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奇缘？其实是部挪威宣传片…

挪威，自然与神话之地。图/视觉中国

真实的阿兰黛尔，原来在挪威！

从一个地理爱好者的角度，看完《冰雪奇缘2》以后，感觉自己像是看了一部挪威宣传片……

峡湾中的国度——阿兰黛尔

《冰雪奇缘》的故事发生在阿兰黛尔，当镜头拉长，你会发现城堡坐落于一条“小河”边，两边是高耸的雪山。

阿兰黛尔，在海与山之间。图/《冰雪奇缘2》

但其实，这条“小河”是海洋，而两边的山峰是海岸线。阿伦黛尔的所在地并不是普通的峡谷，而是挪威最特别的地貌——峡湾。

挪威的盖朗厄尔峡湾，以雄伟、壮丽闻名，世界自然遗产。图/视觉中国

世界80%的峡湾在欧洲，而欧洲大部分的峡湾在挪威。峡湾可以说是一种冰川遗迹，两百万年前，地球还属于冰河期；那时，整个北欧大地都被冰雪覆盖。随着全球气候的逐渐回暖，逐渐融化的冰川挟带着岩石，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行进入海洋，在这个过程中，冰川不断地消磨、刨蚀两侧的山地和底部的山谷，形成了两岸峭壁悬崖、底部宽又深的特殊地貌。

冰川消融退却后，海水倒灌入这些海岸边的峡谷中，形成了峡湾。

纳柔依峡湾，世界自然遗产。图/视觉中国

峡湾有很多个分支，其中最著名的是纳柔依峡湾，它是挪威最为狭窄、柔美的峡湾，全长17公里，最窄的地方仅有300米宽，在它的两侧，矗立着1700米高的山峰。在纳柔依峡湾中，有一个叫做古德旺根的地方与阿兰黛尔的风景神似，很可能就是阿兰黛尔的取景地。

与阿兰黛尔地形神似的古德旺根。 摄影/FrozenFoodGuy

阿兰黛尔。 图/《冰雪奇缘》

阿兰黛尔城市的原型来自于挪威一个非著名的峡湾小镇——巴勒斯特兰德（Balestrand）。

巴勒斯特兰德是松恩峡湾中一座建于19世纪的小镇，这里面朝着宽阔的河道，背倚大山，镇子里建有许多木结构的建筑。电影的视觉总监莫希特·卡利安普尔在到访了巴勒斯特兰德后，写下了如下的感叹：“我们发现，巴勒斯特兰德的老城区就如同一块宝石。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沉淀下来的东西，都充满了对称美，如同是为动画量身定做的一样”。

真正的阿兰黛尔——巴勒斯特兰德。 图/视觉中国

在电影的一开始，几位主人公在阿兰黛尔的港口又唱又跳，随着镜头的转动，港口边一座座彩色尖顶木屋的样子，在观众面前不断地出现。这些木头房子的灵感，来源于挪威第二大城市卑尔根的世界遗产——布吕根木屋群。

阿兰黛尔港口。 图/《冰雪奇缘原画集》

卑尔根的布吕根木屋群，世界遗产。 图/视觉中国

在卑尔根，布吕根的木屋群是港口边的商业中心。在14到16世纪期间，挪威的海上贸易十分繁荣，港口的土地也就变得寸土寸金，为了用最少的地儿，干最多的事儿，这里的房子都建得又窄又高，还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有意思的是，布吕根的这片木屋群，不止房子是木质的，连房子之间的小巷都被铺上了木地板，走起来嘎吱作响，很有历史感。在离布吕根不远的鱼市场，每天都会有大量游客坐在临时架起的桌子两边，品尝这里的名菜——“fish soup”（鱼汤）。在电影里，阿兰黛尔市民也是在港口的市场上摆上了宴席。

