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这周太阳唱“主风格” 晚间温度仍然很“冷傲”,
张爱玲:你们看我太骄傲,我只是太自卑,3段感情都卑微到尘埃里
李砍柴:欢迎大家收看《砍柴,我来了》,本期我们邀请的嘉宾是张爱玲。
张爱玲是高傲的,她所有书的封面都有一张孤高冷傲脸,几乎没人见她笑过。对于来访者,她在时间上要求极为严苛,若是来早了,必须要等到和她约定的时间才能开门。若是来迟了,她必会说张爱玲出去了,然后“嘭”地一声关上门。
张爱玲是冷漠的,当年离开上海时,连唯一的弟弟也未去道别。后来弟弟写信向她借钱买房结婚,她明明有钱也不肯借,其弟最终一生未婚。更为过分的是,她宁愿把巨额遗产留给别人,也不肯给弟弟一分一毫。
张爱玲对待母亲更是冷漠至极。那时母亲已生命垂危,迫切想见她最后一面。她狠心没去,只是给母亲寄去了冷冰冰的100美元钱。
张爱玲是决绝的,她自那次逃离家之后,就再也没回家看过父亲;她自出国后,就再未踏进国门一步。
张爱玲真是这么高傲,冷漠、决绝吗?
她其实是从小缺爱,自卑到了极点,才表现出了高傲的样子。
张爱玲:大家好,我是张爱玲,谢邀。其实我是不愿意来到这里的,因为我来人间一趟,收获的尽是世态炎凉,说来说去都绕不过文化汉奸胡兰成,他是我不愿提及的伤,我倾心爱他,他真心负我,使我成为别人的笑谈。
一步错,步步错,我苦苦追寻爱的双脚,最终落进了哈德逊河。
哈德逊河又名母亲河。
这是多么的讽刺啊,恰恰是母亲给我的伤口,长如哈德逊河里的尖嘴鱼。
于是,我披上了冷漠的铠甲,躲在铠甲里独自疗伤,成为大众眼里的高傲模样:束身旗袍,流苏披肩,高昂着头,单手叉腰,眼里一片睥睨之色。
殊不知,我外表有多高傲,内心就有多自卑。
提起我,人们总不忘先介绍我的祖父张佩纶和外祖父李鸿章(二老均是晚清重臣),似乎不提他们,就不足以说明我的出生之高贵。
我们家曾拥有上海半条街的房子,以及数不完的古董。我们住着花园洋房,仆人成群,有汽车出入……在我眼里,“家里的一切都是美的顶巅”。
然而,父亲吃喝嫖赌、抽大烟,败家子一个。母亲思想新潮,看不惯他迂腐堕落,两人争吵不断。
我四岁那年,母亲以陪姑姑为名,撇下我和弟弟远渡重洋。临走时,她连抱我们姐弟俩一下都没有,于我们而言,拥抱都成了奢侈。
四年后,父亲写信向母亲保证戒掉毒瘾,恳求母亲回家。母亲信以为真,回家了。
我欣喜若狂,坚持要把自己和弟弟房间的墙壁刷成橙红色,它代表着温暖和亲近。
还别说,我们一家真的温暖和亲近过,母亲教我绘画、穿衣打扮;父亲教我读书、写文章;我和弟弟一起荡秋千……
谁知,幸福的日子仅仅过了两年,父亲又故态复萌。母亲彻底失望,执意与他离婚,再次离开了我们。
父亲这样的家境,只要想娶,是少不了女人的。
果不其然,母亲走后没多久,继母进了门。这是个糟糕的女人,脾气暴躁,又抽大烟,家里成天乌烟瘴气。我活在烟雾里,诚惶诚恐。
一次,我没告知继母,去母亲家小住了几日。回家那天,继母抬手就是一巴掌。我刚要还手,她就大嚷我打人了。
父亲急吼吼下楼,揪住我,拳脚相加,咆哮道:“你打人我就打你!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父亲把我打得半死,然后关进了一间昏暗的小屋,长达半年。
在此期间,我不幸染上痢疾,命悬一线,父亲视若无睹。所幸,在保姆的苦苦哀求下,他才不情不愿给我打了一针,让我死里逃生,多活了几十年。
我恨透了父亲和继母,“希望有个炸弹在我们家,就同他们死在一起我也愿意。”
在我眼里,父亲是恐怖的地狱,母亲是可亲的天堂。
那晚,在保姆的帮助下,我瞅准巡警交接班的空隙溜出门外,向母亲的住所飞快奔去。
寒灰的夜,冷风痴缠,我如获重生,“每一次踏在地上,都是一个响亮的吻。”
看见母亲,我心里好似照着轮太阳。
母亲见了我,却面露难色,说:“跟了我,可是一个钱没有,你要吃得了苦。”我欣然点头。只要能和母亲在一起,吃再多苦我也愿意。
殊不知,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比跟父亲还苦。
当时,母亲给我两个选择:读书或者嫁人。我选择了前者。母亲很是满意,把我送进了圣玛利亚女中。
与此同时,母亲一心想把我塑造成名媛,不惜以每小时5美元的高价,请私师来教我礼仪、走姿、站姿、面部表情等。可我仿若智障,怎么也学不会,母亲气得七窍生烟。
这样的我,每次伸手向母亲要钱,无异于一场灾难。
她一次又一次怒吼:
“好久没打牌了,都是因为你!”
