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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是益鸟还是害鸟,50年代为什么全国要消灭麻雀这种益鸟呢?,麻雀是益鸟还是害鸟

时间:2023-10-08 23:45:56 来源: 浏览:

天下谁人识麻雀

生物哲学论文之二

天下谁人识麻雀

天下谁人识麻雀?

在我的童年里,百鸟图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对于今天的孩子,恐怕成了不可企及的事情,甚至就是童话世界了。那时候,世界到处都是鸟。房上、墙上、树上、地上、电线上和窑洞上,不时都落满了鸟。我心爱的百鸟图,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大自然都会把百鸟图展献在你的眼前。为数最多的是麻雀。它们有的刚从前线歼敌回来,疲惫不堪地眯缝着眼睛,喘息着,在那儿歇脚;有的静静地沉思着,像个伟大的哲学家;有的“啁啁啾啾”;有的飞来飞去,跳来跳去。而那抖动着翅膀的百灵鸟,似乎定在了空中,唱着醉人的歌;画眉、杜鹃和相思鸟,更是鸟中的歌后。假若人鸟同台比赛,毛阿敏、宋祖英也可能甘拜下风,望尘莫及。在万里长空中,耀眼的燕子,时高时低;搏击长空的苍鹰,像侦察机似的,在高空盘旋;排成人字形的大雁队伍,从棉花似的白云下掠过;啄木鸟用它那坚硬的长嘴,笃笃笃地敲打着树干;乌鸦从头顶飞过,黑压压一大片,连阳光都遮住了。

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在空中嬉戏着,追逐着,它们一会儿钻进白云,一会儿又射入地面。鸟儿多到什么程度?草丛里和庄稼地里,鸟巢和雏鸟星罗棋布,人们一旦脚不小心,就要伤害无辜。

有个谜语虽短,但对麻雀的描述却入木三分,力透纸背:“日在树上,夜到庙堂,不要小看我,我也有心肺肝肠。”那时候的麻雀多么淘气,它们总喜欢到人家屋里或者窑洞里串门子。不怀好意的人们,往往关起门窗捉它们。麻雀们被追得飞来飞去,东躲西藏,叫你怎么也捉不住。有时不幸被俘,麻雀那死瞪着你的眼睛,闪射着极其蔑视的目光,让你一生都不得安宁。有的“俘虏”害怕得不得了,浑身筛糠似地哆嗦着。

但是,无论高傲者,还是惧怕者,都是要绝食的,它们都要活活地饿死自己,哪怕你把食物强喂到它们嘴里,最终也是要吐出来的。麻雀倔强的性情,使它没有沦落为囚鸟。有谁见过笼养的麻雀?

然而麻雀最让我动心的还是它的爱子如命。假如它嗷嗷待哺的雏儿被顽童掏了窝,麻雀的脾气就像火山爆发了一样。它们急如星火,唧唧喳喳,吵嚷不休,叫骂不止,比泼妇骂街还要厉害。它们像丢了魂掉了魄似的,冲着捉了雏儿的人,飞来转去,不屈不挠地讨要它们的心肝宝贝。它们救儿心切,又性如烈火,不是被活活气死,就是一头栽死。对人们掳掠它们雏儿的野蛮行径,除了以死相抗,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麻雀战时期,上小学的我,曾放生过一只麻雀。我的老家在黄土高坡淳化县一个叫梁庄村的城壕窑洞里。窑洞崖畔有麻雀窝。有一天,我发现一只头上长黄毛的麻雀被挂在柴上。

我跑过去一看,原来麻雀的脚被一团细线挂住,柴又挂住了细线,我把捆缚的麻雀一把逮住,高兴地想:终于可以向老师交差了。那时候,学校把捕杀麻雀的任务分到各个同学头上。但当我看见麻雀的腿上勒紧了道道细线,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我决定放它一条生路。我拿着父亲的刮胡刀片,像外科大夫做手术似的,小心翼翼地把那些七缠八绕的细线,一根根地切断。麻雀一动不动,静悄悄地,它那双月光般柔和的眼睛,一直悄然地注视着我。

后来,每当我放学回家,这只头长黄毛的麻雀就像见了亲人似的,老远就朝我飞来。它落在我的附近,嘤嘤地诉说着,可惜我不懂得鸟语,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我10岁以后,鸟儿愈来愈少,我和我的同龄人恐怕就是百鸟世界最后的见证人了。屈指算来,百鸟图是50年前的事了。当二十多亿只手无寸铁的麻雀遭到杀戮,百鸟图就消失了,就再也没有了。对这腥风血雨、哀鸿遍野的事件,一些文章都说,1955年至1959年,在举国上下亿万民众捕杀麻雀的运动中,一些生物学家为“刀下留雀”,据理力争,最终得到毛泽东的平反,麻雀战才戛然而止。我总怀疑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根据我的调查,生物学家为麻雀翻案,虽说事出有因,但由于生物学家把麻雀问题没有提到生态平衡的高度来认识,甚至连自己的真知灼见也没有。他们只是把有关麻雀的传统观点,换汤不换药地陈述了一下。实际上,这些观点在很大程度上,值得商榷。以致麻雀惨遭屠杀铸成大错,而平反却徒有其名,不了了之。

