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之缥缈仙尊好玩吗 造化之缥缈仙尊玩法简介,
我生于锺山之巅,无父无母,天生地养,长年与山巅积雪为伴
师尊从凡间带回一个女子。
他将人送到我面前,虔诚地跪下,问道:
「神女,求你告诉我,是她的转世吗?」
我摇摇头。
看他神情凄楚,我心里越发得意。
他死也想不到,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小徒弟,后来竟成了他日夜供奉的神女。
1
我生于锺山之巅,无父无母,天生地养,长年与山巅积雪为伴,
对了,还有一条生在冰潭里的小黑蛇。
他平日一睡就是十天半月,偶尔醒着的时候也会同我说上几句话。
「小黑,锺山之外是什么?」我支着脑袋问他。
「人间。」他无精打采。
「人是什么?」我好奇打探。
「是一种坏东西。」
我若有所悟,「有你坏吗?」
他吐了一连串泡泡,不理会我。
这就生气了,真是小气,谁让他平日总是不理睬我,又爱仗着自己会法术戏弄我。
有一日山中风雪交加,小黑蛇看上去更加萎靡不振。
他对我说:「我要沉睡一段时间,你好好待着,不准乱跑。」
精神不振语气还这样霸道。
我问:「你要睡几日,五天?十天?」
他又吐了一长串泡泡,沉在潭底不再理我。
真是一条小心眼的蛇。
小黑沉睡的日子里,我无聊得紧,日日对着冰潭自言自语。
「小黑,今日我要去山下转转,等我回来哦。」
在山下我在雪窝里遇见一个受了伤的少年,他满身的血已凝固成冰碴,身体僵硬,唇色冻得发紫,尚留存一丝气息。
「救……救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和我长得一样的东西,我蹲在他身旁端详了半天,兴奋极了。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能陪我说话的,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忙不迭地将手指咬破,喂给他几滴血,
我的血能治病解毒,这是小黑蛇心情好时不小心说漏嘴的,他大概是想把我独吞,据为己有,才保守着这个秘密,不过还是被我知晓了。
果然,少年不一会儿就恢复了血色,身上的伤口也都愈合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我气恼,人都这么没礼貌吗,我救了他,他怎么能说无以为报呢。
「不不不,你当然可以报答我,你留在这里陪我吧。」
他沉默了一瞬,转而一脸灿然,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他说他在这里怕冷,需要回家去拿些衣服,让我在这里等他两日,两日后他一定来寻我。
我开心极了。
可两日后,我等来的是一场劫难。
少年身后带了一群人,他们手里带着刀兵,举着火把,目光凶狠。
「果然是绝色。」
他们把我捆起来锁进笼子里。
少年走过我身边时,我恶狠狠地说:「坏东西。」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我家中欠了债,只有这样他们才肯放过我。」
我也想像小黑蛇一样吐泡泡,可惜我学不来,只有鼓着腮帮子扭过脸去。
小黑蛇,我想他了,不知道他睡醒了没有,醒来发现我不见,大概会庆幸终于没人在他耳边聒噪了吧,会不会有一点担心呢。
小黑蛇,救救我吧……我在心里大哭了一场,无限凄凉。
在一众奴隶中,我被一个身姿缥缈,墨发青袍的人看中,将我买了回去。
我凶狠地瞪他,手里紧紧握着一块利石,若是他胆敢碰我分毫,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他小心翼翼地想要触碰我背在身后的手,我想也不想将石头锋利的一头插进他的胸口,鲜血殷红,染红了青衫,触目惊心。
「仙尊!」周围几个穿白袍的人惊呼,想要上前将我制住。
他对那些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转头对我微微笑了笑,眸子里全是温柔,像阳光出来时,锺山山巅的冰雪消融那样温暖。
「握得这样紧,不怕伤了自己的手吗。」
他把石头从我手里拿出,不去管自己的伤口,反而给我手上的伤口上药。
他不知道,我的伤口自己就会愈合,无须这些白白的粉末。
可我没说出口,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待我极好,平日里总会送我各种各样好吃的好玩的,漂亮的珍珠首饰,绫罗绸缎。
我渐渐爱上了在这里的日子。
「雪儿,」白雪是他送给我的名字,他说我像雪一样纯净,「你想修仙吗?」
「修仙有什么用?」我啃着他从山下带回的冰糖葫芦,一脸疑惑。
「吃慢些,噎着怎么办?」他替我倒了一杯茶,「修仙可以长生」。
「你已经长生了吗?」我关切地问。
他微微颔首。
我考虑了一天一夜,我想让他一直这样陪着我,看来只有修仙了。
没过几日,仙门之首玉衡仙尊收了一个女奴为徒的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
「雪儿不必在意,」他眼神中满是歉疚,「为师从未把你当过奴隶。」
「这有什么?」我不以为意。
他照旧温柔地冲我笑,说我果然还是孩子心性。
行过拜师礼后,师尊同我讲的第一句话就是:
「为师中了合欢毒。」
我不解。
「就是一种情毒。」
「什么是情?是可以吃的吗?」
我尚未开窍,听得懵懵懂懂。
师尊没有答我,摸摸我的头,说了句傻丫头,转而又问我,可愿帮他解毒。
他救了我又收我为徒,我自是满心愿意,立刻咬破手指递到他唇边。
他无奈又温柔地笑了笑,眉眼弯弯,像夜里明净的月牙。
「这些血可是不够的。」
我思考了片刻,若放多些血也不是不可,只是需要寻一个大碗来盛。
「乖徒儿,为师的毒需要你用身体来解。」
我却犯了难,身体怎么解毒?他会不会嫌我无知,不配做他的徒弟?
