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吃的苹果蛇》第107关通关攻略，

女作家去做保姆——出轨的代价（107）

(我是作家素老三，笔名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2021年我去体验生活做保姆，讲述保姆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许先生没处理好王瑶的事情，致使王瑶闯进火锅店惊扰了老夫人。虽然许先生说王瑶是跟自己有染的女人，没有让二姐难堪，但也让许家脸上蒙垢。大许先生很生气，把许先生揍了。许夫人虽然生许先生的气，但还是过去劝慰大伯哥，说婆婆让大伯哥去楼上喝茶。

大许先生从幽暗的健身区里走出来，两只袖子都撸在胳膊肘上，他一边将撸起的袖子放下来，一边问许夫人：“妈咋样？”

许夫人说：“妈没事，不过，有点惦记二姐。”

大许先生径直往楼里走了。

许夫人站在路灯下，看着许先生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脸，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了，许夫人就对我说：“走吧，咱们上楼。”

我本来是要回家的，但许家中午有一些剩菜剩饭，许夫人让我拿走，送给苏平也好，回去喂狗喂流浪猫也罢。剩了两三顿，无论如何许夫人都不准这些饭菜上桌了。

许夫人吃饭讲究，剩饭剩菜一口不动。看着婆婆吃剩饭剩菜，她表面上不管，但背地里叮嘱我扔掉，说剩的食物没什么营养了。我在许家做饭，尽量按照每个人的分量做饭做菜，不会剩太多。今天晚餐原本会把午餐剩的肉吃掉，但晚上大许先生公司包场看电影，散场后去吃自助火锅，中午的菜就只能明天中午吃，许家早晨一般吃面包和牛奶。这样一来，那些剩菜再上桌就是24小时之后了。

小军把老夫人送上楼，又匆匆下来，去健身区找许先生，看到许先生走路栽楞，就担心地问：“二哥，没事吧？”

许先生龇牙咧嘴地揉揉腿，揉揉腰，骂小军——又不敢大声骂，就压低声音骂：“你被我大哥揍一顿试试，还没事？能没事吗？过来！搀我一下——”

小军急忙过去搀扶许先生。

许夫人头也不回地上楼了，一张脸素寡着，看起来她是真生许先生的气了。

许先生也是的，在火锅店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王瑶跟他“不三不四的那些事”，让许夫人很没面子。他保护了二姐，却忽略了媳妇儿的心。

我跟着许夫人上了楼。只见大许先生坐在沙发上跟老夫人聊天。他两鬓往下淌汗，淌成溜儿了，看来，揍人是很费体力的。

智博没在家，他前两天看了这部电影，这次大许先生公司包场，智博没去，跟同学聚会去了。明天他跟他大姑一起上火车返校回大连。

许夫人进了卫生间，半天没出来。我进了厨房，给大家沏茶。晚上老夫人不能喝其他茶叶，我就打开老夫人制作的玫瑰茶，烧了一壶热水，泡好一壶茶，端到客厅的茶桌上。

许夫人这时候来到厨房，问我会不会制作点心，她说大家在火锅店肯定没吃饱，大许先生既然来了，会跟许先生说很久的话，还有大姐二姐，估计一会儿也会来，她要我多做一些点心，给大家当宵夜。

做点心，其实我不怎么会，但我爱做。

我最爱做吃的。小时候我妈骂我馋鬼，就是因为我贪吃给我起的外号。

我对许夫人说：“我会做点心，但做得不太好，都是照着网上教的做的。”

许夫人说：“会用烤箱就行。”

我说：“你们敢吃，我就敢做。”

许夫人说：“我相信你，做吧。”

我想起许夫人在火锅店智退王瑶的事，就忍不住问她：“你当时跟王瑶说啥了，王瑶咋一听就走了？海生说那么半天她可都没走，你怎么一说她就走了？”

许夫人冷笑了一下，说：“女人都心软，我就唤起她的同情心，我说我婆婆快90岁的人了，心脏不好，我让她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

