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雪你什么都不懂：火吻而生耶哥蕊特跨越长城的爱恋

"琼恩·雪诺，你什么都不懂。"——这是火吻而生耶哥蕊特最著名的台词。有人统计，这句话她前前后后一共说过十九次。如果算上囧雪梦境中的那一次就是二十次。于是问题来了，囧雪啥也不懂，他不懂的究竟是什么？

01

囧雪服从断掌科林的命令加入自由民，耶哥蕊特鼓励"自由民新手"，说曼斯得知他杀了断掌后一定会接受他。

"你以为自己是头一只飞离长城的乌鸦？我知道，你打心底渴望自由飞翔。"

"我可以自由加入，"他缓缓地说，"也可以自由离开吗？"

"当然可以，"她的笑很温馨，唯独牙齿有些歪斜，"而我们也有猎杀你的自由。自由是危险的，但人人都渴求它。"她把罩着袖子的手掌放在他膝盖上。"你什么都不懂。"

风声峡口那一夜，囧雪"偷"了火吻，她爱上了他。她早就在期待他的加入，她相信他喜欢她，并且也与自己一样热爱自由。此刻的火吻是开心而满足的，她在向自由民的新手小白介绍游戏规则。囧雪所不懂的自由民的自由，可以是与心爱的人厮守，却也是弱肉强食的原始生存法则。

02

囧雪见过曼斯雷德后离开了不友好的叮当衫，加入了托蒙德的队伍，耶哥蕊特跟了过来，宣称"自由民爱去哪就去哪"。行进途中，耶哥蕊特每天都坚持不懈地引诱琼恩，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喜欢他。一次琼恩表示想洗热水澡，火吻建议他去河里洗。

"河水只有一半结冰。"

"湿衣服会冻住皮肤！"他反对。

"琼恩·雪诺，你什么都不懂。跳下去当然是不穿衣服。"

——火吻暗示自己会帮琼恩取暖，也毫不介意与他一起跳进冰河洗澡。然而这次事件的结果是囧雪落荒而逃（可爱，欺负小男生很开心）。野人女孩毫不扭捏造作的情感表达，此刻的囧雪既不理解也不适应。

03

"啊~~~~，我是最后的巨人，我没有同伴。

最后的巨人，从大山中走来，我们曾经统治世界。

啊~~~~，小人族偷走森林，偷走山脉，偷走江河。

他们在谷地里筑起巨墙，捕尽溪流所有鱼获。

他们在石厅内燃起大火，铸造锋利的长矛。

而我在群山中孤独，没有同伴唯有眼泪。

白天被狗群追赶，夜晚还有火炬。

只因阳光下若巨人存在，小人族便寝食难安。

啊~~~~，我是最后的巨人，请记住我的歌。

总有一天，我将离去，歌声消逝，沉寂持续，长长久久。"

——这首歌名为《最后的巨人》，自由民们都会唱。

唱完后，耶哥蕊特脸上挂着泪珠。

"你为什么哭呀？"琼恩不解地问，"只是一首歌而已。巨人还有几百个呢，我刚看见的。"

"噢，几百个！"她激动地说，"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

——耶哥蕊特是个感性的女孩，她深深体会着这首歌里的悲哀。巨人这一曾经鼎盛的种族已经走向灭绝。而这首歌所咏叹的并不仅仅是巨人，歌词描述的也可以说是塞外自由民的生活写照。

野人们的理念与歌中巨人相似，他们认为世界应该共享。塞外自由民对于巨人、森林之子这些在长城以南已不存在的种族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他们受古代森林之子和先民文化影响更深。他们与歌中的巨人一样坚守自己的信念，与长城以南的整个人类世界为敌。也与歌中的巨人一样，无论怎样强大的个体，也难免那种走向灭亡的孤独、无奈和悲凉。

04

小处男琼恩·雪诺第一次滚床单。这个……呃，他自然是不懂的，毕竟那个时候也没有视频教程。于是，火吻老师……

05和06

这两次的"不懂"涉及囧雪和火吻展开的一次讨论。詹德尔和戈尼是一对兄弟，大约三千年前，他们共享塞外之王的头衔，被称为"兄弟王"。传说中一个森林之子部落和一个巨人家族争夺一个山洞的归属权，詹德尔和戈尼化解了他们的冲突，令双方都放弃了这个山洞。后来兄弟俩发现这个山洞后连着更多的山洞，构成迷宫一样的通道，而这些通道最后从地下穿过了长城，这就是戈尼通道。

