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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浩然君越南上古神话
题记:不知浩然君何许人也,发此文于网络,颇为又趣且有典籍为凭,特分享于众。
越南自从有史料可查开始,就一直处于中国的影响之下,而且今天的越南在经济发展上也是效仿中国改革开放的道路,甚至两个国家连国旗和国徽都很相似。因此,越南也一度被西方称之为“小中国”。
那咱们今天就一起走进这个最像中国的国家,从神话角度看看越南的前世今生都和中国有着哪些数不清、道不明的爱恨纠葛。
在越南神话传说中,中国炎帝神农氏的重孙名叫禄续,被封为泾阳王,掌管着洞庭湖一带的南方土地,并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名叫“赤鬼国”。
禄续当上国王后,又迎娶了洞庭湖龙王的女儿,生下一个儿子名叫雒龙君。
长大后的雒龙君迎娶了一名来自北方山上的仙女,两人一共生下了一百个儿子。
后来有一天,雒龙君突然对妻子说:“你是仙,我是龙,我们出身不同,以后不会幸福的,不如就分手吧!”
雒龙君就以这样一个渣男借口和妪姬分了手,他们其中的五十个儿子随母亲回去了北方,另外五十个儿子随雒龙君继续居住在南方。
所以,雒龙君和他的这五十个儿子被越南人和今天中国广东、广西地区的部分民族称之为“百粤之祖”和“仙龙子孙”,成为了越南人的祖先。
以上这段故事就是越南的始祖起源传说,其中很明显地将自己的民族归为了炎帝后裔。
中国古代传说时期中开天辟地的神。盘古事迹初见于三国时徐整著的《三五历纪》。其后,题为南朝·梁·任昉撰的《述异记》称盘古身体化为天地各物。根据这些记载,天地原本浑沌得像一个鸡蛋,盘古生在其中,过了18000岁,然后天地开辟,阳清者(意指蛋清部分)形成了天,阴浊者(意指蛋黄部分)形成了地。随着天的增高,地的增厚,盘古也一天天增加身体长度。他的头和四肢变成五岳,血液和眼泪变成江河,眼睛变成日月,毛发变成草木;他嘘气变为风雨,声音变为雷霆,目光变为闪电;他睁眼是白天,闭目是晚上;开口为春夏,闭口为秋冬;高兴为晴天,生气为阴天,等等。《述异记》并指出,上述有关盘古的传说,或出于古说,或产生于秦汉,或盛行于吴越之地,或为先儒之说;而古人为了纪念他,在南海建有盘古墓,在桂林建有盘古庙。《三五历纪》并说盘古之后才出现三皇。
根据这些记载,天地原本浑沌得象一个鸡蛋,盘古生在其中,过了一万八千岁,然后天地开辟,阳清者(意指蛋清部分)形成了天,阴浊者(意指蛋黄部分)形成了地。随著天的增高,地的增厚,盘古也一天天增加身体长度。他的头和四肢变成五岳,血液和眼泪变成江河,眼睛变成日月,毛发变成草木;他嘘气变为风雨,声音变为雷霆,目光变为闪电;他睁眼是白天,闭目是晚上;开口为春夏,闭口为秋冬;高兴为晴天,生气为阴天,等等。《述异记》并指出,上述有关盘古的传说,或出于古说,或产生于秦汉或盛行于吴越之地,或为先儒之说;而古人为了纪念他,在南海建有盘古墓,在桂林建有盘古庙。《三五历纪》并说明盘古之后才出现三皇。
夏曾佑在《中国古代史》指出:盘古、盘瓠音近,盘瓠为南蛮奉为其天地开辟之祖,而后华夏人误用以为己祖。始认为中原盘古神话来自南方蛮族。但据《后汉书.南蛮传》所记,只说高辛氏有畜狗名盘瓠,因咬东辛氏敌人之功,得高辛氏女为妻,负入深山生六男六女,繁衍成为武陵蛮,并无开天辟地故事,可知盘瓠原与中原的盘古神话无关。倒是记中原神话故事的专书《山海经》中,有类似的身体各部分化为大地各物的神话,如《海外北经》有神为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息为风,身长千里。”《大荒北经》说:“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类似盘古神话的原型,不过其名为烛阴或烛龙。而在《天问》中,烛龙是能照射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的神。可能在故事传说形成过程中,受了南方盘瓠神话影响,烛阴或烛龙之名才变为盘古。盘古氏开天辟地是我国家喻户晓古神话人物。
据三国时徐整所著《三五历纪》记载:“天地混沌,盘古生于其中,后来天地开关,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生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一万八千岁,天就极高,地就极低,所有日月、星辰,风云,山川、田地,草木、金石,都是他死后,由身体各部变成。”
就此神话记载,可见盘古氏开天辟地立下伟大功绩,与无私无畏的奉献,他死了与天地山川共存。因此,今天中国的老年人动不动就说起盘古,似乎不懂盘古氏者就是一个不知天地之人。
鸿蒙之破晓,盘古氏为万物之灵长。遂有烛照九阴、俊天荡世,帝俊号称天帝,大兴兵戈加之四海。时有盘古氏族中不喜征伐者,隐居于西南之地。以秦岭蜀山,与世隔绝,不通消息。隐世之玄都、阐宗、截宗,乃至后世之天师道等,号称盘古正宗,皆发源于此。
太古蜀地之至高祖神者,名曰盘瓠。号曰盘王。
据巴蜀苗蛮之传说,盘王之为君也。天地混沌如葫芦,内孕五色,俄而化若犬形。立若人也,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故蜀地之外人,亦有称盘瓠为犬神或葫芦狗。
太古时期,起帝俊而至三代,神人杂居混战,纷争不休。夏禹王一统九州,以“夏”为国号,遂有“华 夏”之名。其巡游天下,阅尽千万邦国,乃成《山海经》一十八卷。太古乃至今日,东西南北皆无所不包,只有一地神秘莫测,连夏禹大封山海之神时,也不见其神明踪迹。
以五方之神为例,少昊以松散治天下,遂任五方正神。夏时,以五方风神代之,集神权于中央。南风神因因乎处南极、东风神折丹处东极、北风神禺京处北极、中风神天愚处中山而兴风雨。独西风神石夷,处西北极以司风。此不归王化,却又超然物外的神秘国度,即西南蜀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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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瓠守护着这与世隔绝的天府乐土,闭关自守,不参战事。三苗、赤帝与古蜀,以赤水三株树三分,东岸的不死国守护三苗后方,而西部的古蜀就是盘王镇守的领域。
盘王精通万物之灵,对巴蜀苗蛮这一片神秘洪荒中的各种奇草都了若指掌。他教会了苗越百族识别虫草,也是蛊毒与苗医共同的祖神。苗族、瑶族、畲族、輋族以及后来的壮族,都是盘瓠神庇护的后裔,淳朴的边疆民族,世世代代流传着盘王的故事。
相传在古老的年代,瑶胞乘船飘洋过海,遇上狂风大浪,船在海中飘了49日不能靠岸,眼看就要船毁人亡。这时,有人在船头祈求始祖盘王保佑子孙平安,许下大愿。恰好又是盘王的生辰。于是,上了岸的瑶民就砍树挖成木碓,把糯米蒸熟舂成糍粑。尔后,大家唱歌跳舞,庆祝瑶人的新生和盘王的生日。从这以后,瑶民就把这一逃讪为“盘王节”。
盘王统治蜀地的时期,从俊天荡世,到轩辕开 疆。黄帝世系后来相继派出西陵氏、蜀山氏、蚕丛对蜀地进行招安、拉拢、治理等,盘王考虑到天下终将一统,和平与交流亦是时代之洪流。逐渐隐退,后来古蜀部落彼此交战争夺蜀王,蚕丛、柏灌、鱼凫、杜宇等此起彼伏,终有逆流楚人鳖灵鼎定大局。盘王降陆吾考鳖灵,鳖灵完成试炼后被认可为古蜀之王,创开明王朝,直到秦灭末代开明帝芦子霸王后,秦蜀合流。蜀地渐渐由神秘的神话文明向道门祖庭过渡,盘瓠亦不再出世。
蜀山氏时代
公元前4510年,帝俊政权正式加封东夷金天氏迁于西部若水地区(今甘肃、青海、四川境内)的方雷氏支脉为天帝承认的人类氏族政权,雷祖作为东夷支脉首领,地位得到了承认。
早已融入东夷的昌意,亦入赘于方雷氏族。黄帝与蚩尤战争之后,方雷西陵氏部族,发展为西南地区最强大的人类文明氏族。
公元前4053年,东夷少昊辅佐其父金天氏即位称帝,建立少昊金天氏政权。黄帝轩辕氏政权终结。前4019年,少昊登基,穷其国力寻找其母身死真相,在得知了真相后便将矛头对准了轩辕一脉。少昊氏斩杀末代轩辕氏黄帝,并在全天下肃清轩辕遗党。西陵方雷氏作为轩辕母族,虽偏安西南,也遭到了打击。依赖作为东夷分支的身份,勉强得到保全。昌意即融入西陵方雷氏中。随即,少昊氏政权指定了当年一同迁居西南的淖山氏所统领的蜀山氏部族,取代西陵方雷氏,为西南川主。西南地区从此有“蜀”之名,史称“蜀山氏时代”。
