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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作自励】原创中篇小说《烈血夯歌(十七)》陈正才
烈 血 夯 歌(十七)
陈正才
袁大头在小野曹长坚硬锋锐的黄牙、新鲜湿润的唾沫和臭烘烘的呼气所赐给的奇痛怪臭中醒转来。袁大头使劲用额头撞击小野曹长的面部。小野曹长一串热呼呼的鼻血,两瓣沾满口水和血水的黄牙,一些从袁大头额头上沾到小野脸上的肉渣,滴滴答答掉在袁大头脸上和脖子里。小野松开袁大头的手,右手抓住袁大头的头发,左手掰着袁大头的下巴,把袁大头的头扭向右转,嗷一声叫,一头扎进袁大头掉满腥血和肉渣的脖子,紧紧咬住袁大头的喉头。
迷糊恍惚中的袁大头已经没有了痛感,他只是觉得喉头被一把大水管钳钳住了。钳子越钳越紧,越钳越紧,两排缺口拉茬的铁齿穿过喉管的脆骨,吐着得意的蛇光渐渐合拢。袁大头渐渐瘫软下来,他雾蒙蒙的脑子里飘荡着一丝蛛网般细弱的意识,他的手掌无力无助地在小野曹长的身上抚摸着,吻拍着。他摸到了曹长腰间宽硬牛皮腰带上挂着的一枚冰凉的瓜瓣手榴弹。袁大头摸索着拔掉手榴弹拉火环,手榴弹冒出“嗤嗤嗤”的明亮欢快的蓝白色烟雾。
小野曹长从袁大头脖子里抬起头来,艳红的独眼里射出透明的惊讶的红光。袁大头最后一次睁开被咬坏的右眼,云里雾里地看了一眼压在他身上的小野曹长,他看见曹长的红色独眼正注视着他的独眼,小野曹长被中国少女咬剩下的半块齿痕鲜明的耳朵啪嗒啪嗒抖动。袁大头被干瘪脸日本兵咬剩下的半块耳朵也奇怪地弹动了两下。小野曹长光芒四射的红亮独眼令袁大头游丝般的意识里,突然闪出故乡的夜里,半山腰茅草房前那盏明亮的马灯。独儿子袁大头为躲保长抓丁抗战,藏进深山里。夜深了,保长带着乡丁走了,母亲点亮马灯升上茅草房前的竹竿,召唤深山里迷路的独儿子。马灯散发出红黄色的温暖光亮,母亲浑浊的老眼泪花斑斑。母亲扯着柔和温驯的嘶哑长音呼唤着——大头……你回来吧。保长已经走啦……天黑啦,你回来吧……我的儿呐,你回来吧……天黑啦呀……
袁大头用尽力气,张开大臂,紧紧地抱住手脚乱动的小野曹长。他像远航归来的疲惫航船扑向灯塔一般,扑向生命终极的远方故乡那盏红黄色的明亮的马灯,他嗅到了故乡新鲜湿润中弥漫着清甜、浓香和苦涩气息的树木的味道,他又听到了母亲充满慈爱的悠长的呼唤——儿呐,你回来吧……天黑啦呀……他紧紧抱住小野曹长,像六个月的黄毛稀疏的婴儿贪婪地抓着母亲温柔精巧的喷香的乳房。
十二
太阳还没有出山,但天色已经大亮,桔红色霞光中金黄明亮的色彩越来越重。葱茏碧翠的山谷间,麻雀、画眉、斑鸠在绿树上鸣啭,螳螂、蚂蚱、蟋蟀在杂草里蹦跶,青蛙、水蛇、癞蛤蟆在水塘边乱叫。到处是闪光的绿色、甜润的空气和跳动的音响。
王福通从玫瑰色的红润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四脚反绑捆在一棵粗大的洋槐树上,大拇指般粗的青黄色葛藤像几十条菜花蛇首尾相连,把他从脖子到脚跟在洋槐树上缠了十几圈。有一圈正好缠住他裤裆里梦中勃起的黑褐色小鸟,受到限制和压抑的小鸟在柔韧葛藤下的灰裤子里一跳一跳地弹动。右腿根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痛。
怎么回事?王福通脑子里出现了刘二皮阴骘的杏黄色猫儿眼。
王福通想起昨天晚上,刘二皮为他包扎好腿根的伤口,日本人的机枪还在哒哒哒哒吐着火舌狂叫。袁大头进去恁久,不知死活,也没有动静。王福通又派出几批弟兄往日本人的山洞冲去,但全都横七竖八被打倒在洋灰地上,身边只剩刘二皮了。机枪还在狂吼,山顶和半山腰,亮起一束束往下移动的手电筒光亮。
王福通急怒攻心,他拼命想站起来,他大声吼叫:“刘二皮,给老子上!人死光了也要把鬼子的机窝炸掉。”
刘二皮哭丧着脸说:“司令,不行啦……”
王福通正要发作,一阵巨响打断了他。沉闷而威力无比的巨响从对面的山体内飞蛇迅疾传向身下和四周。大地剧烈地颤抖一下,机枪声突然停止。爆炸一声接一声在对面山体内响起来,大地接连不断地抽搐,颠簸,抖动。坝子里的岗楼哗啦啦倾塌了,日本兵杀猪般的嚎叫远远可闻。一股强烈巨大的火焰冲出山洞,火焰暗红色中夹杂着明黄色火光和蓝黑色烟雾。另外几个山洞的铁门也被爆炸的火焰和气浪冲破,铁门炸成许多块燃烧的铁皮乱飞。一些汽油桶、弹药箱被气浪冲到山洞外面来爆炸燃烧,坝子里不断冒出轰轰烈烈的爆炸声、明亮或暗色的红黄火苗和蓝烟白雾。星星点点火光在坝子的洋灰地上、半空中窜动、跳跃、明明灭灭,犹如民间除夕之夜燃放烟花爆竹打铁水。天空一遍血红,弥漫着呛人的汽油爆炸燃烧的辛辣味道,以及橡胶、棉布、粮食、木材、油漆和金属物品烧焦熔化的混乱气息。周围山顶上的机枪声和探照灯光全都声影沓无了。