好在他看出我的迷茫,善解人意地解释:
「就是需要你我二人双修,为师也是为了你好,双修是修仙者常有的修炼方式,只会帮你淬炼灵力,稳固灵根,提升修炼速度。」
原来这么容易,还有诸多好处,我看着眼前笑起来干净好看的师尊,心里越发感激。
后来尝试过了,才发觉也并非那么轻松。
每月十五子时,是师尊合欢毒发作的时候。
那一天的师尊与往常很不一样。
「痛……」我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攥紧锦被,身体像被生生撕裂了一般。
师尊平日里柔和似水的眸子煮沸了似的,蒸腾着热气,红丝遍布。
他动作异常凶狠,这种时候我总是怕极了,我感觉像是被一头猛兽扑食,动弹不得。
「痛极了……」我忍不住喊出声来,央求他停下。
「雪儿,再忍忍。」他闷声在我耳边说道。
师尊同我讲过的,若是不解毒,会死。
他这样好,我怎么舍得他死。
直到晨光熹微,圆月隐在云层之后,我才舒一口气,不由得想,该是怎样毅力惊人的修仙者会选择双修这种方式。
过后我身上总会有许多瘀青红肿,不过师尊说这是双修遇到的常事,无须在意。
他又会变得万分温柔,贴心地为我涂抹药膏,直到皮肤白净如初才肯放我出门。
师尊将我保护得很好,他总怕我被旁人蛊惑,走偏了路子。
有一次我替师尊去仙牢提审一个小妖。
他一脸坏笑地问我:「你同你师尊是什么关系?」
「师徒关系。」
「你对你师尊怎么样?」
我想起日前听师兄们提到的词,正经地答他:「难舍难分,一往而深。」
他想也不想道:「你定是爱你师尊。你师尊对你怎么样?」
「视若珍宝,爱不释手。」
他若有所悟,「你师尊想必不爱你。」
我有些莫名的烦躁,「什么是爱?」
他一时词穷,「就是很喜欢很喜欢。」
我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却委屈得要命,
我喜欢吃甜食,我爱师尊就是我很喜欢很喜欢师尊,师尊不爱我就是师尊很不喜欢很不喜欢我。
我跑去质问师尊:「为何那小妖说师尊不爱我?」
师尊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师尊哪有不喜欢徒儿的,只是爱是一门邪术,不能沾染。」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记在心里,若往后有人说爱我,我就杀了他。
第二日,我就在仙牢发现了那只小妖的尸体,死于师尊的朔风剑下。
除此之外,师尊对我的修行也格外上心。
他常常无奈地叹气,「徒儿,你天资不好,不是修仙的料子,百八十年也难筑基。」
我一边自责自己不中用,要师尊如此为难,一边害怕极了,百八十年,我岂不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媪?
