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奴隶制的立场——前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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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新

编辑|毒苍耳

一、19世纪社会契约论的核心

受法律保护的权利是主导19世纪政治思想的社会契约论的核心。

根据这一理论，受主权当局保护的权利是居民放弃他们在自然状态下所拥有的某些权利所获得的补偿。

用那个时代的简写来说，效忠是公民的义务，而保护是君主的义务，效忠和保护的等式最早出现在英国的法律材料中。

1608年，科克勋爵在他对加尔文案的意见中明确指出了效忠和保护的互惠义务。

约翰·卡尔霍恩和弗朗西斯·利伯等形形色色的理论家都明确认同效忠和保护的等式。

鉴于受保护权在19世纪思想中的突出地位，关键问题是界定该权利所包含的利益。

这个问题反过来又可以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哪些人可以有效地主张受法律保护的权利?从权利的契约起源来看，人们可能会认为只有公民才能要求这种保护。

然而，这样的假设是不正确的。

根据有限的默示效忠的概念，19世纪的当局一致得出结论，认为合法居住的外国人也有权得到主权当局的保护。

只有亡命之徒和奴隶被剥夺了这项权利，第二个组成部分涉及在法律保护权的标题下所涵盖的利益。

显然，受保护权必须包括在主权领土内免受他人人身侵犯的能力，以及在该领土内持有财产免受这种侵犯的能力。

二、19世纪中叶的理论与司法实践

当政府号召抵抗敌对势力时，这种权利最明显地发挥作用据19世纪中叶的理论，即使在其他政府的管辖范围内，公民也可以要求得到政府的保护。

19世纪的保护权概念的另一个分支来自于政府有些模棱两可的立场。

政府的核心职能是保护基本权利，但政府本身也是对国家利益的潜在威胁之一。

个人自由受到监禁权的直接威胁，而拥有财产的权利受到征税权和征用权的直接威胁。

肯特通过描述不受政府保护和受政府保护的权利来解决这个问题，在与起草第十四修正案同时作出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米利根案判决中，多数人的意见雄辩地依赖于这一概念。

米利根案中，法院主要从程序的角度来看待受政府保护的权利。

肯特还将不受政府保护的权利描述为包括一个实质性组成部分，它保护公民免受“不平等和不正当的评估”，并保证为公共使用而扣押的财产得到补偿。

在这种情况下，税收问题在南北战争前的法庭上尤为突出，禁止不平等和不公正的评估通常体现在要求税收“统一”的州宪法条款中。

然而，即使这样的条款不存在或明显不适用于律师的具体案件，法院在取消明显不公平的税收时也常常依靠受保护权。

对允许城市对其边界以外的财产征税的法律的司法反应提供了一个典型的例子。

爱荷华州和肯塔基州的最高法院废除了类似的法律，指出政府的保护是公民纳税所得到的交换条件，因此一个没有得到这种保护而被征税的人，他的财产被扣押为公共使用而没有得到补偿。

三、保障公平分配税收负担的权利和限制

税务案件的另一个主要主题是，税收负担应该公平地分配给那些将从政府计划中受益的人。

最常见的是，这一观点被用来攻击一般的财产税，这些财产税被故意排除或低估了特定类别的财产。

然而，同样的概念也禁止对一小部分纳税人施加过重的负担。

正如宾夕法尼亚最高法院所总结的那样，其支配原则是不能以向个人征税为借口，把全部公共负担推给个人，也不能向一个县征税来偿还另一个县的债务，也不能向一个州的一部分征税来偿还整个州的债务。

简而言之，在南北战争前的法理学中，受法律保护的权利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利益。

一般来说，这种权利描述了政府对每个公民负有的一种狭隘的、绝对的义务。

然而，在惩罚和税收方面，同样的规则也用于保护较小的阶级不受压迫。

在这些背景下，“平等保护”的权利也具有比较的意义，因此，19世纪法律保护权的概念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利益。

但是，虽然这种权利是多方面的，但它受到两个因素的限制。

首先是保护权和受益权之间划出的尖锐界限。

甚至那些主张两者平等的人也对这两个概念作出了明确的区分。法律保护权的范围也受到其普遍寄生性质的限制。

在这个标题下，人们没有权利挑战现有的法律权利结构，相反，这种权利只是保证了对已经存在的保护结构的使用。

因此，除非一个人能够确定由自然法或成文法确立的另一种利益，否则援引法律保护的权利实际上是无用的。

这些原则强烈影响了罗伯茨诉波士顿市案的判决。

四、种族平等与权利保护的关系

1849年，罗伯茨对波士顿维持种族隔离学校提出了挑战。

查尔斯·萨姆纳在为原告辩护时，部分援引了马萨诸塞州宪法的条款，该条款规定

“所有人生而自由平等，拥有某些自然的、基本的和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可能被认为是享受和捍卫他们的生命和自由的权利。”