前3850年,昌意生韩流,韩流长着长长的脑袋,小小的耳朵,人一样的面孔,猪一样的嘴巴,全身长着鳞,两条腿并生在一起,其脚像猪蹄子,少而聪慧,天生机智。故前3839年,昌意为复兴轩辕氏族,令韩流入赘于蜀山氏。迎娶了淖山氏之女,人称“淖子阿女”的景仆。
“淖子阿女”景仆,小名阿女,是当时执政的东夷政权少主·穷奇的族姐。不久,阿女继承了淖山氏的蜀山氏部族之首的位置,史称蜀山氏二世;韩流后被追封为帝乾荒,亦号荒帝。夫妻二人共同执政西南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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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流与阿女生子颛顼,故史称颛顼为“东夷少昊氏之甥”。后来,颛顼取代了穷奇之子穷申的帝位,历史犹如大转盘一般,由帝俊开始,被黄帝世系夺取政权后,黄帝势力又被少昊势力夺取,如今到颛顼高阳氏这里又回到了黄帝世系。古蜀群雄争霸·三星堆文化时期
颛顼从蜀山氏晋身权利中央后,为了树立自身的政治势力,其在蜀山氏的主要班底亦前往中央辅佐颛顼。从颛顼至帝挚,西南蜀地渐渐重新由雷祖后裔的西陵氏当政,川北和秦岭汉水一带则由谷神一脉执掌,姬弃的侄儿姬叔均,亦从帝喾入仕中央,号为田祖。西北一脉的强大,使西陵氏中的玄嚣脉渐渐将重心偏向西北,加上昌意脉的上位,西陵氏在古蜀的统治越来越削弱了。
唐尧时期起,西陵氏末代川主蚕丛氏执政蜀地,仍以控制蚕贸易的方式来控制蜀地。可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另外两支分别控制木材的柏灌氏和控制河水渔业的鱼凫氏也强大起来,蜀地渐渐呈现三足鼎立的局势。该时期蜀地文化的遗迹,便是当今的三星堆遗址,故称“三星堆文化时期”
柏灌氏,又作柏濩或伯雍。他率领的部族首先种植与保护树木,且擅长木材的加工制作,尤其对于柏林、灌木林最有心得,其核心居住地位于梓潼。后古越民向五帝政权进献失落多年的盘古王表,夏禹王承之,衣锦还乡归于西陵氏故地,欲立盘古王表。柏灌氏于梓潼布下柏林、灌木之重重迷阵拦路,号称“梓潼顽主”,夏禹大怒,兴兵斩杀了柏灌氏。
鱼凫氏,又作鱼妇。其祖先为轩辕四妃之一的彤鱼氏,据《山海经》的传说记载。鱼妇一族并非人族,虽然以人的面目存在,但是实际人已经死了,只是被鱼妇一族寄生,以另一个形态生存于世。而且不易留在家中,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在河里淹死后,这种寄生虫的生物是河内的生物。故此鱼凫氏部族擅长捕捉河鲜,占据五津四川之河道。待蚕丛老病而亡,柏灌兵败身死,鱼凫氏一家独大,隐隐有独霸蜀地的势头。故而蚕丛氏与柏灌氏的遗迹大多存在于三星堆一期文化遗址(又称宝墩文化),而二三期之文化遗址,多为鱼凫氏文明留存。
在三星堆文化后期,金乌崇拜席卷蜀地,百鸟为其从属。金乌神支持的逆流楚人鳖灵,辅佐杜宇征服了自以为当为川主的鱼凫氏,古蜀文明正式进入金沙文化时代,史称“金乌乱蜀山”
【古蜀金乌·东君】
羲和遗脉,古蜀金沙文化主神,巴蜀越乱党联盟的核心策划者。
帝俊当政之时, 羲和编制了由十组战车组成的战车阵,又称“日御之阵”,每组编制百辆战车,前方一架最庞大战车由族人中的骁将乘坐驱使着小型金乌前进,被其光线射将下来,万物化为乌有。后此阵在天之颠被大羿的神箭营大破,十只金乌中九只被大羿射死,最后一只逃逸下界,不知所踪。
九名骁将率领残部逃出天之巅,彼此商议将来去处。那第九营的骁将,名叫赵朗,提出西南苗地的盘王虽与帝俊有别,却也是盘古神族,可去投奔。原来当初帝俊大兴刀兵于四海,即受阻于刑天,感天下亦有英杰,杀心略熄。恰羲和进谏,认为盘瓠等人避居西南,本是同根同源,不亦动兵,帝俊许之。盘瓠等遂以羲和娘娘为恩,许将来若娘娘危急,当为救应。如今,天之巅大战,羲和身陨而盘瓠援兵不到,必当有愧。赵朗以为,残部投奔,盘瓠必当庇护。盘瓠与刑天互为犄角,轩辕、女娲屡战残兵,亦不能兵向西南。八将以为有理,遂往西南,盘瓠果然纳之,又因赵朗天皇得道,聪慧有义。遂荐于截宗教主通天,通天甚为喜爱,赐字公明,后来成就不在四大弟子之下。其余八将则将帝俊系遗留的鬼巫文化继续在西南苗疆发展,共建立六大鬼国,八将号称八大鬼帅。隐居苗疆深处,依靠盘瓠不出于世。
三星堆文化后期,隐世已久的最后一名金乌终于伤愈出世。原来这金乌也是羲和血脉嫡亲,修炼《火经》成道,少年周游四方,曾与洞庭龙君结交,古越龙族、巴国兽神等皆有交情。恰值尧舜宫争,丹朱起兵,金乌号称东君,暗中结盟丹朱、巴蛇。与洞庭君谋划,欲取蜀地。金乌遂从巴楚中逆流入蜀,途径巫山,以鬼巫秘法,借助不死封印,点化一阴灵鬼尸,号称“鳖灵”,收为弟子。师徒入蜀,面见望帝杜宇,杜宇亦帝俊国东夷遗脉,百鸟为官,自以杜鹃鸟为神灵,与金乌祖出同源。时蚕丛氏欲征伐杜宇,杜宇尊东君为国师,任鳖灵为国相,大破蚕丛氏。此时丹朱等事败,东君乃和洞庭龙君、古越龙族暗中潜伏,秘密发展,积蓄力量。
后,夏禹王入蜀还乡,破柏灌氏,鱼凫氏意图一统川蜀。东君认为时机成熟,身入蜀地六鬼国,以金乌真身招揽八部鬼帅于麾下,自号“金乌王”。盘瓠虽知东君野心,然为人优柔乏武断,有愧羲和而不能制止。东君指示杜宇、鳖灵建立了古蜀金沙文化。后又策划鳖灵取代了杜宇的帝位,杜宇啼血化为杜鹃阴灵,徘徊巴蜀哀鸣。鳖灵建立开明王朝,整个蜀地皆尊金乌图腾为至高崇拜。古蜀、古越、洞庭结为联盟,巴蜀越乱党复兴。
三清以金乌王图谋甚大,心机残忍,将荼毒三界。通天遂从大师兄太上处求得“曾照耀玄都”的二十四颗定海珠,赐予赵朗,让其收服八部鬼帅,剪除金乌王党羽。赵公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兼恩威并施。八部鬼帅昔年就与赵朗同殿称臣,遂归附,赵朗于青城大面山建立烁罗鬼国,自居峨眉山罗浮洞立都,总领蜀地鬼巫文化。三清弟子又联手攻击东君,东君不敌,逃窜洞庭湖。洞庭之地,巴、楚、越神人杂居,三清力不能及。开明王朝已得盘瓠认可,不能速灭。后秦灭开明,开明遗脉安阳王避居古越称王。东君、洞庭龙君等一党,遂盘踞东南,继续图谋复兴。古蜀五雄之一,蜀地统一战的名义统领。
杜宇本为东夷人,其祖上遂西陵、蜀山等族入蜀,该部落继承了东夷的鸟图腾崇拜,初以鱼鹰为图腾,后杜宇改为子规鸟,故子规也称杜鹃。
杜宇兴起于蚕丛、柏灌、鱼凫三强争霸的古蜀乱世,他和夸父遗民的蜀地羌族联姻,占据了成都城。杜宇族在成都平原力兴农业,恢复了荒帝韩流传下来的农耕事业,从而在经济上超越了单纯依赖蚕经济的蚕丛。蚕丛大怒,起兵攻打杜宇。杜宇周旋于柏灌、鱼凫两族,合纵连横,终得保全。后东君点化鳖灵,逆流入蜀,协助杜宇破蚕丛,灭鱼凫,一统古蜀。鳖灵为相,掌管兵权;杜宇为君,大兴农桑。
东君既指点鳖灵通三峡,连结巴、蜀、楚、越,又欲聚集蜀地香火,以自身为图腾。此时,东君野心已膨胀到极至,乃令弟子鳖灵,以杜宇与其妻私通的借口,散播杜宇失德,有愧鳖灵的谣言。又鼓动军心,三军俱心系鳖灵,对杜宇愤愤不平。于是鳖灵策划兵谏,杜宇无奈,只得让位鳖灵。杜宇逃于巴地,图谋复位不成,啼血而死,阴灵化为杜鹃鸟(子规),徘徊巫山一带哀鸣不散。
后人对于望帝,批评的少,同情的多。因为无论如何,望帝在爱情上,是个失败者。而且又有丧国之恨。李商隐: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这首诗主要叙述望帝在爱情上很不得意。他与他心爱的人,无法相聚,只好借助杜鹃声声,表达自己对情人无限的思念。
【开明王朝首任帝/龟将·鳖灵】
古蜀五雄之一,开明王朝首任帝(丛帝),东君之徒,后道门天庭真武座下二将之“龟”。
鳖灵本为玄武之腹尸。玄武随共工作乱,女娲斩之,尸体被五色石打成粉碎,其腹尸与肠子落入水中,被卷入地下黄泉,得阴气滋养。
后来,玄武腹尸从酆都一带流出,入得巴楚江水中,乃成一具浮尸,被老鳖托到巫山,因其体格奇特,竟然依赖巫山的不死封印维持了阴灵不散。金乌化为东君,逆流入蜀图谋大事,见此浮尸而异之,以帝俊国鬼巫秘法牵引,助浮尸死而复生,收为弟子,名号“鳖灵”。
