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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行者》DLC“赫尔计划”正式发售 新BOSS新挑战,

时间:2023-10-04 09:22:50 来源: 浏览:

俗美的日耳曼尼亚


日耳曼尼亚誌(De Germania)

未被划分的日耳曼尼亚(1);在它与高卢人、瑞提亚(Raetia)1人和潘諾尼亚人之間,有萊因河和多瑙河为界;在它与薩尔馬泰人(Sarmatae)和达契人(Daci)之間,有些地方为群山所阻断,有些地方則因彼此猜惧而互相隔离;至于其他一方,則为一片大洋所圍繞,那片大洋环抱着許多广闊的半島和龐大的島屿。直到最近,由于兵鋒远及的缘故,我們才对这一带的君民們稍有所知。萊因河就發源于瑞提亚境內阿尔卑斯山峻峭的山峰之上,向西折流了一段路程以后,入于北海。多瑙河从阿卜諾巴山(Abnoba)(2)那較低平的山脊上倾流而下,沿途經历了許多部落的地界,最后分为六道,注入朋都海(Pontus)(3):其第七道出口已經漫沒在沼澤之中了。

說到日耳曼人本身,据我推測,他們应該是一种土著,从来不2曾和外来的或亲善的异族混杂过;因为在古代,人們迁徙定居,都由海道往来,不取陆道;而日耳曼尼亚所濱临的大洋,無边無际,和我們相距,眞所謂各在天一涯,当然就很少有船只从我們这一端航行到那兒去了。何况,即使撇开这茫茫大海的風波之險不談,又有誰願意离开这亚細亚、阿非利加或者意大利而迁居到那景物荒凉、風光凄厉的日耳曼尼亚去呢?除非那是他的故乡。歌謠是日耳曼人傳述历史的唯一方式,在他們自古相傳的歌謠中,類贊着一位出生于大地的神祇陵士妥(Tuisto)和他的兒子曼奴斯(Mannus),他們被奉为全族的始祖。据說曼奴斯有三个兒子,濱海的印盖窩內斯人(Ingaevones)、中央部分的厄尔密諾内斯人(Herminones)和余下的伊斯泰窩内斯入(Istaevones)就是因他的三个兒子而得名的(4)。有一些人利用古代事迹的邈茫而 任意附会,他們給曼奴斯添上許多兒子,从而多出了一些族名,如馬昔入(Marsi)(5)、甘卜累威夷人(Gambrivii)、斯維比人(6)和汪底利夷人(Vandilii) (7)等,据他們說,这些族名都是眞正的旧名,而“日耳曼入”却是后来增添的名称。眞正最先越过萊因河而侵犯高卢人的那一支人,虽然現在被称为佟古累人(Tungri),在当时却称为日耳曼人。最初仅由于这一族战胜了的人用这个名称来恫吓高卢人,后来,原是一支人的名称便逐渐流行起来,以至把“日耳曼人”这个名称加在全部落的身上了。

3 此外,他們还傳說赫尔丘力士(Hercules)(8)曾降临到日耳曼人中,因此,这些土著們在临陣之前,总要首先唱着赫尔丘力士的贊歌。他們还往往發出一种呼啸的声音,他們把这种呼啸称为“拔力吐” (barritus)(9),借它的声音以壮胆;并且根据呼啸的情形来預測这場行将开始的战役的胜負。如果呼啸声齐协,就表示士气激昂,足以懾敌;如果呼啸声杂乱,就表示士气不振、惊慌失措。对他們說来,与其說这是一种呼声的协調,毋宁說是一种心的共嗚;他們力求發出一种粗暴的音量,發出一种狂吼。他們将盾举至唇边,使呼啸声的音調可因回响而更加宏亮。

又按照某些人的意見:烏利克塞斯(Ulixes)在他那长期的、傳奇性的漫游中,曾被逐到这片大洋上,因而也到过日耳曼尼亚的境域。据他們說,位于萊因河岸而迄今还有着居民的阿喜布尔基烏姆城(Asciburgium) (10)即为烏利克塞斯所建,并且是由他賜名的;而他們又說在該处曾經發現过一个祭烏利克塞斯的祭壇(11),烏利,克塞斯和他父亲賴尔特斯(Laertes)的名字井排刻在上面。在日耳曼尼亚和瑞提亚之間的边界上,还發現了一些刻着希腊字母的碑碣。我既不想証实、也不想反駁这些說法;至于这些說法中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那每一个人都可以随自己性之所好来作决定了。我个人同意把日耳曼尼亚的居民視为世界上一种未會和异族4通婚因而保持自己純净的血統的种族,視为一种特殊的、純粹的、除了自己而外和其他种人毫無相似之处的人。因此,虽然他們人数極多,而体格則完全一样:他們都有着凶暴的藍眼睛、金黄色的头髮、高大的身軀;他們只有突然冲动的勇猛而不耐心于操劳和艰苦的工作,也决不習慣于忍受燥渴和炎热;由于气候和土壤的緣故,他們对于寒冷和飢餓倒能安之若素。

这一塊地面虽然也有着种种不同的形状,但整个說来是一片5密树参天、泥濘滿地的地区;而靠高卢的一边,雨暴尤严;靠諾利古姆(Noricum)和潘諾尼亚的一边,風势特勁。这一带地方谷物頗丰,而不宜于果树;这兒的禽畜繁殖,但多半不甚肥碩。就是当地的牛类也不如寻常牛类的美观,其額部不够方關。日耳曼人多以畜群的多寡相夸耀,这乃是他們所鍾爱的唯一財富。諸神不會将金銀賜給他們,究竟是出于諾神的垂怜还是降怒呢,这倒很难說了。我井非断言日耳曼尼亚沒有金矿或者銀矿:因为,誰曾在那里勘查过呢?但無論如何,他們是不像他們的邻居那样汲汲于想占有和使用金銀的。在他們那兒也可以看到一些銀瓶,那是送給他們君长的礼物,但他們并不把銀瓶看得比陶器更为珍貴。不过,住在帝国边境上的那些部落,由于通商的緣故,比較重視金銀,并且;能够辨認和儲蓄我們貨幣中的某些錢幣;至于住在内部的那些部;落則仍然保持着淳朴的以物易物的古風。对于使用錢幣交易的部落而言,旧幣最为通行,而鑄有两馬駕車圖的鋸边旧幣尤为他們所喜好。他們重視銀子甚于金子,井非他們对于二者的質量有所厚薄,不过是因为那些購买低廉的一般用品的人觉得使用銀子較为方便而已。

