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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文学公路之旅｜每个州一本小说

菲茨杰拉德笔下一曲辉煌与毁灭共谱的纽约哀歌，田纳西威廉姆斯的《欲望号列车》里一曲忧愁落魄的新奥尔良蓝调，纳博科夫载着洛丽塔开车路过的一个个被情欲与悔恨点燃的路边旅馆，再到凯鲁亚克笔下充满叛逆与自由气息的心路历程，美国的每一个州都有其代表性的文学作品，在文学的国度里，每个城镇都有其专属的故事。

|| 密西西比州 ||

杰斯敏·沃德（Jesmyn Ward）的《歌唱吧，未被埋葬的，歌唱》（Sing, Unburied, Sing）获得了2017年美国国家图书奖小说类最佳奖。《歌唱吧，未被埋葬的，歌唱》讲述了生活在美国密西西比州的十三岁非裔男孩Jojo一家的故事，以兼具诗意和力量的散文式叙事，深刻地触及了种族成见、社会不公和贫困等社会问题。

杰斯敏·沃德的《歌唱吧，未被埋葬的，歌唱》

故事在一场公路旅途中展开，Jojo和吸毒成瘾的母亲一同驾车去监狱接Jojo的白人父亲，似乎从一开始，作者就毫不吝啬地将揭开了隐隐作痛的伤疤。“这是一些拖着历史重负的人”，沃德在小说中塑造的角色在日常的危机、琐碎的摩擦和不济中印证着社会和历史的悲剧，每个人都有着不堪的苦衷，而作者就是那位替他们讲述这一切的人。

在这个国家成长起来的经历教会了我很多。告诉我，当生命如一阵汹涌的洪水一扫而过之后，时间就会慢慢地腐蚀一切：它让机器生锈，让所有生灵变得成熟，失去年幼时期的毛发和羽翼，让植物枯萎……但后来我开始懂得疼痛同样能做到时间所做的事。痛苦会吃掉一个人，直到你只剩一副皮包骨，直到只剩一层稀稀的血液。

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的经典小说《喧哗与骚动》

/ 著名选项 /

《喧哗与骚动》（The Sound and the Fury），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的第四部小说和成名作，出版于1929年，书名出自莎士比亚戏剧《麦克白》中第五幕第五场麦克白的著名独白。该书采用意识流的方法，讲述了美国南方破落户康普生一家的生活，是美国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受詹姆斯·乔伊斯和维吉尼亚·伍尔夫等人的影响。

|| 阿拉巴马州 ||

芬妮·傅雷格（Fannie Flagg）的《油炸绿番茄》（Fried Green Tomatoes at the Whistle Stop Café）是美国南方文学代表性作品，讲述女性之间的友谊、爱情的故事，还有她们周遭夹杂暴力、种族歧视、老龄化等问题的美国南方社区。描绘了女性勇敢地突破现实的限制与传统的框架，展现生命力的篇章。

《油炸绿番茄》讲述了四位女性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在南方的汽笛小镇上，有一家由同性恋人露丝与英吉经营的咖啡馆，招牌菜就是油炸绿番茄。而故事的另一条主线是四十八岁，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家庭主妇爱芙琳，她的儿女都已长大离家，和丈夫也毫无交集，个性保守、处处忍让的她，遇到独自住在疗养院的崔古特老太太，并与她结为莫逆。

1991年，《油炸绿番茄》被改编成电影，并入围奥斯卡奖（Academy Award）和美国编剧工会奖（Writers Guild of America Award），并曾赢得最高荣誉的编剧奖。

芬妮·傅雷格十九岁的时候开始写作，制作电视特别节目，代表作有《黛西和奇迹先生》（Daisy Fay and the Miracle Man）、《油炸绿蕃茄》（Fried Green Tomatoes at the Whistle Stop Cafe）、《伫足彩虹里》（Standing in the Rainbow）、《红雀圣诞节》（A Redbird Christmas）、《依然梦见你》（I Still Dream About You）等。