鳖灵随东君入蜀,襄助望帝杜宇,接连六鬼国。先退蚕丛,后破鱼凫,一统西蜀。杜宇拜鳖灵为相,掌管兵权。其后,东君为了勾通巴、蜀、楚、越局面,命令鳖灵治水川东,凿通三峡。鳖灵因通水路,平水患,引灌溉,获得了蜀地人心。东君为提高鳖灵威望,又面见盘瓠,设局考验鳖灵,让其降伏盘踞蜀山的开明兽。有东君暗中相助,鳖灵自然成功,人皆以“开明王”称呼鳖灵。盘瓠见形势如此,也就彻底归隐,不再理会蜀地之事。只是暗中知会隐于蜀地的三清,提防东君野心。
鳖灵治水通峡期间,东君散播谣言,说杜宇趁着鳖灵在外,暗中强迫鳖灵妻子与自己苟合私通。由是杜宇失德,鳖灵趁机发动兵谏,杜宇只好引咎退位。鳖灵称帝,开创蜀地开明王朝,大兴金沙文化,以其东君的真身“金乌王”为图腾,享蜀地香火。
东君被赵朗劝降鬼巫党羽后,遭遇三教弟子围杀,避难洞庭。鳖灵一但脱离东君的操纵,生机渐渐断绝。恰好真武奉玉虚宫符命,也来蜀地降魔,算出鳖灵与旧部滕蛇一体同出,也是觉得与自己有缘,遂收为部将,助其蜕变阴体。从此鳖灵为真武部下龟将,位在滕蛇之下。鳖灵后代继承开明王朝君位,传承到战国末年,方为秦国所灭。
古蜀系列完。
盘瓠为西南得名蜀地之前的上古苗瑶民族主神,后被道教系统吸收,也是后世巴、蜀、苗、越的至高主神。
雷祖为黄帝世系的西南民族始祖,源出东夷。生玄嚣与昌意。
玄嚣和姜氏通婚,后生姬台玺一脉,台玺又生姬叔均,为五帝后期到夏禹治水的重臣,夏禹篇再说;姬台玺同母胞兄即姬弃,也认玄嚣为祖亲,归于黄帝一脉,后称霸西北,开创周王朝。英招和勃皇等为其守护神。
昌意生韩流,韩流入赘蜀山氏,迎娶女枢氏,后生颛顼,为五帝之首。
颛顼一族入主中原后,西陵氏后人蚕丛氏当政,群雄并起,先后有柏灌氏、鱼凫氏、望帝杜宇、开明丛帝鳖灵,号为古蜀五雄。黄帝世系在蜀地的统治没落。
蚕丛氏、柏灌氏、鱼凫氏为前三雄,时代为三星堆文化时代。
望帝杜宇和开明王朝对应金沙文化时代,由帝俊国羲和遗脉的东君为幕后主使建立,金乌即古蜀金沙文化的图腾崇拜。被三清利用同样是羲和遗部的赵公明分化其势力,驱逐金乌王,鳖灵亦阳气散尽而死。开明王朝至秦时灭亡。
后世,赵公明为闻仲友情助阵,亡于陆压。蜀地鬼巫之国,复为开明党羽。秦汉之时仍为乱害人,张道陵于巴郡悟道,营造巴蜀人间道教祖庭,方降服鬼巫。此乃后话,张道陵篇详叙。
南越龙族篇
根据《大越史记全书·外纪·鸿厖纪》《岭南摭怪·鸿庞氏传》等越南古籍的说法,神农氏政权的炎帝姜明在南巡五岭时,邂逅南海龙族的婺仙女,生下一子,取名姜禄续。姜明曾有意传位给泾阳王,但本身已有长子姜宜,姜禄续少年懒惰,不喜麻烦,便“固让其兄”。姜明遂决定由姜宜继位,统治北方。并封禄续为泾阳王,封地在泾河水府。又于南越建立了国号赤鬼国的政权,禄续娶洞庭君的女儿神龙,生姜崇缆,就是貉龙君,统治南越的赤鬼国。
根据越南人的创世神话,雒龙君是越南人的始祖,亦是第一位君王。泾阳王归于泾河安享荣华富贵,由貉龙君“代治其国”。 是谓古越国龙神鸿庞氏的雄王政权。
----------------------------------------------------越南古史传说人物,炎帝后裔,古越龙族王朝鸿庞氏之始祖,后世道门天庭司雨大龙神。
据《岭南摭怪》所说,泾阳王具有“能行水府”的神力,《西游记》中的泾河龙王便是归于泾河的炎帝龙君泾阳王。泾阳王和洞庭君世代联姻,有关这一传说情节,中越学者一般认为,这“显然是来自唐代的著名传奇《柳毅传书》”。而泾阳王的主要后事见于《西游记》。
泾阳王当年虽“固让其兄”,也只能代表他怕麻烦,而不是对权势、地位和荣华富贵没有兴趣。如果不需要他本人太过劳累的话,姜禄续还是很乐意感受一下权势滔天的感觉。《西游记》的年代,泾河龙王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与众多水神相比,姜禄续这个泾河龙王绝对非同凡响。
别看泾河是四渎之一的黄河的支流渭河的支流,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毕竟是天子脚下的河流,绝对卓尔不群。太宗的国都附近的泾河,在各地水域中的地位,自然十分崇高。况且泾河龙王不仅仅是泾河的龙王,还担任【八河都总管】。《西游记》中2次提到了【八河】,第1次在第51回,天庭的水利部长水德星君召集龙王、水神们开会,其中的主要水神分别主管【四海五湖、八河四渎、三江九派】。第2次在第75回,猴哥说他的金箍棒是【禹王求得号神珍,四海八河为定验】。长安城附近有9条河流,号称【八水绕长安】,这2处的【八河】很可能是泾河龙王主管的【八河】、长安附近的【八水】,即使不是,也说明泾河龙王管的水域很大。
泾河龙王还担任【司雨大龙神】。《西游记》后面的章节,多次提到龙王们下雨必须经过玉帝的同意,或者说龙王只是降雨的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天庭降雨分2种情况:
a)玉帝临时决定降雨。例如猴哥在车迟国与三大仙斗法时,虎力大仙就曾成功的迫使玉帝同意降雨。
b)天庭先制定年度降雨计划,龙王们按计划执行。天庭主管降雨的神,是住在乌浩宫的水德星君,乌浩宫可以理解为水利部。第51回,猴哥为了围剿青牛精,去乌浩宫找水德星君求援。听说猴哥来了,水德星君【即将查点四海五湖、八河四渎、三江九派并各处龙王俱遣退,整冠束带,接出宫门】。说明水德星君正在召集水神们开会,见猴哥上门,马上休会并将水神们遣散,不让猴哥旁听。此时正值人间的贞观20年冬季(正遇严冬之景),水德星君要为来年制定降雨计划,水神们正是为此而来。另一个例证是青龙山的犀牛们,他们根据西海龙王提供的降雨计划,在每年初的正月十五元宵节,来取金平府的酥合香油,如风调雨顺,他们就取走全部香油,否则就少取或不取香油。
姜禄续在《西游记》开篇,曾经和袁守诚针对降雨问题打赌。老姜似乎稳操胜券。这只能有2种解释,一是根据年度降雨计划,龙王知道次日无雨,或雨量、雨时与袁守诚说的不同。二是他的地位不在水德星君之下,有决定降雨、实施降雨的自主权,抑或玉帝给了他便宜行事的权力,所以他才如此有信心,认定自己必胜。从龙王回龙宫之后,水族们对他的吹捧和【司雨大龙神】的官职来看,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地位和辖区说完,再来看看老姜的亲友朋党。此时,越南的雒龙君一脉已经覆灭,但是姜禄续回归泾河养老后,地位却一点不见下降。但新娶的老婆是西海龙王的妹妹,这样他就与目前当权的最顶级龙王搭上了关系。他和这位老婆有9个儿子,前8个早早就飞黄腾达了,【第一个小黄龙,见居淮渎;第二个小骊龙,见住济渎;第三个青背龙,占了江渎;第四个赤髯龙,镇守河渎;第五个徒劳龙,与佛祖司钟;第六个稳兽龙,与神宫镇脊;第七个敬仲龙,与玉帝守擎天华表;第八个蜃龙,在大家兄(东海敖广)处砥据太岳】。他的前4个儿子,分别坐镇仅次于四海的四渎:江河淮济;其余4个各混迹于佛、道、天庭的各处要害部门,虽然不像李天王的三个儿子,在西天、南海、天庭受重用,却也是脚踩多条船之举。唐传奇《柳毅传》中,记载泾阳龙族和洞庭龙君世代联姻,越南龙族就是洞庭君和泾阳王姜禄续共同的后代,此时越龙虽灭,但和洞庭君的关系却还在,两家也仍旧通婚不绝。《西游记》的年代,势力最强的妖精无疑是牛魔王,势力最强的次级仙佛神圣,是这位泾河龙王。
不过,虽然老姜编织开的这个关系网络,似乎只是为了捞捞钱财,充充门面,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老姜有过什么反革命的举动,就算儿子雒龙君和丹朱、东君等人勾结时,或者南越的赤鬼龙国鸿庞氏覆灭时,老姜都呆在他的泾河挥霍,从来不去管那等闲事。但无疑的是,老姜已经犯了几个忌讳。
1.老姜和洞庭君世代姻亲,洞庭君却是坚定的动乱分子,和东君的关系暧昧不明,所以道门天庭、佛教等当权势力或希望当权的势力,都会担心老姜的势力终有一天被乱党利用。
2.老姜的儿子们太不老实,你要装点门面,依托祖上余荫挥霍,占据些小河湖也就算了。可是他的四个儿子居然把仅次四海的四渎包了,夏禹功臣的黄河水伯冯夷都只能去水德星君那里安家,行为太过霸道,不懂得利益均沾的官场道理,难免犯了众怒。
3.四海龙族都是海若传下来的敖家龙族,而老姜却是炎帝神农氏的后人,虽然有联姻,却终究不是一家。老姜一家成了神州内陆的首席龙君,又是“司雨大龙神”,四海龙王估计也不高兴。三皇时代本来就已经过气,老姜还这么嚣张,虽然有神农的功德谱在,大家不好明着动他,但暗中估计都想着怎么使绊子。