更严重的是,失去麻雀引发的生态失衡、食物链断裂、农药泛滥和环境恶化等连锁反应,人们竟熟视无睹,无动于衷,自以为相安无事。

1959年以后,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麻雀战结束了。侥幸虎口余生的麻雀,凭着几十年漫长的时间和强大的繁殖力,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隐蔽杀手对麻雀不宣而战,屈死的冤魂不亚于当年的战祸。

人们对麻雀的偏见,由来已久。1933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动物大辞典》说:“云雀之害,人多知之。荒田圃、盗壳类,于人似无利益,然能捕食害虫,其利害尚足抵消也。”

为麻雀翻案,我国的生物学家也曾有精辟的论述,尽管这些论述成了权威,为后人交口称道,我却耿耿于怀。我认为生物学家为麻雀翻案不成样子,并不是满天乌云都散了。当然,也不能否认生物学家对麻雀的巨大功勋。但后来一些文章,却把麻雀捕杀的终止说成了为麻雀平反,言过其实,使我牢骚了几十年。但是,这么大的事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了,的确不是一回事。而生物学家对麻雀毁誉参半模棱两可的理论,既不能给麻雀一个说法,又保护不了麻雀,解决不了麻雀存亡绝续的根本问题。1956年,生物学家朱洗说:“如果我们公平地衡量利弊得失,似乎应该承认麻雀在漫长的年月中,除了某些季节是有害的,其他季节还是有益的。”鸟类学家郑作新说:“防治麻雀的问题不在于消灭麻雀本身,而在于消灭雀害,麻雀在饲雏期间是会吃虫子的,故在这一阶段还是相当有益的。”1959年11月,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张劲夫在《关于麻雀问题向主席的报告》中,作出了最终的也是最权威的结论:“麻雀是益鸟还是害鸟,国内外科学家的意见还不一致,一般都认为由于地点不同,益处和害处也不同。有些科学家倾向消灭雀害而不是麻雀。”

往事已时过境迁,何必重提,但是人们至今仍然把它当作麻雀理论的巅峰和极限,而且一再张扬。1994年张敏在《中国麻雀四十年祭》中,对以上理论崇拜得五体投地。看来,揭开上世纪50年代为麻雀翻案的疑云,不能不是问题的关键。想回避也回避不了。但是,这丝毫不意味着我要对生物学家进行批评,对他们我是尊重的。他们做到的,已经很不容易,应该载入史册。但是,我们的生物学家对麻雀的认识,至今还停止在70年以前的水平上。所有生物学家有关麻雀的言论,都是《动物大辞典》的翻版和重复。这实在是件悲哀的憾事。

就冲着麻雀在饲雏期间捕食害虫这一点,麻雀在其他季节,不说吃了点粮食,即使由人工喂养也无可厚非。人们浇灌耕地的时候,经常看见一群麻雀老是抢着翻飞在水流的前头,原来麻雀在抢食被水灌出来的虫子!麻雀为什么在玉米地里飞来飞去,原来麻雀在捕捉株里行间的害虫!麻雀把捕食害虫保护庄稼视为自己毕生的唯一就业岗位,它在田间地头、株里行间执行任务。它时而跳来跳去,时而低空搜索,时而动如脱兔,像闪电一样快地捕食昆虫。“天地间有一物,必有一制”。麻雀捕食害虫的本事,与生俱来,无与伦比。怎么伪装善变的昆虫,都躲不过麻雀锐利的眼睛。我爱麻雀爱憎分明的立场。歼灭害虫,它毫不留情,绝不心慈手软。而对一切绿色的生命,它爱得像母鸡护雏一般,从不负心于自己的保护对象。这一点杀虫剂做不到,它不像麻雀一个一个地追食害虫,它无的放矢,喷洒的毒雾总是一大片,它敌友不分,保护对象还首当其冲,先污染先受害。杀虫剂,你辜负了你的名字!要我说叫你杀生剂还差不多。我的家乡是西北重要的苹果基地,这些年来由于对果树大量喷洒杀虫剂,环境受到严重污染,成了癌症的高发区,多少人年纪轻轻的就走了。

麻雀是消灭害虫的“天兵天将”,是歼灭害虫的“空军部队”,是庄稼的“忠诚卫士”。为保护庄稼,它风里来,雨里去,含辛茹苦,忙忙碌碌,日飞千里,早出晚归。一只麻雀一天吞食的昆虫总重量约等于自身的重量。

我特别要说的是,麻雀不是吃粮不管事,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是寄生鸟。麻雀是劳动者,是田野里最繁忙最紧张最辛勤的劳动者。它对庄稼乃至绿色世界恩重如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纵使麻雀享用一点粮食,不是偷盗,不是抢劫,那是劳动者在理直气壮地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果实。一只麻雀平均一年消耗粮食2.5公斤,它连自己应该分红的千分之一都要不了。

