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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许墨限定SSR万籁俱寂图文攻略详解,许墨万籁俱寂图片

时间:2023-10-04 10:09:22 来源: 浏览:

他对她上瘾,只是这张神似白月光的脸,这是给她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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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沈念猛地惊醒,一身冷汗。

她又做了那个溺水的梦。

此时,窗外电闪雷鸣,一道狰狞的闪电开天辟地,将漆黑的房间照得仿若白日。

只那么一瞬,沈念便看到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无声无息,仿佛一只蛰伏的兽。

沈念麻利爬起身上前帮男人宽衣解带,准备侍候他洗澡,只是她的手才解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就被男人抓住。

靳辛延,“我们离婚吧。”

沈念的指尖微微抖了下,她垂下眼睑掩起眸底的神色,平静问道,“她回来了?”

三年前,靳辛延的初恋女友因为他爷爷的反对被迫出国,反对的理由很可笑,老爷子说他们二人八字不合。

靳辛延为了气爷爷故意娶了个神似初恋却出身风尘的女人。

她和靳辛延没有婚礼,没有酒席,只有一纸证书。

新婚之夜,他毫不怜惜地占有了她并残忍地送她七个字——

一日为娼终生妓。

沈念清楚,他是警告她要时刻牢记自己娼妓的身份,不要生出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靳辛延,“对,净儿回来了。”

沈念心存不甘,“爷爷不反对了吗?”

靳辛延握着沈念的手骤然用力,仿佛铁钳般令她筋骨剧痛。

男人的声音清贵高冷,带着上位者的霸气,“今非昔比。”

只平静的四个字就让沈念心灰意冷,如今的靳氏恐怕已经没有老爷子说话的份儿了。

沈念心头涩苦难当,她低垂着头,淡淡‘嗯’了声。

“恭喜你们。”

靳辛延似乎很满意沈念不纠缠的态度,大掌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腕,改而掐住她腰间的软肉,

“我就喜欢你乖巧听话,安分守己,放心,你跟过我,我不会亏待你。”

“谢谢靳先生。”

三年的夫妻,他却只许她以‘先生’称呼。

靳辛延猛地将沈念扯入怀中,

靳辛延表面有多禁欲,他在某方面就有多放纵。

而今晚意味着离别,

靳辛延盯着沈念哭花的脸,似是不喜,“我睡客房。”

沈念如死尸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男人的声音里透出情欲未消的暗哑,“把药吃了。”

‘砰’

房门关上的瞬间,沈念眼角的泪无声滑落。

她在伤心什么?难过什么?矫情什么?

从她接过那一百万的支票起,她就卖了自己,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只是个供男人暖床陪睡的玩偶。

三年前,正念大一的她为了出车祸急需用钱的弟弟卖了自己第一次。

那备受耻辱的场面,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每每回忆,都如针扎心头。

当时她站在豪华包房里,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任由那些富家公子点评叫价。

她记得当时叫价最高的是一个姓许的男人。

但最后还是被靳辛延独占鳌头。

她听到旁边人在小声议论她的长相,说她长得像靳少的初恋。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靳辛延。

当时他坐在阴影处,包厢里的光线不是特别敞亮,男人半边脸藏在暗处,半边脸被灯光勾勒出坚硬的轮廓。

他就坐在那里静静看她,眸光如狼一般闪着幽暗的光。

看得她心里直发慌。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那份羞耻感一直持续了三年,直到今天才叫她彻底清醒。

沈念默默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两枚白色药片入口,苦涩蔓延。

第二天,靳辛延的代理律师带着离婚协议来跟沈念面谈。

“……以上是靳先生对沈小姐的补偿。”

沈念苦笑,他确实没亏待她,车房钱都替她准备好了,如此阔绰又帅气的金主当真少见。

签了字,沈念离开别墅,她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走,就如她来时一般。

沈念没有回母亲家,她从小就没有父亲,跟母亲和弟弟相依为命。

三年前弟弟出车祸,由于救治延误,虽然命保住了,人却一直昏迷不醒,为此母亲自责万分,天天守在医院。

母亲并不知道她跟靳辛延的事,一直以为她住在学校。

今年是毕业季,正逢找工作,沈念学的是外国语,二外法语,在网上做好简历后,她投了很多家。

一周后,沈念断断续续接到面试通知,她从中挑选了一家规模最大的公司去面试。

面试很成功,其中一位面试官当场敲定沈念的入职时间,她走出办公室,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喜色,这些日子压在心头的阴霾似乎淡了点。

“沈念?”

沈念回头,是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

“学妹,我们一起吃过饭,你忘了吗?”