4.姜禄续生性懒散轻狂,是个浪荡子,又爱慕荣华富贵。这些性格都是干大事的材料,偏偏有个好出身,又混下偌大家业。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昊天想要让天庭在三界权势更盛,阐教的元始天尊希望建立符合道义的理想国度,佛门要东进传教,妖魔鬼怪们也要乱中取利。而姜禄续已经成了大家眼中打开局面,创立空白利益点的最佳副本与经验包。
恰值此时,观世音菩萨代表佛门和老君、昊天达成了协议,定下佛门东进传经的规矩,就需要让唐太宗李世民这个人间君王下旨,才能开启西游。按理说,李老君是唐太宗认的祖宗,只要老君发话,或者派个亲信(比如李玄这个从名字到事迹都疑似私生子的家伙),都可以让唐太宗下旨求佛。可是,观音和玉帝意识到,这是可以清算姜禄续的泾河龙族势力的好机会,就联结佛道势力布下了一个局,坑的是姜禄续,钓的是李世民。
第一个出场的棋子是张稍,一个颇有诗才的文人,不去当官非要当渔夫。由他挑起话头,最后故作高深的对泾河巡河夜叉说出他捕鱼的奥妙。说明自己在袁守诚的指导下,【依方位,百下百着……定获满载鱼虾而归】,其代价是【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鲤】。须知,在中国文化中,鲤鱼一直是最高贵的鱼类,自古就有【鲤鱼跳龙门】之说。孔子生儿子的时候,鲁昭公送给孔子一条鲤鱼做贺礼,感激涕零的孔子给儿子取名为孔鲤,字子鱼。唐太宗在还阳的最后阶段,看见两条金色鲤鱼戏水,不禁流连忘返,差点误了生还,可见唐太宗特别喜欢金色鲤鱼。极可能泾河龙王曾送给唐太宗一些金色鲤鱼,以换取皇帝的欢心,这叫【挟洋自重】。金色鲤鱼是稀缺资源,否则受益良多的张稍,不可能用每天一条金色鲤鱼就把袁守诚打发了。龙王对张稍打渔并不感冒,每天捕捞走一条金色鲤鱼可不行。就这样,姜禄续这个喜欢奇珍异宝、荣华富贵的老头子从泾河养老水府里跑了出来,去找袁守诚理论。
第二个出场的棋子就是袁守诚,老袁是司天监袁天罡的叔叔,袁天罡出身楼观道,那是正宗的老君门下,玉帝党羽。后面的魏征也是出家修持的道士,兼通佛道,在凡间挂了人曹的神职。都是天庭和佛门联合布局的棋子。老袁和老姜算卦打赌,赌的就是这降雨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玉帝对于清肃姜禄续还有些犹豫,顾念多年君臣感情与神农氏的背景。那么,到了这一步,姜禄续的行为就彻底激怒了玉帝。对玉帝、泾河龙王的微妙关系,观音早已经洞若观火,只要观音或观音的门人在玉帝那里鼓鼓火,说泾河龙王对您老早已阳奉阴违,甚至有不臣之心,不信的话您老就下旨让他下点雨,看看泾河龙王是否遵旨就行了。这一个步骤里,玉帝派人给姜禄续传旨,下达了临时的降雨命令。如果姜禄续按照玉帝的指令,虽然会输掉赌局,但是就保住了在玉帝心目中的安定分子的定位,或许玉帝可以饶他一命。但玉帝看到泾河龙王果然目无法纪,自然以此为口实,名正言顺的削藩。
于是,堂堂泾阳王,从三皇五帝时代逍遥到了唐朝,是除了四海龙王外唯一一个正式的“王”级别的龙族(一般的江河湖海只称龙君,如洞庭君、钱塘君等,《西游记》内的西行路上颇有混称,不过西方属于三不管地区,所谓龙王也是小打小闹,当不得真;万圣龙王则是上古遗留问题,非当权派,算不得真)。就此被人曹魏征在睡梦里一刀砍了。成为唐太宗游地府,瞻仰佛门正法的引子。
倒霉的龙王被杀之后,玉帝余怒未息,龙王们的职务是世袭的,虽然泾河龙王的前8个儿子都有正经工作,也许不能回来继承王位,可泾河龙王还有个小儿子—小鼍龙鼍洁,还在家待业,完全可以即位。可玉帝不仅没有让鼍洁接班,反而连泾河龙王的妻子都一块赶出泾河。于是这孤苦伶仃的母子俩,只得回娘家搬到西海龙宫暂住。过了几年,泾河龙王的妻子忧郁而死。其子小鼍龙更加无依无靠,又不愿意在舅舅家寄人篱下,便跑到黑水河,赶走水神自立为王,彻底当了妖精。泾河龙王的其他儿子,也遭到了整肃。第51回猴哥去乌浩宫找水德星君求助时,参加来年降雨规划研讨会的黄河水神,不是泾河龙王的4儿子赤髯龙,而是【黄河水伯神王】。
【小鼍龙·鼍洁】
鼍龙,出现于《西游记》中的人物,是泾河龙王姜禄续的幼子。
小鼍龙的样貌基本可用两个词总结:一是“丑陋”,二是“恐怖”。“鼍龙 ”即扬子鳄,俗称“猪婆龙”,“长一、二丈,灰黑色,背尾有鳞甲如铠”。古时人们就知道用扬子鳄的皮来制作鼓面。文学作品中鼍龙出现的遭数也不少。比如“初刻拍案惊奇 ”里有个文若虚的故事,说是倒霉蛋文若虚在某个荒岛上拾到了一个巨大的龟壳,卖给了某波斯商人。波斯商人说,鼍龙万岁方可褪壳成龙。而壳中有24肋,每一肋里面都有一颗夜明珠。只有到了一万岁的时候,“24肋长全,节节珠满”,然后鼍龙褪了此壳变龙而去”。
鼍洁的父亲是泾河龙王,母亲是西海龙王的妹妹;小鼍龙家世出身都不错,也算得上是含着“银匙子“出生了。加之在九名兄弟中,小鼍龙排行最小,应该最受父母宠爱。可是,你永远也不知道生活将把你带往何处。小鼍龙的人生突然地转了一个大弯儿。他的父亲泾河龙王,早早地在西游记中出场,却因为行事不谨慎,又挡了别人的路,被玉帝和观音算计,迅速的黯淡退场,一家子落得家破人亡。
泾河龙王的妻子无处安身,只好带着最小的儿子鼍洁投奔西海龙王,暂且安身。小鼍龙在舅舅家被抚养成人。幼年丧父,小鼍龙的钟鸣鼎食的生活猛地截断,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在这样的人生经历长大的孩子一般会比较敏感。另则因为父亲因为犯了天条处斩,小鼍龙必定对于社会“规则”不认同,不遵守,用另一个字概括就是“逆”。
他的“娘舅”难于对他进行管束,因为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怜惜他没有亲父,还有妹妹的面子,西海龙王拿小鼍龙没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于是在龙妹(即鼍洁的母亲)前年病故之后,西海龙王便打发小鼍龙出门了,说是“着他居黑水河养性,待成名,别迁调用。” 于是乎,鼍洁在四十三回 (“黑河妖孽擒僧去,西洋龙子捉鼍回”)。以“妖怪”的身份轰隆隆出场了。
鼍洁本是官宦人家子弟,如今流落到黑水河地界,占了河神的府第为妖度日;将整条河水变做了个黑漆抹乌的“靛缸“,足见他戾气冲天。而他又以此恐怖丑恶的妖魔面目出现,细细想来,未免让人替他惋惜。不过,小鼍龙并非完全没有可取之处。至少他还明白知恩图报,具了个帖子,邀请舅爷(即西海龙王), 要为舅舅“暖寿”。请帖文理通顺,措词诚恳,怪乎李卓吾在回目评道“妖怪请阿舅暖寿,尚有渭阳之情,不比世人”。
正是这封请帖让猴儿落实了西海龙王“结连妖邪,抢夺人口”的把柄。猴儿一棒打死送信的黑鱼精,拿着请帖找西海龙王的麻烦来了。其实,对于鼍洁流窜黑水河,观音和玉帝肯定是知道,安排唐僧师徒从这里路过,估计就是看准了鼍洁这里有机会拉四海龙王下水。四海龙王是女娲旧部的遗脉,虽然对天庭听话,还是需要偶尔敲打。龙王兄弟四个,都是谨慎的规则顺从者,深怕行差踏错,招来祸事。对上是言听计从,谨慎小心,而且非常善于揣测之一,跟从潮流。而对下,无非是欺,瞒,打,压。如是说来,做官甚是容易。
而四海龙王敖闰更是在四兄弟中数一数二的明哲保身,大义灭亲之人。这敖闰就是小白龙的父亲。当初小白龙因为纵火烧了殿上的明珠,敖闰把自己的儿子告了个忤逆之罪。若不是观音菩萨搭救,小白龙早已命丧黄泉。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如此,更何况听说外甥得罪了如来钦定的取经僧?这不,敖顺听到外甥闯祸了,龙王见了请帖直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下跪叩头给大圣赔罪(小说中西海龙王与北海龙王的名字曾多次互换,其中涉及到鼍洁和摩昂太子时的西海龙王都为敖顺)。。便派敖摩昂太子去降服鼍洁,没两个回合,小鼍龙就被摩昂擒下。这又应了那句话,“本事不大,脾气却不小”,连摩昂都打不过,就要跟齐天大圣较量。一被擒,即低声下气跪地求饶,要求解了铁索,亲自送唐僧出来。表兄摩昂与小鼍龙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怎不了解鼍洁的脾性,一句话击碎他的小九九,“大圣,这厮是个逆怪,他极奸诈;若放了他,恐生恶念。”自家兄弟用词可没我那么客气了,直指鼍洁“逆”,“怪“,极为“奸诈”。摩昂还得带着小鼍龙回家赴命。说起来,鼍洁也是可怜,唐僧肉想着亲人,却被明哲保身的亲人出卖。