师尊后来想到一个办法,他总是时不时地给我吃许多丹药。
花花绿绿的一大把,我分不清哪一颗是什么功效,时间久了倒是能分清哪颗吃下去腹痛,哪颗心脏疼,哪颗脑袋疼。
我几乎每次都要疼得满地打滚,似乎半条命都丢了去。
不过师尊说这些丹药可以助长我的修为,每次炼药又要耗费师尊许多心血,便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
因有师父的引导照料,入门不到三年,我便筑基成功,比之当年的师父还要快上一倍。
师尊见我是可塑之才,说要好好培养我,等到合适的时机将我送到魔宗宗主身边,为仙门传递魔宗的消息,届时我便是三界的恩人。
能让师尊感到骄傲,我自然是喜不自胜。
直到我救下一只灵。
2
四月初八佛诞日,寒山寺的古钟响了三声。
「炉香乍热,法界蒙熏……」
梵呗琅琅,法音灌入善男信女的耳根,
一名老僧在人群面前凌空踏步而上,行至七步,步步莲花。
空中天女作乐赞叹,璎珞、香花缤纷而至。
「经典里记载,佛陀降生的时候就是这副场景,善悟大师果然是佛陀转世啊。」
人群中有人惊呼,立刻跪了下来。
众人纷纷效仿,也匍匐在地上祈求保佑。
一时间,升官、发财、求子、求姻缘的话嘈杂一片,欲望震耳欲聋。
我站在钟楼上,俯瞰这一副祥和场面,冷笑出声,一场骗术,换来万众朝跪,贪婪的人果然愚笨。
跃身而下,我扼住老僧的脖颈,将他重重扔在地上。
不待他反应,匕首欺上面门,自眉心劈下,冷光一闪,那张满是褶子的脸已血肉模糊成两半。
我将短刀收回,在玄色的衣袖上擦了擦,低头看那张死不瞑目的邪僧,皱了皱眉。
「实在没有美感,下次还是用法术吧。」
日前灵族族长给师尊去了信,说有许多族人被凡间一妖僧捉了去,被迫行些招摇撞骗的行当,望仙尊搭救。
灵族性情温和,常居于深林中,过惯了自由平和的生活,从不与人起冲突。
他们却总遭到诱捕,一来在于灵族不具有什么攻击力,只要拿了他们的命珠,就可以轻易掌控;二来,灵族可以读人心念,又能幻化各种形态,即便是道行高深的仙人也不易识破。
妖僧已死,命珠物归原主,那些灵同我道了谢都结伴离去。
信徒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逃的逃散的散,一时间偌大的寒山寺空空荡荡,却有一只灵始终徘徊不去。
她叫月娘。
「你为何不走,是这老僧扣了你什么东西,寻不见了吗?」
我一边蹲下身将老僧腕上戴着的一串佛珠取下,这是师尊嘱托我的,一边问她。
月娘摇摇头,「我是为你留下的。」
「为我?」我感到奇怪,「我同你此前不认识吧。」
「不认识,今天之后就认识了。」
她熟稔地说,仿佛是故友重逢,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我心中疑惑,认识我她图什么。
「小姑娘,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
我还尚未答话,她便不由分说地潜入我的灵识,偷窥了我所有记忆。
灵族都这么没有礼貌的吗?
「雪儿,真是个可怜孩子。」
接着她就闪着盈盈泪光,一脸慈祥和蔼地欲来摸我的脸。
我后退一步,这是什么胡话,师尊疼我护我数十载,世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人吗。
她带着三分怜悯,三分气恼,四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同我讲:
「你师父那叫对你好?他那是凌辱,虐待你。」
我眼中闪过寒光,杀心渐起。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这样,他会爱惜你的身子,尊重你的想法,而不是侵占你,利用你,伤害你,而又无耻至极地哄骗你。」
她话音未落,我手中的匕首已抵在她脖颈上,稍一用力,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就会永远闭上。
「笑话,我师尊是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他说了爱是一种邪术,你诱我入魔,活腻了不成?」
她冷笑,语气嘲讽至极。
「你真以为你师尊说什么都是对的吗?是你师尊告诉你这老僧该死?」
不然呢,作恶多端,为祸人间,不该死吗?