连小巷里都铺上了木地板。 图/视觉中国

木质的迪士尼城堡？

阿兰黛尔的城堡，似乎与传统的迪士尼式城堡差别很大。虽然它们都有同样有厚重的城墙，错落有致的尖塔，但城堡的主体部分似乎更加稳重、粗犷。

传统的迪士尼城堡。 图/视觉中国

阿兰黛尔城堡。 图/《冰雪奇缘2》

阿兰黛尔城堡，这一张的城堡主体更为清晰。 图/《冰雪奇缘》

有没有发现，这座城堡的主体，竟然是木头做的。用艺术指导大卫·吉亚莫的话说，它“看上去是个城堡，但屋顶和细节的设计都源自于挪威的木板教堂”。

乌尔内斯木板教堂，始建于12世纪，世界遗产。 摄影/Micha L. Rieser

顾名思义，木板教堂就是用木头建成的教堂。那么，为什么挪威人会用木头搭建教堂？

十一世纪的时候，基督教开始在挪威真正流行起来，盖教堂，成为了风潮。欧洲大陆上的教堂，都是石头造的，但此时挪威人的石材加工技术还十分落后。那时，挪威遍布森林，木材触手可得，挪威人的房子是木头造的，跨过大洋出去打砸抢用的维京战船也是木头打的，根本不需要专业的石匠。所以，挪威人就用自己擅长的木工，搭建出了能与石质教堂媲美的木板教堂。在木板教堂的结构中，除了用于保护木墙免受地面潮气侵蚀的地基是石头做的外，其余部分，甚至是瓦片，全部是木制的。

位于松恩峡湾小镇莱达尔的博尔贡木板教堂。 摄影/Simo Räsänen/CC BY-SA 3.0

木板教堂的最大特色，是它将挪威人引以为傲的维京船直接倒扣在教堂上方作了屋顶。维京船拱形的船舱成为了室内空间的一部分，让教堂从内部看起来更高、更宽敞。在船底的龙骨上面，挪威人用斜向交叉的木条支撑起高耸的屋顶，营造出与哥特式教堂相似的“向上”的视觉效果。

Elsa在《冰雪奇缘》中的加冕教堂，就是木板教堂的翻版，你可以很容易看出屋顶的维京船结构。挪威的木板教堂，用简单、挺拔、硬朗的结构凸显出他们的粗犷与豪迈，而中式木结构建筑则采用独特的斗拱体系，营造出了舒畅、大气的不一样的美。

Elsa的加冕教堂，二层结构是倒扣的维京船。 图/《冰雪奇缘》

为什么动画中的城堡颜色灰暗？这是挪威人为了防火发明出的妙招。木头在燃烧时产生的木焦油，不仅可以阻燃，还能防水防潮。挪威人木焦油涂在木头表面，完成后便会呈现出这种黝黑的颜色。

傻憨的山妖

在《冰雪奇缘2》中，虽然山妖出场的机会不多，但他们不仅为Elsa指点迷津，还能预测未来，管理国家，可以说是十足的“幕后”英雄。

影片中，山妖是智慧长者的形象。 图/《冰雪奇缘2》

山妖的老家，就在挪威。假如你来挪威旅游，走进任意一家礼品店，一定能够看到摆满货架的山妖雕塑。在城市公园、酒店大堂里，也很容易发现比人还高的山妖造型。第一次见到山妖，可能会有点害怕，但看久了，会觉得它们还是蛮可爱的。可是，假如我告诉你，山妖的英文名字Troll，还能翻译成巨魔或食人魔，你还会喜欢它们么？

挪威随处可见的山妖雕塑纪念品。 图/视觉中国

传说中的山妖有两个品种，第一种叫做山地巨魔。它们体型巨大，愚蠢，野蛮，可以把树木连根拔起做棍棒，还能引发飓风和雪崩。在《哈利波特》里，被哈利、罗恩和赫敏合力打晕在厕所的怪物就是这种山地巨魔。

巨大的山地巨魔。 图/John Bauer

至于《冰雪奇缘2》中的山妖，属于穴居品种，他们个头比人类小，鼻子很长，尖耳朵，大肚皮，牙齿参差不齐，胳膊腿短粗，手指和脚趾都只有4根，很少与人类来往。据说，山妖最喜欢喝粥，他们的长鼻子，就是用来搅拌锅里的粥的（电影中山妖的鼻子好像太短了）。