敖顺给大圣细细解释小鼍龙的来历时,悟空虽然讽刺挖苦,只是呈口舌之快。其实心底里已经饶过了西海龙王,不打算上奏天庭;而悟空的聪明之处还在于,人家的家务事,叫人家去管,自个儿也省心。西海龙王对悟空也很领情,在第九十二回西海龙王敖顺和太子摩昂帮助悟空捉住了三只犀牛精,总算报答了猴子的人情。
雒龙君·姜崇缆】
越南人先祖。过渡角色,不登场。
雒龙君(越南语:Lạc Long Quân/雒龙君?),有时写作骆龙君或貉龙君【“雒”音“luò/ㄌㄨㄛˋ”】,讳崇缆(越南语:Sùng Lãm/崇缆?)。根据越南人的创世神话,雒龙君是越南人的始祖,亦是第一位君王。貉龙君是泾阳王禄续的儿子,代替父亲统治赤鬼国。传说他在公元前2839年时,正式于越南建国称王。开创古越的鸿庞氏政权。
鸿庞氏(“鸿庞” 越南语:Hồng Bàng,又作“鸿厖”),是越南传说时期中最古的王朝,也被视为越南国家的开端。传说鸿庞氏存在于公元前2879年至前258年 <1>,君主的称号为“雄王”、“雒王”或“碓王”,曾使用“赤鬼国”、“文郎国”等国号。中国古籍中所提到的骆越(又作雒越),就与鸿庞氏的传说相关。
传说,貉龙君娶神农氏帝宜之孙,帝来之女妪姬,两人生下一胞,“胞中开出百卵,一卵生一男,乃取归而养之。不劳乳哺,各自长成。秀丽奇异,智勇俱全,人人畏服,其非常之兆”,“是为百粤(越)之祖”。但由于貉龙君是“龙种,水族之长”,要经常出入“水府”,便与妪姬商量:“吾将五十男归水府,分治各处。五十男从汝居地上,分国而治。登山入水,有事相闻,无得相废”。姜崇缆分了五十个孩子给妻子回到山中,而自己则带了五十个孩子回到南海。
妪姬带领五十位儿子居于峰州,推举“雄长者为主”,称号为“雄王”(越南语:Hùng Vương),并使用“文郎”(越南语:Văn Lang)为国号。文郎国是越南的第一个人类文明国度,崇拜龙君。后来以此文郎国为基础,古越南形成了鸿庞氏王朝。此后,鸿庞氏延续了十八世,再加上泾阳王和貉龙君,君王凡20位。
《鸿庞(hong bang)氏传》载云:
炎帝神农氏三世孙帝明de minh,生帝宜de nghi,南巡狩至五岭,得婺仙之女,纳而归。生禄续loc tuc,容貌端正,聪明夙成。
帝明奇之,使嗣位。禄续固辞,让其兄。乃立宜为嗣,以治此(北) 地。封禄续为泾阳王kinh duong vuong,以治南方,号为赤鬼国xich quy。泾阳王能行水府(一作入水) ,娶洞庭君dong dinh quan龙王女,生崇缆sung lam,号为貉龙君lac long quan,代治其国。泾阳王不知所之(一作终) 。貉龙君教民耕稼农桑,始有君臣尊卑之辈,父子夫妇之伦。或时归水府,而百姓晏然无事,不知所以然者。民有事则扬声呼龙君曰:“逋乎何在(越俗呼父曰逋) ? 不来以活我些。”龙君即来,其显灵感应,人莫能测。
帝宜传子帝来de lai,以北方天下无事,命其臣蚩 尤代守国事,而南巡赤鬼国。时龙君已归水府,国内无主。
帝来乃留其爱女(一作妾) 妪姬au co与众侍婢居行在,周行天下,遍览形胜(一作势) 。见奇花异卉,珍禽异兽,犀象玳瑁,金银椒桂,石乳沉檀,山 海物,无物不有。又四时气候,不寒不热。帝来乃爱慕之,乐而忘返。
南方之民,苦北方烦扰,不得安恬如初,乃相率呼龙君曰:“逋乎何在? 使北之侵扰方民!”龙君倏然而来。见妪姬容貌奇异,龙君悦之。乃化作好儿郎,丰姿秀丽,左右前后侍从者众,行歌鼓吹,达于宫中。妪姬悦从龙君,藏于龙岱岩。
帝来还行在,不见妪姬。命群臣遍寻天下。龙君事神术,变现万端:妖精鬼魅、龙蛇虎象。寻者畏惧,不敢搜索,帝来乃还。
再传至帝榆罔,蚩尤作乱,轩辕率诸侯兵战不克。
蚩尤兽形人语,勇猛有加。或教轩辕以兽皮鼓为令战之,蚩尤乃惊,败于涿鹿。帝榆罔侵陵诸侯,与轩辕战于板泉,三战而败。降封于洛邑,死之。神农氏遂亡。
龙君与妪妪居期年而生一胞,以为不祥,弃诸原野。过六七日,胞中开出百卵,一卵生一男,乃取归而养之。不劳乳哺,各自长成。秀丽奇异,智勇俱全,人人畏服,谓其非常之兆。龙君久居水国,兄弟母子独居,思归北国。行至境上,黄帝闻之惧,分兵御塞外。
母子不得归,回南国,呼龙君曰:“逋乎何在,使吾母子寡居,日夜悲伤。”龙君忽来,遇于旷野。妪妪曰:“妾本北国人,与君相处,生百男。不同鞠育,使无夫无妇之人,徒自伤耳。”龙君曰:“我是龙种,水族之长;你是仙种,地上之人。虽阴阳气合而有之,然水火相克,种类不同,难以久居。今相分别,吾将五十男归水府,分治各处。五十男从汝居地上,分国而治。登山入水,有事相闻,无得相废。”百男听从,然后辞去。
妪妪与五十男居峰州(今白鹤县是也) ,自相推服,尊其雄长者为主,号曰雄王,国号文郎国。置其次为将相,相曰貉将lac tuong,王子曰官郎quan lang,女曰媚娘mi nuong,百司曰蒲正bo chinh,臣仆奴隶曰稍称(一作奴婢) 、臣曰瑰。世世以父传子,曰逋导。世世相传,号为雄王,而不易。
时林麓之民渔于水,往往为蛟龙所害,言于王。
王曰:“山蛮之种与水族实殊,彼好同恶异,故相侵害,”令人以墨刺画其身,为龙君之形、水怪之状,自是民免蛟伤之灾。而百粤文身之俗,实始于此。
国初,民用未足,以木皮为衣(一作祗) ,织菅草为席,以米汁(一作滓) 为酒,以榔桄棕桐为饭(一作饮) ,禽兽鱼鳖为咸,姜根为盐。刀耕火种,地多糯米,以竹筒炊之。架木为屋,以避虎狼之害。剪短其发,以便山川之入。子之生也,以蕉叶卧之;人之死也,以杵舂之。令邻人闻得来救。未有槟榔,男女嫁娶,以盐封为先,然后杀牛羊以成礼。以糯饭入房中,相食悉,然后交通。盖百男,乃百越之始祀也。
中国古籍里的越裳氏传说,亦被越南传说所吸收,并与鸿庞氏拉上关系。
第一次是于尧帝年间,大约是鸿庞氏刚刚建立时。雒龙君在蜀、越之间的河、海水域发现了盘古王表,恰值姻亲的洞庭君协助丹朱、巴蛇等与尧帝大战。雒龙君为了置身事外,保持南越不被卷入战乱,虽然同意了在名义上加入丹朱的盟军。却遣人以“越裳氏”密献盘古王表于尧帝。尧帝得表,明白了雒龙君的意思,也知道南越龙族是神农氏遗族,其父泾阳王尚在泾河,虽不与南越为难。
第二次是献白雉于周的说法,据《岭南摭怪》所说,“周成王时,雄王命其臣称越裳氏,献白雉于周。”亦即是说,鸿庞氏的君主派出使节,以“越裳氏”之名,入贡于周。一如中国的古籍,周公认为自己德行不足,于是退回了这次贡物,并赐以重赏,将来使送回。
据越南古籍《越史略·卷上·国初沿革》所说,中国春秋时代的“越王勾践尝遣使来谕,碓王拒之。”亦即是说,越王勾践有意招揽鸿庞氏的国君,但遭拒绝。按照这条资料,中国信史中的越王勾践与越南传说中的鸿庞氏,处于不相统属的状态。
在秦国于西元前316年灭古蜀之后,蜀泮辗转到达现在越南北部,建立瓯雒国,自称为安阳王,建都于古螺,乃今河内近郊的东英县。到公元前257年,蜀泮因为先祖向鸿庞氏要求通婚被拒,便籍此兴兵入侵。鸿庞氏的最后一代雄王自恃兵强将勇,说“我有神力,蜀不畏乎!”于是疏于防范,饮酒作乐。结果雄王因酒后“沉醉未醒,乃吐血堕井薨,其众倒戈降蜀。”
却不知,由于泾阳王归于泾河水府,洞庭君一党认为鸿庞氏政权作为南越后方,不易掌握。此时,截教已灭,阐教经由西北联合周部落入主中央,老子神隐玄都。道门在南方的势力下降到了最弱。开明王朝再次归于东君,东君一党遂决定直接控制南越。雒龙君偏安南海,无心争霸,也就将政权交给素有姻亲的洞庭君和东君。至此,鸿庞氏被蜀泮取而代之。
安阳王(越南语:An Dương Vương/安阳王)本名蜀泮(越南语:Thục Phán/蜀泮)或开明泮,原是古蜀的王子,乃为鳖灵的后裔。在秦国于西元前316年灭古蜀之后,辗转到达现在越南北部,建立瓯雒国,自称为安阳王,建都于古螺,乃今河内近郊的东英县。
根据越南官修史书《大越史记全书》和《钦定越史通鉴纲目》的说法,蜀泮本为中国战国时代蜀国开明王朝的王子。因先世蜀王要求与雄王通婚遭拒,蜀国因此与文郎国结为世仇。在蜀国被秦国灭亡之后,蜀泮率军南下,到达现在广西和云南,随后辗转南下,进攻世仇文郎国。最后一代雄王自恃强勇,不为兵备,在蜀泮进攻的时候因酒醉坠井而死。于是蜀泮自立为王,称安阳王,改国号为瓯雒(Âu Lạc)。安阳王在越裳地区建立新都思龙城,因其盘旋如螺形,所以又称古螺城。
越南历史学者则称安阳王是一位伟大的具有神话色彩的君主。他在位期间,接受神迹(东君)制造了灵弩,利用鳖灵的血统和传承法术,可以驾驭金龟。凭借此抵御了秦朝几次的进攻。
西元前210年,秦朝任嚣、赵佗率军入侵。赵佗在北江的仙游山与安阳王交战,安阳王用灵弩击退了赵佗。赵佗退守武宁山,遣使讲和。双方约定以平江为界,北为赵佗界,南为安阳王界。