“好久没买新衣服了,都是因为你!”
“我去不了英国,都是因为你!”
“我可以把你嫁掉!”
“你去死吧!”
甚至有一次,母亲的男友提醒她道:“不要傻,留着你的钱。”
我高挑的身躯,在母亲熊熊燃烧的目光里,逐渐萎缩。让我无数次想起,站在父亲的烟塌前要钱,很久得不到回答的样子。
为了避免向母亲要钱,我宁愿走很长时间的路去上学。
我暗下决心: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把母亲供自己读书的钱还给她。
我如愿以偿。
后来,我把胡兰成送我的一箱钱,换成两根金条还给了母亲,头一次在母亲面前高昂着头。
父不疼,母不爱,我深信自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对于别人友善的一瞥,都能心生感动,更何况是胡兰成。
1941年,香港沦陷,我想转入上海圣约翰大学完成最后一年学业,写信向母亲要钱。
我没等来母亲的钱,倒是等来一句话,“赶快嫁人。”
我不想嫁人,只好回到上海,决定以写文为生。
早在7岁那年,我就写下小说《摩登红楼梦》。养活自己,我有信心。
不承想,一篇小说《封锁》,把胡兰成带到了我的面前,开启了一段孽缘。
胡兰成是汪伪政府要员,大我14岁。他满腹诗书,谈吐不凡,还不吝夸赞,完美契合我对另一半的想象。
我曾和好友提及,找另一半要打我10岁以上。
尤其是当胡兰成说出那句“经济上我保护你”时,我彻底沦陷了,不管他是不是汉奸,也不在乎他曾有过三段婚姻。
每次他来,我都会身着同一件桃红单旗袍,脚穿一双小巧的绣花鞋,就因为他爱看;
只要他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定会学着为他煮饭、做菜;
但凡他抽过的烟蒂,我都会装进一个信封里,如获至宝。
情到深处,我赠给他一张自己的照片,并在照片背面写下:见了他,我变得很低很低……
1944年8月,我们在好友炎樱的见证下,共同签下一纸婚书,正式结为夫妻。
婚后,我们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好几次,我指着胡兰成的脸说:“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还有你的手,是真的吗?你和我这样在一起是真的吗?”他咯咯坏笑。
可惜,好景不长。
当时,时局大变,胡兰成犹如惊弓之鸟,执意离开。我万般不舍,抱着他凄然痴语:“我恨不得把你包起,像个香袋儿,用密密的针线缝缝好,放在衣箱里藏好。”
很快,胡兰成便逃往了武汉,我们保持着频繁的书信往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胡兰成的来信里多了一位小周(一名17岁的护士)。我吃惊、吃醋,恨不得吃了他。
最终,我选择了隐忍。我清楚地知道,飞上天的风筝,硬拽是会断线的。
1946年春节前,我打听到胡兰成逃到了浙江温州,急赶着坐船去见他。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们该会怎样热烈地相拥。
孰料,他带个女人来了,还一脸不悦:“你来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
我的笑容慢慢凝固,尴尬爬满脸颊,于是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他身边的女人。
胡兰成目光闪躲,解释道:“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我找了个寡妇,佯称是夫妻,我们两个,只能以兄妹相称。”我愣了许久、许久,一颗沸腾的心如同被放进了冰箱。
寡妇名叫范秀美,大他两岁,模样端正。
接下来,胡兰成安排我住在旅馆里,他每天白天来,晚上离开。我俨然他的一位客人。
有一次,胡兰成要我给范秀美画像,我画了一半就放下了画笔。他问我为什么不画了。我凄然一笑,说:“越画越像你。”他明知我深爱着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20天后的一个雨天,胡兰成送我离开。小巷里,我鼓足勇气,怯怯地问:“我和小周,你选谁?”