男人走近,笑着提醒她,

“去年学校的圣诞晚会,你们寝室跟我们寝室……”

沈念想起来了,礼貌笑笑,“陆学长好。”

两人互相问过近况,陆深开心,“真是凑巧,我就是在这家公司上班,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走,我请你吃饭,就当是庆祝你入职。”

“不了。”沈念礼貌拒绝,“谢谢学长好意,我一会儿还有事,下次我请学长吧。”

她记得那次圣诞晚会结束后两寝室的聚餐是顾深请的客,她不喜欢欠人情,何况大家并不熟。

陆深没有坚持,因为顺路,两人就一起去坐了地铁。

地铁上,陆深正翻看手机,突然喊沈念,“学妹,你看这个女人……”

沈念瞥了一眼他的手机,整个人顿时僵住,标题很醒目,鲜红的大字——

靳氏太子爷跟顾家大小姐好事将近!!

这是一则关于顾家大小姐顾净的采访,镜头前的女人春风得意,当记者问及她跟靳氏太子爷的婚事时,她笑着说,很快就会给诸位发喜帖。

周围传来片片恭喜声。

屏幕中又放出二人相携甜蜜的画面,沈念从未见过靳辛延那样温柔的笑容。

她觉得眼睛刺痛,忙转开目光。

“学妹跟这位顾小姐长得真像,不过我觉得还是学妹更好看,顾小姐的颧骨太高,显得尖酸。”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长得像那位顾家大小姐,只是沈念苦涩轻笑,同脸不同命。

第二天,沈念去医院看了弟弟。

第三天,沈念履行诺言,请了陆学长吃饭。

第四天是入职的第一天,沈念感受到了同事的热情,领导的喜爱,她的生活仿佛从黑暗走向光明,曾经的肮脏过往被掩埋,她从一名低贱的娼妓摇身变成了都市丽人。

如果顺利的话,她或许很快就可以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如茫茫人海中每一个辛苦工作努力生存的社畜,结婚生子,过着平凡安定的生活。

而那个人……

就是挂在天边的弦月,余生只能仰望。

下班时分,外面下起了暴雨,沈念站在公司大楼门口闻着湿漉漉的空气,望着黑压压的天,想到她和靳辛延分离的那一夜。

心,狠狠刺痛。

靳辛延这根刺大约这辈子都不能从心里拔出来了。

她才准备冒雨赶去地铁,头顶上方却撑起了一柄黑伞,来人低声道,“沈小姐,靳爷有请。”

此人是靳辛延的特助徐承。

一辆黑色的宾利低调地停在不远处。

沈念上车,靳辛延坐在后排。

男人面容冷冽,短发利落,结实的肌肉牢牢贴着黑色衬衫,袖口卷起几节,手腕上,钢表折射出淡淡的冷光,他如帝王般高高在上,沈念刚坐进去就被他一把扯入怀里。

车子滑行。

“你要带我去哪儿?”沈念浑身僵硬,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轻嗤的声音,“好个无情的女人。”

靳辛延的目光掠过雨帘后陆深追出来的身影,眸子越发冷了,

“才几日不见就另结新欢了,沈念,一天不被男人干你就难受吗?妓就是妓,永远都改不了放荡的本性。”

羞辱的话语如冰珠般砸在沈念脸上。

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身份,或者说,她曾经的身份。

沈念脸色惨白,再次强调,“靳先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靳辛延攫住沈念的下巴,逼迫她抬头,“这么迫切想跟我撇清关系,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嗯?”

尾音拖长,性感撩人。

闻着靳辛延身上熟悉而清冽的味道,沈念鼻间微微一酸,她差点失控地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多舍不得离开他。

可她不能。

他会骂她贱。

指甲深深掐入肉中,疼痛令沈念的理智慢慢回笼,“靳先生,我跟陆深只是同事。”

一摞照片甩给沈念。

沈念翻开着手中的照片,不得不承认拍摄者的取角非常厉害,画面中的二人俨然热恋中的男女。

可她就算跟别人谈恋爱又如何?他不是已经有顾小姐了吗?

“靳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靳辛延的大掌探入裙底,罕见的,有几分急躁。

沈念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靳辛延,你不可以对我这样,否则我要报警了!”

靳辛延冷笑,“请便。”

车很快停在皇家夜总会对面的宝丽大酒店。

沈念苦笑,他们第一次交易的地方。

靳辛延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曾经做过的肮脏事。

总统套房里,沈念奋力推搡着身上的人,小脸憋得通红,“靳辛延,你说过分开之后不纠缠的,我不纠缠你,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结婚三年,沈念从未反抗过他,总是温顺得像只猫,又软又绵,任他搓圆捏扁,他一直以为她没脾气。

而她此刻的挣扎令靳辛延心间的无名火越烧越炙。

她在为那个男人守贞吗?

这个念头令他莫名烦躁,他忘不了照片里她笑的样子。

她怎么可能对另一个男人那样笑?

她怎么敢!

