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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如愿嫁给暗恋男神,新婚夜他叫错我名字,我才知做了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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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晏江近日濯云池来的越发勤了。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小兰没有停下擦拭瓷瓶的手,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
小样儿,现在还不重视我,我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凑到她耳边道:“我怀疑他暗恋我。”
小兰的身子抖了三抖,瓷瓶也抖了三抖,最终不负吾望,哗啦掉在地上,碎了。我替小兰庆幸道:“幸亏这瓷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否则你可惨了。”
小兰惊愕地将我望了一望,随即摇了摇头:“小痴,当初我就建议给你起名大傻,是上神说你一个姑娘家,这样的名字有碍你以后说亲,方替你改名小痴。我看你就该加一个字,直接叫大傻子。”
想到我将来亦有可能成为栖华宫的女主人,我便提前赦免她的无知。
提及当年我初初化形之日,是在濯云洲围绕流丹树的仙草丛中,彼时晏江恰好在濯云洲布结界。见我压倒了一众仙花仙草,气得直冲过来要将我拍死。我瞪大了双眼,反射性喊出一声我仅知道的名字:“晏江?!”
他差点没收住劈过来的一掌,反倒差点伤了自己。
他瞧着我怔愣了半晌,而后从嘴里蹦出一个“央”字,却在我出声的瞬间收声:“你还真叫晏江啊,你可是我唯一认得的神仙。”
小兰后来告诉我,晏江的父亲是天人,母亲是上古神族,他本是一个半神,却因为连年平定八荒之战乱,被神界尊为上神。
似我这般直呼上神名讳的,后来被晏江起名为小痴。
因濯云洲的结界连我这般刚化形的小仙都拦不住,晏江干脆撤了结界。鉴于我毁坏了诸多仙草,于是我被指派浇灌仙草,守护濯云洲的流丹神树。
据栖华宫的洒扫庭院的姐妹说流丹原本是一颗石头,自从被上神养在濯云洲后,经仙草泽润养护,某一日竟发芽生长起来。
濯云洲就离晏江的东宸殿不远,可见他对此树的重视,除过看护神树之外,因为晏江喜静,东宸殿虽为主殿,却位置偏远,甚少安排宫婢在此,因而我还得兼职东宸殿的洒扫侍茶。
与此同时晏江在某一日我被茶烫到而导致他亲自向医仙馆讨要烫伤药后嫌弃道:“身为守护神树的仙子,修为如此之差,三清少得可怜的烫伤药也就用在你这等废柴身上,你必不能如现在这般堕落。”
结果我兼职的报酬就是成堆修炼法术提升内修的经书,除此以外,每当每日将夜未夜,将明未明之时,我须得在濯云洲打坐领悟心法,晏江美其名曰吸收天地精华。
东宸殿离濯云洲的距离,足够让晏江趴在窗头就能看到我是在濯云池里划水,还是在流丹树旁摸鱼,我分毫不敢松懈。
我悲催的修仙生涯在东宸宫婢和神树仙子之间精分跳跃,大约是我照顾得太好,那传闻中由石头生化成的流丹树,最近竟有冒花骨朵之势。
晏江看我的眼神一日怪似一日,最近往濯云洲跑的是越发频繁了。想来,他是因为我守护神树之仙力卓绝而对我心生仰慕,进而看久了我的貌美对我渐生爱慕。就连喊我端茶倒水的频率都越发高了,时不时还假装无意与我手指相碰,一碰就直对着我的脸盯上两秒。
他暗恋我,绝对的。
2
沉月仙子自她师傅神隐之后便做了医仙馆的馆主,听说早年于晏江有些恩惠。
晏江虽高居上神之位,却生了一张极为招蜂引蝶的脸,莫说是神女仙子的情书不迭,有次我随他去西荒采仙草,半路上一个小仙倌竟然羞羞答答地凑过来,似有些难为情,猛的往晏江脸上怼了一下。聪慧如我,也没料到:原来好男风的风潮,已经由凡间传到天界了。
而能进出栖华宫的仙女,千八百年也只有沉月这一位。据悉沉月仙子倾国倾城美貌无双,如果说晏江是天界少女的梦中情人,那沉月便是天界少男的月光女神。这俩人就一个字——登对。
然而几年间,少说我这位隐形情敌也来了东宸殿五六次,我竟次次都错过。
自我单方面确定我和晏江的关系后,我便时刻留意东宸殿的动向,就等着沉月来访时艳压一把。
我窝在神树下,遥想几月前沉月在东宸殿与晏江下棋论道的情景。早就被我买通的小兰替我传了讯,只有五个字:沉月在,速来。
于是我假装关心晏江,装模作样接过小兰手中的茶大摇大摆地送进了殿内,面对我的晏江问:“你来做什么?”