小说中故事发生的地点汽笛小镇咖啡馆

/ 著名选项 /

《到古老的南方去》（South to a Very Old Place），美国作家阿尔伯特·莫瑞（Albert Murray）的自传，讲述他在上世纪20、30年代成长于美国阿拉巴马州的亲身经历，他用富有音乐性的语言，勾勒出浸润在爵士乐、黑白人种族历史渊源、少年时光、家园回忆中的美国南方。

|| 格鲁吉亚州 ||

到了格鲁吉亚州，当然不得不提起玛格丽特·米歇尔（Margaret Mitchell）经典之作《飘》（Gone With the Wind）和爱丽丝·沃克（Alice Walker）的《紫色姐妹花》（The Color Purple），南方种植园的歌谣还在风中飘荡，参杂着黑人生活的悲苦，又带着温情。

根据《飘》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剧照

若将时间轴移到1940年代，卡森·麦卡勒斯的《心是孤独的猎手》（The Heart Is a Lonely Hunter）中讲述了另一个格鲁吉亚州的南方的小镇故事。一聋一哑的两个男人定居在这里。一个个子肥胖，是希腊裔美国人，由他领路；另一个个子高挑，眼睛里透露出智慧的光芒。他是辛格。辛格的一天三餐都在小镇上的咖啡馆里解决，他的温和平静和总是善意的微笑犹如黑夜的一颗星，成为人们倾诉的对象：富音乐天分的叛逆少女米克、工人革命家杰克、毕生付诸民权运动的黑人医生考普兰德，以及看似冷漠无谓的咖啡馆老板比夫……这几个找不到出口的灵魂在这位聋哑人身上寻求慰借，以逃离生活的窒闷。而不论如何，这本小说主旨凸显的是麦卡勒斯式的主题：孤独是绝对的，最深切的爱也无法改变人类最终极的孤独。

《心是孤独的猎手》作者卡森·麦卡勒斯

|| 德拉瓦州 ||

《无名的美国人之书》（The Book of Unknown Americans）由克里斯蒂娜·亨瑞硅兹（Cristina Henríquez）写就，讲述德拉瓦州西部的移民家庭故事。一栋破旧的公寓楼，9个美国新移民家庭，青少年之间的恋情、离乡背井的心酸、新一代美国梦的追寻、移民家庭的内心转折......都在作者克里斯蒂娜·亨瑞硅兹笔下细致地铺陈。

无名的美国人啊，没有人想知道我们的存在，因为他们生来就觉得移民是可怕的，但如果他们花点时间去了解我们，或许他们会意识到我们其实没那么坏？或许，我们只是和他们一样的。这样的话，他们又该去讨厌谁呢？

克里斯蒂娜·亨瑞硅兹所著的《无名的美国人之书》

/ 著名选项 /

作家恰克·帕拉尼克（Chuck Palahniuk）所著的《搏击俱乐部》（Fight Club），讲述一个美国年轻白领为了克服自己的失眠症，参加了许多心理治疗小组，却没有丝毫改善，直到他遇见泰勒·德顿，一个充满野性的肥皂制造商。为了应对生活的空虚，他俩建立了一个地下组织——搏击俱乐部，宣泄朝九晚五工作的压抑与无奈，谁知这个组织得到了年轻人的热烈欢迎，以异乎寻常的势头发展开来。年轻人发现这个自己一手创建的组织已经非常难以控制，并且泰勒·德顿的身份也很令人怀疑，他必须要采取行动。

|| 新泽西州 ||

松林泥炭地（Pine Barrens/Pinelands）是一片横跨南新泽西州茂密森林的沿岸平原地区。由于这里的沙质、酸性、不肥沃的土壤，以及早期欧洲殖民者进口的农作物不易种植，因此取了“pine barrens”这样的地名。

《松林泥炭地》出版于1968年，美国作家约翰·麦菲在书中详述了该地区的历史、生态和人文景观，麦菲以其富有创造性的非虚构写作风格着称，在书中，他采用了非线性的叙述方式，穿插松林泥炭地的现代居民的生活图景与历史传说，描绘出一幅独特的新泽西地理、环境、文化图景。