赵佗子赵仲始娶安阳王的女儿媚珠为妻,入赘安阳王家。仲始窃取了灵弩,用假弩将其掉包。仲始以省亲之名义北归,临行前对媚珠说:“夫妇恩情不可相忘,如两国失和,南北隔别,我来到此,如何得相见。”媚珠说:“妾有鹅毛锦褥常附于身,到处拔毛置岐路,以示之。”仲始回到北方后,将这番话告诉了赵佗。
西元前208年,任嚣病逝,临死前嘱令赵佗掌管岭南事务。赵佗在岭南发兵拒险,成为一路割据势力。赵佗发兵南下进攻安阳王。安阳王不知灵弩被窃,为赵佗所败,与女儿媚珠同乘一马逃跑。赵仲始认准鹅毛紧追不舍,安阳王逃至海滨,下马,在涌出海面的金龟的协助下,持七寸文犀走入海中。
安阳王在海滨下马之时,因金龟指称乘坐马后的人“是贼也,盖杀之”,于是挥剑斩杀了媚珠。媚珠的血流入海中,化为了明珠。仲始痛哭不已,将媚珠的尸体归葬螺城,其尸体化为玉石。后来因思念媚珠,投井而死。安阳王则被东君带走,随巴蜀越乱党潜伏在洞庭湖。
巴楚吴越之富·洞庭龙族
洞庭一脉,为太古时期就传承下来的古龙族,不属延维族系,亦为先天龙种。虽族中多为女子,却也不同于四海龙王那般的后天龙种,胆小怕事。相反,祖居楚地的洞庭龙族,和东君、巴蛇等动乱分子的关系相当密切。独居水乡沃土的洞庭龙宫富甲一方,是乱党的金库与粮仓。再加上,洞庭龙族多美貌女子,和历来风流贪色的炎帝龙种泾阳王世代姻亲,共同繁衍了古越龙族,后来又把该政权送给了东君残党安身。
可以说,如果说盘瓠是巴蜀越乱党的源头和纵容者,巴蛇是乱党战争的急先锋,东君是幕后的军师与策划师,洞庭龙族,就是一切乱党在人脉关系上的枢纽和物资后勤。
【洞庭君】洞庭君可谓洞庭龙族不世出的奇才,她虽为女子,却素来有着胜过常人的雄才大略与经济头脑。利用洞庭湖水网,从太古起收割整个巴、楚、吴、越的水宝奇珍等经济物资,将小小一个洞庭龙宫经营的富可敌国。
龙性最淫,更兼饱暖思淫欲,洞庭一脉以女子为主,这就导致了洞庭君等洞庭龙族的高层养成了男女通吃的奇特取向。直到那一年,羲和族的小金乌漫游四海,体悟《火经》,化为年少美貌的小郎君,在洞庭湖畔邂逅了洞庭君。本是两名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女子,洞庭君却在那一天倾心于这金乌,从此洞庭龙族就绑上了金乌的战船,无怨无悔。
金乌本和日御军中的骁将赵朗彼此暧昧,不料天之巅决战,赵朗等前九营残败将灭,投奔蜀地再无消息。重伤的小金乌成了羲和金乌一脉硕果仅存,恍恍惚惚逃到了洞庭湖,洞庭君将金乌隐藏在洞庭疗伤,号称“东君”,悉心照料。为了金乌的复仇事业,拉拢联合了丹朱、巴蛇、雒龙君等势力,又派出人马协助入蜀。
其实,东君入蜀的依仗就是赵朗隐居蜀地,东君满以为赵朗一定会和自己一起复仇。不料,赵朗即入截教,只知师门,虽顾念旧情,却不想参与乱党,就对东君避而不见。后来,赵朗又奉师尊之命,剪除了东君的鬼国党羽。东君悲愤交加下,被三清弟子围攻濒死,逃回洞庭湖。洞庭龙君甚为心疼,将东君安排在密室中,以自身功法协助东君参悟《火经》,恢复伤势。
洞庭君和泾阳王一脉擅长诅咒杀人,泾阳王死后的冤魂,尚能突破天子气运,逼得人皇唐太宗下地狱走上一遭。陆压杀赵公明(赵朗)的钉头七箭书只在《封神演义》中出现一次,不排除陆压也曾爱慕东君或洞庭君,而钉头七箭书就是熟悉赵朗的东君联手洞庭君,为赵朗特别定制的诅咒法宝,借助陆压之手,灭掉赵朗报仇。因为只能专人专用,所以这BUG神器,才没引起其它高手的恐慌。
道门祖庭篇·源流解说
昔,盘古氏为鸿蒙破晓后之灵长。帝俊称雄,居于九天;盘瓠厌战,隐于西南。又有鸿钧老人,深通盘古道法,亦随盘瓠弃战归隐,执教西南。
有三清童子者,为盘古族中追随鸿钧道法者。三清学成而鸿钧隐,神游天外,不知所终。三清乃分号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道人,元始与通天各有心得,乃传阐宗、截宗二脉。
炎帝、黄帝、蚩尤等兴起之时,西南亦渐乱,元始与通天皆有出世之心,老子亦欲顺势而无不为。先是阐宗十二子襄助轩辕破蚩尤,广成子晋封帝师之号,以老子学说进于轩辕。轩辕晚年用之治国,贵清净无为,后世所谓“黄老无为”之道。
三清又收昊天兄弟等为道门羽翼,老子收昊天,元始收勾陈、真武,通天收异兽奇人为徒,玉虚奇子玉鼎又收杨戬。三清扶持昊天、联合轩辕,破桃山,救云华氏,以杨戬联姻敖氏龙族。终使昊天氏建立新天庭,虽居女娲氏与三皇之下,亦顺应天道。从此,天人两道皆奉道门正法。
其后,阐宗欲兴教义,与谷神姬弃一脉暗合,迁居西北。截宗剪除东君党羽后,留赵公明总镇峨眉蜀山,即迁居东海金鳖岛。太上老君隐居天庭幕后。道门于蜀地控制仅剩公明。
商周之战,阐教随周王朝从西北入主中央,和天庭彼此勾结。战中,赵公明为同门义气襄助闻仲,有奇人陆压以异宝钉头七箭书取其性命,蜀国鬼巫归为金乌开明国之党羽。元始天尊令周公定人间礼乐,四御正神仙道法,图谋建立阐教之理想世界。南极仙翁拜领南帝之位,命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率一众弟子进驻蜀山峨眉,与鬼巫国、开明朝对峙,与南海慈航奥援。不料南海**,普陀归佛,燃灯、惧留孙、三大士、韦护、金吒、木吒等弃阐入释。蜀地遂成乱局,道门源流之地,竟然变得力不从心。
道门祖庭篇·人间道统的建立元始天尊立封神榜,又令周王朝定礼乐,欲令万物皆有秩序,阐天之理。
然,周之末世,礼崩乐坏。
太上道君者,又号老子。无为而无不为,故无世不出。商周之际,隐于周王书舍,借此因果顺势而为,制衡截、阐。值此春秋之乱世,又以白头老翁现世说法,著道德经五千言传世,启人间之道教说法。又西出函谷,化胡为佛(见《西游记》),布局深远。周之未亡,得老子传道者众,其达者,南华老仙与孔仲尼也。
孔仲尼,人间之圣贤,问道于老聃,而后自立儒家。兼具阐教之“礼”、老子之“道德”、三皇五帝之“仁政”、截教之“有教无类”,包罗万象,为华夏万代之基业。战国之际,有荀子承儒家学说,教授韩非、李斯等,曰“天道有常”,与商君等各相辉映,此即法家也。亦阐教理念于乱世之延续,故太史公以韩非为老聃后脉。又因孟子承儒道,以义当先,如截教类,法家恶之,曰“儒以文乱法”。
鸟俗氏之后脉,为秦王嬴政,用法家学说,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然法家出自乱世,矫枉过正,杀伐太重,难于守成。元始天尊乃禀明太上道祖,令散仙黄石老人考张良,传道家真法,佐炎帝后裔刘邦,挫楚地霸王,登为人君。以张良、萧何、曹参等为肱骨,重“黄老无为”之学说,欲于人间复兴道门。
奈何,汉武帝刘彻,雄才大略,慕古神东皇太一之骁武,尊为至高神。更罢黜百家,外儒内法而治天下。由是失老子、元始、昊天、女娲等之心,不佑汉家。汉室渐衰,太上老君复入留侯张良子孙、太学生张陵之梦,指示其重归巴蜀,立人间道教。
【人间道教之祖·张道陵】张陵(34年-156年或178年),字辅汉,被视为道教的创始者,是五斗米道的创始人。道教徒尊称他为张道陵,张天师,祖天师,正一真人。
在吴承恩的小说《西游释厄传》中第四十二回“大圣殷勤拜南海 观音慈善缚红孩”中,红孩儿在试探孙悟空变化的假牛魔王时曾以“祖庭道陵张先生”的尊称提到天师张道陵。说及张道陵在前世,也是太上老君的第四个孩子。因此,他出生在我们的世界里,被赋予了特殊的任务——在道教里促进太上老君的教派,开创人间的道统。
同时,在《西游记》中,悟空被镇压于五行山明确为新朝王莽时节,而已经与四大天师(书中定为:张道陵、许旌阳、葛仙翁、邱弘济)同殿称臣,许旌阳更是促成悟空大闹蟠桃会的直接推手之一。可知于神话世界观中,张道陵于汉末创立道教,当为神仙投胎下凡无疑。
道书记载,张道陵降世为汉留侯子房八世孙,名为张陵。于东汉建武10年(公元34年)生于丰县阿房村(今江苏丰县宋楼镇费楼村)。七岁埋头书房,苦读《道德经》、《河图》、《洛书》,领其奥。后以功臣之后,入太学,十九岁就能设帐讲学。顺帝年间某夜,太上老君降于张陵之梦,开启其神仙记忆,授给雌雄剑和许多符箓,命其诛灭横行四川的六鬼国、八鬼帅,光复巴蜀的道门祖庭,重立人间道教。张道陵精修千日,炼成了种种降魔的法术。
不久,八部鬼帅各领鬼兵共亿万数为害人间,他们带来各种瘟疫疾病、残害众生。恰值朝廷任命了张陵为江州令,又升巴郡太守。张陵首先于巴地聚集蜀中避鬼巫之难的逃民,只收五斗米便为之庇护,教法大盛,巴地渐渐归于张陵的掌握。张陵于是仗剑入蜀,在青城山上设下道坛,鸣钟扣罄,呼风唤雨指挥神兵和鬼巫大战。张道陵站立在琉璃座上,任何刀箭一接近他就立刻变成了莲花。鬼众又放火来烧,真人用手一指,火焰又烧了回去。鬼帅一怒又招来千军万马重重包围,不料真人用丹笔一画,所有鬼兵和八大鬼士都纷纷叩头求饶。战斗惊动了财神赵公明,公明顾念旧情,下界劝说了八大鬼士归顺道门,从此为张陵护法。