看那躲闪的眼神,稍滞的语气。心虚了,绝对是心虚了。
沉月回过头,眼里并没有我想象的惊艳之色,反倒是三分恐惧三分惊愕还有四分的不可置信。
我忽略掉她莫名的眼神,径直走到案前摆上茶杯,暗自腹诽道:什么万千少男的月光女神,也就是勉强与我平分秋色嘛。
“晏江,喝茶。”我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她还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只是微张的嘴合上了。没等晏江表态,便听她颤颤巍巍地说:“央…禾?!”
晏江比我先笑出声,我有些不满,被捉奸还敢笑:“你觉得她像吗?”
一句话就扭转了我俩之间的态势,沉月随即换上一副嫌弃的眼神,拂了拂袖子,镇静道:“央禾战神性子清冷,在世一千多年也未有人同她热络,凡间尚有易容术,天界多一个长得相似的人也不足为奇。”
我撇了撇嘴,不知如何反驳,但剑已出鞘,我现在可不能走。于是又听她说:“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日将下凡历劫,届时还请上神多关照关照。”
更可恨的是沉月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脸上写着:还想跟我斗?
晏江对此事也没有作何解释。
我倚着流丹树,揪了一把濯云池的荷叶。心想:或许晏江他不是暗恋我罢?他大概是将我当成醋沉月的工具人,否则何以待沉月走后露出那般舒坦的表情,像是为谁出了口气似的。
3
我长得像神族的最后一任战神央禾,这是我在栖华宫公开的秘密,除此以外,外界没人知道,因为晏江声称考虑到我的法术可能替他丢人,也没让我出去几次。
所以我像央禾,公开且秘密。
但是沉月作为当年战神的故人也能认错,我第一次生出了找晏江求证的想法。
他第一次见我时那声未叫出口的名字,我是否真的与他的师父央禾有什么渊源。
渤海这个地方很是不同,作为当年央禾血洗西獠族群,后元气耗尽葬身海中的地方。不像瀛洲那样阴郁,反倒是仙泽祥瑞之气萦绕,异兽珍草的栖息之地。
更怪的是他们并未将我错认成央禾,这让我几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样貌产生怀疑。
晏江与路过渤海小岛的仙人点头示意,转头带我上了云头,指着渤海对我说:“央禾上神平东洲战乱,灭西荒恶兽,修为天上地下无人能及,便是昔日战神我的父亲在世,也不敢说能与她比拟。她受千万仙者敬仰爱慕,八荒众生顶礼膜拜,一千年前为灭西獠葬身渤海。”
他长袖往海面挥去,我分明看到盛大的仙泽笼罩渤海,他凄凉一笑,言语间却分毫不掩得意之色:“她是我的师父,她死后这里不仅没有被西獠族的魔气侵扰,反倒仙泽充沛,瑞气萦绕。”
他看了看我,失神片刻。提了一口气问:“你觉得你跟她……”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至少是毫不相关。
我惶恐!连忙摆手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不配!”