「他诚然利用灵族,欺骗世人,可却未行恶事。
「他营造种种假象,吸引信众,手段固然卑劣,可你要知道,他从未收过穷人一分钱,敛的都是富人的财,这些钱也全部拿来接济穷苦百姓了。
「不然你以为去年苏州水患,饿殍遍野,未何单单只有寒山寺附近的几百户人家安然无恙。
「这些你师父同你讲过吗?你仍觉得他该这样惨死吗?」
我答不上话,拿刀的手微微颤抖,「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只怕这老僧死的原因,是你师尊贪图他手上这串佛珠。」
我嘴上说着不信,却还是在此地留了几日,不少人家都一身缟素,老僧尸身火化时,吊唁的人排到了山下,白色纸幡纷纷扬扬落了满城。
我看着手中的刀,头一次心中生疑。
「师尊是怎样的师尊?」
「你若想知道,我便助你看清。」月娘笑意吟吟。
3
月娘自那日对我说了句「你且看着」就消失不见了,我只当她是得了失心疯,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我紧赶慢赶地回了山门,却看到在我的房间里,师尊正在为一个女子轻掖被角,小心翼翼的动作莫名刺痛我的眼睛。
我走上前去,要将那串佛珠交给师父,无意间瞥见那张清秀的脸。
竟与我有七八分相像,只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师尊示意我动作轻些,不要吵她睡觉。
我将佛珠放在桌上,有意无意露出手腕上缠着绷带的伤。
可奈何师尊的目光自那日之后就没再为我停留。
那女子名叫楚楚,师兄们同我讲,是山林中猎户的女儿。
家中父母被妖怪害死了,她碰巧倒在仙尊捉妖的路上。
她是被仙尊抱进宗门的,来的时候眼角含泪,满身是伤,头埋在仙尊怀里,师兄们绘声绘色地同我讲,那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
我有些发愣,师兄们许是猜测我不悦。
「仙尊也就是看她可怜,收留她几日,放心小雪,若是她敢欺负你,我们替你撑腰。」
「不过说真的,那姑娘与小雪长得真像,不过我们小雪好像更……刚……啊不……美艳些。」
我并非不悦,只是想起我来宗门那日,
一样是满身的伤,只不过我是手脚被铁链拴住,囚在笼子里,众目睽睽之下被抬进来的。
想到这,心里似乎被一排细密的针穿过。
「雪儿,往后这就是你的小师妹了。」师尊同我讲,语气难掩喜悦。
「雪儿师姐好,我叫楚楚。」她倚在床头,身体缩在锦被里,怯生生地开口。
我微微颔首,不去管心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有了师妹,在山门中,我也有伴了。
「师尊,你真好,选的这个房间我很喜欢,阳光透过窗子心情也舒畅许多。」
师妹拉着师尊的衣角,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红晕。
「这是我的……」我刚要开口,却被师尊打断。
「雪儿,你师妹身子弱要养病,就先住在这里,你去再收拾出一间屋子住。」
语气同以前一样温和,却没留给我丝毫说话的余地。
「这是师姐的房间吗?」
楚楚眼睛里满含歉意,却不知怎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师姐,对不起,等我病好了我就搬出去,或者师姐愿意与我同住就再好不过了。」
同住?我想了想,有人夜聊还能一起去厨房偷吃,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也可……」
「不必,你安心住在这儿便是。」师尊再一次打断了我。
我收拾了衣物走出门去,鼻头一酸,一滴泪顺势落下,明明委屈的是我才对。
后面几日师尊寻过我几次,不过也都是为着小师妹。
「雪儿,楚楚她初来乍到,许多地方不适应,你是师姐,要待她好些,多帮一帮她。」
那时,我很是思量了一番,为什么我会难受,甚至有时见不得师尊对小师妹好。
是师尊的错吗?想来不是,他待自己的徒弟好有什么错。
是小师妹的错吗?也不是,她不过是没了爹娘的可怜孩子。
想必是我的错了。
我想我该把自己最好的都与她分享。
「师妹,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我特地将师父给我的丹药留了些给她,一股脑地摆在桌子上,如数家珍。
「这是师父炼的丹药,吃了可以助长修为,你瞧我就是靠这些三年就完成了筑基。」
她低着头一粒一粒地拿起来认真端详,脸上却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我想她大概初入仙门,听不懂这其中门道。
「这个红色的是甜的,不过吃了像吞刀子一样,穿肠的疼;蓝色的吃下去冰冰凉凉,不过像是有千百只蚂蚁爬在心上的感觉,钻心嗜骨;绿色这个苦得很,吃下去舌根要麻上三五日不能讲话。」
她拧着眉毛,我大概是吓到她了,又连忙解释:「你且不要害怕,这些都是灵丹妙药,不过你头一回吃,还是试试白色这个,没什么味道,也不会难受,就是会昏睡几日。」
「有劳师姐了。」
师妹吞下那粒丹药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眼中一闪而过的似有怜悯,兴许是我眼花。
但很快,师尊找了过来。
「白雪,你把楚楚怎么了?」
他不由分说,扬起手中长鞭将我抽翻在地。
我痛得在地上蜷缩起来发抖,却不知错在何处。
师尊气极,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慌张,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我给师妹吃了颗白色的丹药,她只是睡几日。」
我无辜地看向他,难道他不该夸我懂事大方,乐于分享,有师姐风范吗?
