来了，后面就更加容易了，李维汉话音刚落，这五十多人一拥而上，将六名没有站出来的死硬分子和他们的家人一同抓了出来。

李维汉很满意的笑着，观察者这六名死硬分子，相对于其牧民来说，这六家人身穿华丽，而且各个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土赫部的上层人物。

李维汉让人将这六名死硬分子及其家眷全都困到了柱子上。

再次站到众人面前道：“你们看看他们，再看看你们；同样是一个部落的人，他们的家人吃得好、穿得好，而你们却要时不时的忍饥挨饿；

就这样的人，你们还去为他们卖命，我真为你感到不值，这些贵族老爷们，恐怕从来没有把你们当同族人看待，你们不过是他们圈养的牲畜、奴隶而已……”

李维汉滔滔不绝的对众人将这，并且开始诱导牧民诉说是怎样遭到过首领和贵族老爷们欺压的，一时间将众牧民讲的是群情激奋；李维汉也成功的将自己从一个入侵者，包装成了解放者。

“他们如此欺压你们，真是该千刀万剐。”李维汉十分同情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动手在他们身上砍上一刀、刺上一剑；

你们就可以成为我李维汉的子民，只要你们向我效忠，我会让你们吃得饱、穿得暖，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正所谓打个巴掌给颗甜枣，李维汉打压他们的同时，有又给他们一条可以自己选择的路。

李维汉话音刚落，就在六家死硬分子每人面前放了一把短刀；随着李维汉一声令下，这些已经被成功煽动牧民群情激奋，上去就将六家死硬分子刺成了血葫芦。

看到这一幕李维汉终于满意的笑了，这些被牧民杀死的这六家死硬分子，其实就是这些牧民的投名状。

土赫部总共有一百多户人家，最终李维汉收归麾下的有八十九帐（户）、三百五十二人。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李维汉安排人赶紧埋锅造饭，吃的很简单就是大锅炖羊肉。

你问羊肉哪来的？

在土赫部内虽然没有发现大羊圈，但是七八只羊还是能找出来的，另外还有牧民提前宰杀黄羊的冻羊肉。

饱餐一顿后，李维汉将那名瘦小的男人召到大帐内。

“拜见主人。”男子进来后立刻跪倒在地道。

“起来吧！”李维汉充满威严的声音道：“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是干什么的？”

“回主人话，小人叫麻杆，是负责养马的。”麻杆回答道。

“麻杆？”李维汉蹙了下眉道：“就没个姓啊！”

麻杆摇头道：“姓氏是只有贵族老爷们才有的。”

“你既然是养马的，那从今天起，你就姓‘马’吧！”李维汉十分随意的说道：“麻杆这名不好听，我给取名为‘牧’，从今以后你就叫‘马牧’。”

“马牧，谢主人赐名。”马牧立刻跪倒在地磕头谢恩道。

李维汉虽然只说了简短的一句话，但是对马牧有着再造之恩，。

在游牧、渔猎民族看来，有姓是贵族的专享，马牧有了新的姓名，也就意味着李维汉将马牧从一个普通的牧民，提到了贵族的级别。

“你是第一个向我效忠的人。”李维汉走下主位道：“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从现在起，土赫部归顺的这些人全部都交给你来管，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马牧愣了，脑子里如同被惊雷劈成了一片空白，良久以后才反映过来，不停的磕头道：“谢主人、谢主人，小人定誓死效忠、万死不辞……”

当马牧再抬头时才发现，整个大帐内已经没有人了。

“哥，你干嘛对那个奴隶那么好啊！”李维杰跟在李维汉的身后边走边说道：“还让他管理这些顺民。”

“虽说这些人已经归顺咱们了。”李维汉对李维杰解释道：“但是你能保证他们是真心归顺吗？”

李维杰摇了摇头。

李维汉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得在他们中间安插一枚棋子，让这枚棋子来帮我们监视、管理他们，直到他们真心归顺，和我们融为一体。”

“那干嘛非得选马牧啊！”李维杰继续询问道。

“这个人胆子不大，而且看他的样子，一准是经常被其他人欺负的主。”李维汉继续说道：“这样的人更容易掌控，再给他点甜头，这家伙自然十分卖命。”

就在两人边走边谈的时候，马牧从后面追赶上来，一边跑，一边叫喊道：“主人、主人，俺有事跟你说。”