影片里的山妖是洞穴山妖，但它们被刻画成不仅与人类关系密切，还帮Elsa统领民众的形象。 图/《冰雪奇缘2》

在挪威传说中，山妖并不是人类的朋友，它们经常试图欺负人类，但因为智商不高所以总是失败。每一个挪威人，都知道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叫做艾思兰的男孩想去山妖霸占的森林里砍树，他把奶酪握在手里，假装石头，在山妖面前捏出乳清，山妖以为艾思兰力大无穷，不仅没敢阻拦，还帮他砍了树。因为山妖总是因为“智商堪忧被反杀”，所以Trolling这个山妖的动词形式，在英文中被衍生成了“找抽型的网络互动”这个奇怪的意思。

故事 "Pojken som aldrig var rädd"（永不畏惧的男孩）插图，故事讲述了男孩艾思兰智斗山妖的故事。 图/John Bauer

山妖被认为是非基督教徒，所以他们喜欢基督徒的血液，但特别害怕教堂的钟声。山妖不能见阳光，否则就会变成石头，所以在《冰雪奇缘》的设定中，山妖在白天都蜷缩起来像块石头，只在晚上才能与人类接触。

山妖频繁出现在童话、故事、传说中，跟所有挪威人都混了个“脸熟”，挪威人对于它，有着共同的记忆。挪威著名戏剧作家易卜生的作品《培尔金特》中，都有关于山妖的桥段，而挪威作曲家格里格为为这部作品配的《在山妖洞前》这支曲子，更是经久不衰。挪威人虽然不一定都喜欢山妖，但山妖本身已然成为了挪威的文化符号和挪威人的民族纽带。

原来真的有北地人

电影中，北地人的原型，就是主要聚居在挪威的萨米人。无论是北地人的信仰、生活方式，还是Elsa的祖父希望驯服北地人，建设水坝的故事，都来源于挪威萨米人的历史。没错，就连那座水坝，都是真实存在的。

电影里的北地人，穿着灰白色的衣服，驯养着驯鹿，住在帐篷里。挪威的萨米人，在重要场合会穿上用羊毛制成的民族服饰，一生都以驯养驯鹿为生，住由鹿皮和木头搭建起来的圆锥形帐篷小屋。同时，萨米人就像电影中的克里斯托弗一样，也喜欢骑着驯鹿到处跑。

电影中北地人的形象。 图/《冰雪奇缘2》

1900年萨米人与他们的圆锥形帐篷。 图/Wikimedia

其实，虽然影片里没有明说，但克里斯托弗应该也是一名北地人。在设计这位男一号的时候，艺术指导大卫·吉亚莫坦言克里斯托夫的粗犷让他很难与Elsa、Anna的高贵优雅保持风格一致。“后来，我们使用了萨米人的传统服饰，又在他的腰带上加入民间艺术图案。他服饰的用色基本是品红和靛蓝，与安娜服饰的颜色相呼应。”

《冰雪奇缘2》中既是男主也是配角的克里斯托弗，衣服的颜色有所改变，但服饰风格未变。图/《冰雪奇缘2》

在一万多年前，萨米人就从西伯利亚来到了北欧半岛，他们一直以捕猎驯鹿为生，直到17世纪时，因为驯鹿数量的减少，他们才开始驯养驯鹿，成为牧民。

与北地人一样，萨米人崇拜自然的力量，萨米宗教的信仰围绕着自然展开，他们通过萨满祭司与自然通灵。电影里，北地人称他们是太阳之子；在萨米人的传说中，太阳之子是他们的祖先，太阳的女儿为他们带来了驯鹿。电影里，当北地人发现Elsa与他们同族后，边吟唱歌曲边围成了一个圈；在现实中，萨米吟唱（yoki）是萨米宗教中的关键部分，它口头承载了萨米人的传统与信仰，被认为是一种“咒术”。

萨米人的民族服饰，这种服饰一般只会在节日或仪式上使用。图/视觉中国

出现在历史中的萨米人，与电影中的北地人拥有相似的命运。

Elsa的祖父说，北地人信仰自然魔法，他们是阿兰黛尔的威胁。在真实的历史中，因为信仰的不同，从15世纪开始，基督教化的挪威人对于萨米人的“挪威化”尝试一直就不曾停歇：萨米人被要求改信基督教，学校被限制教授萨米语，不会挪威语的萨米人甚至无法购买土地。在不断的打压下，许多萨米人放弃了族群身份，在公开场合隐瞒或者羞于承认自己是萨米人，他们的处境，比电影中的北地人还要悲惨得多。