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席卷了靳辛延的理智,令他发狂。

‘撕拉’衣服破裂,

沈念心如死灰,他真的……

只把她当成玩具。

他玩过的,丢弃的玩具。

还不许别人玩。

呵呵。

笑着笑着,沈念的唇角就有了冷意,“靳辛延,你这么放不开手,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怎么?爱上一个娼妓让你觉得很羞耻是不是?”

他一把掐住她细长的颈,狠狠地,“

沈念,“无耻。”他总是懂得如何刺痛她。

走之前,靳辛延果然留了巨额支票。

沈念看了一眼她的‘辛苦钱’,冷笑,金主还真阔绰。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沈念刻意跟陆深拉开距离,靳辛延睚眦必报,她不想连累陆深。

“昨天……”陆深却追着沈念,“来接你的是你男朋友吗?”

沈念忙着手头的工作,“不是。”是金主。

陆深松了口气,“那就好。”又跟沈念闲聊几句才离开。

那一晚之后,靳辛延仿佛真的对沈念厌倦了,再没找过她。

沈念平静的过了一个月,工作渐渐步入正轨,生活也一天天转好,沈念知道,她跟靳辛延彻底结束了。

望着眼前淅沥沥的雨,闻着潮湿的空气,沈念心情复杂,说不上是轻松还是失落。

这一场雨过后,天就要转凉了。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

“念念,你下班了吗?吃饭了没?”

是沈母。

“没,我正准备……”

沈母的声音很兴奋,“没吃饭就来‘四洲楼’,我把地址发你。”

“我……”

沈念话没说完,沈母就挂了电话。

四洲楼是帝都的名菜馆,价格也高得出名。

沈念根据沈母发的信息找到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六七个人,男女都有。

见到女儿过来,沈母连忙拉着她跟旁人介绍,口中不无骄傲。

名校、高颜值、好工作,给沈念镀上了层层金粉。

对面的男孩盯着沈念挪不动眼珠子,“我……我叫许晋,我也刚刚大学毕业,你,你好。”

沈念看众人面色,反应过来这是个相亲局,有些恼火,却依然保持着礼貌,“你好,沈念,我也是刚工作不久。”

闻言,许晋旁边的男人挑了挑眉,“是吗?沈小姐不做兼职?”

沈念转脸看他,眉心微皱,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

“许墨,阿晋的堂哥。”男人笑容放肆,“沈小姐好眼熟呀。”

如一道惊雷劈过。

沈念绝对不会想到她会在这样场合重逢三年前怒砸三十万要买她初夜的男人!

许墨似乎看出沈念的惊慌,笑意更深,“我想起来了,沈小姐跟最近刚刚回国的顾家大小姐长得格外像呢。”

众人齐齐反应过来,都惊呼着像。

沈念面白如纸,她不相信许墨会如此好心地放过自己,他眼中分明满满的恶意。

席间,沈念一直感觉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低着头,感觉食不知味。

中途,沈念借口去洗手间,跑出去透了口气。

沈念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跟顾净神似的脸,是那个人喜爱的,她用力揉着脸,心里有点恨。

走出洗手间,却没想到有人早已等在那儿。

许墨直接一把将沈念抵在墙上,凑近她耳边邪恶地笑,

“怎么?刚被靳辛延踢了就赶紧洗白上岸祸害老实人?”

“沈小姐真是好算盘呀,像我堂弟那种傻子一定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

沈念用力推他,面沉如水,“许公子,我没打算高攀你堂弟,请让开!”

“少他妈装出一副清纯玉女的婊样,妓就是妓,洗不白的!”

许墨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不过沈小姐,我跟我堂弟感情没那么好,你陪我睡一觉,我或许可以考虑替你保守……”

“啪!”

清脆的耳光。

“让开!”沈念咬牙,神色凛然不容侵犯。

许墨没料到沈念敢打自己,他一把掐住沈念的双颊,死死按在墙上,见她面露痛苦之色后才狞笑,

“给你三分颜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就是靳辛延玩剩不要的烂货,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不成?”

“呸!”

老子当年舍得花三十万买你,今天老子一分钱不愿意花也要玩你!”说罢,许墨直接将沈念往女厕所里拖。

沈念没想到许墨在人来人往的大饭店里就敢如此放肆。

她惊恐万分,拼命挣扎,“救——”

嘴被捂住,许墨‘砰’反手关上卫生间的门。

沈念趁着许墨不注意一脚踹在他的裆口,痛得许墨捂裆哀嚎。

“贱人!”

沈念赶紧往门口跑去,就在她的手触及门把时,突然头皮剧痛,身体向后倾倒,随着惯性,沈念被重重摔在地上。

‘啪!’一记恶狠狠地耳光扇过来,沈念脑中嗡嗡作响,一股腥甜从嘴里溢出。

“贱人!想跑?老子今天不办了你就不姓许!”

