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出浏览｜采访中巴车经济发展过道前使者：这一代表性新项目，有什么成绩表？，

中国新能源汽车三十年沉浮录

作者|陈夏琳 编辑|张雨晨

在下小女子一枚，是个汽车迷。偶尔的打车时间，都是我和出租车司机师傅们侃大山的最佳时机。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聊天的话题越来越多的集中在新能源汽车上。

不知道大家是否发觉，短短两年内，大部分出租车已换上绿标，新能源汽车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大街小巷上。

怀着对汽车行业的满腔热忱，小女子写下这篇洋洋洒洒的记录报告，试图体验短短30年内，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经历的起起伏伏、面临的机遇挑战，并见证创业家们是如何抓住历史剧变节点闯出一条崭新的道路。

01. 路向长江上，帆扬细雨时——序幕拉开

1990年10月，一辆简陋的小汽车悄悄从温州市区开了出来，这是当时的“温州第一能人”叶文贵研发出的第一台混合电动轿车——“叶丰—Ⅱ”，也是中国的第一台混合电动汽车。

“叶丰—Ⅱ”拥有容量强大的蓄电池组，一次充电可行驶二百多公里，最高时速可达80公里，同时装上了叶文贵自行研制的专用双缸水冷汽油发动机，此外，该车95%以上的配件都来自温州本地。在当时，叶文贵的混合电动车技术已达到世界同行业的领先水平。

就在这时，一纸证书从北京寄到温州。经温州市委推荐，“叶丰—Ⅱ”被国家四部委评选为国家级新产品，成为建国四十年来，首个获得国家级称号的电动车产品。

然而好景不长，造车耗费资金过大，将叶文贵前期创业积累的二千万元资金全部耗空，当时的叶文贵已经是一穷二白。1995年劳动节，叶文贵送走了帮他画完最后一张图纸的最后一个工程师，将使用了多年的大哥大换成一头毛驴，从此闭门谢客，彻底淡出人们的视线<1>。从此，中国最早的电动汽车事业则以资金断裂、无法实现商业化而告终。

而在叶文贵成功研发混合动力汽车11年后，2001年，全球第一辆商业化混合动力汽车“丰田普锐斯”正式上市销售，并成功销售至全球40多个国家和地区，成为领导时代潮流的混合动力轿车的典范。

同年，中国正式加入WTO，中国产业对外开放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2001年9月，时任奥迪公司生产部技术经理的万钢来到北京，参与了国家科学技术部组织召开的会议，提出了开发洁净能源汽车的建议。万钢表示“如果说在传统内燃机汽车方面我国落后于国外先进水平20年左右的话，那么在电动汽车领域只有四五年的差距”。

就在这一年，我国汽车产业确定了以燃料电池汽车、混动汽车、纯电动汽车三种车型为“三纵“，以多能源动力总成、电动汽车驱动电机、电动汽车动力电池三种共性技术为“三横”的“三横三纵”布局。

至此，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拉开了黄金发展期的序幕。

02.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政策密集出台

2003年，比亚迪跻身全球第二大充电电池生产商。在这一年，“电池大王”王传福在香港宣布，通过旗下的香港主板上市公司比亚迪股份，动用2.54亿港元收购西安秦川汽车77%的股份，比亚迪一跃成为控股国有汽车企业的第一家民营公司。

彼时收购秦川汽车这个大胆的决定受到了比亚迪股东的集体反对，引发比亚迪港股连跌数日，股价下挫幅度达20%。当时持股比亚迪60%的美国基金打电话给王传福询问是否可以改变收购秦川汽车的决定，否则将大量抛售股票。

恐慌的股东们并不知道，这步险棋却是走得不能再对了。比亚迪赶上了中国新能源汽车最好的时代。

2007-2012年中国新能源汽车政策密集出台，比亚迪的电动汽车事业正好搭乘政策东风扬帆起航。

2007年，《新能源汽车生产准入管理规则》正式实施；同年，国家发改委发布了《产业结构调整指导目录（2007年本）》，将新能源汽车列入发改委鼓励产业目录。中国正式进入新能源汽车发展元年。