二战结束后，挪威政府开始推行多元文化主义，萨米尔的文化得到了重视和保护。挪威政府不仅成立了基金来保护萨米人的定居点，还将萨米人保护、发展自己文化的权利写入了宪法，挪威国王哈拉尔五世更是对挪威族曾经对萨米人的“强制同化”表示了道歉。萨米人与挪威族人融洽的关系，是不是像极了电影中北地人与阿兰黛尔人的和解？

1988年挪威宪法修正案规定创建由39名萨米人代表组成的萨米人议会，履行向挪威国会递交萨米人事务的职责。摄影/Astrid Carlsen/CC BY-SA 4.0

说回电影中出现的大坝，它也可以在挪威的历史中找到原型。1979年到81年间，萨米人曾经在挪威首都奥斯陆抗议政府在他们传统的土地上兴建阿尔塔水坝的计划，他们认为水坝所形成的水库，会淹没他们的村庄、破坏驯鹿迁徙的路线。为了恢复被萨米人阻拦的通往大坝建设区域的道路，挪威政府在1981年向这个区域派遣了600名警察，这个数量占到了当时全国警察总数的10％。虽然最终这座大坝还是修建了，也并没有像电影中那样被拆除，但抗议行为迫使挪威政府缩小了项目规模，萨米人所担心的事情都未发生。

位于萨米人传统的土地上的阿尔塔水坝。图/网络

萨米人向挪威主流社会的回归，是一把双刃剑。曾经，作为一个萨米人，注定一生就要过艰难的日子：萨米人无论男女，从10岁左右就开始放牧，他们只能依靠滑雪或步行，在寒冷的冬季还要在山中露营。如今，挪威政府为萨米人提供了配备暖气的小屋和摩托雪橇，并为他们敞开了前往南部生活的大门。面对现代社会的诱惑，萨米人也不知道自己的文化，是否还能继续留存。

萨米人的驯鹿群。图/视觉中国

“采风之旅让我们与挪威建立起很深的羁绊。对于我来说，从没有哪次旅行像这次一样充实而富有成果。”《冰雪奇缘》助理艺术指导丽莎·基恩在从挪威回来后坦言，“我们一路上探索历史风物，对不同时代的挪威人都穿什么、是怎么生活的穷根究底。在互联网上能找到的挪威史料很有限，我们已经尽可能地搜集了很多，但直到我们亲自踏上这片土地，跟这里的人对话，才真正开始理解它。”

魔法，符文，神秘的传说

在挪威的历史中，流传着许多迷人的神话与传说，《冰雪奇缘2》没有放过这些充满神秘感的元素，在电影中为我们打造出了一个充满魔法、幻想的瑰丽世界。

Elsa一行在迷雾森林的入口处，找到了四个刻有元素符文的石碑。这个场景，像是在玩一款冒险游戏。这种在《冰雪奇缘2》里经常出现的魔法符文的原型，是北欧地区古老的文字，如尼文（又称卢恩文字）。

符文石碑。图/《冰雪奇缘2》

如尼文，这个名称听上去就充满了神秘感。如今，虽然如尼文文作为一种语言已经没人使用了，但它至今仍被用于占卜、附魔，受到神秘学家的青睐。在诸如《英雄无敌5》《战神4》《黑暗之魂3》这类与魔法或北欧神话有关的游戏中，由如尼文组成的符文和魔法随处可见。

有关如尼文的起源，北欧史诗《埃达》曾有如此的记载：众神之王奥丁将自己在倒吊在世界之树上九天九夜，以求获取世界的奥秘，在他即将坠落地面时，突然领悟了如尼文这一伟大的奥秘。据说，这种神圣的文字，可预知未来，每一个字母都拥有特别的力量，守护着人类的灵魂，将它刻在石头、金属等天然素材上，可以制成有魔力的符文石。