1957年冬天,生物学家郑新领着他的学生到北京郊区等地,采集解剖了848只麻雀的嗉囊和胃,从麻雀采集的食物到营养成分,有力地佐证了麻雀是益鸟而不是害鸟。夏季昆虫充足新鲜,美味可口,夏粮白不呲咧,麻雀没有胃口,而秋粮颗粒比较大,麻雀咽不下去。麻雀咽喉的直径只有2毫米,它只能咽下谷子和糜子。农谚说得好:“只要年成好,麻雀吃得几颗谷。”退一万步来说,麻雀能杂食,又何尝不是好事呢?到了秋天,冬天也不远了。万花纷谢一时稀,随着绿色生命的逐渐枯萎和死亡,昆虫减少乃至消失的季节来到了。麻雀在青黄不接、虫尽食绝、饥饿难忍的情况下,纵使吃一点谷子或糜子,纯系为了维持它那楚楚可怜的生命。麻雀的生存权不容剥夺。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能反对麻雀吃粮食,在冬季,特别在“独往独来银粟地,一行一步玉沙声”的日子里,还应该对麻雀“访贫问苦”,送粮送水,是邻居,总得有个照应。

怎么说“麻雀某些季节有害,某些季节还是有益的”!俗话说:“宰相肚里好撑船”,对麻雀就不能豁达大度一点吗?《史记·殷本纪》记载,商汤外出,看有人在野外四面都张上网,还祷告说:“天下四方的鸟,都进入我的网中。”商汤听了说:“噫,太过分了,这不是想把鸟一网打尽吗?”他下令撤去三面网,祷告说:“要左的就朝左跑,要右的就朝右跑,不听命令的,无主张的,就到我网里来吧!”古代的帝王都能对鸟儿网开三面,我们就不能网开一面吗?世上哪有没核的枣?为什么如此现实、斤斤计较?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这不是翻脸不认人吗?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这不是卸磨杀驴吗?至于“对防治麻雀的问题不是消灭麻雀本身,而是消灭雀害”的说法,我只想说一句话:消灭雀害离消灭麻雀本身还能有多远?任何物种,总得有个定位。即使麻雀也概莫能外。是人,是鬼,总要一锤定音,有个说法。对麻雀莫衷一是的现状,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既然粮食是人和麻雀共同劳动所得,怎么人吃得,麻雀就吃不得?怎么麻雀吃了就是“雀害”,人吃了就不是“人害”呢?

1956年,在青岛召开的中国动物学第一届全国委员会上,生物学家朱洗讲了1774年普鲁士国王下令全国捕杀麻雀,几个月以后,普鲁士全国麻雀绝迹,各地虫害成灾,庄稼、树叶被昆虫吃得精光。最后,普鲁士新国王派人到国外购买麻雀,让其重新繁殖生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我国大肆捕杀麻雀的严重后果及其补救办法,朱洗却没有讲。到了1959年,在为期5年的捕杀中,20多亿只麻雀死于非命。中国的麻雀几乎看不见了,已经到了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地步。麻雀是鸟类食物链里最低的鸟,多少鸟类也随着麻雀的销声匿迹而去了。一个莺歌燕舞、生机勃勃、虫噪鸟鸣、热闹非凡的生态世界沉寂了。在祭祀麻雀50周年里,我斗胆说:与其把1959年至1962年说成是自然灾害,还不如说是自然界对人类肆意暴殄天物的报复。我觉得打麻雀破坏了万物的秩序与和谐,大自然本身也觉得不舒坦。我无意为麻雀唱挽歌,鸣冤叫屈,我是用事实说话。在自然世界里,昆虫是以植物为食而生存,而麻雀又是以昆虫为食而生存,有了麻雀昆虫就不会成灾。“大虫吃小虫”“一物降一物”的生态现象,维持着亿万物种之间的协调与平衡。麻雀的消失,意味着食物链的断裂,农药乘虚而入,毒害着从麻雀开始的所有食物链环节。大自然有其自身有条不紊的进化规律和系统以及一环扣一环的万物座次。人类如果要以自己的意志强行改变或者打乱这种次序,势必遭到大自然的惩罚。我们可以这么说,人类脱离了大自然的生命循环系统,就意味着人类走上了自我毁灭的不归路。眼前,环境问题严峻,似乎全世界的各个地方都在大搞环境保护工程,今天人工圈养大熊猫,明天东北虎又濒临灭绝,生物界突发事件接连不断,生物学家难以应付,忙得不可开交。为什么?生物链已经开始有缺口了,生态已经开始倾斜而不再平衡了,如今我们的环保采取的是“打补丁”的战术——哪破补哪,然而总是这样先灭后养,人类不觉得累吗?况且,人工圈养的动物,只是寄托了人们对濒临灭绝的动物的怀念和眷恋,只是满足人们的观赏需求。这和原本意义上的动物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关系是两回事情。与动物和谐相处关系到人类生死存亡的根本问题,我因为崇尚和敬畏大自然,倡议知识界人士尽快创建生态哲学体系,摆正人类在自然界中的位置,以便进一步解决人应该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适应人的问题。生态平衡是生态哲学的基础。它应当是我们处世的最高纲领和最高原则,是哲学的哲学,是极其神圣和极其伟大的,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任何东西替代、超越和践踏的,它应该凌驾于百科之上。而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它除了偶尔被提一下,早被人们丢到爪哇国去了。根本的问题,除了不可抗拒的因素以外,人类要将自己恣意破坏生态平衡的行为收敛一点。生态平衡叫人们走开,因为任何参与,只是搅局,只能事与愿违,一失足成千古恨。