他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我说:“好好的牙,为什么要拔了呢?”
我感到心在撕裂,噙着泪说:“你到底是不肯,我想过了,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至于寻短见,亦不能够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我自以为有才,能自食其力,可以稳胜小周。至于范秀美,小菜一碟。殊不知,在胡兰成心里,我比她们轻得多。
我上船后,他转身离开。我站在船舷上痛哭失声,泪水惊醒了船底的江水。
从温州回到上海后,我整夜整夜地失眠,茶饭不思,只能以西柚汁充饥,本就瘦的我更瘦了。
早在此之前,因我是“汉奸夫人”,已无人肯再接收我的作品。
失恋,失业,让我失了魂。
就在这时,桑弧翩然出现,好比我暗夜豪雨里的一把大伞。
桑弧是名优秀的导演,长相英俊。他父母早逝,从小跟着哥哥姐姐长大,对哥哥姐姐言听计从。
1949年11月16日,文化电影公司成立,我应桑弧之邀前去捧场。
现场热闹非凡,觥筹交错。我坐在角落里,安静得像个埋在地底的人。
桑弧过来招呼我,我只是淡淡一笑,便收回了视线。
换了谁,都会转身离开。可他坐下来,陷入了沉默。他的沉默震撼到了我,顿感温暖无限。
此后,在桑弧的鼓励下,我开始尝试写剧本。不负他所望,我先后写下剧本《不了情》《太太万岁》等,再次被读者们热捧。他也因此声名大噪。
我们相爱了,但选择了不公开。桑弧怕有人骂我,我怕玷污他的清白。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桑弧一起讨论剧本,一起看电影,一起看星星,甜蜜似初恋。我满怀憧憬,“我一定要找个小房间,像上班一样,天天去,地址谁也不告诉,除了他。”
我爱极了桑弧,以至于我从来不敢和他提任何要求,反倒是他的一言一行,我十分在意。
一次,桑弧问我:“你从来不化妆?”我记在心里,第二天就开始描眉搽粉。
还有一次,我们从电影院出来,我发现桑弧紧绷着脸,赶紧掏出粉盒照镜子,原来是自己的脸上出了油。
此后,每次约会前,我都会先用冰块擦脸,让皮肤锁紧了再搽粉。
另外,我的一件衣服下摆有羊毛穗子。桑弧看不惯。为了让他高兴,我忍痛剪掉了羊毛穗子。
诸如此类。
就这样,我小心翼翼地和桑弧交往着。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已两个月没来月事,满以为怀了孕,喜滋滋地告诉他。
桑弧喜出望外,说:“若是有了,我们就宣布。”
遗憾的是,医生经过检查得出结论,“子宫颈折断,可能是之前引产所致。”
我无地自容,他呆若木鸡。有那么一瞬,他眼里闪过一丝庆幸。我的心碎如玻璃渣,但佯装无事。
自此,桑弧来找我少了。即使来了,也心不在焉。
他不在的日子,我极力安慰自己,“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在此之前,我已有所耳闻,桑弧的哥哥姐姐不同意他和我在一起。如今更是情已欠费,爱已停机。
为了挽救自己残存的一点自尊,我提出了分手。
为了给我面子,他委托同事来向我提亲。
我苦笑着摇头,摇头,再摇头。
再见桑弧,我礼貌性地问他:“预备什么时候结婚?”