‘撕拉’

裙子破裂的声音。

沈念绝望挣扎,奈何力气远不及男人,她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救她。

眼看着许墨就要得逞,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这个禽兽压在地上羞辱,沈念突然灵光闪过,急切开口,“我怀孕了!是靳辛延的孩子!”

“你诓谁呢?靳辛延会让个女婊子怀上靳家的种?”

沈念压下心头的恐惧,“你若不信现在就让人去药房买检测棒,我当场测给你看!”

沈念死死盯着许墨的眼睛,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

“许少爷,你了解靳辛延的,如果伤了他的种,他会亲手宰了你!”

许墨赤红着眼,眸中翻滚着欲望,但是他却没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靳辛延的手段……

他是见识过的。

等到许墨忿忿离去,沈念整个人都虚脱了,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她蜷缩起身体,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她并没有怀孕,方才不过是骗许墨。

沈念知道,她之所以能骗过许墨,不只是因为她的话,还有她的神情。

靳辛延曾经教过她,越是心虚的时候越要直视对方的眼睛,越是没底气的时候越要铿锵有力。

沈念在冰冷的地上坐了片刻,等到心绪彻底平稳之后她才起身离开,却没有回包厢,而是直接走了,给沈母留了条信息,谎称身体不舒服。

等沈念离开后,洗手间最里面的门打开。

顾净走了出来,她来到镜子前补妆。

没想到那个贱人不止跟了靳哥哥三年,居然还怀了靳哥哥的种!

顾净补上艳丽的口红,那张神似沈念的脸上挂着渗人的冷笑,表情如同刚刚生吞下一个孩子的女巫。

三天后,沈念上班,再次收到玫瑰。

是许晋。

看来许墨并没有对自己的堂弟提及她。

沈念不得不打电话给许晋,委婉拒绝。

正如许墨所言,她配不上许晋,从她选择卖了自己初夜的那刻起,她身上便烙下了耻辱的印记,这辈子都无法消除。

下班时,沈念走出大楼,一辆奢华跑车停在门口,来往的人都忍不住打量着豪车,好奇哪家的男朋友如此壕。

直到沈念走出来,倚靠在车旁的男人顿时眼前一亮。

“沈小姐!”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

“这个新来的沈念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次是宾利男,这次又是玛莎拉蒂,啧啧啧。”

“难怪她看不上陆深,原来这么多金主。”

“……”

或嫉妒或鄙夷的声音不断传来,沈念充耳不闻,她径直走过去,再一次表达了自己无心交往的决心。

许晋却依然不愿放弃,没办法,沈念只得再利用靳辛延一把,“抱歉,我怀了我前男友的孩子。”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面不改色地当接盘侠。

果然,许晋生出了退意。

沈念才要松口气,就在此时,玛莎拉蒂的旁边又停下一部车,车上下来一名管家模样的人,他走到沈念身边,客气道,“沈小姐,老爷子有请。”

周围人眼珠子掉下来。

这个金主来头更大,座驾劳斯莱斯!

眼看沈念就要跟一个老头走,许晋用力拽住沈念的手腕,愤怒指责,

“那个老东西就是你前男友?原来你不是清高,而是嫌我钱还不够多!只要有钱,你连那种老东西的床都爬?”

他的嗓门大,几乎所有路人都听到了。

周围投过来的有色目光更多了。

沈念的脸色冷下来,“收起你满脑子肮脏的思想!靳老爷子德高望重,岂容你个小辈如此羞辱?”

靳老爷子?

许晋的脸顿时由白转青。

沈念上了车。

一路上,老爷子都没开口。

到了饭店,坐下之后,老爷子才问起她跟靳辛延的近况。

沈念苦涩一笑,“靳老先生不都知道了吗?”

说起来也奇怪,靳老爷子不喜欢名门世家的顾家大小姐,却对风尘出身的沈念颇为喜爱。

用老爷子的话说,是合了眼缘。

沈念心中却是不明白,她跟那个顾净长得九成相似,若说眼缘,那也该是差不多,怎么会如此天差地别?

席间,老爷子话当年,“辛延重情义,他六岁那年遭人绑架,连累了顾家丫头,后来还是那丫头不顾一切将受伤的他带了回来,辛延不忍辜负。”

沈念低着头喝杯中果汁,只觉嘴里一阵苦涩,原来他们之间有着如此特殊的情分在。

“既然如此,老先生何不成全?”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她的心有多疼。

可她还要继续说,她跟靳辛延今生是不可能了,但她希望他能够幸福,

“老先生如此棒打鸳鸯不仅会跟靳先生离了心,还会将他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靳先生尊重您,爱戴您,他跟顾小姐的婚事一定也希望得到自己爷爷的祝福。”

老爷子望向窗外的暮色,沉沉叹了口气。

他无法告诉沈念一些事,那个顾家丫头从绑匪手中逃回来之后就仿佛变了个人。

医生说是创伤性后遗症,可在他看来,女孩虽然面孔熟悉,眼神却很陌生,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可爱善良的顾家丫头,反倒面前的女孩更让他亲切。

“丫头,你爱辛延吗?”