拔出萝卜带出泥。麻雀走了,害虫没有天敌控制了,杀虫剂吃香了。农民和科技人员,纷纷对农药表示青睐。各地农药店纷纷更名为“庄稼医院”。麻雀被群众称为家雀,农药的使用,使麻雀失去了昔日人类伴侣的地位。

一个纯洁的时代结束了,一个污染的年代开始了。

表面看来,杀虫剂杀灭昆虫立竿见影,行之有效;其实,当人们把农药喷洒在农田里,蔬菜、水果和粮食都会受到污染。即使残留在土壤中的农药,也会从农作物的根部转移到植物的体内,最终成为蔬菜、水果和粮食中的残留农药。带有残留农药的蔬菜和水果,是不会洗干净的;农产品里残留的农药,更不会分解。农药引起的环境恶化和食物的有毒有害,是致人得上各种疾病的主要原因。

残留在土壤中的农药,还通过挥发,向大气扩散,空气被污染,连保护我们的臭氧层也遭到破坏。农药还通过水流传输,被带到江河、湖泊和海洋中,海洋生物深受其害,以至鱼类食用缺乏安全感。农药还通过雨水,向地下渗透,地下水是饮用水的源泉,一旦地下水的水质受到影响,问题就深不可测。

1958年,号称“西北绿洲”的甘水省敦煌县,因用飞机大面积大剂量喷洒农药杀灭了大量昆虫而被称为“无虫县”。但是,第二年介壳虫泛滥成灾,严重危害着各种果树。因为农药仅仅杀死了树外的部分昆虫,而躲在树皮下的介壳虫,却安然无恙。介壳虫卷土重来,自然使人们更加无奈。

昆虫种族的庞大是无与伦比的。世界上已知的昆虫有100多万种,还有近200万种昆虫没有被人们认识。昆虫的呼吸器官叫“气门”,气门有控制开关的机构,可控制空气的出入。当人们喷洒农药时,昆虫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立即关闭气门,以免中毒。

用农药杀虫,害虫虽然成批死亡,但后代却以10倍的疯狂加速繁殖。前苏联斯佩兰斯基认为物种群体内有着相反联系,昆虫在死于非命的前夕,会发出“哀告”和信号,刺激其同类的繁殖力。况且,昆虫自身还对农药产生了抗药性,成为杀不死的昆虫。

陕西八百里秦川,是著名的产棉区。丧失了麻雀以后,人们只好化学灭虫。那年月,棉田浓重的农药气味,直逼得几公里以外的人喘不过气来。农药的投入一年比一年多,害虫却一年比一年厉害。那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人和昆虫的斗争较量中,人类一败涂地,灭虫大军抛戈弃甲,全线崩溃。八百里秦川的棉花阵地统统丢失了。近20年来,秦川大地哪里还收获过棉花?被我们无比信赖的“庄稼医院”,最终没能帮助我们,真正得益受利的反倒是害虫。但是,这么惊天动地的药害事件,人们竟熟视无睹,满不在乎。我常常忧愁不安:丢失棉田会不会是不祥之兆?会不会有下一个下下一个药害事件?

自然界已经敲响了警钟。人们啊,不闭门思过、勒马收缰,就来不及了。

不只农村,城市也离不开麻雀。绿色的草坪和树木花草,需要麻雀捉虫除害,细心卫护;害人不浅的蚊虫,需要麻雀去歼灭。今年夏季,央视科教频道报道说,如今的四川盆地已经见不到麻雀的身影,山水秀丽的都江堰不仅没有麻雀,就连其他鸟类也非常罕见。都江堰、青城山树木虫害成灾,多少活得好好的树木被害虫吃死。究其原因,四川盆地虫害泛滥,主要是失去麻雀及其他鸟类等天敌的制约。据央视的说法,麻雀在四川盆地的消失,除了一些人缺乏环保意识,贪吃野味,对麻雀造成危害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杀虫剂的大量喷洒和滥用,导致了麻雀的死亡。上世纪80年代,西安市的国槐均发生了程度不同的虫害,夏秋季节,环卫工人喷洒杀虫剂,整天忙得不亦乐乎。近年来,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提高,陕西各个城市麻雀和各种鸟类越来越多,树木得救了,虫害虫灾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泾渭省三原县政府大院的树木,以前一年四季都是光秃秃的,为什么?因为树叶被虫吃得一片也不剩。后来,城里来了麻雀,麻雀吃光了虫子,树木才得救了。美国伊诺斯州的一座城市,过去每年夏天,聚蚊成雷。人们被蚊虫包围得水泄不通,叮得浑身都是疙瘩。使用了多少杀虫剂,皆收效甚微。后来,这座城市的一个电视机天线厂,无意中改建成一幢1000多间人工燕巢的“大楼”,招引来了燕子。燕子大量捕食蚊虫,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人们才得救了。麻雀更是捕虫能手,雏鸟几乎全部都是以虫子喂的,苍蝇和蚊子占了主要部分。