张陵在蜀汉之境设24治,为布化行道的机构,先后在青城山、龙虎山、巴蜀地区传道,创立了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道教。凡入道者交五斗米为信,后人因称其教为“五斗米道”。张陵一脉不禁婚嫁生育,汉末群雄的张鲁便是张天师嫡孙。因张陵为该教第一代天师,故教徒尊称“祖天师”,人们又称其教为“天师道”。张天师尊老子为教祖,奉《老子五千文》为最高经典,并自撰《老子想尔注》发挥老子的道家思想。以“道”为最高信仰,将“道”和老子相提并论,宣称即是“一”,“二散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后世以张陵为人间道教之祖,故以道为名,尊称张道陵。
后记,以上故事部分取材于《岭南摭怪》又称为《岭南摭怪列传》
《岭南摭怪》的成书经历了一个较长而又曲折的历程,可分为四个阶段。
其一,该书在越南李朝(1010—1225年)和陈朝(1225—1400年)时,已有文学家和史学家从民间广泛搜寻、征集、编排和加工整理、编撰成书。正如后黎朝的文豪、史学家武琼在《岭南摭怪列传序》中所言:“斯传之作,其传中之史欤?不知始于何时,成于何人?姓氏缺不见录。盖其草创于李、陈之鸿生硕儒。”可见,在武琼(1453—1516年)前,《岭南摭怪》早已经过许多高才博士之手编撰成书。
其二,陈世法在李、陈两朝学者编撰《岭南摭怪》旧传的基础上又进行过搜集、修改、补充、整理而重新编纂了《岭南摭怪》,使其内容更加充实。文人邓明谦在1520年撰写的《越鉴咏史诗集·凡例》中指出:“吾于洪顺年间(指黎襄翼帝洪顺年间,1509—1516年)入史馆,窃怀述古之志,常嫌内阁藏书因遭兵燹,缺失甚多。仅能见吴士连之《大越史记全书》、潘孚先之《大越史记》、李济川《越甸幽灵》、陈世法之《岭南摭怪》……。”由此可知,在16世纪之前,陈世法已重新编辑了《岭南摭怪》。18世纪的史学家黎贵@①dūn在《见闻小录》中亦说:“《岭南摭怪》一书俗传陈世法所撰。”因此,陈世法大概是该书较早的编纂者。然而,陈世法究竟为何朝何时人,无信史可传。据潘辉注在其“《历朝宪章类志·文籍志》传记类中,关于《岭南摭怪》之记载及武琼序”中说:“《岭南摭怪》三卷,不知何人作,相传为陈世法。今其序不见,止有武琼校正一序。”另据越南著名史学家陶维英说:“据说《岭南摭怪》一书是由陈代的陈世法所撰。”〔1 〕由上所述,黎贵dūn@①的书中说“俗传”,潘辉注的书中说“相传”,陶维英的书中说“据说”等等,都无法肯定陈世法为何朝何时人,只好存疑。但陈世法所撰《岭南摭怪》原著亦佚。黎贵dūn@①所见只不过是武琼序文而已,我们仅能说陈世法大概对《岭南摭怪》有所续编。
其三,15世纪中叶以后,由文人武琼和乔富不仅在“旧传”的基础上重新编撰了《岭南摭怪》,而且运用动人的文笔对该书进行较大的润色和加工,使之成为越南著名的神话传说故事集。武琼,字守朴,号笃斋,别号燕昌,海阳省唐安县慕泽村人。后黎朝黎圣宗洪德九年(1478年)中进士,官至礼部尚书,兼任国史馆都总裁。他是越南著名的文学家和史学家,著述甚多,有史书《越鉴通考》、诗集《诉琴》和《算法大成》等书。他的故事集《岭南摭怪》是根据前人原本重新编纂。他在序中说:“洪德壬子(1492年)春,愚始得是传,披而阅之,不能无鲁鱼阴陶之舛,于是忘其固陋,校而正之。为二卷,厘目为《岭南摭怪列传》,藏之于家,以备观览。”
乔富(1450—?),号孝礼,山西省安定县腊下村人。黎圣宗洪德六年(1476年)中进士。《登科录备考》和阮朝初期的学者武方提的《公余捷记》曾说:乔富“又与唐安人武琼合著《岭南摭怪》”。那么乔富和武琼定为同时代人,但二人并非“合著”。参阅乔富在跋文中最后一段话,即可明了这一点。跋曰:“故愚旁考他书,附以己见,改而正之,辨证于既往,解嘲于将来,删繁就简,以便中笥观览。”武琼为该书作序,在洪德二十三年(1492年);乔富为该书写跋,在洪德二十四年(1493年)。乔富对原著大动笔,为的是“考而正之,辨正于既往,删繁就简”,完成武琼留给“后来好古君子”之“订而正之,润而色之,其文考,其辞精,其旨远,以便中笥观览。”但在武琼的序和乔富的跋文中,均未提到两人“合著”一事,亦未提到陈世法之名,只明确地提到,曾搜集前人之故事“皆载诸经史”。可见彼此之间没有协作的意思。可能武琼将原文初修一次,在洪德二十三年(1493年)春作序之后,到洪德二十四年(1494年)秋乔富看到武琼的修订本和序文,又进行了较大的变动,完成了武氏未竟之作,于是乔氏写了跋。然而,至今所见的该书内文也分不清武琼和乔富各人的修改手笔了。
其四,在武琼和乔富撰写序和跋之后,又有一些儒家对《岭南摭怪》进行了数次的修改和增补,但他们都是以武、乔原版为基础。在莫氏家族统治下(1527—1592年),有个儒生段氏在武、乔的两卷本之外,再增加了第三卷(有19个故事),成为三卷本。到18世纪有位武钦邻的儒生也对《岭南摭怪》增补了新的故事。从16到19世纪,还有许多无名氏学者再次将一些新故事增补入《岭南摭怪》中,从而使该书有很多种版本并后附有“续补”和“续编”。
总之,《岭南摭怪》早在李、陈两朝已经编撰出来;其次是陈世法的增补和修改;再次是15世纪的武琼、乔富在前人的旧传基础上对该书进行了较大的修改、增删和编撰,分为二卷本,并作了序和跋。他们的版本成为当今最为流行的各种版本的原本。越南史学家认为《岭南摭怪》的作者是武琼和乔富二人, 其实是由很多博学的儒生经过多代搜集民间的神话故事编辑而成的集体创作。
当今,《岭南摭怪》共有9种版本刊布于世, 最少的版本是属于较早的武、乔本,22个故事,最多者达73个故事,然而武、乔本构成了《岭南摭怪》一书的主要内容,也是15世纪以后各种增补版本固定不变的原本,是学者研究该书最基本的底本,但武、乔本在中越两国是非常罕见的珍本。其余50余篇故事是后来由其他许多儒生增补进去的,不再是该书最主要的内容,也比较易寻。在武、乔的序和跋中所列举的故事,简介如下:鸿庞氏传、夜叉传、白雉传、金龟传、槟榔传、西瓜传、蒸饼传、何乌雷传、董天王传、李翁仲传、一夜泽传、越井传、徐道行阮明空传、伞圆山神传、南诏传、杨孔路阮觉海传、狐精传、鱼精传、二征夫人传、蛮娘传、苏沥江传、木精传以及乔富跋里增加的龙眼传,但不见有二征夫人传,所以二人所列故事数相同。在武琼的序和乔富的跋中都简要地对22个故事作了说明。
武琼的序说:“《鸿庞氏传》是详皇越开创之由;《夜叉王传》盖略述占城兆萌之渐;白雉有传志越裳氏也;金龟有传记安阳王也;南国聘礼所重,莫如槟榔,表而出之,则夫妇之义,兄弟之睦,于是彰然矣。南越夏时所贵,莫如西瓜,揭而言之,则恃有己物,不顾主恩,于是然著矣。蒸饼传者,嘉孝养也。何乌雷传者,戒淫行也。董天王之破殷贼,李翁仲之灭匈奴,南国有人可知矣。褚童子之邂逅仙容,崔传之遭逢仙偶,为善阴骘可见矣。道行、孔路等传,奖其能复父仇,而神僧之辈乌可泯也。鱼精、狐精等传,示之能除妖怪,而龙君之德不可忘也。二征忠义,死为神明,旌而表之,孰云不可?伞圆神灵,能排水族,彰而显之,谁曰不然?与夫南诏为赵武之后,而国亡能为复仇;蛮娘为木佛之母,而岁旱能作霖雨。苏沥为龙肚之神,猖狂为旃檀之精,一则立祠以祭,而民受其福;一则用术以除,而民免其祸。” 乔富在跋中云:“呜呼!天遣玄鸟降世而生商王,则必有百卵孵生子孙分治南国,鸿庞氏之不可无。宁为鸡口,胜为牛后,故赵氏子孙反抗北朝,南诏传不可不视。水流弯曲而汇聚成神龙,苏沥江传岂不为京都之形胜增艳乎?战胜而不隐藏弩机之密,金龟岂非针砭安阳王忘此危机乎?为民除害,必有鱼精、狐精、木精传之明载。尽臣子之道,必有蒸饼、龙眼、白雉传之详述。董王、翁仲因荡寇保国而威名显赫。西瓜、槟榔为民生财而著称。一夜泽、越井岗传,因做阴施报之善事,取此以劝世。何乌雷,夜叉王传,因好淫而害身、丧国,以此而戒众。至若伞圆传抗灾有功、蛮娘祈雨灵应,徐道行报父仇,阮明空治愈王病,杨孔路、阮觉海有法术,迫使降龙、蜥蜴落,皆以显示法术之精巧。……” 若将上述故事的内容加以分类,则可知:《鸿庞氏传》是有关越南民族和国家起源,《二征夫人传》和《董天王传》是有关反对北朝的统治,《金龟传》是有关说明安阳王修建古螺城之事,《木精传》和《狐精传》是有关妖精神怪和寺庙神迹的变幻,《槟榔传》和《蒸饼传》是有关古代北越风俗习惯之传统,《徐道行阮明空传》是有关僧人法术的故事,等等。这些神话故事固然不是历史,然而却隐示了越南远古时代的某些历史苗头,可供史学家探寻其线索;再者,这些神话故事有似我国六朝时期的“鬼神志怪之事”,正如武琼在序言里所说:“其视晋人《搜神记》,唐人《幽怪灵》同一致也。”可见越南文化受汉文化濡染很深。