对于老爷子突然的问话,沈念微感局促,“我……”

老爷子已经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无法说出口的情意,淡淡笑,“你爱他,却愿意成全他。”是个好孩子。

沈念闻到鱼汤的味道,突然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抱歉。”沈念红着脸,“实在失礼。”

老爷子盯着她的反应,浑浊的老眼却亮了一瞬。

用完餐,两人一同散步往停车场走。

就在此时,一辆车仿佛是失控了般直往沈念身上撞去!

之前的那阵子不舒服还没过去,沈念有些心不在焉,她一向准时的月事这个月拖延了七八天,难道……

自己真怀孕了?

似乎那次在酒店,她忘了吃药,靳辛延也没有采取措施。

但不会这么巧吧?

沈念一瞬间心乱如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疾驰而来的车。

反倒在走在她旁边的靳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小心!”

一股力量将沈念推开。

随着‘砰’地巨响,沈念吃惊转头,只见靳老爷子倒在血泊中,不远处,管家正向这边狂奔过来。

而肇事车辆早就逃跑了。

这一瞬间发生得太快,快得沈念一下子没能回过神,直到管家喊她,“沈小姐!”

沈念忙掏出手机拨打120,然后蹲下身体帮老爷子止血,她整个吓坏了,身体抖成筛子。

没多久,救护车赶到。

医务人员匆忙将老爷子抬上车,沈念跟了过去。

此刻,就在饭店二楼靠窗的位置,顾净手中端着高脚杯,鲜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碰撞。

她望着露天停车场那片混乱,唇角扬起一抹怨毒。

可惜,没能撞死沈念那个小贱人!

不过老东西死了也好。

靳辛延赶到医院时,老爷子正在急救,他看到沈念也在场,一把抓住她质问怎么回事?

沈念不断落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救她,靳老先生不会出车祸。

沈念愧疚难安。

靳辛延恶狠狠地掐住沈念,猩红了眼,“若是爷爷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的命!”

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冲过来,她自身后抱住靳辛延的腰,“辛延,你别冲动。”似乎生怕他做出伤害沈念的事,“沈小姐,你赶紧走啊!”

沈念对上顾净关切的目光,她的唇瓣哆嗦了下,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转身飞奔而去。

“沈念!”背后传来靳辛延咬牙切齿的恨声。

沈念赶去饭店,医院这头她帮不上忙,她要去抓住那个伤害靳老先生的混蛋。

可查了监控,却什么都找不出。

医院里,顾净安抚着靳辛延,陪他一起等待老爷子从急救室里出来。

约莫半个小时后,靳辛延的手机响了,他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怎么说?”

徐承,“我问过领班,她说看到沈小姐跟老爷子似乎有些不愉快,两人在包厢内争执不休。”

靳辛延的眸子沉下去,“继续。”

“今天当值的保安说看到沈小姐推了老爷子一把才导致老爷子被驶出去的车撞了。”

靳辛延眸底暗潮翻滚,“他看清楚了吗?”

徐承顿了下,“他说看得非常清楚。”

“监控呢?调取了没?”

“调了,离得太远,旁边又有车辆挡着,没能拍到当时的画面。”

“回来吧。”

“是。”

靳辛延这端才要挂电话,忽又听徐承说,“靳爷,现在虽然条条证据指向沈小姐,可老爷子很喜欢她,沈小姐不至于……”

没等徐承说完,靳辛延已经不耐地挂了电话。

顾净走上前去,“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不早了,我在这儿守着爷爷,你先回去休息。”

“那怎么行?你的爷爷便是我的爷爷,虽然爷爷现在不喜欢我,但不代表将来也不喜欢,我好好表现,早晚有一天会感化他老人家。”

顾净原本以为说了这番话会让靳辛延夸赞懂事,却没想到他的注意力压根不在她身上,循着靳辛延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走廊另一头,沈念孤零零地站着。

空气瞬间结冰,靳辛延大步上前,“你居然还敢来?”

沈念,“我要守着老先生平安出来。”

“滚。”

沈念鲜少见靳辛延如此失控,她知道靳老爷子对他的重要性,自从靳辛延父母因事故去世,老爷子就是他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如今却因为自己……

他如何不恨?

沈念不怪他对自己态度恶劣,“靳先生,我……”

“滚!”他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大门打开。

老爷子静静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医生说还没有渡过危险期,未来四十八小时是关键期,如果人醒不过来,多半是醒不了了,如果能够苏醒,一切就还有转机。

沈念被靳辛延拽到老爷子的床边。

“跪下。”

沈念看着床上了无生机的老人家,内心自责万分。

‘扑通’

双膝着地,沈念跪在老人家床前,“靳老先生,我对不起您……”

她多希望一切可以重来,那个被撞的人是她,躺在这里生死未卜的人也是她。

后颈被人掐住,靳辛延森冷的声音贴着沈念耳边,如钢丝缠绕脖子,令她阵阵窒息,“你最好祈祷爷爷能够醒来,否则……”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很清楚。

沈念牙关紧咬,“老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他会醒的,会的。”

病房门口,顾净冷眼看着靳辛延对沈念的折磨,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

这样的惩罚还远远不够,她最大的障碍便是那个贱人肚子里的种,必须除掉!