杀虫剂的滥用,加大了农业的投资,也导致了各种鸟类的死亡。昆虫和麻雀是套在一条食物链中的两只蚂蚱,两者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失去昆虫,麻雀就要断食绝命,失去麻雀,就失去良性互动,造成一连串的影响是,昆虫从此无法控制和制约。鸟类家族没有化验设备,也从来没有委托人类为它们做过任何化验报告。杀虫剂杀死的昆虫有毒,误食会要了性命,它们不得而知。麻雀因误食中毒的昆虫而大量死亡。农药引发连锁反应,造成了麻雀及其他鸟类的食物链断裂。而拥有化验设备的人类,明明知道所有食用的东西几乎无不残留农药的,又何必化验呢?但不吃又有什么可吃的呢?一失足成千古恨。人类从大自然获取纯粹天然食物的年代不再!食物残留的农药,在人体日积月累,积少成多,量变达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质变,将来人或许要变成“化学人”。换句话说,杀虫剂也可能使人变成自己的掘墓人,它让人们走上了同归于尽的路。现在,各地似乎想建设生态县,但是,我认为生态县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防治害虫的工作必须完全交给麻雀。过不了这道鸿沟,怎么说都是自欺欺人。

打麻雀早已偃旗息鼓。但是因为儿童缺乏更多的怜悯心而掏雀蛋、捉雏雀、捣雀巢以及弹弓射杀麻雀的事件时有发生。而各地烧烤店烧烤麻雀,驱使一些人丧心病狂,拉网捕雀。麻雀命丧网中,惨不忍睹。但因为千呼万唤的《麻雀保护法》没有出台,对遇难的麻雀,人们爱农药还通过雨水,向地下渗透,地下水是饮用水的源泉,一旦地下水的水质受到影响,问题就深不可测。

1958年,号称“西北绿洲”的甘水省敦煌县,因用飞机大面积大剂量喷洒农药杀灭了大量昆虫而被称为“无虫县”。但是,第二年介壳虫泛滥成灾,严重危害着各种果树。因为农药仅仅杀死了树外的部分昆虫,而躲在树皮下的介壳虫,却安然无恙。介壳虫卷土重来,自然使人们更加无奈。

昆虫种族的庞大是无与伦比的。世界上已知的昆虫有100多万种,还有近200万种昆虫没有被人们认识。昆虫的呼吸器官叫“气门”,气门有控制开关的机构,可控制空气的出入。当人们喷洒农药时,昆虫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立即关闭气门,以免中毒。

用农药杀虫,害虫虽然成批死亡,但后代却以10倍的疯狂加速繁殖。前苏联斯佩兰斯基认为物种群体内有着相反联系,昆虫在死于非命的前夕,会发出“哀告”和信号,刺激其同类的繁殖力。况且,昆虫自身还对农药产生了抗药性,成为杀不死的昆虫。

陕西八百里秦川,是著名的产棉区。丧失了麻雀以后,人们只好化学灭虫。那年月,棉田浓重的农药气味,直逼得几公里以外的人喘不过气来。农药的投入一年比一年多,害虫却一年比一年厉害。那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人和昆虫的斗争较量中,人类一败涂地,灭虫大军抛戈弃甲,全线崩溃。八百里秦川的棉花阵地统统丢失了。近20年来,秦川大地哪里还收获过棉花?被我们无比信赖的“庄稼医院”,最终没能帮助我们,真正得益受利的反倒是害虫。但是,这么惊天动地的药害事件,人们竟熟视无睹,满不在乎。我常常忧愁不安:丢失棉田会不会是不祥之兆?会不会有下一个下下一个药害事件?

自然界已经敲响了警钟。人们啊,不闭门思过、勒马收缰,就来不及了。

不只农村,城市也离不开麻雀。绿色的草坪和树木花草,需要麻雀捉虫除害,细心卫护;害人不浅的蚊虫,需要麻雀去歼灭。今年夏季,央视科教频道报道说,如今的四川盆地已经见不到麻雀的身影,山水秀丽的都江堰不仅没有麻雀,就连其他鸟类也非常罕见。都江堰、青城山树木虫害成灾,多少活得好好的树木被害虫吃死。究其原因,四川盆地虫害泛滥,主要是失去麻雀及其他鸟类等天敌的制约。据央视的说法,麻雀在四川盆地的消失,除了一些人缺乏环保意识,贪吃野味,对麻雀造成危害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杀虫剂的大量喷洒和滥用,导致了麻雀的死亡。上世纪80年代,西安市的国槐均发生了程度不同的虫害,夏秋季节,环卫工人喷洒杀虫剂,整天忙得不亦乐乎。近年来,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提高,陕西各个城市麻雀和各种鸟类越来越多,树木得救了,虫害虫灾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泾渭省三原县政府大院的树木,以前一年四季都是光秃秃的,为什么?因为树叶被虫吃得一片也不剩。后来,城里来了麻雀,麻雀吃光了虫子,树木才得救了。美国伊诺斯州的一座城市,过去每年夏天,聚蚊成雷。人们被蚊虫包围得水泄不通,叮得浑身都是疙瘩。使用了多少杀虫剂,皆收效甚微。后来,这座城市的一个电视机天线厂,无意中改建成一幢1000多间人工燕巢的“大楼”,招引来了燕子。燕子大量捕食蚊虫,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人们才得救了。麻雀更是捕虫能手,雏鸟几乎全部都是以虫子喂的,苍蝇和蚊子占了主要部分。