他点点头,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一副孺子可教的慈爱表情。
彼时有位仙者带着满身药香味从我们身旁咻得一下窜过去,还没等我感慨他与这沉着镇静的氛围丝毫不符的时候。
他又退回来,又是盯着我半天,我这回抢白道:“我不是央禾。”
他猛地上前抓住我的手,眼睛瞪得像铜铃,颤抖着声音悲戚地说道:“你不是……”
我满意地点点头,“还有谁是?”
孺子不可教也!
晏江正要出手拦他,不可教君反手一把迷药悉数撒到晏江脸上,饶是百毒不侵的晏江,也咚得一声栽倒在地。
我愣了,我发抖了。此仙了不得,连晏江都能放倒。我只能任由他拉着我出了渤海的结界,他嘴里还念叨:“你怎么又和那厮混在一起,那个白眼狼,管他作甚。”见我一直回头,不可教君停下来,恨铁不成钢地问道:“央禾,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了?”
好家伙,央禾上神的八卦就这么怼到我脸上来了?还有这好事,我憨笑出声,拿出小本本:“先别急,你叫什么?”他狠狠皱了皱眉:“燕沐。”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我一路飞驰,到了姻缘殿。
这是我一天之内见到外人最多的一次出游,我不禁有些兴奋。月老见到我非但没有表现出惊讶,反倒有些了然的神色。
月老没理我,看向他攥着我的手,径直朝着燕沐问:“可是要看前尘镜?”
燕沐也没理月老,拽着我就坐到了前尘镜面前,月老拂掉镜上的红线,捏了个诀。镜内便幻出一片厮杀的战场。
我十分错愕,竟不知月老这里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而是征战沙场的残暴。实在可怕。
但此事涉及央禾战神的八卦,我再一次掏出本子聚精会神地看向前尘镜。
4
从无尽之处坠落的天火朝前席卷而来,一时间阴沉的天色被照的通红,耳边是将士和兵器分不开的厮杀和碰撞声,战火弥漫,硝烟四起。震荡的苍穹之下,央禾半跪在地上用剑撑住身体,面前的西獠叛军统领聂蚩狂妄地笑道:“高贵的神女,神界的不败之将,也不过如此。”
央禾嘴角扯开一个并不算好看的笑,在她绝美的脸上显得有些怪异。一名天将的身体在两人之间散魂,短暂的金光过后,央禾已飞上云霄,长剑直指冲向聂蚩的头顶,然而恍神之间,一名叛军飞上天际试图挡住央禾的剑,也就是这一挡,央禾没能看到叛军之下,聂蚩飞出的剑。
一剑穿心。
央禾胸膛插着泛黑光的剑从天上坠落,元气从她体内迅速流失,落地的一瞬被恰巧赶来的燕沐接住,再看时,她仿若已经苍老了几千岁,回天无力。赶不及伤怀,可央禾最终止住燕沐要救治她的术法:“没用了燕沐,不必费力。”她想对他笑一笑,但最终没能成功。她远远瞧见远处飞来的黑色身影,那似乎是她的徒弟晏江。
她没有理会,“燕沐,如来世再见,我定不负你的心意。”
此生终了,燕沐平静地打算接受她殒身的事实,谁知央禾竟费尽精神迫使元神出窍,只见那虚无的金色身形带起聂蚩的剑向西獠叛军刺去,伴随着她元神破开苍穹之上乌云之际,叛军及首领与她破碎的元神一并坠入渤海。
不过片刻之间,渤海之上便只余战后的废墟,平静得仿佛这里只是经历了一场大火。燕沐眼角含泪的瞬间,前尘镜熄灭,我却没有错过最后那一瞬晏江跳进渤海的身影。
我看得入神,一时没能察觉燕沐靠近的脸。
“你们两个在作甚!”直到被晏江的呵斥之声惊醒,我这才反应过来——燕沐方才是要亲我?