萨姆纳认为，这一条款确立了白人和黑人“在法律面前平等”的主张，在他看来，种族隔离学校就其本质而言是不平等的，维持种族隔离学校违反了州宪法。

对罗伯茨案的标准分析将萨姆纳描述为一个英雄，他的论点预示了后来体现在第十四修正案中的种族平等概念，而肖则是一个恶棍，他对平等本质的倒退观点将困扰美国法理一百年。

但是，肖的观点只是反映了南北战争前普遍出现的权利平等和保护平等概念之间的二分法。

所有的人，无论是黑人还是白人，都平等地有权得到法律的保护，以行使他们的合法权利，而不是特殊利益，并被归类为自然人。

既然公共教育不是一项自然权利，即使黑人被完全排除在外，立法机关也不会违反有限的绝对平等原则。

内战前思想的另一个重要特征是保护权利和正当程序这两个权利之间的密切关系。分析起来，这两个概念是镜像。

每个概念都涉想着相同的核心利益，保护权侧重于政府保护这些利益不受外界干涉的义务，而正当程序分析则描述了政府采取积极行动剥夺人们这些权利的权力的限制。

然而，有时这两个概念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

保护权利和正当程序相结合的最明显的例子是肯特关于免受政府保护的权利的概念，基本上，该权利的参数是由法律正当程序的要素定义的。

然而，即使涉及到政府的保护，一些问题也可以被重新定义为正当程序问题。

例如，考虑一项法规剥夺了某一特定阶层在法庭上强制执行合同的权利。

从表面上看，问题似乎是弱势阶层的经济利益被剥夺了法律保护。

但也有人可能会认为，受影响的阶层被剥夺了签订合同的权利，这是一个正当程序的概念。

任何一种分析模式都可以作为攻击该法规的基础。

鉴于这种情况，19世纪的分析人士有时认为法律保护权和正当程序是可以互换的，这并不奇怪。

五、在争论中的关键因素

在反对奴隶制的争论中，受保护权是一个重要因素，毫不奇怪，废奴主义者抓住这一权利作为他们反对奴隶制本身的论点的中心特征。

对法律的保护被视为奴隶制的产物，因此，给予黑人平等的保护将自动终结这一制度。

受保护权在反对《逃亡奴隶法案》的反奴隶制争论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自由州，黑人被认为是自由人，除非有其他证明，因此，他们有权得到法律的保护，就像白人根据逃亡奴隶条款要求收回他们的权利一样。

反奴隶制理论家认为，在规定索赔人将仅仅基于应提供服务的要求而获胜时，该法案违宪地否认了假定的平等保护。

此外，虽然它通常没有礼让条款那么突出，但内战前的共和党人有时也用保护权来批评对自由黑人的限制。

在这方面，1858年关于接纳俄勒冈州的辩论是典型的。

俄勒冈州提出的州宪法宣布奴隶制为非法，但也禁止移民的自由黑人进入这个州。

此外，宪法禁止所有黑人进入法院。

对宪法草案的种族相关批评大多集中在移民限制违反礼让条款的说法上。

然而，一些共和党人也认为，即使移民限制是可以接受的，但从独立的角度来看，它实际上剥夺了对可能在俄勒冈州合法从事临时业务的黑人的法律保护，这将是令人反感的。

参考文献：

1、CoN. GLOBE. 3th Cong. Is Ss. 16 (18) (eraks of Sen. Wison). C. Cons. Debates of 1857, 358.

2、In re Booth, 3 Wis. 13, 44-45 (1854); S. P. CHASE, ARGUMENT IN THE CASE OF WHATON JoNES V. JoHN VAN ZANDT at 74 (Cincinnati 1847).

3、E.. T. M. CooLEY, supra note 48, at 351-413; Debates, Maryland Const. Conven-tion of 1851, 195-96, 259-60.

4、Sanbon v. Commissioners of Rice County, Min 27, 27 16) T. m. CooLEY, supra note 48, at 594.

5、 Morford v. Unger. 8 lowa 82, 92-95 (1859); Cily of Covington v. Southate, 54 Ky. 491 (1854). See generally T. M. CooLEY, supra note 48, at 4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