「她与你不同,你若再敢碰她,别怪为师不留情面。」
师尊说罢,抱着昏睡的师妹拂袖离去,留下一身鞭痕的我不知所措。
我用师尊待我的好去对她,这样也算是错了吗?
她与我不同,到底有何不同?
这些问题,在思过崖的寒洞里,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
奇怪,我从不畏寒,锺山上的冰雪都没让我觉得冷过,怎么这里冷得这样刺骨。
我在思过崖冻得快要昏过去时,小师妹来看我了。
她将我搂在怀中,指腹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
「人长了心,动了情,就会变得脆弱不堪,神也不例外。」
「什么?」我颤抖着问,仰头看她。
师妹那张脸逐渐模糊,又清晰起来,是月娘。
「月娘?」
难不成是我冷得出现了幻觉。
「嗯。」她柔声答,一边将药抹在我的伤口上。
「不用的。」我口中喃喃。
她好像真的听懂了我的呓语,「你是不用上药,可你总归需要人疼。」
我突然委屈起来,将头扎进她怀里,冰天雪地里,我开始贪图她身上那一点温暖。
「傻丫头,你瞧,那根本不是丹药,而是毒药,他不过拿你当一个试毒的药人。真正爱一个人是不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的,更何况还是日日喂毒。」
自那之后,师妹还是师妹,照旧每日缠着师尊撒娇。
思过崖上的月娘,仿佛只是我的一场梦。
4
师妹平日顽劣,于修行一事上不怎么上心,师尊也总是纵容着。
那日师妹不慎被后山锁妖阵的戾气所伤,伤及元神,险些丢了性命。
师尊为她渡了半身修为,又好巧不巧引来雷劫。三道。
师尊将她护在身下,每一道都劈落在他脊背上。
「雷劫于修仙者来说九死一生,轻则修行全无,重则魂飞魄散,楚楚她受不得这样的磨难。」
我守在师尊床前端汤送药时,他这样说。
「当年我受九道天雷时,师尊可有想过我也可能魂飞魄散?」
他那张唇色发白的嘴张了又合。
我盯着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盯了半晌,想看出哪怕半点儿歉疚,可惜徒劳。
「雪儿。」
我端着他吐满血的盆走出房门,他从身后将我叫住,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良心发现,还是又想出什么话来哄我?
那几秒里,我确实在很认真地等他的一句话。
可惜,有些人从来就没有心。
「妒忌是修仙者大忌。」
空气一瞬凝滞,随后泄洪般往我耳鼻里灌,堵得我喘不过气来。
夜里我辗转反侧。
师尊对于师妹的感情何以来得汹涌,甚至还没有经历朝朝暮暮的相处,只一眼就迫不及待地爱之入骨。
他又是为何,每爱她一分,就要伤我一分。
人情凉薄,这便是月娘要我看到的吗?
小师妹虽然捡回了命,但一时间承受了太多灵力,无法完全吸收,需要一株淬灵草。
「我去帮师妹采来。」
我说得干脆利落,师尊答应得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许是以为他那句话点醒了我,令我幡然悔悟,又或是以为我在讨好他。
真可惜,辜负了他的期望。
「你疯了,你知道淬灵草长在什么地方,北溟!那地方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万一被凶兽伤了怎么办?」
是夜,小师妹气冲冲地跑到我屋里一通大吼。
「师妹,声音低些,不然师尊听到了,以为我又在欺负你。」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下,语气间带了几分调侃。
「你明知道……」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师妹的火冒得更高了。
「你就这么关心我吗,月娘?」
我低眉浅笑,打断了她,她蓦地一怔,憋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不能为月娘做些什么吗?」
她被我一番深情款款的调笑急得跳脚,我瞧着她这副模样越发好玩儿。
看她气得不轻,我只得说道:「我也并非全是为你,师尊想必不愿再与我双修,我不如借着这个由头出去的好。」
这话没安慰到她,反倒把她激得愈发气恼。
「糊涂,你当他寻你双修是什么好事?他不过借着中毒的由头,将心里那些龌龊的欲望释放,依我看这毒不解也死不了。」
末了她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这般肌肤之亲的事,须得是你与真心相待之人,许过山盟,定过海誓,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
我听得一知半解。
因我于情爱一事上不甚了解,也从不觉得双修怎样愉悦,情到深处竟会选择做这样痛苦的事吗?