2008年奥运，中国政府借奥运之机，用“政策+财政补贴”的方式推广新能源车。当年往返于鸟巢、水立方和奥运村之间是客车、公交、出租、公务车中，出现了多辆新能源汽车的身影。

2009年，《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及产品准入管理规则》出台，工信部、科技部等部委联合发起“十城千辆”项目，计划用3年时间每年发展10个城市，每个城市推出1000辆新能源汽车（主要为公交、出租、市政专用车）。

2010年，国务院将新能源汽车确定为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在汽车产业“十二五规划”中明确指出大力扶持发展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的关键零部件发展。同年，新能源补贴政策《关于开展私人购买新能源汽车补贴试点的通知》正式发布，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进入补贴时代。

2012年，国务院印发《节能与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规划（2012-2020）》，工信部网站正式发布《纯电动乘用车技术条件》，进一步规范我国电动汽车的研发和生产，加强电动汽车管理。

搭乘政策快车道，比亚迪自2008年12月首款量产双模电动汽车F3DM正式上市以来，仅耗费9年就已成为中国最快达成新能源汽车30万辆产销规模的车企。

同样是在这段期间，在遥远的太平洋东岸，特斯拉先后经历首款电动跑车Toadster爆火、公司一度处于破产边缘、裁员25%，再到获得戴姆勒注资、美国能源部4.65亿美元贷款，最终在2010年于纳斯达克上市，同年再获丰田汽车投资，并于2012年Model S大规模交付。

政策与资金是新能源汽车发展的支柱，这一点并不以地理位置为转移。

03. 荒林春雨足，新笋迸龙雏——造车新势力陆续进场

中国新能源汽车的推行从商用车市场开始，2011年，客车新能源汽车市场已逐渐展露其庞大的规模体量。且因为国家法规限制，外商独资企业无法生产动力电池。

当时还在宁德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任职的曾毓群与黄世霖，看到了藏在新能源汽车背后的机会，决定将动力电池团队完全独立出去，创立了宁德时代，从此开启了宁德时代全球锂电池独角兽的进化之旅。24天刷新IPO过会记录、7年估值超1,300亿的神话由此开启。

2014年6月，马斯克开放了特斯拉专利。嗅到庞大机遇的互联网企业纷纷加入新能源汽车制造阵营，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易车网创始人李斌创立蔚来汽车。

这一年，36岁的李斌看着北京灰蒙蒙的天空，决定开始造车。他将自己的全部身家1.5亿美元投进蔚来，并拉来雷军、刘强东、俞敏洪、李想、马化腾等众多大佬作为投资人，开始了他的轰轰烈烈的第四次创业。

同样对电动汽车行业充满信心的还有汽车之家创始人李想、燃油车巨头打工皇帝沈晖、UC优视联合创始人何小鹏。随着《新建纯电动乘用车企业管理规定》资质准入正式实施，理想、威马、小鹏、奇点汽车等众多新造车势力纷纷涌现。

蔚来寓意Blue Sky Coming，理想、小鹏直接以创始人名字命名，威马则取自德语世界冠军Weltmeister。

这些名字寄托了李斌、李想、何小鹏、沈晖等人对新能源汽车的全部信心与孤注一掷的决心。然而创业之路却不总是一帆风顺的。

2019年，一篇《李斌，2019年最惨的人》的文章火爆全网。站在这个时间节点往回看，2014-2015年意气风发开始创业征程的李斌们怕是不会预料到中国新能源汽车的低谷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04.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骗补乱象频出

自古财帛最动人心。高额的双重补贴诱发了多起恶意骗补行为。

以商用车为例，按我国2013-2015年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对6-8米的纯电动中巴车，国家补贴标准为30万元/辆。此外，地方补贴标准基本与国家按1:1配比，也就是说，一辆6-8米的纯电动中巴可获得高达60万元的补贴金额。

通过钻新能源补贴空子“发横财”已成为汽车界公开的“秘密”。

2015年底，工信部数据显示，当年12月上传至工信部的车辆合格证出现了井喷式增长，多家企业当月合格证申报数量超过了11个月的总和。

其中，江苏苏州吉姆西客车制造有限公司，成立于2013年8月，于2015年3月开始投产汽车，其2015年上半年电动车产量仅为25辆，但12月单月上传合格证数量一举跃升至2,905个。