6 在他們那兒,鉄也是很少的,这从他們兵器的形式上可以看出来。他們沒有劍和长槍,都使用一种短矛,他們称这种短矛为“夫拉矛”(framea),它带有一个狹而尖的鉄头,非常輕便,因此,不論在短兵交接或长距离交战时,这种武器都能适用。骑兵的装备就是一支夫拉矛和一面盾牌;步兵除此以外还有一束可供投擲的标槍。步兵每入带着不少的标槍,赤裸着,或頂多披上一件輕便的外衣,将标槍投擲得極远極远。日耳曼人从不講究衣着的装飾,对于他們的盾,也仅仅塗上自己所喜欢的顏色而已。他們沒有护胸甲,也很少見到戴着金屬或兽皮制的头盔的人。他們的馬匹既不美丽,又不善于奔馳;他們也不像我們那样訓練馳騁盘旋的騎术,他們只知道縱馬向前或向右拐一个直弯。不过他們将队伍排置得非常紧密,所以在拐弯时不会有一个入掉队。一般說来,他們的步兵較强,所以步兵总和騎兵配合作战。从全体壮丁中挑选出来的矯捷的步兵列在最前排,他們都是很适宜于配合騎兵作战的。步兵的数額是固定的:每部出一百人,因此他們被称为“佰”,这本是一个数字,后来倒成了一个名号和光荣的头衔了。他們的陣式列成楔形;在交鋒时,往往退却一下,而替再度向前进攻作势,这被视为一种战术,而不是怯懦。在搏斗正酣、胜負未分的时候,他們也要将战死者的尸体运回。丢掉了自己的盾是一件奇辱大耻的罪行,犯了这种罪的人不許参加宗教仪式,也不能出席大会。許多在战爭中苟全性命的人,都以絞首来結束他那不名誉的生命。他們的国王是按照出身推举的,而选拔将軍則以勇力为标准。7国王的权力并不是無限的,他不能一意孤行;将軍們也不是以命合来駕馭士兵,而是以身作則地統率着士兵,他們借作战的勇敢和身先士卒的精神来博取战士們的拥戴。但此外如死刑、囚禁、甚至鞭答等种种事务都只有祭司們才能执掌,因为他們并不把这些視为刑罰或是将軍的軍合;在他們的想像中,有一位神祇常在战时伴随着他們,而这些都应当是这位神祇所降的責罰。他們从树丛中将他們所崇奉的圖騰标帜取出来伴同作战。他們的軍陣的編制井非临时随意排列,而是按照各个家庭和血緣关系編制的,最足以激發他們勇气的一个原因也就在于此:因为,站在自己身旁的就是自己最亲爱的人,他們可以听到妇孺的悲号声:这里有着每个男子心目中所最重視的旁观者;这里有着他們所急于想博得的贊誉:他們把自己的創伤带到母亲和妻子們面前,而她們也毫不畏惧地要求看一看和数一数那些伤口:她們管理战士的飲食和給他們以鼓励。在傳說中,有許多次已經潰敗或将要潰敗的战役都被一些妇 8女們挽救过来了。这些妇女們不断地祈禱着,并且祖露着胸脯,这样便使男子們儼然感到她們之将被奴役,而妇女之被奴役乃是他們所最痛心的事。正因为这样,如果从这些部落中获得出身高貴的少女作为入質的話,更可以使他們矢忠不贰。不仅此也,他們还感到妇女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和能够預知未来的力量:他們从不輕視妇女:和她們商量事务,尊重她們的意見。在魏斯巴兴的时代,我們見到魏勒姐(Veleda)(12)曾被許多人长期奉为神明。早些时候,他們还曾尊崇过奥累尼雅(Aurinia)和其他許多妇女,但是,既沒有諮媚奉承的态度,也不是为了任意捏造神祇(13)。

麦叩利(Mercurius)(14)是他們最尊崇的神,甚至在某些特定 9的日子里,杀人来祭他也不为非法。对于赫尔丘力士和馬斯Mars) (15)則以比較合法的牺牲品(16)来奉祀他們。有一些斯維比人也祭祀伊昔斯(Isis)(17)。我我不出这个外来信仰的原因和来源,但从那像帆船似的标帜看来,可以推断这种崇奉仪式是外来的。此外,日耳曼入認为把諸神圍在墙垣之中或将諸神塑成人的形像都是亵瘦神明的行为。他們将森木丛林献給神祇。他們所称諸神的名称都是不可理解的,只有他們在虔心敬奉之中才能領悟其意义。

10 他們对于卜筮的重視不在其他种族之下。筮的方法是非常簡单的:先从核桃树上折下一条树枝,将树枝折成許多签,上面各标以不同的符号,然后胡乱地散布在一塊白布上。如果所問的是公事,則由祭司主持;如果所問的是私事,則由一家之父主持。主持者先向諸神祈禱,然后两眼朝天,将签抽出,这样連抽三次,再按照签上預先标好的符号求得占解:如所得的象为“不从”,則当日不得再就該事往下追卜;如所得的象为“从”,則还需要用卜的方法来問事。在日耳曼人中也流行着根据鳥的鳴声和飞翔来占卜的方法。但他們所特有的占卜方法是从馬的身上看出一种征兆。在他們献給神祇的丛林中飼养着一些白馬,这些白馬不从事普通的工作;它們被系在一輛神車之上,由祭司、国王或會帅們伴随着,他們傾听着这些白馬的嘶鳴和鼻息之声。不仅对于他們的君民們,就是对于祭司而言,也沒有比这种占卜的方法更可信的了。祭司們只算是諸神的僕役,而这些馬却被視为神祇的信使。在重要战役之前,他們另有一种預占胜負的方法。那就是設法从敌族中捉拿一个俘虏,使他和本族中挑出来的一名勇士搏斗,各入使用本族的兵器。从这二人的胜負来看出战爭的預兆。