山洞已经倾塌,几处山体在塌方滑坡。王福通他们头顶和身边不断有石块土片呼啸着滚下来。一些黑蛇、花蛇、老鼠、灰兔蹿下山,在坝子里乱跑一通,又蹿回山上。一只黑角弯弯米黄色胡须飘逸漂亮的野山羊,从山腰的杂草丛中蹿出来,咩咩惊叫着,冲进坝子里。野山羊油黑的毛皮被火光映红,红得发亮。山羊在坝子里跑着跑着,竟一头扎向燃烧的大火里,烤肉和焦肉的香味一先一后飘过来。
王福通挥着拳头手舞足蹈,黑色的脸孔被大火映得油亮油亮。他高喊着:“炸得好!炸得好!……”眼睛里闪着两粒金灿灿的太阳。
又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中,山上哗啦啦乱响,泥巴石头呼啸而下。王福通急忙喊“卧倒”。刘二皮抱着自家脑袋,扑到王福通头上。王福通感到泥石漫卷而来,腰间被一个坚硬有力的物体猛撞一下,一股强烈的泥土味道冲进并封住了鼻孔和肺叶。他昏迷过去……
洋槐树干上的瘿瘤,把王福通仅着一件单薄灰军装的背部硌得生疼,柔韧葛藤捆绑下的手脚都有些发麻。他打了个寒噤,使劲挪挪洋槐瘿瘤硌住的背部,哑着嗓子喊“刘二皮,刘二皮”。椭圆葱绿的槐叶间掉下一滴清冽白亮的晨露,砸在他额头上。晨露向下流开,像一朵晶莹纤巧的玻璃体打烂碗花花。
“司令,你睡得好吗?”刘二皮阴悄悄地从左侧一棵洋槐树后钻出来,脸上毫无表情。右手提着一把日本三八大盖步枪上的刺刀,左手揉着眼睛。
“刘二皮,你想干什么?”
“司令。”刘二皮小指甲从眼角抠下一团米粒大的黄眼屎,放到眼前看看,垂手一弹,黄眼屎弹到脚下一丛酸浆草上。酸浆草已结出尖头炮弹般朝天耸立的饱满种子,蓄着晶莹露滴的淡绿色蝴蝶状叶子,有几片变成紫红色、禇黄色,几朵细豌豆大的金黄色小花精力旺盛地蓬勃盛开。黄眼屎的冲击使一片淡绿色叶子失去平衡,叶子上兜着的露滴滑下叶片,把黄眼屎也冲进黑土里。一只正在草根觅食的黄蚂蚁,被这从天而降的物体砸得一个趔趄。
刘二皮鼻孔里“哼哼”两声,把刺刀在左手掌心里啪啪拍打了两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想干什么,你应该清楚的吧!”
王福通色厉内荏地说:“抗战时期,国家危亡,你想谋害抗日将领吗?”
“你别吓我,司令。我胆小。”刘二皮走到王福通面前,把脸凑近王福通鼻子尖,“我只问你,你把我的小芳放到哪儿去了?”
王福通心头扑通一跳。小芳抢上山去,他着实兴奋了几天,但十四岁的良家小姑娘只是青嫩的毛桃,脆甜却也涩口。小芳不谙床上风情,而且小家碧玉的性格不改,倔得要命。王福通施爱,小芳疼痛得啼哭锐叫。王福通拉小芳的小手抚摸自己,小芳吓得浑身发抖。终于在一个晚上,王福通坚持要小芳品箫,小芳坚决不干这种下流的勾当,王福通抓住小芳头发往自己裆里按,小芳在王福通腿上狠咬了一口。王福通恼羞成怒,当晚就派人用一乘红帘小轿把小芳绑到山下,送到邻县的一个窑子里。
他把头偏到一边,躲开刘二皮臭烘烘的嘴巴,故作镇静地说:“我告诉过你,送回老家去了。”(待续)
(原载《边防文学》2002年冬卷)
陈正才:男,原籍重庆巴县,生于贵州习水。1977年参加工作。1979年3月初入伍,历任战士报道员,边防团、军分区、省军区宣传干事,《边防文学》编辑,省军区宣传处副处长,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市人武部政委、市委常委等职。上校军衔。2004年转业,曾任厅办公室副主任,厅宣传中心主任兼省林业文联主席、《云南林业》杂志主编、《中国绿色时报》云南记者站站长等职。现退休。有中短篇小说、诗歌、散文等作品散见报刊。有作品获奖、收入选集、受到评论。主编文学作品选集《绿漫云岭》和大型文献《云南林业改革开放三十年》。诗歌集《攀枝花红,黄桷树绿》即将出版。云南省第七届文联委员。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云南省首届边防军事文学奖评委。曾入选《中国当代青年作家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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