吉姆西的异常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2016年春节，工信部、财政部等四部委有关人员去到吉姆西进行实地核查。

经调查发现，吉姆西通过编造虚假材料采购、车辆生产销售凭证、违规办理机动车行驶证、上传虚假合格证等手段，虚假申报1,131辆新能源车销售额，骗补金额高达2.6亿元<2>。

一开始，新能源汽车骗补行为只被当作为小概率事件，但随着调查的深入，事情的严重性逐步被认识到。

时任国务院国资委监督管理委员会主任肖亚庆于7月初的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座谈会上公开表示，国务院已就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督查报告作出批示，要求严肃惩处骗补行为，并完善相关制度。

会后不久，政策调整纷至沓来。《新能源汽车碳配额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及《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及产品准入管理规定（修订）》等政策相继出台。新能源汽车企业、产品准入门槛不断收紧。

05.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危机来临

多个骗补行为被揭穿后，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迅速降温、发展遇冷。

首先是，新能源车企准入门槛的提高。

截至2017年6月，包括北汽、江淮、奇瑞等15家车企摘得资质，此后一年再无资质下发。截至2018年10月，发改委批复的15家企业中只有10家拿到了工信部准入许可。到2019年底，获得发改委及工信部“双资质”的新能源汽车企业仅增长3家。

威马创始人沈晖曾扬言“代工会让人睡不着觉”，谁也不想自己千辛万苦打造的全新汽车，却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号。

因此，在“双资质”极难获得的情况下，多数造车企业走上了高价购买造车资质的道路。

威马率先花费11.8亿元收购大连黄海获得汽车资质，后续陆续拿下中顺，顺利实现造车自由；

随后，理想汽车以6.5亿元收购重庆力帆汽车有限公司；

拜腾以1元价格收购一汽华利，但需承担其8.5亿元的高额负债；

小鹏汽车宣告正式将广东福迪收入囊中，获得造车资质。

至此，在头部造车新势力中，唯剩蔚来汽车仍采用代工方式。

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低潮，还体现在补贴政策退坡上。

2018年，新政补贴发布，削低补高、进一步鼓励技术进步。到2019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国家补贴则直接减半，地补取消。

补贴的退坡，让新能源汽车的市场售价水涨船高，对车企和供应链造成影响。

实际上，财政补贴名义上是发放给车企，最终却是被车企支付给供应商。扬子江汽车集团总工程师表示“退补政策影响最大的，就是电池企业。”

伴随补贴退坡的是中国电池企业大规模的死亡。

此外，中国汽车行业在继连续28年的增长后，首次迎来了负增长。2018年中国新能源车产销量分别同比下降4.16%和2.76%。

补贴退坡带来的影响仍在持续。2019年，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分别为124.2万辆和120.6万辆，同比下降2.3%和4%。

屋漏偏逢连夜雨。造车新势力们不仅需要填补造车资质的坑，还赶上了中国汽车行业的寒冬。

2019年是造车新势力九死一生的一年。

在《李斌，2019年最惨的人》一文爆火前，蔚来先后经历了ES8自燃、电池召回、股价暴跌、大幅裁员、4年巨亏220亿元等打击。

当时主流的声音只剩下一片对蔚来汽车的质疑与指责。

在蔚来汽车2019年年报公布后，李斌在财报电话会上坦言：蔚来的现金流已撑不过12个月。财报也无奈承认“公司能否持续经营仍存很大疑问”。

小鹏则深陷苹果、特斯拉法律诉讼及车主集体维权泥沼。

威马同样先后经历了自燃事件、销量下滑、泄密风波、吉利21亿元天价索赔等打击；

理想汽车在2018-2019两年时间里，净亏损超过40亿元，且被多次质疑车型单一、增程式电动汽车补贴不明确。

“李斌”们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06.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内忧外患

而远在美国的特斯拉正在上演绝地求生。

2018年，Model3量产受阻，马斯克在推特上发文称，计划以420亿美元价格将公司私有化。随后其被美国证交会指控欺诈，马斯克丢掉了特斯拉董事长的职位。

为寻求破局之法，特斯拉转战中国市场。2019年，特斯拉超级工厂落户上海，Model3国产化加速进行。当年三季度财报显示，特斯拉已摆脱了被马斯克称为“量产地狱”的困境，进入整体盈利阶段。