燕沐一把拉住我藏于身后,愤愤然道:“你不能带走她。”
“仙君不要以为当初救了我如今便有资格决定她的去留,况你方才暗算我的事还没有清算。”
燕沐没有出声,大抵理亏又知道敌不过晏江,便拉着我直出姻缘殿:“你现在可还有疑问?”我摇了摇头,“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再续前缘?”他终于回头恳切地将我望着。我瞪大双眼,深吸一口气:“燕沐仙君,我不是那意思,我除了与央禾上神长得一样,我们俩没有任何共同点啊。”
在我被追上来的晏江带走的前一刻,我听见燕沐在身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央禾,这世上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神仙。”
5
我被禁足了,在濯云洲。
理由是这次出行四处招摇导致我被燕沐诓骗,进了前尘镜而差点被炼化,神魂震荡,晏江好不容易稳住我的心神费了很大功夫——这是晏江他自己的说辞。
闲来无事,我只好翻起他让我抄录的经书,索性闭关打坐。但我依然感觉到他最近很忙,为了让流丹树汲取更多仙草的滋养之气,他遍寻四洲奇珍异草,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执着于一颗石头生长出来的铁树。
话说于某日某夜,我突然感受到我用来闭关的结界受到震荡,我忙撤去结界。朝外看时却看到十分香艳的一幕。
晏江衣衫半褪倚在流丹树旁,似乎要进濯云池沐浴,但我观察了一会很快发现他沐浴的姿势不对,好家伙他这是要投湖啊。
不及细想,我冲过去就是一个锁喉将他拖上岸,我撑在他上方,盯着他的眼睛,我扭头看了看天,深切怀疑天上的星星是不是掉了一两颗再他眼里,否则今夜的晏江何以如此诱人。
他捂着胸口,我盯着他的手。我在上,他在下,我俩气喘吁吁,气氛一度十分暧昧,还没等我看清他捂住胸膛的手渗出的血液从何而来,就听见一声:“你们两个在作甚!”
这台词为何如此耳熟,我翻身坐起,看向声音来源,不可教君,啊不,是燕沐,拎着一包纸袋向我冲过来,指着我和燕沐,那感觉就像一个委屈的妇人,指着一对奸夫淫妇,纵使没干什么的我,也被看得有些羞愧,就跟我真干了什么似的。
他生气地将纸袋扔进池里,戚戚然愤愤然对我吼道:“你还是要负我。你从前爱吃的如意糕,如今可还爱吃,我却忘了,你从前喜欢的人,如今怕是仍旧喜欢吧。”继而转身望了望我这几年看得生烦的平平无奇的流丹树,呆呆地说:“终究是我妄想了。”
晏江带我下凡的时候,我顺便去戏院听了几出戏,转头再琢磨琢磨燕沐那一番恳切的话,下了一个结论:他定是凡间的话本看多了。
“我们为什么突然来凡界啊?”我抱着一堆东西一副小厮装扮,好不容易追上摇着扇子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晏江的身边,他放慢了步子,待我与他并排的时候说:“你不是要吃如意糕吗?来带你买啊。”
我何时要吃如意糕了,我看是你约会旧情人才是正事。
这个疑问在我看到下凡历劫的沉月仙子时,我豁然开朗。平日里端着架子装模作样的晏江上神,原来喜欢在凡间暗度陈仓的艳遇,真是骚包。
话说那沉月仙子,此番托生的是一个妃子,那皇帝好巧不巧长得就跟晏江有七八分相似,真是天上地下好痴情的 一对怨侣。
想那沉月仙子此生为了救皇帝于危难,不得已破例使用术法,却被皇帝和百姓当成妖女。
天界被迫再次封印了她的记忆和术法,我同晏江下界那一日,正是皇帝当着万千百姓的面处决沉月之时,沉月对晏江的情意真真是可叹可惜,哪怕是面对皇帝七八分相似的脸,哪怕是皇帝将要烧死她,她依然能摆出一副含情脉脉的姿态。也不知是不是入戏太深,是演的还是演的?