新泽西州南部茂密的松林

/ 著名选项 /

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的《波特诺伊的怨诉》（Portnoy’s Complaint），书中，波特诺伊滔滔不绝地向他的精神科医师独白自己的家庭背景。他忆起从小到大所面临的困境，父亲望子成龙的期待、母亲的溺爱……极端的性欲让他透过各种“创意”的方法寻求释放，却带给他极大的羞耻感，并且对自我价值及身为犹太人的荒谬命运感到困窘。

|| 纽约 ||

从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到伊迪丝·华顿的《纯真年代》（The Age of Innocence），从J.D.塞林格的《麦田守望者》（Catcher in the Rye）到帕蒂·史密斯的《只是孩子》（Just Kids），从帕翠西亞‧海史密斯的《盐的代价》到美籍日裔作家柳原樱（Hanya Yanagihara）入围布克奖的同性恋小说《渺小人生》（A Little Life），每个人都有他们心中代表纽约生活的小说。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纽约闹市

尼日利亚裔美国作家提胡·科尔（Teju Cole）的《不设防的城市》（Open City）出版于2011年，以纽约市为背景，讲述尼日利亚移民尤利乌斯的生活故事，作者以散文诗的笔触描绘着纽约的城市空间和文化，当中的洞见令人惊喜，并获得众多赞誉。该小说的结构和日记相若，以长篇幅的段落和连续性的语句铺陈，令人联想起温弗里德·泽巴尔德的作品。

提胡·科尔 《不设防的城市》

《只是孩子》是“朋克摇滚桂冠诗人”帕蒂·史密斯（Patti Smith）的回忆录，整本书开始于她与灵魂伴侣罗伯特·梅普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的爱的故事，结束于生死道别。帕蒂与罗伯特在年少时相遇于纽约，两人都带着艺术梦想流浪到既疯狂又充满灵感的大杂烩之城，开始在落魄挣扎却美妙无穷的创作路上同行。

帕蒂·史密斯与罗伯特·梅普索普在科尼岛

罗伯特·梅普索普在1989年因艾滋病去世，帕蒂在历经二十年的失落之痛后，决定将二人的故事写下来，“我把我们的故事说出来，完成我的承诺”。

你曾把我从最黑暗的那一段青春里拉出来，与我分享那些造就艺术家的神圣的秘密。我学着去看懂你，我写过的每一句，画过的每一笔，无不来自我们在一起的珍贵时光中我所得到的知识……在你所有的作品中，你仍然是你最美的作品。最美的。

“我们会怎么样呢？”帕蒂问。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罗伯特答。

|| 马萨诸塞州 ||

诗人尼克·弗林（Nick Flynn）出生于马萨诸塞州，代表作有诗集《苍穹一角》（Some Ether），他在回忆录《糟糕之城又一混账之夜》（Another Bullshit Night in Suck City）中细细回味了与养父之间的温情。自传仿佛写成于新英格兰夜晚阴沉、潮湿、雾气弥漫的冬夜，隔着玻璃窗，诗人散文诗笔触时而先锋尖锐，令人防不胜防，时而婉转迂回，令读者不得不相信，这就是生活的平凡，也是生命最令人竭斯底里的命题。

诗人尼克·弗林（Nick Flynn）

|| 密歇根 ||

《特纳一家》（The Turner House）是作家安吉拉·弗洛尔诺伊（Angela Flournoy）的处女作，该书一经发表便入围了当年的美国国家图书奖， 作者在书中刻画了一个家庭的历史肖像，也映照出其背后的城市底特律的人情百态。该书以家族老屋的何去何从为主题，将每个角色勾勒得入木三分，宛如美国版的《红楼梦》。

安吉拉·弗洛尔诺伊小说作品《特纳一家》

|| 印第安纳州 ||

《一个名为“Zippy”的小女孩：在印第安纳摩尔兰镇的成长故事》（A Girl Named Zippy）是哈芬·坎摩尔（Haven Kimmel）的自传，纪念自己在印第安纳州度过的年少岁月。“基于某种神秘以及强而有力的数学原则”，摩尔兰镇是印第安纳州一个数十年来一直只有300人的小镇。“社会学家还有历史系的学生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他们遍寻美国六、七十年代的官方文件，试图找出答案，但如果他们通过这样的途径去了解摩尔兰镇，他们一开始就已注定是错的。”作者以亲身的经历和丰富的幽默感，展现一个不为人知的摩尔兰镇。