他笑笑说:“已经结婚。”
我想笑着祝福他,泪水却很不争气,只得仓皇而逃。
桑弧结婚,却并未在报纸上刊登喜讯。我明白,他这是怕我伤心。
再次情断,我忧伤满腹,毅然去了香港。当然,其中还夹杂有别的原因。
这次离开,我再未回到上海。
在香港,我创作不顺,前途堪忧。只待了5个月,我便以难民身份远赴美国纽约,渴望能在那里打开英语小说市场。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美国人根本不爱看我写的作品。迫于生计,我只好申请进了麦克道威尔文艺营。
麦克道威尔文艺营,是一个闭门写作的庇护所和隐居之地,可以免费提供三个月的食宿。来这里的人,大多是知名作家,包括赖雅。
赖雅是名德裔美籍作家,大我29岁,他才华横溢,风趣幽默,深深吸引了我。
当时,赖雅每月的福利金只有52美元,连租间房子都不够。但他对我体贴入微。我们相爱了。
没过多久,赖雅在文艺营的日子结束,被迫离开,我把一大笔现金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几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了孕,当即写信告诉赖雅。
他立马回信向我求婚,但前提是我必须打胎。
打胎,意味着我再也无缘做母亲。而不能做母亲,是我人生的一大憾事。但为了能和赖雅在一起,我咬牙同意了。
为了凑够打胎的钱,我卖掉了手镯。
打胎那天,我躺在床上痛苦难当。赖雅却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啃烧鸡!
我错愕万分,忽地明白他不过是想找个人照顾自己而已。但我并不打算离去,因为无处可去。
1956年8月18日,我和赖雅结婚,引起质疑声一片,比如台湾作家朱西宁。
我回信给他说:“我结婚本来不是为了生活,也不是为了寂寞,不过是单纯地喜欢他这个人。”有时候,自己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太想幸福给别人看了。
不承想,就是这芝麻粒大的幸福,也如刀光一闪。
10月份的一天早晨,我一觉醒来,惊见赖雅躺在地上,语句含糊,无法动弹。我急忙把他送到医院。
这时我才知道,这已是赖雅第二次中风。
接下来的日子,我为他做饭煲汤,端茶递水,接屎接尿,累得像条老狗。
好不容易等到赖雅能缓慢行走,他又在图书馆摔了一跤,彻底瘫痪了。
连着“瘫痪”的,是我的心:文艺营的期限结束;英文写作之路不通;中文写作连遭拒稿……
好在,在好友宋淇夫妇的帮助下,我回到香港,替某影业公司写一些无聊搞笑的剧本,赚取稿酬,以养活赖雅和支付他的医药费。
那些天,我每天写作十几个小时,熬得眼睛溃疡,双腿肿胀。就连买双大一码的鞋,也要等到春节抛售……
一次,香港大学找到我,委托我写一篇关于丁玲小说的研究。我求之不得。
夏志清(文学评论家)得知后写信问我:“以爱玲这样的天才,去花时间研究丁玲,实在是想不通。”
我回信告诉他,“为了钱”。没有钱,我就会失去赖雅的爱。
1967年,赖雅离世,我哭得昏天黑地,与其说在哭他,倒不如说在哭我自己苦命。
按说,当初我完全可以离开赖雅,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狼狈。但我实在无法确定,有谁还能像他这样对我“不离不弃”。
至此,我幡然醒悟,“所有的女人,终有栖息之地,不是他人,唯有自己。”
赖雅离世后,我以赖雅夫人自居,幽闭30多年。
在这30多年里,我倾心写下自传体小说《小团圆》,这是对我自己一生的记录,也是与过往人的一种和解,内心喧闹无比。
只是,独居久了,我变得害怕见人,也害怕出门,房门永远只留一条缝,仿佛尘世的目光有毒。
有那么一天,我惊见落叶来门边探我,愣怔半晌。想到自己终会如落叶般飘逝,忍不住热泪盈眶:我来人间一趟,本想光芒万丈,谁知世人模样,只为碎银几两;我来人间一趟,只为与你相伴,谁知世间清凉,淡了你的模样……
我颤抖着在笔记本上写下四项遗嘱:遗产留给宋淇夫妇;不举办遗体告别仪式;遗体尽快火化;骨灰撒在荒野上。除此之外,我还把所有文稿整理好放在门边,以便人们能够及时发现。
1995年9月的一天,我深感大限将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戴上假发,穿上自己最喜爱的蓝色旗袍,在靠墙的行军床上徐徐躺下,静等死神的降临。唯有死神,真心永恒。
我的一生,父亲重男轻女,母亲嫌弃打击,在我心里埋下了自卑的种子,及至成年,已是根深蒂固、枝繁叶茂,纵使我的文学造诣高深,也未能拉我走出自卑的泥沼。
于丹说,“一个人越在意的地方,就是最令他自卑的地方。”我从小缺爱,穷尽一生都在为爱自卑。自卑的人,找不到真正的爱。
. END .
【文|枫蕊】
【编辑| 丹尼尔李】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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