兄弟俩成为塞外之王后，率领自由民穿过戈尼通道，避开了长城和守夜人来到南方。然而北境之王却在出口处守株待兔。战斗中戈尼杀了国王，自己却也被国王的儿子所杀。之后的故事分成了北境和塞外两个不同的版本：囧雪听到的北境人故事版本称，守夜人及时赶来加入战场，詹德尔也在随后的战斗中丧生；而自由民流传的版本却是詹德尔从战斗中幸存，回到了戈尼通道之中，但他不如戈尼熟悉路径，从此便走失在迷宫之中。野人们相信詹德尔和他的部下及其子孙后代至今仍被困在洞穴迷宫之中，寂静的夜晚可以听到他们的哭泣。

——关于这个故事还有个猜想，就是戈尼通道最终抵达的地方可能是临冬城的墓窖。

不过我们还是回到囧雪与火吻，故事版本的不同自然源于大家不同的立场。北境故事里面自然都是守夜人保家卫国、人类的好朋友英雄史塔克。塞外文化中，历代塞外之王才是他们的英雄，但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自由民的传说、歌谣中都带着浓重的悲剧色彩，他们的英雄也从来没有好的结局。这也正是囧雪的"不懂"。耶哥蕊特虽然是象征幸运的火吻而生，却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悲伤和隐隐的绝望。从这个角度去看詹德尔的故事，或许对野人来说，最后没有断绝所有希望就已经是好的结局了。

07

耶哥蕊特给囧雪讲了山洞的故事，囧雪笑她讲故事像老奶妈。火吻说没错我比你年长也比你聪明，你啥都不懂。——自由民的文化、社会、习俗，自由民的孤独与悲伤，囧雪是真的不懂。

08和09

两个人继续在山洞里消磨。火吻把自己脱光光。

"你要看我，我也要看你。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

接着囧不懂同学一边做着不可言说的事情，一边甜言蜜语说爱她。

"如果你那么爱我，为何还穿着衣服？"她轻声问，"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此处省去元音若干）"

——你不懂爱人之间要坦（裸）诚（裎）相见，你不懂如何爱我。

10

他们的队伍里有个人叫长矛里克，囧雪问火吻有没有和里克上过床。

"他是我村里的人。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真正的男子汉从远方偷女人，以增强部落的力量。跟兄弟、父亲或族亲上床的女人会受诅咒，生出体弱多病的孩子，甚至怪物。"

——这么看起来，自由民在遗传学方面倒还是挺先进的。塞外本来就生存条件恶劣，孩子的成活率不高，所以他们需要选择优生优育。卡斯特是个例外，火吻认为他是背负诅咒之人。自由民眼中"同村的人"，就和我们眼中的兄弟姐妹没啥区别。

11

囧雪不承认自己"偷"了耶哥蕊特。

"你当然偷了我。……我告诉你吟游诗人贝尔的故事，告诉你他怎样从临冬城摘走冬雪玫瑰，以为你一定会懂，一定会来摘走我，但你没有。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她朝他腼腆地微笑。"但你也许正在学。"

——这是观念的差异。囧雪的观念中"偷一个女孩"既不荣誉也不道德。他之前还跟托蒙德讨论过此事，担心"损害她的名誉"，又"不想有个私生子"，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托蒙德表示"你们南方人哪来这么多破规矩，简直就是有病"。

自由民观念中从远方为自己偷得女孩是值得夸耀的男子汉行为，野人女孩们也完全没有那么多禁忌，喜欢就跟着他，讨厌就杀了他，毫不虚伪做作。至于小孩，她们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生。

火吻认为，你既然偷了我就是喜欢我，既然喜欢我就大胆承认，我们就大大方方在一起。自由的爱情就是这样的规则，你一定要快点懂。

12和13

囧雪和火吻被曼斯分配到瑟恩人的队伍里，跟随他们去翻越长城。这个过程冰冷漫长而又血腥恐怖，不时有人在爬墙过程中掉下去摔死。

即使有梯子，攀爬也不容易。耶哥蕊特看他们挣扎了好长一阵。"我恨长城，"她用生气的语调轻声说，"你能感觉到它有多冷吗？"

"它是冰做的嘛。"琼恩指出。

"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这墙是血筑的。"

最后他们到达长城顶上，耶哥蕊特眼含泪水说能感觉到长城想把她甩下去，囧雪安慰她别怕。

耶哥蕊特用掌根使劲打他胸口，隔着锁甲、熟皮革和层层羊毛衣，他仍感到疼。"我不怕！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

