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师》1月28日大展鸿图盛世开服,
郑福田:《〈大风起兮〉名家书法收藏集》序
杨飞云兄出其所藏书法名家书汉高皇帝刘邦《大风歌》,结为一集,欲付之剞劂,公诸同好。命序于福田。福田忝列同学,素蒙知赏,虽自知驽钝,亦不敢辞。
刘邦《大风歌》,世之名作,三句二十三字,展现风云气象、家国情怀,发露王者胸襟、英雄心事,大声镗鞳,横绝六合,居高声远,影响巨大。今日读来,犹觉长风浩浩,白云悠悠,天高地迥,境界苍茫。想象当日刘邦会聚群从,开怀畅饮,酒酣耳热,击筑歌呼情景,令人胸胆开张,觉此真大丈夫事也。荒陋如福田者,每读此诗,亦觉鄙怀开解,平添几分俊逸英发之气。
文物风流,聚散皆有因缘。有时看似起于偶然,而终其究竟则往往归于必然,且细加思量,又每自有其理路可以寻绎。我原来以为,飞云兄与《大风歌》之缘,系以文字之偶合而发,盖《大风歌》首句后三字之“云飞扬”,正与飞云兄之名讳“杨飞云”三字字近音同,虽字序不同,然有此之合,亦属奇数,故飞云兄平日于刘邦《大风歌》多留意焉。至时令迁播,节序更迭,与飞云兄过从既久,相知愈笃,熟谙飞云兄之立身大节、举措行谊,然后知其喜爱《大风歌》,非仅以文字之偶合,即其为人处事亦多有与此诗境界相契者。盖飞云兄系情国运,关心民瘼,性格坚毅,节守贞刚,临事敢言,正直无私曲,从事敬谨,为官清介,应是天地正气所钟,素为我辈钦佩。至其寡言语,少交接,正不掩其肝肠如火、进退不苟之大丈夫端严气象。而这些特点,与大风歌的深层意蕴殊多暗合。
《大风歌》意象雄浑,气势恢宏,书法家挥毫泼墨,思接神游,书作天纵琳琅,大美万方。福田展观之次,如行夫山阴道上,草树烟云,目不睱接。至于诸作之风格面貌,则率皆卓荦杰出,独具风神,所谓燕瘦环肥,各成体态,山光水色,自领风骚,正此之谓也。若夫其间精金美玉,天宝物华,世自有人眼光出牛背上,非福田一门外汉所得以表彰揄扬也。
行文至此,意犹未尽,四十年前大学毕业情景浮现眼前。现在我把四十年前,我在大学毕业前几天写给飞云的临别赠言抄在下面,用以证明我与飞云之友谊有由来矣:
“飞云吾弟:
戊午春正月,东来求学至沈,始得识君,转瞬四年,已届毕业之期。往事如烟雾,浑然不可忆,惟吾与君交往之迹,皆历历可寻。窃思没齿不敢忘矣。呜呼,往昔欢会,推心置腹,尽是青年之趣事;他年重逢,还应有酒,莫负芥豆之良朋。君大展鸿图之日,亦吾遥遥相庆之时。别矣!保重!保重!前程万里,莫负华年,休生怠意。临歧在即,敢效仁者,赠君以言。待异日聚首,指点涂鸦,是乐也何如?君其勉乎哉!
正前路水远山遥,知己将别,离恨能消?且上高楼,芳菲桃李,妖娆桑条。试新翅鹰雏弄巧,更衔泥燕子寻巢。况君年少,襟江踞阜,自接天桥。
右蟾宫曲并序,送飞云君。
辛酉十一月末同窗郑福田于辽宁大学中文系七七级二班一舍三四七寝室”
当时我们分配去向未定,故赠言中有别离之情绪。这赠言是我写在飞云笔记本上的,几年前飞云翻检旧物,找出原件来给我看过。为忠于原来心态,一字未改,文字工拙在所不计。
《大风起兮》作为专题书法收藏专集,命意有开创性;书者大多为内蒙古本土书家,且多数为中国书协会员,艺术具高水准;《大风歌》雄浑豪放,慷慨激昂,与内蒙古人的精神气质高度契合。这些,都是飞云兄多年追求、朋友们热情襄助和殷切期待的。闻弦歌而知雅意,则有望于观众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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