就在沉月即将烧死的时候,我见晏江抽出她的元神,皇帝点火的只是一具将死的傀儡。怪道之前她托晏江关照,敢情在这等着呢。
然而就在两人打算互诉衷肠之时,沉月面色不善地看向我,喃喃道:“晏江,你还是放不下吗?”
晏江收起折扇,似乎不跟在意她的话,指着我笑着说:“她是小痴。”
6
沉月后来再没来过栖华宫,这都是后话了。
我和晏江回到天界的时候流言已经大肆传遍了大街小巷——晏江上神貌美宫婢情难自已,流丹树旁濯云池边天地野合,横批:栖华情事。出品天界头条。
这么多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神仙我只能想到一位——燕沐。
得不到就毁灭,不可教君果然手段很辣,不可教啊不可教。
我以为他的神仙生涯要走到尽头了,却没想到晏江理都没理他,转头就向神界打了报告说完娶我。
“为啥?”我涎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问他,是不是暗恋我是不是是不是,我雀跃了,沸腾了。还说不是。
没想到这厮慢条斯理地与我分析道:“你我在天界的声誉差成这样,虽你也难逃其咎,但身为男子,我总得对你负责不是。”
我觉得天界的女仙都被骗了,晏江根本不是什么纯情少男,明明就是个老骚包了。照我这样的路子,各位女仙大可学习一番,当初往晏江怀里这么一倒,再买通天界头条上个热搜,坐实了两人暧昧不明,先玷污了晏江的声誉,然后就可以让他非卿不娶。
到时候哪还有我什么事,只恨仙子们没有早早发现其中关山窍,偏让我钻了空子,看来日后我在天界树敌颇多。
直到大婚当日也没什么异样,仙子们到底对晏江的威名存了几分畏惧,没有上门踢馆,我也深居简出,这才相安无事。只是行过大礼后,燕沐今日没来,沉月却突然送了一瓶凝露给我,说是燕沐托她交给我的,她盯着已经交到我手里的凝露:“流丹树或可开花结果了。”
是以洞房前我没忘了将凝露洒到流丹树旁,晏江等了一千年,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栖华宫众仙,都想知道,这流丹树究竟有何秘密。
我满心欢喜地嫁给晏江,我想着晏江或许对我有一点喜欢,也或许他不喜欢我,但我已经是他的妻子,日子久了,总能生出点情意。
但新婚之夜,云雨过后,我在将睡将梦之际却听到晏江在我耳边轻轻道:“央禾,央禾,该醒了。”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情人的呢喃,那样的温柔甜蜜,是我不曾听过的体会过的晏江的声音。
如愿嫁给暗恋男神,新婚夜他叫错我名字,我才知做了替身。
我甜蜜着亦难过着,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旖旎的噩梦。
7
我是神族的骄傲,不到一千岁就平定四海大大小小的战乱,更是让天界那帮天人望尘莫及,除了天界战神晏柯。他虽是天人,却修为高深,战无不胜,保卫了天界和神界数千年平和。而且还有个神女妻子为他而死,天族和神族的孩子最难孕育,他的妻子便是死于难产。
所以即便他于神界有恩,我依然不喜他。
我立誓要向众生证明我比他强,进而代替他成为新的战神。
与西獠族的第一战是我以为终于来临的机会,可被告知时才知道晏柯早已请命奔赴战场。众神凋零,神界并不允许有神无故损伤,是以当前线的士兵来报军情紧急时,已经迟了。