《一个名为“Zippy”的小女孩》内页的作者童年照

|| 肯塔基州 ||

作家鲍比·安·梅森（Bobbie Ann Mason）在《明亮之春》（Clear Springs）中讲述了她在肯塔基州西部农场度过的少年时光，梅森深入地走进家族三代的历史，也独具温情地探索了她栖息于美国一隅的内心小天地。

我们的农场位于铁路轨道东边，隔着一个牧场的距离，这条铁路从前连接新奥尔良州与芝加哥，中途经过阿拉巴马州的摩拜市。45号公路会经过博勒加德营地，那是美国内战时的监狱，还有一个墓地，往前就是内战的战场施洛（Shiloh）。再往前，就到了密西西比州的图珀洛（Tupelo），那是猫王艾维斯·普莱斯利（Elvis Presley）的出生地。我10岁的时候，我的狗狗拉格死在了这条公路上，它被一辆车碾平了整具身躯，甚至没有人有空将他的尸体从路面清除。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路过的时候还会看到它的痕迹——一小擢毛发，一块骨头碎片。它变成了一块破布，一缕血迹，一颗小点。我很难解释清楚我的家人在这件事上有多么冷漠无情，因为我为狗狗而感到心痛。这和残酷的宿命息息相关。对于我的父母来说，世上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将拉格带回人间，而且他们忙着春种秋收，总有其他的事让他们烦心。

鲍比·安·梅森 《明亮之春》

|| 内布拉斯加州 ||

《老乔尔》（Old Jules）是内布拉斯加小说家玛丽·桑朵斯（Mari Sandoz）的自传，老乔尔意指她的老父亲。

这本书是关于我的父亲的，同时也是内布拉斯加北部的尼奥布拉拉乡村的写照，我的父亲是一名开拓者，我的童年在那里度过，我听着他们开荒的故事成长，我在被烟雾熏黑了的河边老厨房里听，在煮水的炉边听，在家里的老橱柜旁边听，别人或许觉得我只是个早早入睡的小孩子，但我总是在听着故事。

美国作家玛丽·桑朵斯（Mari Sandoz）

/ 著名选项 /

《原野长宵》是美国女作家薇拉·凯瑟(Willa Cather l873-1947)，她1873年出生在弗吉尼亚州，幼时随父母迁居到中西部的内布拉斯加州。她以自幼所熟悉的西部边疆生活为题材，创作富有地方特色的作品。《哦，拓荒者们!》(1913)与《原野长宵》(1918)两部小说描写第一代东欧和北欧的移民与大自然搏斗的艰苦生活，以及他们处理新旧文化冲突中人与入之间的关系的情形。凯瑟的作品结构匀称，节奏舒缓从容，文字清新优美，从北美洲的历史中发掘她所想望的精神美。

|| 北达科他州 ||

《草舞者》（The Grass Dancer）是苏珊·波沃尔（Susan Power）的小说处女作，为她一举赢得1995年的美国笔会海明威基金最佳小说奖（Hemingway Foundation/PEN Award for Best First Fiction），小说的主人公是美国传奇的印第安原住民哈利·文德·索尔德（Harley Wind Soldier），作者在不同年代与不同角色之间切换着叙述，讲述了一位沉默的母亲的凄美故事。

《草舞者》作者苏珊·波沃尔（Susan Power）

真奇怪，那是一个我从未踏足的地方，但我竟在听到名字的那一刻感到前所未有的牵引，就像银铃在耳边响起。这个地方名叫Fargo，在北达科塔州……如果你拿出一张美国地图，沿东西方向从中间对折，再用力捋平折痕，你会发现，Fargo就在锋利的折线之中。对于我来说，Fargo是地球上梦幻般的地理名词中的一个，就像希罗多德、马可波罗还有约翰·曼德维尔笔下那些遥远而美妙的城镇。打我有记忆开始，如果当天天气寒冷，我就会想到Fargo一定是大陆上最严寒的地方。无论是炙热、潮湿、干燥还是大雪纷飞，Fargo都占据着极端的顶点，无论如何，那就是我心中的Fargo。

|| 怀俄明州 ||

《来自空旷大地的慰借》（The Solace of Open Spaces）是作家格莱特·埃尔利希（Gretel Ehrlich）的散文集，讲述她在怀俄明州一个小型农场的生活故事，以及她引申至对美国社会的思考。