许夫人说完就离开厨房，去了客厅。

我望着许夫人的背影，感觉有种寒气拂面而过。

客厅里，许先生已经一拐一拐地从门外进来了。他一眼看到沙发上的老妈，嘴角就开始撇，显出委屈的模样，腿瘸得更明显了。但看到大许先生利剑一样的目光，许先生脸上的委屈立刻撤走了，腿也立马不瘸了，站得笔直。

许先生往沙发跟前凑了凑，但看大哥没有让他坐的意思，他就没再敢往前凑，猎猎勾勾地用眼角瞄着大哥。

老夫人看到小儿子鼻子下面有血痕，一边脸还肿着，心疼了，看看身边的大儿子，想替小儿子说话。但看大儿子一脸严肃，老夫人就叹口气，什么也没说。

许夫人招呼许先生：“海生，跟我过来！”

许夫人把许先生领进卫生间，让他洗脸。

只听许夫人轻声地说：“你长心没长心呢，还跟小时候一个熊样，让大哥揍了就跑到咱妈面前装熊，现在咱妈岁数多大了你不知道啊？麻溜过来把脸上的血洗干净，还舔着脸到妈跟前嘚瑟，大哥更看不上你了！”

许先生赖叽几的声音说：“你也看不上我呗？”

许夫人说：“我看不上你我能嫁给你？”

许先生不领情地说：“大哥揍我，你还训我，不安慰我一下受伤的心。”

许夫人说了一句什么，她说话轻，再加上厨房我干活的动静大，没听清。

我正干着活呢，卫生间又传来许先生的声音：“你轻点，那是我的脸，不是猪后丘，给我弄疼了。”

许夫人说：“给你上药还净事儿，嫌疼就别做那讨打的事儿！”

许先生不高兴了，说：“大哥一会儿还得训我呢，这就先听你训我一顿儿。”

许夫人轻声笑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事情让许夫人笑了。

随后听到许夫人的声音，说：“别嘚瑟，赶紧出去！要不然大哥又要骂你了！”

许先生说：“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但很快，许先生还是从卫生间出来了。路过厨房，他扒着门框向里面望，问我：“姐，有啥吃的没有，饿了——”

我的老天爷呀，挨揍还被揍饿了。

灯光下，许先生洗干净的脸上，一边脸肿得更明显了。鼻子倒是不再流血了。衣服裤子灰扑扑的，全是土。许夫人应该让他换一下。

我说许夫人吩咐我做一些点心，一会儿就做好，让他稍等一会儿。

许先生犹豫着，磨磨蹭蹭地去客厅了。

我按照网上教的方式，按部就班地和面，放酵母，搅拌油酥面，再丢入几勺白糖，打了几个鸡蛋。随后我开始洗模具，在模具上用小刷子刷油。一样样地制作完，最后把点心生坯放到烤盘里，塞进烤箱，定下了时间。

我做了三种口味的点心，咸口的，甜口的，还有原味的。

客厅里，许先生还在过堂呢。

大许先生说：“当初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我心思早就办好了呗，这过去一个多月了，却整鼓包了，都堵到家门口来打仗了，你看看你办的这点事！”

许先生耷拉着脑袋站在沙发的一侧，他一直站着，没敢到沙发上去坐。大许先生训他，他也不敢顶嘴。

许夫人坐在沙发的一角，把两只脚收到沙发上，一只手在轻轻地按揉着小腿，估计是怀孕导致的腿胀越来越严重了。

我给许夫人和老夫人都送去一块披肩，顺手把空调打开。

大家都被今晚的事弄得心不在焉，客厅里很冷，却都忘记了开空调。

大许先生又问许先生：“不是给她钱了吗？怎么她嫌少啊？还跑去闹，给妈都惊了。”

许先生犹豫着，小心地看了眼大哥，声音不大地说：“没给多少？”

大许先生瞪起眼睛问许先生：“没给多少，是给多少？”

许先生瞥了眼沙发一角坐着的许夫人，犹豫着，还是开口说：“没给。”

大许先生一张脸气得铁青，他瞪着许先生，半天才说：“过来，你离我远，我没听清你说啥。”

许先生有点胆怯地从眼底瞄他大哥，没敢过去，怕他大哥再揍他。他赖叽几地说：“就在这说呗——”