杀虫剂的滥用,加大了农业的投资,也导致了各种鸟类的死亡。昆虫和麻雀是套在一条食物链中的两只蚂蚱,两者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失去昆虫,麻雀就要断食绝命,失去麻雀,就失去良性互动,造成一连串的影响是,昆虫从此无法控制和制约。鸟类家族没有化验设备,也从来没有委托人类为它们做过任何化验报告。杀虫剂杀死的昆虫有毒,误食会要了性命,它们不得而知。麻雀因误食中毒的昆虫而大量死亡。农药引发连锁反应,造成了麻雀及其他鸟类的食物链断裂。而拥有化验设备的人类,明明知道所有食用的东西几乎无不残留农药的,又何必化验呢?但不吃又有什么可吃的呢?一失足成千古恨。人类从大自然获取纯粹天然食物的年代不再!食物残留的农药,在人体日积月累,积少成多,量变达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质变,将来人或许要变成“化学人”。换句话说,杀虫剂也可能使人变成自己的掘墓人,它让人们走上了同归于尽的路。现在,各地似乎想建设生态县,但是,我认为生态县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防治害虫的工作必须完全交给麻雀。过不了这道鸿沟,怎么说都是自欺欺人。

打麻雀早已偃旗息鼓。但是因为儿童缺乏更多的怜悯心而掏雀蛋、捉雏雀、捣雀巢以及弹弓射杀麻雀的事件时有发生。而各地烧烤店烧烤麻雀,驱使一些人丧心病狂,拉网捕雀。麻雀命丧网中,惨不忍睹。但因为千呼万唤的《麻雀保护法》没有出台,对遇难的麻雀,人们爱农药还通过雨水,向地下渗透,地下水是饮用水的源泉,一旦地下水的水质受到影响,问题就深不可测。

1958年,号称“西北绿洲”的甘水省敦煌县,因用飞机大面积大剂量喷洒农药杀灭了大量昆虫而被称为“无虫县”。但是,第二年介壳虫泛滥成灾,严重危害着各种果树。因为农药仅仅杀死了树外的部分昆虫,而躲在树皮下的介壳虫,却安然无恙。介壳虫卷土重来,自然使人们更加无奈。

昆虫种族的庞大是无与伦比的。世界上已知的昆虫有100多万种,还有近200万种昆虫没有被人们认识。昆虫的呼吸器官叫“气门”,气门有控制开关的机构,可控制空气的出入。当人们喷洒农药时,昆虫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立即关闭气门,以免中毒。

用农药杀虫,害虫虽然成批死亡,但后代却以10倍的疯狂加速繁殖。前苏联斯佩兰斯基认为物种群体内有着相反联系,昆虫在死于非命的前夕,会发出“哀告”和信号,刺激其同类的繁殖力。况且,昆虫自身还对农药产生了抗药性,成为杀不死的昆虫。

陕西八百里秦川,是著名的产棉区。丧失了麻雀以后,人们只好化学灭虫。那年月,棉田浓重的农药气味,直逼得几公里以外的人喘不过气来。农药的投入一年比一年多,害虫却一年比一年厉害。那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人和昆虫的斗争较量中,人类一败涂地,灭虫大军抛戈弃甲,全线崩溃。八百里秦川的棉花阵地统统丢失了。近20年来,秦川大地哪里还收获过棉花?被我们无比信赖的“庄稼医院”,最终没能帮助我们,真正得益受利的反倒是害虫。但是,这么惊天动地的药害事件,人们竟熟视无睹,满不在乎。我常常忧愁不安:丢失棉田会不会是不祥之兆?会不会有下一个下下一个药害事件?