沈念跪了整整一夜。

当晨曦的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在她脸上时,沈念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了过去,在丧失知觉的前一刻,她感到肚子里阵阵抽痛,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再醒来,沈念躺在病床上。

主治医生走进来,后面跟着顾净,顾净关切地问,“哥,她怎么样?孩子保住了吗?”

顾少白做完各项检查后,对沈念笑了下,“沈小姐很幸运,孩子保住了,但是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顾净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随即开心地说,“太好了,靳哥哥知道一定很高兴,我这就去告诉他!”

沈念连忙一把抓住顾净,“顾小姐,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

顾净故作天真无知,“难道你的孩子不是靳哥哥的吗?”

“是他的。”但他一定不会允许自己生下来,他恨死自己了,如果知道自己悄悄怀了他的种……

“但他不会要。”

顾净唇角的笑意加深,“怎么会?这是靳哥哥的骨肉,他一定会格外疼爱。”

顾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沈念有孕的好消息告诉了靳辛延。

靳辛延赶到医院,他恨不得掐死沈念这个害了爷爷又偷他种的恶毒女人,

“沈念,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怀我的孩子?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痴心妄想?

呵呵。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痴心妄想。

沈念抬头看向靳辛延,无惧他眸底滔天的怒意,“我还能痴心妄想什么?想你的钱呗。

你的种,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此话成功激怒了靳辛延。

大掌如铁钳般锁住沈念的咽喉,对上男人嗜血的眸子,那一刻,沈念丝毫不怀疑他杀她的心。

静静闭上眼,她一丝挣扎的情绪都没有。

如果她能死在他手里,也好,就当是为靳老先生赎罪了。

只是……

可怜了她的孩子。

沈念紧紧闭着眼睛,心中祷告,孩子,来世投胎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别摊上她这样无能的母亲。

一滴晶莹的泪顺着沈念的眼角滑落,无声无息。

那瞬间,靳辛延的心被刺痛了。

手中的力道松开,靳辛延攥紧拳头,黑着脸愤然离去。

‘砰’

门被用力砸上。

一直暗中观察着那方情形的顾净忍不住妒红了眼,便是如此,靳辛延居然还对那个女人心软!

看来她得亲自出手才行。

下午时分,顾净瞅准了一个空隙溜进沈念房中,悄声对她说,“你妈想见你,她说你弟弟……”

“我弟弟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伯母现在在医院,你要不要去见见?”

沈念不疑有他,“顾小姐,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靳辛延没收了她所有的东西,断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顾净将沈念带着从安全出口下楼梯,这里空无一人。

顾净环视四周,知道时机到了。

顾净的手慢慢贴向沈念的后背。

只要这么一用力,所有挡在她和靳哥哥之间的障碍就都不存在了。

最好是一尸两命!

顾净的手刚刚贴上沈念的背,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灵机一动,突然尖叫,“不要杀我!”随即,身体一歪,整个人便滚下了楼梯。

沈念目瞪口呆。

身后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净儿!”

沈念回头,只见靳辛延正盯着她,“沈念,你好毒的心!害了爷爷还不够?现在居然连净儿也不放过!我真是错看你了!”

沈念下意识解释,“我没有!我没有推她!你听我……”

靳辛延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弯腰抱起已经晕过去的顾净,恶狠狠地瞪了沈念一眼,

“回头再跟你算账!”

脚步声远去,沈念一下子瘫坐地上,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顾净算计了。

可现如今,靳老爷子昏迷不醒,顾净眼看着是被自己推下了楼梯。

而她‘谋杀’顾净的动机显而易见,杀了顾净她就能跟靳辛延在一起,否则她为什么要偷靳辛延的种?不就是为了绑住靳辛延吗?

沈念苦笑,现在真是条条罪状都指向自己,她已经百口莫辩。

果然,沈念很快就被抓了回去,而且是直接送上冰冷的手术台。

顾少白亲自执刀。

沈念苦苦哀求,“顾医生,我没有伤害你妹妹,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顾少白望着沈念泪眼婆娑的样子,她清亮的眼睛盯着自己,仿佛被困在猎人陷阱里的小鹿。

不知道为什么,顾少白的心在那瞬间居然松动了。

沈念见他迟疑,立马又说,“靳辛延之所以要打掉孩子是因为他认定我害了你妹妹,如果事实不是这样的,如果我是冤枉的呢?”