11 日耳曼入中,小事由會师們商議;大事則由全部落議决。人民虽有最后决議之权,而事务仍然先由酋帅們彼此商對。会議的日期是固定的,或在新月初上的时候,或在月盈的时候;因为他們相信在这个时候处理事务最吉利了;但若有紧急事务則不在此例。他們对时間的計算,不以日而以夜;他們的政合也是按夜頒布的。他們認为夜在昼前。当召集会議时,他們不能立刻集合,面需要費两三天的时間才能召集,这倒是他們自由自在的一个缺点了。在聚合了相当多的人以后,会議便开始,大家都带着武器就坐。祭司們宜布肃靜,在这时候,他們有維持秩序的权力。于是在国王或會帅們之中,或以年龄、或以出身、或以战爭中的声望、或以口才为标准,推选一个人出来講話;人們傾听着他,倒并非因为他有命令的权力,而是因为他有說服的作用。如果人們不滿意他的意見,就报之以啧啧的嘆息声;如果大家很滿意他的意見,就揮舞着他們的矛:这种用武器来表示同意的方式,乃是最尊敬的贊同方式。

在这种会議中,也提出控訴或宣判死刑。刑罰的方式取决于12罪行的性質。叛逆犯和逃亡犯期吊死在树上;怯敌者、厭战者和犯極丑恶之秽行者,則用树枝編成的囚籠套住而投入沼澤的泥淖中。他們認为这样分别处罰,是表示对于犯罪的行为,应当明正典刑,悬尸示众;而对于可耻的丑行,却应当秘而不宜(18)。輕罪也有着各种規定的刑罰:被判定有罪者应出馬或牛若干匹作为罰金。罰金的一半归国王或国家所有,其另一半則归受害入或其亲屬所有。他們还在这种会議上选举一些长官,到各部落和村庄里处理訴訟事件:每一个长官都有一百名陪审者,他們是由人民中选出来作为他的顧問的。

他們無論在办理公事或私事时,兵器总不离手。但是,只有在13国家認可某人有使用兵器的資格以后,他才能持有兵器。当一个入到达能使用兵器的年龄,就在大会上由一位會帅、或本人的父亲或亲屬給这个青年装备一面盾和一支矛;这就犹如罗馬青年以落拖袈为平生第一次喜庆一样。在此以前,他还是家庭中的一貝;此后他开始成为国家的一員了。有些人因为出身高貴,或因祖上有卓越的軍功,在尚未成年以前即可荣膺會帅之任;这样的少年,居然也厠身在年富力强、!翅万深厚的成年人之間。他們是不以作侍从为耻的。侍从之中自有等級之別,这得由他們所随从的主人来决定;侍从們为了决定誰应是第一名侍从的問題而引起激烈的竞争;酋师們为了决定誰应有最多額和最勇敢的侍从也有竞争。經常为一群挑选出来的青年所环繞,这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力量;在安宁無事的时候,既可以显示威仪,在临陣交鋒之际,又可以防护左右。一个四帅如果能罗致为数很多而且孔武有力的侍从,那他不仅在本部落中,并且在邻近的部落中都会享有盛名;像这样的會帅会受到外族派来的使臣的称誉,会受到饋贈之荣,而仪憑他的威名就足以慑服敌人。

14 在战場上,酋帅的勇敢不如他人,是他的耻辱;侍从們的勇敢不如會帅,也是他們的耻辱。假使自己的酋帅战死,而自己却从战場上生还,这就是畢生的羞辱了。保衛窗帅,甚至将自己的軍功献归酋帅的名下,这才是精忠的表現。酋帅們为胜利而战斗;侍从們則为酋帅而战斗。如果他們的本土长年安靜無事,那末很多高貴的青年就要自願地去找寻那些正在發生战爭的部落;一則因为他們的天性好动而恶静;再則因为他們在危难之中容易博得声誉;三則因为只有在干戈扰攘之中才能維持人数众多的侍从。侍从从慷慨的脅帅那兒可以得到战馬和無比鋒利的长矛。筵席飲宴是他們唯一的报酬,飲食虽然粗陋,但供設却甚为丰富。这些恩典的財源都是从战爭和劫掠中得来的。要想劝他們像向敌人挑战和赢得創伤那样地去耕种土地和等待一年的收成,那是很困难的。而且,他們还觉得:可以用流血的方式获取的东西,如果以流汗的方式得之,未免太文易無能了。当他們不打仗的时候,很多的时光是消磨在狩猎上面,而更多15的时光是無所事事,整天地吃喝睡觉,最勇敢善战的武士們現在却什么事也不作,把一切生計家务都委給家中的妇女和老弱掌管。他們自己却沉溺于怠惰之中,他們有着極矛盾的性情:既貪于安逸,又不耐于宁静。按照他們国内的習俗,每人自願地将自己的牛群或谷物的一部分献給會帅,这是作为礼物收下的,但也滿足了會帅們的需要。會帅們特別喜欢接受邻近部落的饋贈,这些饋贈不仅有个人送来的,还有全体部落送来的:礼品之中有精选的良馬、厚重的盔甲、馬飾及項鏈等物。現在他們还从我們这兒学会了接受錢幣。

大家知道,日耳曼入中,沒有一个部落是居住在城郭內的,就是个別的住宅也不容許彼此毗連。他們零星散落地逐水泉、草地或树林而居。他們的村落和我們这种屋舍櫛比的村落形式不一样;他們在每座房屋的周圍都留着一片空地,要不是为了預防火灾,就是不善于建筑。他們甚至不会使用石头和瓦:一切营造均用原木,不另加工,也沒有装飾或娛目的地方。有些房屋險上一層亮油油的粘土,倒有点像壁画似的。他們还喜欢在地下掘窖,窖上复以一層粪土,作为冬天藏物之用,因为地窖里可以杀寒。同时,当敌人来到的时候,地面上的东西縱被蹂躪,埋在地下的窖藏或不致为敌人所發現,或者就因为敌入懒得搜寻而可幸免。

在衣服方面,他們都披上一件外衣,用鈎子束紧着,要是沒有 17鈎子,則用荆棘代替。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衣服,終日圍在火爐边。最闊气的入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另穿一件内衣;那内衣不像薩尔馬泰人和帕提人(Parthi)(19)所穿的那么宽舒,而是束得紧紧地,使每一部分肢体都凸露出来。他們也穿野兽的皮;沿河居住的各部落的衣着比較随便,而內地居住的各部落則穿得整齐一些,因为他們不能从商人那兒得到衣服。他們选擇某一些动物,将它們的皮剝,下来,井且还把从远洋外海得来的一些动物的花斑皮和这些兽皮杂編在一起。妇女們的服装和男子們是一样的,不过她們經常穿一种亚麻布的衣服,綴以紫色的边,而它的上部并不放寬使成为袖子;因此她們的胳臂、肩膊和胸部附近都裸露在外面。