自然界已经敲响了警钟。人们啊,不闭门思过、勒马收缰,就来不及了。

不只农村,城市也离不开麻雀。绿色的草坪和树木花草,需要麻雀捉虫除害,细心卫护;害人不浅的蚊虫,需要麻雀去歼灭。今年夏季,央视科教频道报道说,如今的四川盆地已经见不到麻雀的身影,山水秀丽的都江堰不仅没有麻雀,就连其他鸟类也非常罕见。都江堰、青城山树木虫害成灾,多少活得好好的树木被害虫吃死。究其原因,四川盆地虫害泛滥,主要是失去麻雀及其他鸟类等天敌的制约。据央视的说法,麻雀在四川盆地的消失,除了一些人缺乏环保意识,贪吃野味,对麻雀造成危害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杀虫剂的大量喷洒和滥用,导致了麻雀的死亡。上世纪80年代,西安市的国槐均发生了程度不同的虫害,夏秋季节,环卫工人喷洒杀虫剂,整天忙得不亦乐乎。近年来,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提高,陕西各个城市麻雀和各种鸟类越来越多,树木得救了,虫害虫灾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泾渭省三原县政府大院的树木,以前一年四季都是光秃秃的,为什么?因为树叶被虫吃得一片也不剩。后来,城里来了麻雀,麻雀吃光了虫子,树木才得救了。美国伊诺斯州的一座城市,过去每年夏天,聚蚊成雷。人们被蚊虫包围得水泄不通,叮得浑身都是疙瘩。使用了多少杀虫剂,皆收效甚微。后来,这座城市的一个电视机天线厂,无意中改建成一幢1000多间人工燕巢的“大楼”,招引来了燕子。燕子大量捕食蚊虫,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人们才得救了。麻雀更是捕虫能手,雏鸟几乎全部都是以虫子喂的,苍蝇和蚊子占了主要部分。

杀虫剂的滥用,加大了农业的投资,也导致了各种鸟类的死亡。昆虫和麻雀是套在一条食物链中的两只蚂蚱,两者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失去昆虫,麻雀就要断食绝命,失去麻雀,就失去良性互动,造成一连串的影响是,昆虫从此无法控制和制约。鸟类家族没有化验设备,也从来没有委托人类为它们做过任何化验报告。杀虫剂杀死的昆虫有毒,误食会要了性命,它们不得而知。麻雀因误食中毒的昆虫而大量死亡。农药引发连锁反应,造成了麻雀及其他鸟类的食物链断裂。而拥有化验设备的人类,明明知道所有食用的东西几乎无不残留农药的,又何必化验呢?但不吃又有什么可吃的呢?一失足成千古恨。人类从大自然获取纯粹天然食物的年代不再!食物残留的农药,在人体日积月累,积少成多,量变达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质变,将来人或许要变成“化学人”。换句话说,杀虫剂也可能使人变成自己的掘墓人,它让人们走上了同归于尽的路。现在,各地似乎想建设生态县,但是,我认为生态县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防治害虫的工作必须完全交给麻雀。过不了这道鸿沟,怎么说都是自欺欺人。

打麻雀早已偃旗息鼓。但是因为儿童缺乏更多的怜悯心而掏雀蛋、捉雏雀、捣雀巢以及弹弓射杀麻雀的事件时有发生。而各地烧烤店烧烤麻雀,驱使一些人丧心病狂,拉网捕雀。麻雀命丧网中,惨不忍睹。但因为千呼万唤的《麻雀保护法》没有出台,对遇难的麻雀,人们爱莫能救。

有的农民想不通这年月年轻人跑到城里打工去了,怎么连麻雀也离开农村飞到城里去了?农村麻雀锐减,其原因除了杀虫剂的大量使用,除了人们对野味的贪吃还有机瓦!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竟出了意外,真所谓一根草摔死一头老牛。瓦檐之间是麻雀的主要住地,麻雀也因此而被称为瓦雀。以前的小青瓦,横断面略呈现弧形,小青瓦和屋檐之间,有拳头大小的洞,麻雀借其蜗身掩体,生儿育女。但是,三十多年以前,小青瓦淘汰了。取而代之的机瓦,是平面的,撒在屋檐,没有空隙。麻雀成了旱地的乌龟,无处容身。麻雀依赖小青瓦而生存,是人为,还是天意?换句话说,小青瓦的设计,究竟是我们祖先生态意识的体现,还是麻雀利用了小青瓦的生存空间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机瓦的设计者显然没有生态意识。

机瓦是麻雀的隐蔽杀手。屈死的冤魂不亚于当年打麻雀之祸。它捣毁了麻雀的巢穴,麻雀无家可归。麻雀在漂流中,冻死、热死、饿死,毒死和暴雨淋死,以及各种意外灾难频乃,致使麻雀越来越少,真是昔如牛毛,今如麟角。各种各样的鸟,都是大自然极其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创造。我常常为失去它们而感到撕心般的疼痛。