“顾医生,靳辛延现在失了理智,不会听我说,但我真的没推你妹妹。”

“我求求你,给我和孩子一个真相。”

顾少白望着那双澄澈的眼,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何,他居然从这双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也许……

是她长得太像小妹的原因。

见他依然没什么反应,沈念不得不咬牙,“顾医生,我如实说了吧,这个孩子不是靳辛延的,他没权利决定孩子的生死!”

顾少白轻叹,“沈小姐,你这么说并不能让你的境况改善,反而会更加激怒辛延。”

她已经顾不得了,死死护着肚子,“这孩子不是靳辛延的,不是的,他不能伤害我的孩子!不能!”

主治医师办公室内。顾少白正盯着楼梯口的监控,眉头紧紧拧着。

靳辛延踹门进来,“为什么不做手术?”

顾少白关掉监控录像,淡淡道,“我不是屠夫,何况沈小姐说了,她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

靳辛延,“不是我的种更不能留!”

他只要想到沈念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画面,就气得发狂。

一定是那个什么学长!

可恶!

才短短几天!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靳辛延重重的一拳砸在墙上,顿时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顾少白震惊,认识靳辛延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控过。

“顾少白,你不动手我就让别人来!”

顾少白想了下,“那还是我来吧。”

当沈念再次被押上手术台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沈念被送回病房。

顾少白正对沈念叮嘱什么,护士来通知他,“顾医师,你妹妹醒了。”

顾少白淡淡点头,“好。”

他再次看向躺在床上面白如纸的女孩,沈念羸弱无助的模样莫名叫他心疼。

顾少白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小妹,小时候的她也乖巧可爱,可自从六岁那年遭遇意外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虽然在爸妈面前她依然乖巧,可家中仆人却在背地里叫她‘小恶魔’。

顾少白再一次想到监控录像里的画面。

沈念并没有撒谎,净儿是故意摔下去的,甚至,她一开始的动机更险恶,只是靳辛延的突然出现才令她临时改变了主意。

顾少白看向沈念,“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是替他妹妹赎罪,同样他还要对不起沈念,那份罪证他不能交给靳辛延。

靳辛延最恨别人利用他。

如果知道妹妹的行为……

顾少白走到顾净病房门口时,靳辛延已经在里面了。

他听到顾净温柔的声音,“辛延,你别怪沈小姐,她应该只是一时冲动,毕竟她怀了你的孩子,自然想给孩子一个名分,如果我不在了,她就能如愿……”

“她休想!”

他恨不得一把掐死那个放荡的女人!

顾净,“孩子还好吧?”

“没了。”

“什么?”顾净惊呼,“靳哥哥,那可是你的孩子!”

这话仿佛钢针直扎靳辛延胸口,令他眸中冷意更甚,“她不配!”

顾少白没有忽略顾净嘴角那抹得逞的笑,他的心沉了沉。

就在此时,负责照看老爷子的护士欣喜万分地跑过来,“顾医师、靳先生,老先生有苏醒的迹象!”

靳辛延连忙丢下顾净往外冲。

顾净暗暗心惊,没想到那个老东西居然如此命大,早知道她就该找个人做点手脚,就如同沈念的弟弟那样死得悄无声息。

顾少白只是下意识地转头看了顾净一眼,却被她眼底的阴鸷狠狠蛰了下,再定睛看过去时,顾净眸中都是欢喜,“哥,快扶我起来,爷爷醒来真是太好了!我也想去看看他!”

顾少白淡淡道,“你身体不适,先好好休息吧。”

“那怎么行?爷爷可是……”

她话未说完,顾少白已经大步离开了。

顾净也无所谓,她本来就是装装样子。

重新躺回去,顾净一边吃着保姆削好的梨一边暗自开心,沈念那个贱人终于没了孩子。

她这一跤果然没白摔。

不过,那个贱人依然不能留。

她忘不了靳辛延看沈念的眼神,让她觉得非常危险。

顾净的目光落到床头柜上,一把小剪刀静静躺着。

她看着看着,嘴角缓缓勾起笑。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

沈念打开病房探出头,她想去看一眼老爷子,可靳辛延却派保镖看守着不让她出门半步。

奇怪的是,此刻门口空无一人。

沈念估摸着保镖也休息了,心头暗喜,悄悄出了房间。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道黑影紧盯着沈念。

沈念凭着记忆左拐右拐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老爷子的特护病房,隔着透明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安静躺着的老先生。

听说老爷子有苏醒的迹象,却依然不能说话。

沈念满心愧疚,都是因为她。

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只要老爷子能康复,她愿意一命换一命。

沈念默默祈祷了好一会儿,正要离开时却见老爷子冲自己招手。

沈念见门口无人,便急忙走了进去。

等到她走近才察觉不对,老爷子面色铁青,他无力地挥舞双手,仿佛在跟死神搏斗。

沈念急忙去检查仪器是不是哪里没插好。

就在此时,仪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沈小姐,你在干什么?”