怀俄明州北部盛产火山黏土，这些黏土可以作糖果、口香糖还有唇膏的填料。我们美国人是伟大的填料者，好像我们与生具来的一切总是不足够，必须要不停制造出什么似的。我们的文化倾向于质疑一切，但因为国家拥有大笔财富，我们便拼命用可以购买的东西捆绑我们自身。我们在平地上建起参天高楼，来对抗空间，这和以酒精来对抗痛苦和孤独是一样的道理。我们填充所有的空间，仿佛那是一个馅饼壳，我们喜欢本末倒置地用一些不通透的事物来掩盖我们看见事物本质的能力。

格莱特·埃尔利希散文集《来自空旷大地的慰借》

|| 俄勒冈州 ||

《渺小世代》（Little Century）是美国作家安娜·克赛（Anna Keesey）的小说。讲述1900年，在一个时代终结而另一个世代开始之际，少年孤儿埃斯特往西到达俄勒冈州一个名为“Century”的小镇，她在这里遇到野心勃勃的牧牛人菲利斯·皮克特（Ferris Pickett）的故事。在所有人挤破脑袋想要获得更多土地、水源的美国西部，埃斯特与菲利斯也不例外。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该书集齐了西部小说的典型特征，并不乏作者对人物内心的温馨描摹，还有对俄勒冈州粗旷瑰丽景色的赞美，《纽约时报》撰文称：“书中最为闪亮之处莫过于克赛描绘的俄勒冈州高原沙漠，一派宁静、无垠的大平原，她以富有活力与弹性的语言写下了这里变幻的神采。”

安娜·克赛 《渺小世代》

|| 加利福尼亚州 ||

50年前发表的《缓缓走向伯利恒》(Slouching Towards Bethlehem)奠定了琼·迪迪安（Joan Didion）在美国文学的地位，琼·迪迪安以其独特敏锐的文学声音代表着美国加州文化。《缓缓走向伯利恒》是迪迪安1968年出版的散文集，所收录的20篇作品几乎都是她早先为各大报刊写的文章，其中包括《论自尊》、《论道德》、《关于记笔记》、《关于回家》、《加州梦》、《再见吧，那一切》等名篇。

美国作家琼·迪迪安（Joan Didion）

琼·迪迪安的人生与她所经历的时代辉映成趣，40多年来，这本书始终是一部反映上世纪60年代美国社会与文化的经典作品。“缓缓走向伯利恒”这一书名，恰恰反映了60年代美国社会道德观和价值体系的分崩离析和随之而来的嬉皮士运动。

|| 亚利桑那州 ||

莱斯里·马尔蒙·西尔科（Leslie Marmon Silko），美国印第安裔普韦布洛族作家，是美洲原住民文艺复兴浪潮的关键人物，现居美国亚利桑那州的图森市。代表作有《雨》（Rain）、《死者年鉴》（Almanac of the Dead）、《黄皮肤的女人和美好的魂灵：当代美国原住民生活文集》（Yellow Woman and a Beauty of the Spirit: Essays on Native American Life Today）、《圣水》（Sacred Water）等。

莱斯里·马尔蒙·西尔科 《死者年鉴》

《死者年鉴》（Almanac of the Dead）以美国亚利桑那州的图森（Tucson）为背景，从多重的叙事线索和叙述者出发，让不同的声音通过一名女巫转述关于古老印地安寓言、生死命运、历史、杀戮和道德的故事。当亚利桑那州的过去与现在相交，毒品交易、萨满巫师、街头示威、社会边缘人物、黑帮等元素的穿插让美洲原住民历史更添哀愁、愤懑与复杂性。

