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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沙尼亚的多语环境

原文摘自：复旦大学20级俄语系研究生张凌闻 《多语教育与多语研究》公众号编译文章

波罗的海三国之一的爱沙尼亚西面邻波罗的海，北面隔芬兰湾与芬兰隔海相望，东部、南部分别与俄罗斯、拉脱维亚接壤。爱沙尼亚领土面积约45227平方千米，人口约132万。据该国2017年调查显示，其国民组成中爱沙尼亚人占68.8%，俄罗斯人占25.1%，乌克兰人占1.8%，白俄罗斯人占0.9%，芬兰人占0.6%，其他民族群体占比2.9%。由于爱沙尼亚曾于1940年并入苏联，因此俄罗斯族是该国人口最多的少数族裔。

爱沙尼亚的官方语言是爱沙尼亚语，其属于乌拉尔语系的芬兰——乌尔戈语族，与邻近的芬兰语相似度高。爱沙尼亚全国约有一百万人口将爱沙尼亚语当作第一语言使用。此外，在苏联政权的影响下，俄语也是爱沙尼亚较为流行的语种，大部分爱境内的中老年人都会熟练使用俄语交际。

爱沙尼亚苏维埃共和国时期，有大量的俄罗斯人移民至爱沙尼亚、且有许多爱沙尼亚人被迁至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生活，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该国民族结构。苏联当局还在爱境内推广俄语必修课教育以进一步加强苏联文化和意识形态的推广，导致俄语作为渗透语进入，曾一度成为爱沙尼亚的主流语言。

但苏联在爱沙尼亚实施的长期高压政策使得不少爱沙尼亚人产生了反苏和敌视俄语的态度，1988年12月爱沙尼亚颁布的《爱沙尼亚共和国语言法》规定爱沙尼亚语是国家唯一的官方语言，并强调了俄语应当处于从属地位。但同时考虑到境内为数众多的俄裔居民，爱沙尼亚适时推出了双语政策，允许俄语作为辅助语出现在传媒出版、经济贸易、文旅服务等领域。

此后爱沙尼亚于1995年和2011年两次修订《语言法》，其本质目的在于进一步加强爱沙尼亚语教育与传播、推动民族语言文学的发展、规范爱沙尼亚语语言水平测试、进一步限制俄语的使用，此外还提到了应保护境内少数民族语言的流通和应用权利。具有较高爱沙尼亚语能力也是通过爱沙尼亚入籍考试的重要要求。爱沙尼亚虽推广并实施了民族融合政策，但效果欠佳，据《爱沙尼亚2008-2013年社会融合项目监控报告》数据，爱沙尼亚境内只有21%的俄罗斯族人认为已融入到主流的社会生活中，而有约50%的俄罗斯族人认为尚未实现融合。此外，受到历史因素影响、社会现实制约等，截至2012年，爱沙尼亚境内有约9.4万无国籍者，其中大部分是俄罗斯族人。

总而言之，自爱沙尼亚独立以来，该国语言政策的发展流向体现在民族意识不断增强、爱沙尼亚语的地位不断提高。但为了融入全球化进程该国同时注重主动利用英语、俄语的优势地位建构本国话语体系，例如，爱境内的许多文化场所及商业机构提供爱英俄三语语言服务。此外，瑞典语、芬兰语、乌克兰语、白俄罗斯语等爱境内较常使用的民族语言也具有着一定的发展空间。

参考资料：

<1>陈凤.波罗的海三国的俄罗斯族政策演变分析.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8(03):120-127.

<2>Charles Woolfson, “Labour Migration, Neoliberalism and Ethno-politics in the New Europe: The Latvian Case”, in Antipode, Vol.41, No.5, 2009, p.9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