带有蛇形图案的如尼文石碑。摄影/Erik Brate

据考证，如尼文来源于古代意大利碑文字母，在拉丁文传入之前，它是北欧、西欧和中欧主要的书写文字，如今最常见的如尼文字母表由24个字母组成，被称为“老弗萨克”。

在电影中，魔法的力量被人们所恐惧，在现实中，如尼文也因为它的“异教”属性，被基督教所抵制。在公元九世纪的时候，挪威国王奥拉夫二世以强硬的手段开始推行基督教，“异教”神祠遭到焚毁，追随者被强制改信，如尼文作为“异教”文化的一部分，也遭到排斥；到了十二世纪时，挪威人就不再使用如尼文字了，但这些“具有魔力”的字母，一直流传到了现在。例如，德国党卫军“SS”的标志，就是代表“太阳”、“胜利”的如尼文。

Elsa爆发出的“符文冰”。图/《冰雪奇缘2》

成功进入迷雾森林后，Elsa遇到了西方世界的四大元素：风、火、水、地。四元素说，如同中国的五行说一样，是西方理解世界本源的理论体系。古希腊的哲学家恩培多克勒，最早提出了这套理论，他把四种元素叫做四“根”（root），认为将四种"根”按不同比例混合，就可以形成世间万物。至于现在“元素”这个名词，是后来由柏拉图创造出来的。柏拉图的弟子亚里士多德，将冷、热、干、湿四种属性赋予了四种元素，把四元素说构建成完整的体系，成为了古代西方科学体系的基础。

电影里的四大元素，除了风之外，每一种元素都具象出了实体的精灵，来为Elsa“添堵”。水精灵是一匹叫Nokk的马，火精灵是一条叫做Bruni的很会卖萌的蝾螈，地精灵是巨大的石头人。

在挪威的传说中，水精灵是一匹叫做nykk的白色骏马，它经常在河边出没，而且尤其喜欢雾天。Nukk很狡猾，人只要一爬到它背上，就下不来了，只能被带到河里淹死。但是，传说有一位身体健壮的女孩，曾用缰绳套住了nykk制伏了它，还让它帮忙耕地。在电影中，无论是Nokk的名字，还是Elsa用缰绳制服Nokk的战斗方式，应该都是参考了挪威的这个传说吧。

Elsa与水精灵Nokk在海中相遇。图/《冰雪奇缘2》

相比起古老的水精灵，电影中火精灵“Bruni”的蝾螈形象要年轻的多，这个概念来源于16世纪的帕拉塞尔苏斯。

帕拉塞尔苏斯是谁？他是大名鼎鼎的炼金术师，据传说，帕拉塞尔苏斯炼成了“贤者之石”，在动画《钢之炼金术师》中，主角爱德华的父亲就是这位仁兄。

在帕拉塞尔苏斯撰写的《大哲理》（Philosophia Magna）一书中，他为每一种元素都具象化了一种生物，其中火元素的形象就是蝾螈。

火蝾螈Bruni出场后成为了卖萌的主力。图/《冰雪奇缘2》

石精灵是石巨人这个设定，似乎是从北欧神话中得到的启发。北欧神话中的佐敦海姆荒原是巨人的故乡，这些怪物在阳光下会变成石头。

除了四种基本元素外，亚里士多德还提出了“第五元素”——以太，认为这是构成地球外围天体的元素。后来，以太的概念逐渐发展成为“媒介”，例如，笛卡尔认为太阳系中行星的运动是因为存在“以太旋涡”，发明家罗伯特·胡克认为光波是依赖以太传播，但现在以太这种概念已经被现代科学逐渐否认了。在电影中，Elsa扮演的就是第五元素以太，是四大元素与人类间的媒介。

除了文中提到的这些故事原型外，你还发现了什么隐藏的挪威元素呢？欢迎留言告诉我们！

阿兰黛尔与挪威，孰美？如果没时间去挪威，看看电影也是好的啊！图/视觉中国

参考资料

《冰雪奇缘原画集》

《结合地域性建造的挪威传统木教堂》 李煜

《美丽的地球：欧洲》 中国国家地理

《全球最美的自然景观》 中国国家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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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张雨晨

编辑 | 苏小七

封图丨《冰雪奇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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