“啥事啊？”李维汉回头向追上来的马牧询问道。

“这个俺也不知道该咋说。”马牧挠头道：“反正就是土赫部还有好多牛、羊、马匹啥的，没放在这。”

“没在这？那在哪？”李维汉猛然抓住马牧的双肩询问道。

“俺也不知道在哪。”马牧面色痛苦道：“都是酋长带着部落内的贵族老爷们去藏得。”

“你想想现在还有谁知道那个地方？”李维汉急切的询问道。

马牧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声音颤抖道：“不知道、不知道……”

李维汉失望的松开马牧，随后又吩咐道：“传令下去，有人提供土赫部藏宝地者，全家恢复自由身，赏赐马一匹、牛五头、羊五十只。”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如此重赏下，线索也很快被征集到了。

这是一名憨厚老实的汉子，他包着忐忑、恐惧的心情来到了李维汉的面前。

“你知道那个地方？”李维汉开口询问道。

汉子点了点头。

“在那？”李维汉继续询问道。

汉子用手指着北方道：“就在北边的山里，哪里有几个大山洞，每年到了冬天酋长和贵族老爷们，都会把大部分的财产都藏到那几个大山洞内。”

“你们的财产也都藏在那吗？”李维汉接着询问道。

“俺们没啥财产。”憨厚的汉子满脸苦处道：“所有家当都带在身边。”

经过一番了解后，李维汉才知道，其实这些牧民跟屯子里的佃户差不多，佃户是靠着给地主种地，获得极低的生存口粮，而牧民是给酋长和贵族老爷们放牧、打仗、劳作来换取平时的口粮；部落内的所有财产都是绝大部分都是属于酋长和贵族老爷们的。

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李维汉一行人，在憨厚汉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土赫部驻地以北三里多的大山里。

“停一下。”正在前面带路的朱六七突然说道。

“怎么了？”李维汉向前询问道。

“有脚印。”朱六七指着已经被雪覆盖的有些看不清的脚印道。

“看着样子是向山下跑了。”李维汉道。

“应该是看守的人，在发现土赫部被袭击后，仓惶跑了。”朱六七解释道。

“不必管他，继续向山洞进发。”李维汉毫不在意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可能把山洞里的东西转移走。”

在憨厚汉子的带领下，李维汉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山洞外，这座山洞的洞口不是很大，最宽处约一丈，高约一丈五，洞内一片漆黑，偶尔还能听到马嘶、羊咩声。

李维汉兴奋的就要进去，却被朱六七拦了下来；朱六七对那憨厚汉子道：“你前面带路。”

朱六七紧随其后跟了进去，李维汉看着走进去的朱六七嘴角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跟着消失在了漆黑的山洞内。

在火把的照耀下，李维汉和所有进入山洞内的人，都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这处山洞虽然入口不大，但是里面确实别有洞天，不但很宽敞，而且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多深。

手持火把的几人找到了土赫部人安置在洞内的油灯，将其一一点燃，整个山洞才有了些亮光。

透着隐约的亮光，李维汉貌似看到了一个人影，李维汉抢过一根火把，立刻就追了出去，其他人反应过来，也紧跟着李维汉追了上去。

李维汉呆住了，呈现在李维汉面前的是一个用粗木栅栏隔离起来的牢房，在这座宽大的牢房内，黑压压的挤满了人，绝大部分是瘦弱的青壮和妇女，只有少量的老弱妇孺。

这些人目光呆滞、神经麻木，就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李维汉站在他们面前，丝毫没有触动到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押在这里。

听到这话，牢房里的人立刻就炸锅了，一个个的挤到木栅栏前，用急切、哀求的眼光看着李维汉，同时七嘴八舌的叫喊着。

“都被老子闭嘴，让一个人说。”李维汉被吵着实在受不了了，放开嗓子大声怒吼，牢房内瞬间安静了。

一个长得还算胖的男人扯着嗓子叫喊道：“都吵吵什么？一帮下贱的痞子，都给本老爷让开。”

李维汉饶有兴致的看着此人，只见这家伙整了整自己破烂的衣衫，隔着一道粗木栅栏站在李维汉的面前道：“这位好汉，在下靖北坞堡堡主陈九，不幸沦落此地，只要好汉将我救出去，在下必有厚报。”

“我靠。”李维汉心中暗骂道：“这尼玛什么情况，李逵碰到李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