顾净大呼小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尖锐。

沈念无措摆手,“我什么都没干。”

很快,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批医护人员冲了进来,沈念被挤出去。

老爷子被送入急救室。

顾少白和靳辛延很快赶来,他们跟守在门口医护人员询问情况。

很快,沈念被人叫了过去。

“……靳老先生是因为氧气管被剪断才导致的呼吸困难。”

医护人员再次陈述了事实,她的目光投向沈念,

“顾小姐说这位沈小姐刚才出入了老先生的病房。”

靳辛延脸色铁青,他冷冷睨了沈念一眼。

沈念面白如纸,难道他们认为是她剪断了老爷子的氧气管?

顾少白看了顾净一眼,“刘护士,还是调监控吧。”

“好的。”

监控里面,沈念进了病房之后一顿手忙脚乱的查看仪器,行为非常可疑。

“我没有!”

“我看见老先生对我招手才进去的,等我进去才发现情况不对。”

靳辛延一把扣住沈念的手腕,将她猛地扯到监控前,“爷爷连话都不能说,怎么会对你招手?沈念,撒谎也要撒得漂亮点!”

“我没……”

顾净愤怒地推了一把沈念,“你怎么这么恶毒?幸好我发现及时,否则爷爷就要被你害死了!”

沈念的身体本就虚弱,被她用力一推,直接摔倒在地。

‘嗒’口袋里的东西掉出来。

顾净连忙捡起,大声质问,“这是什么?你就是用它剪断爷爷的氧气管的,对不对?”

“我没有!”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

“我根本没有见过——”

沈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被靳辛延卡住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掐着她脖子上的软骨,生疼生疼。

只要再多用一分力,她就没命了!

“疼……”沈念痛得直掉眼泪。

靳辛延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根本没有心。”

沈念呼吸不了,面色青紫,她紧紧抓着靳辛延的大掌,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朦胧的视线,沈念依然能够看清靳辛延眼底铺天盖地的恨意。

耳边,靳辛延的声音如九天寒冰,“爷爷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剪断他的氧气管!

沈念,你这个蛇蝎女人!

我早该杀了你!”

她没有!

老先生救了她,她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猪狗不如的事?

沈念急切地想要解释,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靳辛延看到沈念的嘴巴一张一翕,似乎想求饶,不由得冷笑,

“现在知道怕死?晚了!”

手中的力道越发狠。

沈念说不出话来,意识一寸寸模糊。

就在此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辛延,住手,你要闹出人命吗?”

是顾少白。

沈念眼前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护士正在给她挂水。

沈念睁着空洞而茫然的眼睛,喉咙口火辣辣的疼提醒着靳辛延对她的厌恶和憎恨有多深。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开。

“沈小姐可真是命大,就这样居然还能安然无恙。”

讽刺的声音传来。

是顾净。

她望着躺在床上的沈念,心中满是妒恨,若是换作旁人伤了老爷子,靳辛延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终究是对这个贱人下不了狠手!

沈念,“顾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居然陷害我。”

“我如果不摔那一跤,你怎么会知道辛延有多在乎我?甚至不惜牺牲他的孩子呢。”

闻言,沈念脸色微变,眸底闪过痛色。

顾净态度轻蔑,“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像你这种低贱的女人就该安守本分,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

若不是因为你长得有几分像我,你觉得辛延会多看你一眼吗?

想攀高枝变凤凰?

你没那个命!”

沈念深吸口气,平复心头翻滚的情绪,“顾小姐,我从未纠缠过靳先生。”

他们之间只是一场金钱交易,分手后各奔东西,她从未主动纠缠过那个男人。

“撒谎!”顾净恨声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

就在上个月,他们还去开房了。

分明就是这个小贱人勾引辛延!

沈念面色平静,“顾小姐爱信不信。”

顾净怨恨地盯着沈念这张神似自己的面孔,眸中闪过一丝怨毒,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妈上次来找你,说你弟弟不行了。”

“什么?”她上个礼拜去看小安的时候分明有好转。

小安是沈念的弟弟。

“听说原本好好的,一下子病情突然恶化。”

听了此话,沈念心急如焚,她的所有东西都被靳辛延没收,害得她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

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沈念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向门口冲出去。

只是她才跑了两步就被抓回来,“靳爷有吩咐,沈小姐哪里也不能去。”

“我要见靳辛延!我要我的手机!”

“抱歉沈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顾净走到沈念旁边,不无得意道,“你应该知道辛延最在乎的人就是我跟老爷子,你先是让老爷子受伤,又将我推下楼梯,你觉得他会如何惩罚你?”

沈念的脑袋‘轰’地炸开,她一把抓住顾净,“你是说我弟弟病情恶化是靳辛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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