我赶到瀛洲时只是收拾了残局,连晏柯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却见到了独自赶赴战场救援的晏江,我看出他已经在战中受了獠毒,若是不及时护住心脉,只怕不过数年就将死去。那时我想,我还不如一个孩子。
我看到晏江伴着晏柯遗体从我身旁走过的时候,晏柯的手下说:“将军希望上神能照顾晏江。”
我才明白,他数年前深入西獠探查军情时便已走火入魔,这次瀛洲之战,他是报着必死之心迎战的。所以他故意延报前线军情,故意不让我来救援,就是怕伤了无辜的神仙。
那个孩子,我最终收他为徒,带他进入天目山修习仙法以压制他的毒性。
燕沐是瀛洲之战替我疗伤的仙君,据说是被我的飒爽英姿所吸引,想要与我结亲。我活了一千年,第一次见到有人求亲这么直白的,倒不是看不上他,只因为我当时自以为胸怀天下无暇顾及儿女情长,所以拒绝了他。
可偏偏是他,为我以身涉险,差点命丧瀛洲。
那日还是沉月告诉我,燕沐去了瀛洲,那里自从晏柯封印西獠之后便成了凶兽的极乐之地,无数亡魂聚集的小小瀛洲,不知成了多少恶兽的狩猎之地。其凶险就算连年征战如我,也会避开。
可沉月说那里有一颗石头叫流丹,可以救治晏江的獠毒。燕沐替我去了,沉月没有骗我,瀛洲确有流丹石,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待我前去支援燕沐不久,她便诓骗晏江,当年是我为了战神之位故意延迟救援晏柯,才导致了晏柯身死。
而就在此时,恰逢晏江毒发,是沉月陪在他身边医治,他纵使有些怀疑,到底是信了几分。
我与燕沐从瀛洲回来,受了重伤,燕沐则是丢了半条命。我将流丹石拿回来才知道,镇压西獠的法器流丹石,是晏柯的心,怪道沉月说此物可以救晏江,一物抵一物,晏江的心疾自然可以痊愈。
我将流丹交给燕沐净化,自己闭关疗伤,因为我知道,流丹启动,封印解除,西獠数万亡军便会悉数复活,到时候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而且这一战恐怕我难逃一死。
而后便是数月之间西獠卷土重来,我重伤未愈,燕沐只得跟着我去了前线诊治,可惜西獠蛰伏数年,我终究不敌,为保万无一失,只能散尽元神只求与西獠同归于尽。
这期间却还有一事值得提一提:彼时我闭关疗伤,只是多日未见成效,我被困于瀛洲的梦魇里,恍惚间却感到唇间一凉,蓦然睁开眼,却见已长为少年的晏江趴在我身上亲吻我。给我吓得一个激灵,赤羽一族善解梦境不错,但也不必这样解梦吧。
我忙坐起身推开他,他脸上顿时红了一片:“我……央禾,其实我也喜欢你,你不要理会外面那些男仙,他们都不是好人,尤其那个燕沐。你,你让我替你诊治好不好?”
我心想,这真是有悖伦常了,我本来只想做你的师父,而且这数年间我以为我俩的关系已经到了一种我过段时间可以同你商量认个干儿子什么的,这突然之间你告诉我喜欢我,这可真是……太刺激了,禁忌恋什么的我喜欢。
可惜呀可惜,他与我终究是有缘无分,他说的太迟,也或许是知道我将死才将心意告知我,才能不留遗憾。可是——
晏江赶来渤海时同我一般,我没见到他父亲最后一面,他也没见到我最后一面。
此生终了,纵有遗憾,也就罢了。
8
梦醒时分,我起身前往流丹树,寻回最后一点记忆,果然如沉月所说,流丹树开花结果,只在一夜之间。我摘下树上的回忆吞进去,口中尽是苦涩。
我死后,燕沐将流丹石交给晏江,告诉他长期受此石滋养,他的毒便可解。可我还看到,彼时晏江拽着他问:“她呢,何时回来?她还会回来吗?”