2020年1月，特斯拉国产Model3补贴后售价降至29.9万元。5月，在最新的新能源汽车补贴门槛为30万元的消息公布后，特斯拉再度降价。

依靠Model3，特斯拉已登顶2020年上半年中国新能源车企销量榜首。在6月11日，特斯拉股价突破1,000美元，市场达1,901亿美元，正式超越丰田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车企。

特斯拉的登顶，对中国新能源造车势力造成巨大的冲击。外国的“狼”远比“李斌们”想象的凶残。

前有外患，后有内忧。传统车厂开始大举加码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

奥迪计划2025年前，推出30多款电动车型，中国将成为其新品投放的主战场。同时，上汽、北汽、比亚迪、吉利、奇瑞等国内传统车企也频频加码新能源。

与造车新势力相比，传统企业在资金技术、品牌积累和销售渠道等方面的实力，都让新势力望尘莫及。

另一方面，资本寒冬也正在侵袭行业。

资本荒下，不少造车新势力深陷交付围城，PPT不再是圈钱神器。2019年上半年，仅蔚来汽车融到资金，小鹏汽车和威马汽车都停留在去年的C轮融资，威马原计划于2019年完成的10亿美元D轮融资亦久久不能落地。

临近破产或已经破产的企业不断出现，拜腾汽车、博郡汽车等皆因融资未果而陷入破产、重组境地。

内忧外患下，行业的淘汰效应正在加剧。

07.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大浪淘沙

进入2020年，疫情让本就显露颓势的新能源车市场雪上加霜。1-6月，我国新能源车产销分别为39.7万辆和39.3万辆，同比下降36.5%和37.4%。

被时代浪潮裹挟，中国车企们不由自主地被推向吉凶未卜的前方。前方的道路迷茫不清，但是结局却是残酷的清晰，前进或是消失，没有第三条路。

2020年以来，比亚迪汽车尤其是新能源汽车业务收入不断降低，通过手机与电池业务的增长才能勉强填补。2020年一季度其营收同比下降35.1%，归母净利润同比下降84.9%，扣非净利润为-4.7亿元。

宁德时代的日子也并不好过。2020年上半年，因Model3（中国产）、奥迪e-tron等车型畅销，LG首次超越宁德时代跃居全球首位。几年前，曾毓群曾在内部发过一封题为《台风来了，猪真的会飞吗？》的邮件，邮件中他将宁德时代比为猪，将国家政策与市场热度比为台风，表明正是台风将猪捧上了天。

而如今台风逐渐离去，外有猛狼，内有劲敌，宁德时代又该何去何从？

然而，现实往往比故事更加跌宕起伏。2020年中国新能源汽车的魔幻剧情由疫情开篇，却也因为疫情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3月31日，国务院将新能源汽车购置补贴和免征购置税政策延长2年；4月8日，工信部起草《工业和信息化部关于修改<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及产品准入管理规定>的决定（征求意见稿）》，试图放宽新能源汽车企业及产品准入门槛；4月23日，财政部、工信部、科技部、发改委将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财政补贴政策实施期限延长至2022年底。

密集调整的背后，印证着新能源汽车市场仍旧具有巨大发展空间。

7月，中国新能源汽车产销分别达10万辆和9.8万辆，在经历连续12个月的产销下降后，新能源车市终于成功翻身，实现15.6%和19.3%的增长。

政策调整延长了中国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窗口期。

然而等到大潮褪去，裸泳者将无所遁形，能够留下的往往是真正的的金子。

2020年二季度以来，蔚来汽车交出了“史上最佳”财报，其毛利率首次转正。

7月，比亚迪纯电动乘用车销量数据实现今年首次同比增长。

7月31日，理想汽车在纳斯达克敲响钟声。

8日后，已完成9亿美元IPO前融资的小鹏，正式向美国证监会提交了IPO文件，并于美国时间8月27日，正式在美国纽交所挂牌，募资14.96亿美元，创国内造车新势力募资新纪录。