18 她們的婚姻制度倒是非常严密的,在他們的風俗習慣中沒有此这个更值得贊揚的了。他們大概是野蛮入中唯一以一个妻子为满足的一种人:虽然也有極少数的例外,但那些例外者并非出于情欲的作用,而是由于出身高貴才招来許多求婚者。至于說到訂婚的礼物,不是女方把嫁妆送給男方,倒是男方向女方交納采礼。由父母和亲戚出面鑒定采礼,但这些采礼只是一軛牛、一匹勒織的馬、一面盾、一支矛或一把劍,既不是为了迎合女人的口味,也不能用作新妇的装飾;当送了这笔采礼以后,妻子就被娶过来了,而她也带来一些盔甲之类送給自己的丈夫。他們認为这是一种最大的約束,这是一些神聖的仪节,这是一些保障婚姻的神力。为了恐怕妇女在婚后就放弃追求高貴行为的願望和怀有避免战爭危險的心理,因此,在成婚之夕,就諄囑她应与她的丈夫共劳苦、同患难,在太平时候既与她的丈夫一同享福,遇到战爭的时候也应当与他一共度过危难。駕軛之牛、勒疆之馬以及那些交換的兵器也就是为了申明这种意义。做妻子的应当終身抱定这样的信念,那就是:她将自己所接受的結婚信物絲毫無損地傳給她的兒子,使她的兒媳再接受它們而傳給她的孙輩。

1 他們具有这样坚貞的品質;他們既不受声色的蠱惑,也不受飲宴的引誘。無論男女,都不懂得幽期密約。以这么多的居民而言,通奸的案件算是極少的了。他們对于奸淫的处罰是毫不容緩的,这是丈夫的特权。如果妻子与人通奸,丈夫就将她的头髮剃光,剝去衣服,当着她的亲戚将她赶出家門,穿行全村将她笞打一遍。不守貞节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像这样的女人,縱使年青、貌美或富有資財,也很难我到丈夫。在那里,沒有人对秽行付之以嗤笑,也沒有人将勾引旁入堕落或受入勾引而致堕落的行为視为一种时髦的風气。有些部落的風俗尤其可嘉,在那兒只有处女可以結婚;当一个女人作了新娘以后,她便不得再有任何其他妄想了。她們只能有一个丈夫,犹如只有一个身体、只有一次生命一样,因此她們不会三心二意。她們不是为了找寻丈夫,而是为了結一次婚。节育和杀婴,都被他們視为丑行,这兒优良的風俗習慣,其效力远胜于别的地方的优良的法律。

在每个家庭中,孩子們都是赤裸着的和很肮脏的,但却长出一20副我們所最羡慕的壮健身軀。嬰兒都由自己的母亲哺乳,从不委托給保姆和乳娘。主人和奴僕在幼年撫养的时候是沒有歧。視的。他們同样地在畜群中厮混,同样地在泥地上打滚,直到他們成年、有了一定能力以后,才把自由入分别开来。他們是迟婚的,所以有,着充沛無比的精力。女孩子也并不很早就結婚,男女都要到达同样的年龄和身材發育到同样的程度以后才結为配偶,因而子女长大后也有着与父母同样充沛的精力。甥舅的关系是和父子的关系相等的;的确,有些部落把甥舅关系看得比父子关系更为密切和神聖,而在接受入質时宁願以甥舅关系为对象,認为这样可以获得牵連更广的可靠保証。但是,每入的繼承者还是自己的子女。他們是沒有遗嘱的。如果身后沒有子女,則遗产依次应归兄弟和叔伯諸舅所有。一个人的亲屬和姻戚愈多,則他的老景愈佳;至于老而無子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福气的。

对于父亲和亲屬的宿仇和旧好,都有繼承的义务。宿仇并非 21不能和解;甚至仇杀也可以用若干头牛羊来贖偿,这样不独可以使仇家全族感到滿足,而且对于整个部落更为有利,因为在自由的人民中,冤仇不解是非常危險的事。

沒有那种人比他們更慷慨好客的了。閉門拒客被認为是一种丑行。每一个人都按照他的家財以上宾之席待客。如果主人無力招待了,他会介紹另一位东道主給他的客人,陪同他前去,并不需要另一家主人的邀講。另一家也不以此为怪,而同样殷勤地招待他們。就尽主人之誼而言,对待熟人和陌生入是沒有差別的。每当客人离开的时候,随他要求什么,就送給他什么;同时,主人也毫不忸怩地向客人索取礼物。他們非常爱好礼物,但他們既沒有施恩望报之心,也沒有受施必报之念。

22 他們往往睡到天明以后才迟迟起身,睡醒以后,習慣用温水洗浴,因为在他們的生活中,塞冬是很长的。洗浴以后,各人分别就自己的席次进餐。然后拿着兵器去处理事务;但也經常去縱飲狂欢。任何入日日夜夜地酗酒都不会受到斥責。喧吵是常見的事;当然,在这些醉汉中,辱罵是不容易了事的,經常是打得头破血流才告一結束。然而,冤仇的和解、婚姻的締結、會帅的推举、甚至和战的决策也都在这种飲宴中进行磋商,因为他們認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心地才最坦白、最純正和最能激起高貴的观念了。他們天性純朴,又沒有威染奸巧机詐,他們在無拘無束的飲宴中吐露各人的心事。大家的情緒意識就这样暴露出来,到了第二天再重新处置。这样的安排倒有各得其所之妙:因为他們正是在無力掩饰自己的时候进行磋商,而在头脑清醒的时候才作出决定。

23他們的飲料是用大麦和其他谷类醸造的,發酵以后,和酒頗为相似。河岸近旁的部落也購买酒。他們的飲食非常簡单,就是一些野果、野味和乳酪。他們既無烹調之术,也不求其美味可口,只是为了充饑果腹而巳;但在解渴方面,就不像这么有节制了。如果讓他們縱飲:他們想喝多少酒,就供給他們多少;那么,这种恶習就容易使他們自动屈服,正如用刀劍征服他們一样。