大许先生提高了声音，说：“你没给那个女人钱，那你账面上的钱怎么都没了？”

许先生后脖子的筋都扽直了，他想逃避，但房间就这么大，他能逃到哪去。

沙发上坐着的许夫人也狐疑地望着许先生，显然，许夫人也关心许先生把一笔巨款弄哪去了。

钱能做的事太多了，能做好事，也能做坏事。

显然，大许先生和许夫人都认为许先生把那笔钱拿去做坏事了。

许先生挠着后脑勺，终于说：“做点小生意——”

大许先生说：“许海生，你别告诉我，你都赌输了？”

许先生委屈地看着大哥，说：“没有，自从小娟怀孕，我一直都没摸麻将牌。”

大许先生问：“那你做啥生意了，账面上一分钱都没有。”

许先生又开始挠后脑勺。后脑勺光秃秃的，有啥挠的，还能挠出主意来？

许先生挠后脑勺的时候，用眼角瞟着老妈，求助的目光。

老夫人还是心疼小儿子，就对大儿子说：“海龙啊，海生也那么大了，花点钱也正常——”

老夫人话刚说完，大许先生就生气地说：“妈，你还惯着他，那是花点钱吗？那是一笔钱，投资一个公司都够了！”

许夫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再看向许先生时，目光凛冽。她怀疑许先生用这笔巨款干了多么多么不好的事情。这件事可能会让她对她的先生失去信任。

许先生一边招架大哥的逼问，一边又要安抚媳妇儿的怀疑，只好求助老妈，说：“妈，你看看我哥，虽说把我整到公司上班，明面上我是二把手，其实谁不知道，我就是他的传声筒，说白了就是个跟班儿，一点实权都没有，花点钱就得打报告冲我哥要，要下来的那点钱，我哥还派人三天两头查我账，我早就不想干了——”

许先生越说越来劲，最后竟然说：“不干了，我不干了，你把我大侄子从国外扯回来跟你干吧！”

大许先生一开始是生气的，后来不生气了，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看着许先生一个人站在地当中表演。

老夫人舍不得小儿子受屈儿，对大许先生说：“海龙，咋说他也是你老弟，打断骨头连着筋，钱的事再大扯，还能赶上你们哥俩的感情深呢？想当初你爸走时，让你照顾好你老弟——”

大许先生对老夫人说：“妈，我知道咋做了，这笔钱的事，我暂时不追究，我们今天就解决这个女人的事，让她永远不能再出现在许家人面前！”

老夫人急忙点头，说：“对，对，这个女的咋办呢？再给她一笔钱吧。”

许先生撂下了脸，他走到茶桌前，拿起茶壶，给老夫人续上茶水，又给大哥续上茶，看大哥脸色还板着，他就又退回刚才他站立的位置。

徐先生郑重地看看大哥，又看向老妈，说：“妈，给她啥钱呢？她跟我二姐夫不定咋回事呢，我找人调查呢，她外面不止我二姐夫一个人，那孩子不定谁的呢，找不到主儿了，就想讹我二姐夫。我二姐夫要是给她一次钱，以后她缺钱就会找我二姐夫要，这无底洞给多少是头啊？哪次去找我二姐夫，都会惊动我二姐，所以我干脆不给她，掐了她这个念想！”

大许先生问许先生：“然后呢，你想咋办？”

许先生说：“等找到证据，摔在她面前，让她永远别在咱家人面前出现——这是你想要的。要按照我原来的意思，就告她敲诈勒索！可你不是怕传得满城皆知嘛，那就告诫她一下得了！”

大许先生又问：“那现在呢？她明个要再出现呢？”

许先生说：“不会，我都警告过她了。”

这时候，大姐从外面回来了，二姐没跟来。大姐说，担心家里人议论这件事，不想让二姐难堪，就没让二姐上来，让二姐回家了。

二姐这一晚上，不知道会如何度过。

大姐听大家在议论怎么处理王瑶的事情，大姐的意见跟许先生的意见差不多，不同意给王瑶钱，要把王瑶告到监狱去。

点心做好了，我用盘子装好，每个口味装了一个盘子。许先生殷勤地来厨房端点心，他本打算把原味的点心给许夫人送去，但进了客厅，他还是先把点心送到老妈和大哥面前，问大哥：“大哥，你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