从一间两室一厅的民房小办公室，发展到市值过十亿美元的企业，小鹏只花了四年时间。然而顺利上市对于小鹏而言，只不过是一次具有特别意义的融资而已，标志着其踏上了一条更长、也更充满不确定性的赛道。

随着小鹏的上市钟声响起，李想、何小鹏、李斌再一次在华尔街相遇。

这和美团老板王兴的预言隐合。王兴认为“造车新势力中只有理想、蔚来、小鹏可以活下去，参加与合资企业、民企的角逐”。当然，作为小鹏的股东，王兴这个既得利益者的预言或许夹杂私心，但大浪淘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确实同样适用于新能源汽车行业。

未来的造车势力，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能够生存下来，凤毛麟角。

08. 特斯拉=苹果，造车新势力=华为、小米？

8月19日，工信部正式发布《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及产品准入管理规定》，进一步放宽了新能源车企业及产品的准入门槛。

调整后的准入规定，进一步放宽了准入门槛，采取更加开放包容的监管手段，强化了事中事后监管，将给企业和市场带来更多的选择空间。

小鹏上市当日，在美上市的其他新能源汽车股异常疯狂，理想汽车大涨28.3%，蔚来大涨14.6%，特斯拉则上涨6.4%，纷纷创下历史新高。

行业似乎迎来了第二轮投资黄金期。

确实，汽车作为弱周期行业，其销售启动一般在周期前期，这会进一步带动汽车产业链条上的企业订单联动增加。电池、特斯拉供应链均是不错的投资思路。

但同样的，新规对外资企业进入中国市场也是一大利好，由此新能源市场的竞争也可能会变得更为激烈。

中国造车势力能否接住这份“大礼”还有待时间检验。

如今，新能源汽车俨然已成一场没有栅栏的角逐。红利当头，喂饱了草场上的羊，也引来了更多掠食者。

早在2013年，苹果就已透露其造车的野心，并于2018年8月挖走了46名曾供职特斯拉的员工。而今年更是被透露将在新能源汽车研发上投入近190亿美元。多数圈内人士认为，苹果未来将模仿特斯拉，将汽车业务重心放在中国。

有趣的是，当下的中国新能源汽车造车格局，竟像极了10年前的手机市场。特斯拉Model S像当年的iPhone 4一般横空出世，成功开启了新能源汽车的时代。

而蔚来、理想、小鹏这些造车新势力就如同当时还在蹒跚学步的华为、小米、魅族、酷派。模仿与创新，跟随与超越，将是未来较长一段时间内中国造车势力的发展主基调。这是个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时代，在严峻的内外形势下，活下来是中国新能源造车势力们的第一要务。

而如何将中国需求驱动转变至全球需求共振，由政策推动转向内生需求增长是造车势力们活下来的关键所在。

未来5年的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将类似于2014 -2015年前后的智能手机产业链，这一阶段的行业增速是有保障的，中国造车势力应抓住该发展机遇，修炼“内功心法”、摆脱“丹药依赖”，才能自创“独门武功”、“自成门派”。

市场将会给予类似产业阶段非常高的估值溢价，而对于投资者而言，牢记涨的时候不迷茫，跌的时候也不妨乐观点。

参考资料：

【1】 纪录片《温州人》第六集《造车狂想者》-http://news.66wz.com/system/2017/03/15/104973624.shtml

【2】 《朝闻天下》关于“神秘的吉姆西”相关报道

【3】 John J. Fialka, 汽车战争：电动汽车的兴起、衰落和复苏.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

【4】 政府网-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及产品准入管理规定-http://www.gov.cn/xinwen/2020-08/19/content_5535780.htm

【5】 头豹创新网-2020年比亚迪新能源汽车业务深度报告 ——汉/MODEL3/P7性能及供应商对比-https://www.leadleo.com/report/reading?id=5f4c8ce7b7b2402633493c9b

【6】 头豹创新网-2020年中国新能源汽车驱动电机行业概览-https://www.leadleo.com/report/reading?id=5e22a2f0e0f75151588d85ae

【7】 头豹创新网-2020年中国汽车“新四化” 研究-https://www.leadleo.com/report/reading?id=5ef844345279fa5e7570a2f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