他們的表演技术只有一种,在任何集会中都看不到第二种方 24式。赤裸着的青年在槍丛劍棘中跳着舞。他們經常練習这种舞蹈,所以跳得很精熟,其舞姿也就自然优美;虽然这种游戏非常危險,但这純粹是为了观众們的愉快而表演;靠这个賺錢是从来沒听說过的。非常令人惊异的是:他們居然也正經其事地从事賭博,就是在头脑清醒时也如此,他們对翰赢冒險極了,甚至当賭本輸光了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自由拿来作孤注之一擲。輸家情願去做奴隶;即使他比对方年輕力壮一些,也甘心被縛着去拍卖。这表示他們对这种坏習慣的坚持不改,而他們自己却把这說成是信义的行为。但赢家也觉得靠賭博賺来奴隶是不名誉的事情,所以对于这样的奴隶总是轉卖出去的。

至于一般的奴隶,不像我們的奴隶这样被分派以各种不同的 25家务,他們每人都有自己的一所房屋和一个家庭。像我們对待佃农一样,奴主只从奴隶那兒索取一定数量的谷物、牛和衣服;奴隶的屬从关系仅此而已。其他一切家务都由妻子和兒女来負担。笞打奴隶、囚禁奴隶或罰奴隶作苦工的事是很少遇到的。他們也往往杀死奴隶,并不是为了整肃严格的紀律,而只是由于一时的暴怒,才将奴隶杀死,就犹如杀死一个仇入似的;不过杀死奴隶不受处罰而已。免奴的地位并不比奴隶高多少,在家庭中也沒有什么地位,在政治方面更毫無权利;不过,受国王統治的部落里,情况就不同了,那兒的免奴的地位,往往可以升得比自由民和貴族还要高;至于其他部落中免奴地位之卑賤,却正是他們自由的一种标帜(20)。26他們对于贷款放息和重利盘剥的事情一無所知,这是比禁止这种行为更为有效的保障。土地是由公社共有的,公社土地的多少,以耕者口数为准;公社之內,再按貴賤分給各入。土地的广闊平坦,使他們易于分配。他們每年都耕种新地,但他們的土地还是綽有余裕;因为他們并不致力于种植果园、圈划草場和灌溉菜圃,并不用这些方法来榨取土地的肥沃資源。他們所求于土地者唯有谷物一种;他們甚至也不像我們这样分一年为四季。他們对于冬、春、夏三季的意义都能了解,而且也各赋以一个名称;但既沒有秋季的名称,也不了解秋季有丰收的意义。

27 在他們的葬礼中,沒有什么繁文缛节;对于有名望的人,专用某几种木材来焚化他的遗体,这就是他們唯一的仪节了。在火葬的柴堆上,并不堆积寿衣和香料,只是将死者的甲冑、有时連他的坐騎,投入火中。坟墓就是一个小草坡。他們認为雕飾費事而又笨重的墓碑会成为死者难受的負担(21)。在他們中間:慟哭流涕,片刻即止;而悲悼之情則久而不衰。他們認为:对于死者而言,妇女宜于哭泣,男子則宜于悼念。

上面我已經对全部日耳曼入的起源和風俗習慣作了全面的叙述,現在我要談一談各个部落不同的組織和宗教信仰,指出他們之間的差异有多大,以及由日耳曼尼亚迁到高卢的究竟是那几个部落。

28 从偉大的尤利烏斯的記載(22)中得知,高卢入的势力會一度胜过日耳曼人。因此,我們可以相信高卢人甚至曾經横渡过日耳曼尼亚之境。当任何一个部落强盛起来,希望去占有一些新的、尙未为强有力的王国所瓜分的公有土地时,河流是阻止不住他們的。因此,在厄尔齐尼亚(Hercynia)森林(23)与萊因、美努斯(Moe-nus) (24)二河之間的地区曾为厄尔維梯夷人(Helvetii) (25)所占有,在此以外的地方曾为波依夷人(Boii)(26)所占有,这两支部落都是高卢人。虽然現在居民已經更換,而該地仍以波依埃孟(Boihae-mum)为名,可資証实。然而,究竟是阿拉威喜人(Aravisci)从俄昔入(Osi) (27)那兒迁到潘諾尼亚,还是俄昔人从阿拉威喜人那兒迁到日耳曼尼亚呢?这是無法辨明的。因为他們的語言、組織和風俗習慣迄今保持着一模一样。事实上,当初他們彼此有着同样的贫穷和同样的自由,而大河两岸也有着同样的优点和缺点。特瑞維累人(Treveri) (28)和納尔威夷人(Nervii) (29)則亟亟于想表明自己是日耳曼人的苗裔,想借这种祖先的光荣来使自己区別于柔靡成性的高卢人。萊因河岸倒有些眞正的日耳曼人:如汪基約內斯人(Vangiones)、特利波契入(Triboci)和訥美特斯人(Neme-tes)(30)。至于烏比爽人(Ubii)(31),虽然罗馬人已經把他們看作是罗馬殖民城的居民,并把使他們定居罗馬境内的人的名字加在他們身上而称之为阿古利庇嫩塞斯入(Agrippinenses) (32),以示别于其他的日耳曼部落;但他們却丼不諱言自己的祖源。早先他們渡萊因河內迁,井納款归誠,因此我們就讓他們定居在河边,既不需要监督,更可用他們来捍衛边境。

所有这些部落之中,以巴达威人(33)为最勇敢,他們据有萊因29河中一个島屿以及河岸一条很狭的地带。他們本是卡狹入(Chat-ti) (34)的一支,后来因为内乱才被迫迁到現在的住处,因而成为罗馬帝国内的一部分。他們仍然保持着古代盟友的光荣表記,那就是:他們不受进貢之辱,也不受包稅人的压迫。我們为了攻守之利,所以才讓他們免除一般的赋役,而独处一方,作为我們的兵庫。馬提雅契入(Mattiaci) (35)也和巴达威入同样臣屬于我們。罗馬人民的偉大,使帝国声威远揚于萊因河外的异域。因此,这一部落的領域虽在河的彼岸,而他們的情意則反与我們一致;他們在各方面均与巴达威人相似,所不同者,他們家乡的气候和水土使他們保留了更为充沛的精力而已。至于那些耕种什一稅地(agri decuma-tes)(36〕的部落,虽然远居在萊因河和多瑙河以外,我也不能将他們算在日耳曼入之內。那是从高卢去的一些魯莽的冒險者,他們因为無以为生才鼓勇前去占据了这塊所有权不明的土地。不久以后,由于我們的国境日益扩張和兵鋒远及的緣故,这塊地方便被收入罗馬行省之内而成为帝国中一个边远的角落。