有一天,我登临凤凰山,影影绰绰的祟山峻岭,仿佛一个睡意未醒的少女,披云挂雾,脉脉含情,妩媚动人。但因寻找不到麻雀的足迹,这次考查变得索然无味。我心灰意懒,回家时只赶上了末班车。经过杨斗村,天己黄昏,一群麻雀和我邂逅相逢,不期而遇。它们朝看暮色苍茫的空中飞去。这突如其来的景色,和我儿时遥远记忆里的百鸟图多么相似,多么吻合。惊醒了我心中沉睡了50年的梦。我抬头追视着麻雀,幸而飞鸟与我同行。“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这使我格外兴奋。后来,当它们突然改变飞向就要越出我的视野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下车就再也没车了,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要求司机停车。下车后,我就朝着空中飞翔的麻雀的去向追去。后来,麻雀把我引到了一片荒僻苍凉的石灰窑前,这使我感到格外诧异。经过一阵观察,我断定这群麻雀是因为家破巢失,无处栖身,才漂流到此。这儿的石灰窑是用石块垒成,石块与石块之的空隙,就成了麻雀的家。麻雀啊,您只要有个家,那里还顾得上什么烟熏、火烤和石灰呛?天哪,石灰窑上的“鸟巢”是怎样的危机四伏、令人担惊受怕呀!望着那一只只浑身沾满石灰,变成“白鸽”的麻雀,我的心都碎了。我真想不明白:麻雀在身遭困厄、濒临绝境中,居然还要顽强地活下去,它们究竟是为了自已物种的延续和不灭,还是为了等待人类痛定思痛感深而泣的那一天?

就在我愁肠百结、沉思遐想的时侯,那一只只疲于奔命、风尘仆仆的嘉宾,偏偏又非常好客。它们对我这个不速之客格外热情。一时列队集结在石灰窑前,朝我展翅欢呼。读了一辈子《长恨歌》的我,顿时对“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的佳句,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我也为和麻雀的重逢而格外激动,仿佛沙漠里的迷路者看见了绿洲,竟失声喊叫起来:“麻雀啊,你那里去了?多少年都没有见面了!”

与时同时,我也为麻雀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感到非常困惑。我儿时放飞的那只头长黄毛的麻雀,是不是也在这里?这异乎寻常的礼节,是不是它组织的?然而,仔细想来,纵使它依然还认识我,它怎么就能不老呢?我当年放飞那只麻雀,已经有50年了,麻雀哪里能活这么大岁数呢?

天黑了,也没有客车了,我只能摸黑步行回家。“为麻雀申请一个家,一个不到拳头大的家!”我心念口言了一路。

但是,麻雀的家,怎么申请呢?这又使我非常困惑。

机瓦是麻雀的隐蔽杀手。屈死的冤魂不亚于当年的战祸。它捣毁了麻雀的巢穴,麻雀无家可归。麻雀在漂流中,冻死、热死、饿死、毒死、暴雨淋死以及各种意外灾难频发,致使麻雀越来越少,真是昔如牛毛,今如麟角。各种各样的鸟,都是大自然极其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创造。我常常为失去它们而感到撕心般的疼痛。

我是个业余生态平衡研究者,我在生活非常拮据的情况下,始终致力环境保护的研究。我写的,是我对麻雀半个世纪的愁情。是几十年历尽艰辛调查研究的成果。为保护麻雀,为唤醒人们的环境保护意识,我声嘶力竭,奔走呼号,急白头发操碎心。这是“良知催逼下的声音”,旨在探寻人与鸟类和谐相处的最佳路线图。秤砣虽小压千斤,麻雀虽小,人类前途、命运和安危系一身。断送麻雀,就是断送我们自己……

麻雀依赖小青瓦而栖身,是人为还是天意?换句话说,小青瓦的设计,究竟是我们祖先生态意识的体现,还是麻雀利用了小青瓦的生存空间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机瓦的设计者是绝对没有生态意识的。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情上,今人不如古人,这是历史的倒退和逆转。其实,机瓦只需略加改进,麻雀失去的家便可找回来。由此联想,我觉得机瓦回归生态乃是当务之急,刻不容缓。我把改造机瓦还麻雀一个家称之为恢复生态平衡工程,希望引起重视。只要把问题摆明,我就不相信古道热肠的东方人舍不得给麻雀一个家,让麻雀宾至如归。为了给麻雀一个家,我将自己屋檐下的机瓦统统都用砖支撑起来。我还在屋檐下为麻雀安置了一百多个竹筒鸟屋,把麻雀“引”回家。如果说机瓦回归生态还十分遥远,那么在屋檐下为麻雀做窝,有个藏身的地方。竹筒鸟屋也极易做到。我的竹筒鸟屋群,已经栖息着迁徙而来的麻雀。但愿屋檐下为麻雀做窝,以及安置竹筒鸟屋,成为老百姓的热门话题。

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只要栽下梧桐树,不愁招不来金凤凰。

社会在发展,而生态平衡却要保持,而且永远走向现代化的对立面。相辅相成,恐怕就是这个道理了。

生态平衡一旦遭到破坏,很难逆转。但是,不屑置辩,机瓦生态化和竹筒鸟屋是麻雀和百鸟世界失而复得的路线图,是人鸟和谐相处的路线图,是纯净食物重新获得的路线图,是地球上一切生命延续不绝的路线图。

麻雀每年产卵二三次,繁殖颇速分布亦广。美国原无此鸟,自1801年后30年内,共放1500只,至1889年,始遍布美洲之全境。(见《动物大辞典》)如果我们能沿着麻雀的路线图走下去,而且步步为营(随着麻雀的繁殖和发展,农药应逐年减少直至完全停用),我们的前方,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标题:麻雀是益鸟还是害鸟,50年代为什么全国要消灭麻雀这种益鸟呢?,麻雀是益鸟还是害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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