人都喜欢自虐?
月娘见我心内犹疑,递给我一面铜镜。
「你且去吧,届时你拿着这镜子自己看。」
她临走时,我忍不住问:「月娘,你究竟又是为何帮我?」
她只是回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留下月光里渐长的影子。
临走前,师尊送我至山门,「雪儿,早去早回。」
师兄弟们大概以为是什么师徒情长。
北溟固然危险,可淬灵草也并非什么稀世珍宝,在北溟不说遍地都有,稍用心寻也是能轻易寻到的,早去早回也在情理之中。
可我偏要在途中耽搁几日。
掐着日子,十五子时,我在凡界一处酒馆给自己满上一碗。
月光投在碗中,尝起来说不出的辛辣。
醉眼迷蒙中,我拿起月娘给我的那面铜镜。
师尊怎么倒坐在天上,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
我蹙了蹙眉。
哦,拿反了。
镜中人像愈见清晰,那双我曾在心里描摹了无数遍的眼睛此刻浸透了情欲,直勾勾地盯着闯入他房中的师妹。
「师尊,外头打雷,我怕。」师妹说着钻进他怀中。
他闭上眼睛,豆大的汗水自脸颊滚落,一身素白里衣尽数溻湿,他却紧闭双唇,一动不动地坐在榻上。
师尊在克制,可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师妹许是见还是不够,一双玉手缠上他的脖颈,将头轻轻贴在他胸口。
「师尊,你心跳得怎这般快?」
「为师中毒了。」他哑声道。
「看师尊难受,楚楚心里疼得很,楚楚该怎么做才能为师尊解毒?」
话已至此,接下来的事想也不用再想。
这次月娘又要我看清什么?
我并不是师尊心里独一无二的那个,随时会被人替代吗?
酒劲上来,我头疼得厉害。
可师尊只是将她用锦被裹严实丢到榻上,「为师舍不得。」
随后自己席地而坐,打坐调息。
往常他总会将我从夜里折腾到天明,任是我怎样哭喊着叫疼,他也不曾温柔半分。
可他这次偏偏强忍下浑身的难受。
为什么?他骗了我吗?
不是说双修是修仙者的常事?
他却说他舍不得……
霎时间,心里有一块突然陷落下去,
我隐隐感到触摸到了答案,只是那答案我还不曾揭开,胃里就翻涌起一阵恶寒。
酒碗不慎被打翻,酒水辛辣,沾在眼睛上,泪水喷涌而出。
为何会这样难受?
回到山门,许多事情,我还来不及质问他,就被他匆匆沉入了一方枯井。
那是我头一次明目张胆地忤逆他。
回来那日,山门外跪着几个被魔气侵染的凡人,性命垂危,祈求仙君护佑。
我偷来洗灵丹,打算给他们,师尊却当着我的面把他们全都杀了。
「孽障,你可知这洗灵丹需要耗费多少仙灵药草,平日里就连长老们也舍不得用。」
我对上那双凌厉的目光,一改往日的乖顺,
「师尊教我修仙者当以苍生为重,救拔苦厄。眼下这几人难道不是师尊口中的苍生,仙药再宝贵,能有人命要紧?」
「这几人魔气入体已深,即便是救回来了,也没多少寿数可活。」
师尊手握朔风剑,剑锋还滴着温热的血,语气却冰冷似冰锥,穿刺人心。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众生皆有命,悲悯之心不该有所分别。」
「孽障,我当真是纵得你无法无天。」
从爱徒到孽障不过转念之间,人心易变,何其可怕。
我冷笑出声,惹得他心中更加不快。
他将我囚于枯井之中,绝我水粮,封印结界,不许任何人探望。
言语上无法再哄诱时,就妄图用身体的饥饿、疼痛、绝望来使我屈服,至此,我已彻底看清这个人。
我百无聊赖地拿着树枝在井底比画,用铜镜和月娘商量怎么逃出去。
「出去后,我带你回锺山,那是我家。」
我兴奋地和月娘讲着山中的一切,畅想着此后天大地大的生活,
只是月娘从不插言,她总是静静地听,而后笑一笑。
我想许是她怕冷,锺山上的雪确实多了些。
「你不想报复吗?」
每次听我眉飞色舞地讲完,月娘按照惯例总要问上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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