火吻的解释让囧雪意外地找到了苦苦寻求的答案：曼斯雷德带领自由民挖开了许多古墓，"将无数阴影释放到阳间"，是为了寻找传说中能够吹倒长城的冬之号角。

——读到此处时想起一句老歌词："血肉筑成长城长，奴愿做当年小孟姜。"对长城以南的人来说，这道墙是数千年来保护他们不被野人侵扰的屏障；对塞外自由民来说，这道冰墙却吸饱了无数代自由民的血肉，吞噬了无数生命。琼恩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自由民的位置上去看待问题，因而他不懂自由民们有多么痛恨这道墙。

14和15

他们到了长城以南，看到废弃的村庄和塔楼。囧雪告诉火吻，这里的人是被野人掠袭者赶走的。

"也许他们厌倦了战斗。厌倦了每晚上闩，琢磨叮当衫之流会不会破门而入，掳走妻子。厌倦了收获或任何可能拥有的家什都被你们盗走。搬到掠袭者所能达到的范围之外会比较安逸。"倘若长城沦陷，整个北境都将遭受掠袭者的侵扰。

"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我们只抢女儿，不抢妻子。再说，你们才是真正的强盗。你们霸占整个世界，然后将自由民挡在外面。"

——"我们"和"你们"，两个世界，两个阵营，而说法取决于所处的位置。琼恩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放在长城之内。或许到了此时，耶哥蕊特已经渐渐意识到囧雪从未和自己同一阵营，她的爱情终将成空。

我相信囧雪是爱火吻的，但是他把荣誉放在了更高的位置上。他努力尝试，试图让火吻也理解他的世界。为了证明自由民"偷女人"习俗的不合理性，他与火吻讨论如果被讨厌的人偷走怎么办。耶哥蕊特认为，能够偷走本姑娘的人，那一定敏捷机智又勇敢，我为什么要讨厌这样的人？囧雪又假设那人是个喜欢家暴的强壮酒鬼，火吻打不过的那种（劳勃：扶我起来<笑哭>）。

"那我就趁他睡着时割他喉咙。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

（瑟曦：本太后御前会议给你留一席。<笑哭>）

16

"耶哥蕊特，"他压低声音说，"曼斯赢不了这场战争。"

"他能！"她坚持，"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你从没见过自由民打仗！"

这次囧雪说的有道理，他提醒耶哥蕊特，战争需要纪律。

"你们会死！你们所有人都会死。"

这让火吻非常生气，囧雪清清楚楚地表明自己并不跟自由民同一阵营。深爱囧雪的耶哥蕊特无法再欺骗自己，却仍固执地纠正他：

"我们所有人，"她说，"你也一样。……"

17

囧雪以为耶哥蕊特游泳不好，而他自己是游泳能手。火吻：你什么都不懂，小看本姑娘，我就是半条鱼。

18

后冠镇，马格拿斯迪命令囧雪杀掉他们遇到的老人。囧雪拒绝动手，学火吻宣称自己是自由民，不必听命于他。

"我没看到自由民，只看到乌鸦和乌鸦的老婆。"

"我不是乌鸦的老婆！"耶哥蕊特拔出匕首，快速跨出三步，抓住老人的头发，将脑袋向后一扳，割了喉咙，从一边耳朵划到另一边耳朵。即便死去时，那人也没出声。"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她冲他大喊，将染血的刀扔到他脚下。

——你不懂我多么渴望你站在我们一边，你不懂我多么在意你的生死，你不懂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不懂我早已知道你的立场，你不懂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多留一刻，你也不懂我的爱和绝望。

19

囧雪负伤回到黑城堡报信，服药之后他开始做梦。梦里他与耶哥蕊特在临冬城的温泉水池，鱼梁木上刻的却是奈德的脸。那张脸的注视下，他拒绝耶哥蕊特的亲吻。

"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她低声说，接着皮肤在热水中溶化，血肉从上面脱落，直到最后只剩头颅和骨骼，池子里翻滚着浓稠的血水。

20

黑城堡之战，火吻中箭，囧雪在司令塔下找到了垂死的她。

"还记得那个山洞吗？不要离开那山洞，我告诉过你的。"

"我们回那山洞去，"他说，"我不会让你死，耶哥蕊特，不会让你死……"

"噢，"耶哥蕊特捧起他的脸颊，"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她幽幽地叹口气，死了。

——那个山洞里，是耶哥蕊特一生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塞外的自由民，长城上的守夜人，凡人终有一死，我宁愿和你一起死在那个山洞里。然而囧雪你终究还是什么都不懂。

那么，三观不同的两个人可以相爱么？

可以，只要你不在意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