30 比这些部落稍远一些期有卡狄入,他們的地区起自厄尔齐尼亚森林。这一带地区不像日耳曼尼亚其他各处那么低下和多沼澤。虽然大部分地方为山脉所盘踞,但地势是逐渐下降的,因此,将卡狹入团团圍住的厄尔齐尼亚森林也就将他們直送到本原之上。卡狄人軀干肢体極其健壮,相貌凶恶而特别勇悍。就日耳曼入而言,他們应当是相当聪明的一支入了。他們推举出官长,并服从于官长們;他們有等級的分別;他們善于伺机乘隙,也能抑制自己一时的冲动;他們把白天的时間安排得很好,夜間掘堑筑垒以为防衛;他們不相信僥幸,而憑仗勇力;尤其不平凡的是,他們居然依恃将軍的身先士卒甚于依仗軍队的盲目冲鋒,这是只有罗馬人严明的紀律才能达到的。他們的全部軍力在于步兵,步兵除了携带兵器而外,还負荷着鉄制的工具和輜重。你可以見到其他的日耳曼部落从事小規模的战爭,但卡狄入却只进行大規模的战役。他們很少从事抄掠和突击。大凡騎兵的特点就是胜如潮涌、敗如山崩,迅捷和慌怯总是連在一起的;而步兵往往能沉着应战,頗近乎剛毅之勇。

31 卡狄入有一种专用以表示个人勇敢的風俗;这在其他的日耳曼人中倒很少見过。那就是:男人剛剛成年,便把鬚髮蓄起来,直到他杀死一个敌人用以表示自己的勇敢以后,才站在敌入血淋淋的尸体上,将臉剃光;从此他才算尽了自己出生的义务,才不負自己的国家和父母。怯懦者則仍然鬚髮滿面。在普通情况下,戴一个鉄戒指,对他們說来是一种耻辱的表記,但是,一些最勇敢的入往往也戴上一个鉄戒指,用以作为自誓的象征,直到他杀死了一个敌人以后,才算履踐了自己的誓言,才能解脫自己戴上的鉄戒指。这种風气在卡狄入中間很流行。有些男人,縱然头髮斑白,还带有这种表記,因此为敌人和本族人所注意。每逢交战的时候,总是讓这些入排在前列,蔚为奇观。即使在太平無事时,他們也并不显得馴靜些。他們沒有居室、沒有田地、沒有职業;他們任意游蕩,游蕩到那里,就由那里的主人款待他們。他們揮霍旁人的財产,亦如輕視自己的财产一样,直到年老体衰,才失去了当年的豪气。萊因河的河道現在已經固定下来,并当作边界了;沿萊因河32岸,靠近卡狭入的有烏昔鄙夷入和邓克特累入(Tencteri) 37)。邓克特累人不仅以勇武善战著称,尤其擅长于騎兵的組織;邓克特累人騎兵的威名井不在卡狄入步兵之下。他們的祖先树立了这种威名,后世繼續保持着。他們的兒童以騎馬为游戏;青年人以此爭胜逞强;甚而老年入也乐此不疲。馬,也和奴隶、房屋及其他遗产一样,由兒輩繼承,所不同者,馬不一定由长子繼承,而是由特別勇敢善战的一个兒子来繼承。

原先毗連着邓克特累人的为卜茹克特累人(Bructeri) (38),但33据最近道路傳聞,卡馬維人(Chamavi) (39)和安古利瓦累夷人(An-grivarii)(40)迁到了該处,将卜茹克特累人或赶走、或借邻近部落的帮助将他們歼灭,这也許是由于他們憎恨卜茹克特累人的专横,也許是由于他們貪图劫夺卜茹克特累人的財产,要不然就是由于上天降福于我們罗馬入了。上天甚至还不惜讓 我們目睹这場激战,有六万多入死于这場战斗之中(41),虽不是死在罗馬人的刀劍之下,但却远胜于死在罗馬人的刀劍之下,因为我們可以坐享其成。我默禱着:如果这些部落不能对我們保持友好,但願他們彼此仇視起来;因为我們帝国的隆运已經裹替,幸运所能賜給我們恩典也就無过于敌人内哄的了。

34 安古利瓦累夷人和卡馬維人的背面,为杜尔古比尼人(Dulgu-bini)和卡斯瓦累夷人(Chasuarii)(42)以及其他一些不著名的部落所圍住。至于向萊因河的一面則有弗累昔 夷人〔43)。弗累昔夷人分为两部分:强者称大弗累昔夷人,弱者称小弗累昔夷人。这两支人的地域,沿萊因河直到大洋之濱,井且包括了罗馬兵船所曾游弋过的那些湖泊。我們还曾探寻过这一带濱海的地方。傅聞該处保存着赫尔丘力士的柱子;若非赫尔丘力士当宾游历过这一带,那就是由于我們不約而同地将各处所見到的壮丽宏偉的建树都归之于他的神功了。德魯苏斯·日耳曼尼庫司(Drusus Germanicus) (44)的胆量并不算小,然而他沒有去探寻海洋和探寻赫尔丘力士的遺迹,因为大洋遮断了他的道路。在他以后,更無人問津,大家都認为:与其去探究原委,倒不如誠信神功来得虔敬。

35 前面我們已經描述了日耳曼尼亚西部的情形。从这 兒往北,还延展着一大片土地。最先遇到的是考契人(Chauci)(45),这一部落的地域起于弗累昔夷人住所的边境,包括沿海一带,順着前面所述各部落的边緣环曲而下,止于卡秋入之境。他們不仅占有这一大塊地区,而且还稠密地聚居在这里。在日耳曼入各个部落中,他們应算是最高尙的一族;他們以正直的行为来保持自己的偉大。他們沒有貪婪的野心,也沒有非法的暴行。他們和別的部落和平相处,不相往来。他們从不挑起战爭,也从不抄掠他族。他們并不侵害旁人而能保持自己崇高的地位,这正足以証明他們的英勇和豪强。他們的兵器是不离手的,一旦有事,大队人馬在頃刻之間便可赴战;然而在太平無事的时候,他們的声威也并不稍衰。車茹喜人(Cherusci)(46)住在考契入和卡狄入的邻近,他們长 36期以来沒有受过侵略,安享着过度的、使入颓靡不振的太平之福。这当然很幸福,但却未見得安全,因为处在横暴的强邻虎視眈眈之下,太平只不过是用以自欺而已。当强权决定一切的时候,公道和仁义只是加在强者身上的美名。因此,車茹喜人本該有善良正直的声誉,現在却被称为愚夫和懦夫;而强盛的卡狄人与此相反,他們認为成功和深謀远虑是分不开的。車茹喜人的顛复引起了福昔人(Fosi) (47)的顯复,福昔人为車茹喜人的邻居,虽然在繁盛时期不曾和車茹喜人有福同享,但后来倒与他們有禍同担了。