《岭南摭怪》与“文郎国”问题 对于远古时代的“文郎国”一事,越南某些学者根据《岭南摭怪》所载录的有关传说故事,错误地认为,在四五千年前越南已产生了文明国家——文郎国,且领土辽阔;甚至荒谬地认为,早在文郎国初期已遭到中国的“侵略”。例如,70年代出版的《越南历史》一书就如此写道:“文郎国时期——雄王时期,越南进入青铜发展的时代,距今约有四五千年,这是一个跃进,是社会发展的伟大时期。”并认为“正是在文郎时期,建立了越南民族和越南文化的基础以及越南民族精神的传统。”中国的史书从未提到在越南出现过什么“文郎国”。“文郎(狼)”二字最早见于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所引5 世纪的著作《林邑记》之中:“朱吾(今越南广平省洞海县南)以南有文狼人,野居无室宅,依树止宿,渔食生肉,采香为业,与人交市,若上皇之民矣。”还说: “朱吾县南有文郎究(水)。”
由此可知,仅有文郎人, 而无文郎国;文郎人生活在原始公社时期,并未发展到建立国家的程度。《岭南摭怪》也承认,当时的社会“民用未足,以木皮为衣,织菅草为席,禽兽鱼鳖为(指鱼露),刀耕火种”。可见文郎人实际处于原始社会。到了公元1世纪初,东汉九真太守任延、交趾太守锡光时,越南北部仍处于落后的氏族公社阶段。史书载:“九真俗以渔猎为业,不知牛耕,以烧草种田,不知嫁娶礼法。”太守“教民耕辟,岁岁耕作,百姓充给,建立学校,导之以礼。”又说:“俗化交土,风行象林,知耕以来六百余年,火耨艺法与华同。”〔任延、锡光将中国的生产技术和文化典章制度输入越北,对交趾地区从氏族社会转向封建社会起到了重大的作用。根据17世纪末叶正和本《大越史记全书·外纪全书》所载,雄王治下的文郎国“亦甚怪诞,信书不如无书,姑述其旧,以传疑也”。16世纪黎嵩所著《越鉴通考总论》指出,当时社会仍处于“靡有兵戈之警,结绳为政,民无诈伪,可见淳朴野之俗矣”。19世纪末叶潘清简在《钦定越史通鉴纲目》中指出:“雄王记,世邈籍堙,干支年月无考。”正如越南史学宿老陶维英说: “我们不能拘泥于‘国’字,认为雄王(碓王)所辖的地方是一个具有今天‘国家’含义的国家。”又说:“雄王一定是部落联盟的首领,……我们推断雄王所建的国家,只不过是一个部落联盟而已。……至于文郎一名只能是后人杜撰的。”
陈重金也说:“自15世纪以后,我国的历史才记述了有关上古时代的传说。由此可知,有关这个时代的事情是难以确凿可信的。不过历史学家却也收录了这些假传的荒唐无稽的故事,它们全属神仙鬼怪之说,完全违背自然的法则。”传说文郎国相传十八世,共2622年。陈重金就此指出:“若取长补短平均计算,每位雄王在位约150年,虽系上古时代的人,也难有这么多的人长寿。”由此可见, 文郎国纯属后人杜撰,不足为信。 关于所谓文郎国初期受到中国的“侵略”一事。《岭南摭怪》的《董天王传》说:“雄王以天下之富,缺朝觐之礼,殷王将托巡狩而侵之。雄王闻之,召群臣问攻守之策,仙游县扶董乡有一富翁,正月初七日生一男孩,儿身骤大,儿伸足而立,长十余尺,拔剑应征曰我是天将,挥剑前进,殷王死阵前,尔后儿脱衣骑马升天。”有的越南史学家据此认为:“雄王时期,我们开始建国,从那时起,就要抵御外族封建国家……的侵略和吞并。”“雄王时期年轻的文郎国被迫反抗中国殷朝的军队——‘殷寇’的侵略。”“传说中的侵略者有‘蛮’、‘红鼻子’、‘殷’等贼寇。董村的一个小孩(在古史和传说中称圣董为扶董天王)三年躺在石床上,不说也不笑,但听到外寇入侵的消息和听到召唤贤能出来抵抗侵略者的木鱼声时,就像吹了气似地突然成长起来,圣董一会儿就吃完了:七筐饭,三筐茄,喝干了一条河的水。敌人出征,……他对准殷寇的驻地冲去,敌人被打得落花流水,全国欢庆辉煌胜利。”“《圣董》是一部非常出色的神话故事,它歌颂了我们古代越南民族为民族独立、自由而进行不屈不挠战斗的精神,歌颂抵抗外来侵略的神圣战争。”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事实果真如此吗?远在公元前16—前11世纪的商朝,中心区在今黄河流域,它的周边居住着众多的原始部落、小邦——江汉地区为荆楚,江淮一带为群舒,再东至淮水下游以至沿海一带为东夷和东南的夷方,——商朝对南方的统治只到湘赣一带。商朝同各方部落保持着友好和睦的关系,并将商文化输送给他们,加速了这些地区的开发。所以,地处遥远中原地区的殷朝,同所谓“文郎国”相距万里,中间又隔着众多原始部落、小邦,两者之间无任何联系,怎会越过辽阔的华南地区,怎能飞越长江天险、五岭重山去侵略“文郎国”呢?中国古籍和越南正史对此事也从无任何记载,正像越南著名史学家陈重金所说:“实属荒谬。”关于“文郎国”疆域辽阔问题,《岭南摭怪列传》卷一说:“文郎国”东夹南海,西抵巴蜀,北至洞庭湖,南至狐狲精国(指占城—引者)。越南学者根据这段神话传说,弄虚作假,亦云远古的文郎国确实“地域辽阔”。然而,在两千多年前的远古时代,越南果真存在一个地域万余里的“大国”吗?越南有二千余年可考的信史,其中约千余年曾是中国封建王朝直接治下的郡县时代(前214—公元968年),约千余年它是独立自主的封建国家,作为中国封建帝国的藩属而存在。从我国秦汉直至北宋乾德六年(968年),交趾是中国封建王朝所辖的郡县,其领域确实辽阔,但绝不是远古时代的雄王的“文郎国”。“文郎国”一名大概是在唐朝以后才被编造出来。《越史略》、《安南禹贡》、《舆地志》、《大越史记全书》等书虽提到 “文郎国”的疆域,但互有出入,且均持怀疑态度,并认为无信史可考。据H.司马帛洛说:“文郎国疆界之扩展,北直达巴蜀和洞庭湖,完全是将‘文郎’和‘夜郎’两个名称混淆的结果。”陶维英也说:“夜郎是中国汉代时位于中国中南地区的一个国家,相当于今天广西和贵州的一部分地域。夜郎之西北接近巴蜀(四川),东北靠近洞庭湖。H.司马帛洛认为,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以致将文郎与夜郎混淆起来,人们才又将文郎北部的疆界扯到巴蜀和洞庭湖来。”陶维英还说:“至于认为文郎国所以有如此的宽广,则可能由于我国的史学家根据传说所述貉龙君的百男为百越之祖,因而认为文郎国拥有整个百越之地。百越的疆界正符合文郎国的疆界。”在周代以前,百越散居于从四川到滨海的扬子江流域地区。从战国时开始,我国称为蛮夷人,后继续南下到长江以南和五岭的越族就都称为百越族。据越史载,传说泾阳王生子貉龙君,貉龙君娶妪姬,生有百男,是为百越之祖;百男之长子随妪姬居山中,是为雄王。这就是在越南民间广为流传的越南人的始祖泾阳王,而泾阳王传则又是模仿我国唐传奇故事《柳毅传》中的内容编造出来的。所以,“文郎国”的疆界在中国古书中从未有任何记载,在越史中也是纯属神话故事。 《岭南摭怪》所载故事,虽然主要来源于越南,但从故事的内容上说,受中国的影响甚深,不少故事直接起源于中国。黎贵在《见闻小录》中很明确地指出该书深受中国故事的影响。例如《岭南摭怪》中的《越井传》来源于中国宋代张君房的《才鬼记》和元朝吴来的《南海古迹记》。《金龟传》中所述金龟协助安阳王筑古螺城的故事,完全模仿我国《华阳国志》中的古巴蜀之国建龟城的故事。再者如《李翁仲传》,说当秦始皇大军南下至五岭时,秦始皇派阮翁仲守临洮,曾威震匈奴。阮翁仲系南海人,其故事流传于四方,其事迹也传播到越南,经数世纪流传于民间,这段故事就被收入《岭南摭怪》一书中。诸如此类的中国神话故事被越南的儒学家吸收到《岭南摭怪》一书里,就变成了越南的民间故事。之所以会造成这种情况,主要原因是:中越两国之间的关系之源远流长、友谊之笃厚、联系之密切、交流之频繁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相比的。武琼和乔富编定的《岭南摭怪》一书,正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越关系的这种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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