华裔美国女作家汤婷婷（Maxine Hong Kingston）评价称：“读这本书，就是去倾听我们祖先的源头，听神灵的声音，去寻找我们的家乡，我们自身，还有我们最终的归宿。”

|| 新墨西哥州 ||

奥尔提玛来和我们共度夏天那年，我差不多有七岁了。她来了，大草原的美丽随她在我的眼前盛开，我还听到了跟随大地的呼吸汩汩流动的河水声，童年时光像魔法一样驻留下来，大地的脉搏有力地起伏着，将它的奥妙印刻在我生生不息的血液中。

《祝福我吧，奥尔提玛》（Bless Me, Ultima）是美国作家鲁道夫·安纳亚（Rudolfo Anaya）的成长小说，出版于1972年，讲述少年安东尼奥与他的萨满心灵导师奥尔提玛相处的光阴故事。《祝福我吧，奥尔提玛》是墨西哥裔美国移民的标志性读物，该书以1940年代新墨西哥乡村为背景，描绘边境线上的人文风景，嵌以民间传说，以土著文化穿针引线，反映了新墨西哥州真实而不同于主流刻板印象的人文风貌。

《祝福我吧，奥尔提玛》的改编电影剧照

|| 俄克拉荷马州 ||

《大地惊雷》（True Grit）是作家查尔斯·朴提斯（Charles Portis）的小说，故事发生在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直率大胆的女孩麦蒂·罗斯（Mattie Ross）来到史密斯堡，寻找汤姆钱尼这个懦夫，据说他为了两枚金币杀死她父亲，然后逃到印地安区。麦蒂要找一个有“真正的勇气”的人，来帮她报杀父之仇，雇请谣传是最心狠手辣的美国联邦警官：杀人不眨眼的酒鬼公鸡考柏恩。考柏恩拒绝了她好几次之后，终于同意接受她的聘请，猎捕杀人逃犯钱尼，但是钱尼早就被健谈的德州骑警勒博夫盯上，他声称他为了得到一笔丰厚的悬赏金，一定要抓到这名凶手，把他带回德州。

于是这三人便在一路上冲突不断。他们都很有决心也很顽固，也各自受到他们的道德标准驱使，这三人必须一起面对无法预料的后果，同时发现他们进入传奇故事的世界，充满恶意和野蛮、勇气和失望、顽强和纯粹的爱。

《大地惊雷》这部小说分别在1969年和2010年两次改编为电影，而小说本身也被称为“俄克拉荷马州的伟大传奇”，不容错过。

电影《大地惊雷》（True Grit）剧照

|| 阿拉斯加州 ||

在阿拉斯加州的州歌歌词里，阿拉斯加是美国“最后的边境”，是“无价的黄金和梦想”的源泉，而这片广袤的土地也孕育出了像杰克·伦敦的《野性的呼唤》、《雪孩子》（The Snow Child）等文学作品。

伊欧永·伊佛（Eowyn Ivey）的《雪孩子》（The Snow Child）改写自俄罗斯童话，故事以1920年代的阿拉斯加为背景（当时的阿拉斯加未被归入美国领土，仍是苏联的一部分），讲述一对夫妇因无法生育而在雪地里堆了一个小女孩，谁知第二天雪人真的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女孩。

伊欧永·伊佛成长于阿拉斯加，她能巧妙地平衡阿拉斯加这片雪域的魔力与残酷。

《雪孩子》作者 伊欧永·伊佛

|| 夏威夷 ||

在《陌生的鱼类》（Unfamiliar Fishes）中，莎拉·禾威尔（Sarah Vowell）讲述了夏威夷的美国化历史。作者以机灵、讽刺的笔法，像风一样爽朗的语言风格，从生活的寻常处入手，展示美国遥远的海外之州——夏威夷的风土人情，“为什么我午餐的盘里同时摆着马卡龙和日本鸡块呢？因为1819年的时候一艘叫 Thaddeus 的船在满了新英格兰传教士，从波士顿港口出发到夏威夷，而那正是一个星期六。”禾威尔以幽默风趣、栩栩如生的笔触探索了美国最遥远的边疆。

莎拉·禾威尔 《陌生的鱼类》

# 参考资料：LitHub. "100 Books Across Ame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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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 | 编译：奕奕 / 编辑：丛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