就在日耳曼尼亚这一个遥远的角落里,沿海居住着青布累人 37(Cimbri) (48)。这个部落現在虽不甚重要,过去却有煊赫的声威。关于他們古代的光荣,現在还到处保留了不少遺迹;在萊因河的两岸有他們的营垒遺址,范圍非常广闊,当你現在巡行这些营垒遺址的时候,还可以想像他們当年軍容的雄壮,同时也可以發現这一次大規模移民的痕迹。罗馬紀元六百四十年(49),当車契利烏·麦特魯斯(Caecilius Metellus)和巴庇累烏·卡尔波(Papirius Carbo)任执政官的时候(50),我們初次听說青布累入的侵略;从那时起,直到皇帝图拉眞之第二次任执政官(51)为止,共計約有二百一十年左右,我們从事于征服日耳曼尼亚竟达如此之久。在这段长时期中,双方都損失惨重。無論薩姆尼特人(Samnites)、迦太基人、西班牙人、高卢人、或乃至帕提人,誰也不曾使我們受到这样經常的警戒。日耳曼人的自由自主眞比阿薩色斯(Arsaces)(52)的专制述要可怕得多。东方除了杀死我們的克拉苏(Crassus)以外,他們还有什么可以嘲笑我們的地方呢?他們也會丧失了自己的巴可茹斯(Paco-rus)(53),他們也曾被温提底烏斯(Ventidius)(54)击溃过。但是,日耳曼人曾經打敗了或生擒了卡尔波(55)、卡修斯(56)、斯考茹斯奥瑞利烏斯(67、塞尔威里烏·車比約(Servillius Caepio) (58)和馬古斯·曼里烏斯(Marcus Manlius) (59),他們使罗馬丧失了五个执政官的軍队,他們會經从一位凱撒(60)手中掳去了瓦茹斯(Va-rus) (61)所率領的三个軍团。固然,他們也曾被馬利烏(Marius)击敗于意大利,被偉大的尤利烏斯击敗于高卢,被德魯苏斯、尼罗和日耳曼尼庫司(62)击敗于其本土之上,但是,在这些战役中,我們拜不是沒有損失的。不久以后,凱烏斯·凱撒的虛張声势終于成了一場笑話。此后,彼此一度相安無事;但到了我們發生内战的时候,他們又乘机襲击过我們軍团的冬营,甚至还打算征服高卢。虽然又被我們赶回去了;但近年以来,只見我們在报捷奏凱,而不見我們真正战胜他們。

38 現在我們要談到斯維比入了。他們不像卡狄人和邓克特累人那样只是一个部落,因为他們占有日耳曼尼亚的大部分地区,所以他們至今还分成了許多部落,各有不同的名称,而总称为斯維比人。斯維比人所特有的一个表記是将头髮抹在脑后,綰成一个髻。这是他們不同于日耳曼入其他部落的标志,也是他們内部自由入不同于奴隶的标志。在其他部落中也可以看到这种打扮,或由于他們和斯維比人有亲屬关系,或由于通常好模仿他入的習慣,但这种例子只偶然可遇,也只限于年輕入。在斯維比入中,就是到了头,髮斑白的时候,还是缩一个蓬松的髻,也往往綰在头頂上。酋帅們則更在髻上加以装飾,他們对于容貌的修飾如此而已。但这完全出于一片純朴天眞,沒有絲毫冶容求爱的念头。他們只是認为在交战的时候,将头髮这样装束,可以使自己显得高大可怕一些,所以他們的打扮自己,說来倒是給敌入看的。

39 塞姆諾內斯人(Semnones) (63)自称为斯維比人中最古老和声望最高的一支。他們的宗教可以証明他們的古老。每逢一定的时期,所有屬于这种人的各个部落都派遣代表聚集在一个丛林之中,一方面由于祖先的兆迹,一方面由于丛林所引起的原始恐怖,因而将这座丛林献給了神祇。在这里,当众杀一个人作为牺牲,这就是举行他們野蛮宗教仪式的恐怖开端。对于这丛林的崇敬还不止此一端,他們进入丛林的时候,必須套上鎖鏈,以表示屬下对該处神力的皈依。如果不幸跌倒了的話,不得站起或由人扶起,而只許匍匐爬行出来。所有这些迷信都是由于他們相信他們种族就起源于此、并且相信万物之主的尊神就住在这里的緣故。塞姆諾内斯入的繁盛更加强了他們的信仰;他們分成了一百个分部,部众的强大使他們自命为斯維比人的領袖。

至于郞哥巴底人(Langobardi)(64)則相反地因人口稀少而著40称。他們处在部众强盛的邻族包圍之中,但并不附从于他入,而以勇悍善战来維护自己的安全。在郞哥巴底入之外,則有柔底尼人(Reudigni) (65)、阿威約內斯人(Aviones)、盎格利夷人(An-glii) (66)、瓦累尼人(Varini)、欧多色斯人(Eudoses)、斯瓦多内斯人(Suardones)和努伊托內斯入(Nuithones)(67),他們都为河流与森林所环繞。其中沒有什么值得提到的,不过他們共同崇奉大地之母納尔土斯(Nerthus) (68),他們相信她乘着神車巡行于各部落之間,过問凡間之事。在大洋中的一个島上,有一丛神林,神林之中,有一輛供献給神的犢車,复盖着一件长袍。只有一个祭司可以接触这輛車子。当女神下降到这隐僻的地方时,只有这个祭司能够感觉出来,于是牝犢拉着車上的女神前进,而他則以兢兢業業的敬畏心情随侍車后。女神光临到哪里,哪里就設酒宴庆賀,女神降临的时期是欢乐的时期。在这时期中,他們不打仗,不带兵器;所有的兵器都收藏起来;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們才知道和欢迎和平与安宁,等到女神厭倦于凡間的交际以后,再由这位祭司将她送回她的庙宇。如果你相信的話,据說这犢車、車上的长袍和女神本身都要在一个神秘的湖中沐浴。送去服侍女神的奴隶們这时立刻就被湖水所吞沒。因此引起一种神秘的恐怖和愚昧的虔誠,認为只有注定了要死的人才能見到女神的沐浴。这几支斯維比入扩展到了日耳曼尼亚很边远的地区。