大许先生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不过，还在生气，他说：“我气这样我还吃甜的？”

许先生说：“小娟说甜食能抚慰受伤的心灵——”

大许先生说：“看见你，我这受伤的心灵啥时候也好不到哪去——”

许先生向他大哥做了个鬼脸。

许先生给老妈大姐送去点心，最后把一盘原味的点心端到许夫人的沙发前，讨好地说：“娟儿，饿了吧，在饭店没吃饱吧？”

许夫人淡淡地说：“看见你，气都气饱了。”

许先生以为许夫人不要点心，就转身把点心端走。

许夫人一声断喝：“给我放这儿！”

许先生的身体得瑟了一下，又回身把点心放到沙发旁的小茶几上，他心不甘情不甘愿地说：“大哥给我过完堂，你还准备给我过一次呗？”

许夫人拿起一块点心用牙齿咬着，瞪了许先生一眼，恨恨地说：“稀罕你！”

许先生端了一回点心，自己啥也没捞着，他凑到老夫人身边，屁股往老夫人坐的沙发扶手上靠，对老夫人说：“妈，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肩膀？”

老夫人最是心疼小儿子，把面前的点心盘子递过去，说：“多吃点，等会听你大哥继续过堂。”

许先生苦笑着，捂着胸口说：“妈，你这话也太扎心了。”

看见大许先生没再追问他，许先生这才拿着点心吃，屁股也实实成成的地落在沙发扶手上。

许先生挪用了公司的巨款，不是个小事，我觉得大许先生不会就此罢休。许先生撒泼耍赖也是一时之计，这件事早晚要摊在桌面上说。到那时大许先生不定咋收拾许先生呢。

许先生也是的，一笔巨款他敢私自挪用，到底干啥了呢？我很好奇知道结果。

大家一边吃点心，一边谈论怎么让这件事软着陆，别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一直没说话的许夫人看了看大家，轻声地说：“我看，还是先给王瑶一笔钱吧，安抚住她，她暂时就不会去打扰二姐。毕竟，二姐夫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将来找到证据了，把证据摆到她面前，这比告她，还能让她记住教训。”

大许先生对许夫人说：“我同意小娟的意见。”

许先生说：“那给她的钱呢，不告她，还能要回来吗？那也太便宜她了！”

许夫人淡淡地瞥了眼许先生，说：“有时候，让她记住你的恩，比记住仇更好。许海生，你也是又要当爹的人了，给孩子积点德吧！”

大许先生同意许夫人的办法。这件事似乎就这么定下来了，大家开始喝茶，吃点心。

我要告辞回家，许夫人说：“天太晚了，让小军开车送你回去吧。”

许先生说：“让沈哥送姐回家吧，小军还有别的事呢——”

我看看许先生，他已经恢复了没去看电影前的状态，虽然脸有些肿，但精神状态不错，差不多快复原了。

我觉得许先生这话有点深意，他不会是真的跟老夫人合伙，要给我做媒吧。

我下楼，司机老沈开车过来，我上了车，告诉了他地址。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开车，我静静地欣赏外面的夜景。

白城的夜景不错，街道两侧的路灯特别漂亮。白城是个仙鹤飞起的地方，丹顶鹤是这个小城的象征，所以街道两侧的路灯上面都是丹顶鹤的图像，远远看去，更美得不得了。

老沈把车子开进我家的小区。

我家居住在平民区，里面的楼区有车库的很少，邻居的车辆都停在小区人行道上，所以进出的车辆比驾校考票的路段都难。不过，这难不住老沈，他的两只手扶着方向盘，好像也没有啥动作，可车子就像一条大马哈鱼，在夜色的小区里静静地游荡，然后车子就停在我居住的单元楼。

我下车，跟老沈再见。

老沈没走，把轿车的侧灯打开，灯光一下子照亮了幽暗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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