燕沐嗤笑道:“你将这石头种下,开花结果之时或许她会归来。”
燕沐虽是有些骗他,但也没说错,他竭力挽留了我的一丝元神在流丹石上,倘若石头真能开花结果,那么我的元神受流丹之神力滋养,自然可以复生。
可问题就在于:石头如何能开花结果。
于是千年之间,晏江遍寻四海八荒奇珍,每月以心头血浇灌流丹石,希望内外神力润泽能够唤醒流丹石。 流丹生长成形的那一日便是我的化形之日。
他此前对我多番试探,最终确定我不是央禾,不得已娶了我,不过是当做央禾的替身聊以慰藉罢了。况他当年只因醋我同燕沐一同而战,而姗姗来迟,或许他早来一刻,我便有一线生机,就不至于痴傻至今,不至于沦为自己的替身。可他那时恨我,恨不得我死,为了替他父亲报仇。
或许他也爱我,千年心头血换我这一世重生。但我却不能面对他了。
我拜见完师父,顺道在他那里小住几日之时,天界流言四起:据称央禾上神归来,因恼怒昔日爱人成婚,便掳走了晏江的妻子小痴,躲进了昆仑山。其情可叹,但其心可诛!
我师父是个最好面子的,近日不知骂了我多少次。偏偏晏江好死不死这时候上门找我师父,而且关于我的事上越发添油加醋。他是心里真没点13数我为啥离开,还在那鼓动天界败坏我的名声,我就不信这些八卦,没他点头能传的有鼻子有眼,沸沸扬扬。
我躲在屏风后听他在那瞎掰:“小仙早已对央禾情根深种,彼时她做我师父时,我便有些异议,只因不能名正言顺同她在一处,后又被沉月用药控制迟迟突破不了结界,不能赶来救她,差点抱憾终身。只是这一次央禾回来,且我们俩已经成了亲,我断不肯放她走的,还望上神念在我痴心一片,成全我们。”
呸,成全你就成全你,还我们,谁跟你我们。
心里想着,其实也觉得他这些年生活不易,也算是偿还了对我的亏欠,况是我自己选择元神俱灭,他没能救回自己的父亲,却救回了我,其心可嘉。
师父这次没有骂我,估计是实在不想让我待在这了,竟也帮晏江那厮说起好话,还是润物细无声那种:“央禾啊,你怎么看?”
师父不等我回答,也不顾自己一把年纪,厚着老脸自顾自地说:“当年他错过了你,你错过了燕沐,为师不懂你们这些风月,只是觉得既然如今归来,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总是错过,你心里真的放下了吗?”
9
出了昆仑山,我便被晏江堵在了山脚,我师父虽将我撵了出来,天目山总该有我一席之地,还轮不到他栖华宫来收留我。
晏江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蹙眉道:“上神误会了,我是来找自家内人小痴的。”
“这样啊,那我先走一步。”
“哎——”他拦住我,“上神准备何时归还我家小痴?”
我甩了甩手,心想把我当做替身还想要回来,做梦呢,“小痴死了,不必来找,现在她的壳子我在用,不能还给你。”
晏江不肯放我,撒娇似的委委屈屈:“那央禾和小痴,上神总得还我一个妻子。”
我终于停下步子,看着他年轻的俊朗的脸,想到他那些爱慕者,有些头大,我扶着他的双肩,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晏江,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徒弟,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其实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母……唔。”亲字湮灭在他的吻里。
我说过什么,天上地下就没见过这么骚包的神仙,末了还舔了舔我的嘴唇,就跟我吃如意糕似的。纯情少男啊纯情少男,他又开始胡说八道:“现在你还想做我母亲?”
“我想。”
见势,他又往我身上凑,我连忙捂住嘴,从指缝里发声:“我我我,不想。”
他挑了挑眉:“然后呢?”我不知作何回答,他状似无意地提醒我:“我们两个可是对着天地行了大礼。”
我连忙走下他递过来的台阶,磕磕绊绊地说:“其实,我觉得吧,做你妻子也还挺不错的。”
他终于满足地笑起来,拉起我的手缓步向前,喃喃道:“央禾,其实我不想你做我师父。”
我:“嗯!”
“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
“嗯!”
“央禾,我爱你。”
“嗯!”
“嗯?”
他脚步一顿,我忙改口:“那个那个,我也爱你啊。”(原标题:《栖华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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