41 我們現在再沿着多瑙河叙述,一如我們前面沿着萊因河叙述一样。距离我們最近的是厄尔門杜累人(Hermunduri) (69)。他們是效忠于罗馬的一个部落。因此,在日耳曼人之中,惟独他們不限于在河岸上經商,而可以深入内地,可以到瑞提亚行省最繁荣的殖民城来貿易。他們可以到处通行無阻。我們对于其他部落只能列营陈兵以待;而对于他們却可以开門做戶相迎。因为他們毫無貪婪之心。有名的阿尔比斯河(Albis)即發源于厄尔門杜累人的境内,我們會經一度对这条河很熟悉,但現在我們只是耳閉其名而巳〔70)。

42 厄尔門杜累人的紧邻为納累喜人(Narisci),再过去則为馬可曼尼人(Marcomanni) (71)和夸地人(Quadi) (72)。馬可曼尼人最强盛,最有威望。他們現在的本土,就是他們在古代时候赶走了波依夷人而用武力占夺来的。納累喜人和夸地人也并不弱于馬可曼尼人。如果单就日耳曼尼亚为多瑙河所环繞而言,則这三个部落的地区可以称之为日耳曼尼亚的边陲。直到我們的时代,馬可曼尼入和夸地入仍由他們本族的国王統治着,这两族国王出自馬罗波杜烏斯(Maroboduus) (73)和土德茹斯(Tudrus)两貴族家。但他們現在也受外人統治了,不过国王的势力是倚靠罗馬为外拨的。他們有时借重我們的兵力,而經常仰仗的是我們的財力,財力的效用井不在兵力之下。馬可曼尼人和夸地人的后面为馬昔尼人(Marsigni)、哥梯尼43人(Gotini) (74)、俄昔入和布累人(Buri)所环繞。其中,馬昔尼人和布累人在語言和生活習慣方面类似斯維比入。但哥梯尼人用高卢語,俄昔人用潘諾尼亚語,可見他們不是日耳曼人。更可資証明者:他們一面向薩尔馬泰人納貢,一面向夸地人納貢,都因为是异族而納貢的。哥梯尼人更从事开柔鉄矿的賤役。所有这些部落所占的地区中,本原很少,他們大多住在森林里和山巔上。斯維比人被一条連綿的山脉隔成两牛,在山外还住着許多部落。其中通用范圍最广的共名为魯給夷人(Lugii)。在魯給夷入之中,值得提及的只有阿累夷人(Harii)、厄尔維科內斯人(Helvecones)、馬尼密人(Manimi)、厄利昔夷人(Elisii)和納阿納瓦利人(Nahanavali)。在納阿納瓦利人中,有一座从古以来献給神祇的丛林。这片丛林,由一个穿着女入衣服的祭司守护着;而且,祇有用罗馬入对于卡斯托神(Castor)和坡魯克斯神(Pollux)的說法才能体現这些神的意味(75)。他們所謂阿尔契(Alci)諸神的性質就是这样。他們沒有神像,也毫沒有外来迷信的痕迹;但却把这些神当作年輕的兄弟来供奉着。阿累夷人不仅是魯給夷人中最强大的一支,也是天性最蛮悍的一支,而且他們还借助于艺术和各种时机来增添自己的可怖性。他們用黑色的盾;身体都塗上顏色;他們专門乘着黑夜交战。他們就像一群陰兵鬼卒似地借着这惨淡可怕的情景使敌入感到惊慌失措。誰也不敢面对着这样奇怪的、宛如妖魔出現的情景。在任何一場战爭里,眼光总是最先被低服的。

在魯給夷人之外为哥托內斯人(Gothones)(76)。他們由国王 44統治,虽較其他日耳曼部落稍受約束,但仍不妨于他們的自由。濱海一面,与哥托內斯人紧紧相連的为茹給夷人(Rugii) (77)和勒莫威夷人(Lemovii)(78),这些部落的特殊标帜为圓形的盾、短劍和对于他們国王的忠順。在这些部落之外則有綏約內斯入(Suiones)(79),他們住在海中,不仅人多兵强,而且还有很强的海軍。他們船只的形式是很特殊的,两端都有一个船头,准备随时可以靠岸。他們的船不張帆,两旁也沒有排桨,桨位的排列是不固定的,好像内河的艇子一样,可以随着需要左右变換方向划动。綏約内斯入更重視財富,正因为如此,他們才被一位唯一的至尊所統治着,这位統治者的权力是無限的,他們無条件地服从他。他們不能像日耳曼人中其他部落一样,可以入人持有兵器,他們的兵器专門由一个奴隶保管。这固然是由于海洋阻断了敌入的侵變,所以不需要經常的武备;然而也由于恐怕一群無所事事的入持有兵器便会作乱犯上的緣故。他們的国王也决不肯将兵器交給一个貴族、自由人或甚至免奴来保管。45 在綏約内斯人之外,还有一个海,海水濡緩,几乎是一片死水。我們可以推測这个海是环繞地面一周的。为什么呢?因为海上落日的余暉一直延至日出时才消失,其光甚亮,以至星辰为之失耀。而民間謠傳附会,甚至說在那兒可以听到太陽上升的声音,并且可以看到太陽神所駕諸馬的形状及其头上的光輪(80)。謠傳又說天地尽头就在此处,这一点倒頗近于箕。

在斯維比海的东岸住着伊斯替夷人(Aestii)(81),他們的風俗習慣和服装是屬于斯維比入的,而他們的言語却非常像不列顯語。他們崇拜諾神之母,这种迷信的标帜为一只牝野猪的形象。这个标帜被視为法力無边的护身符,女神的信徒們要是带上了它,即使在敌入包圍之中也不会有危險。他們通常使用木棒,鉄制的兵器是很少見的。在种植谷物及其他作物方面,他們比懶惰成性的日耳曼人要刻苦耐劳多了。此外,他們还往往到海中去搜寻东西。在野蛮入中,只有他們在海滩上或海岸边搜集琥珀,他們把琥珀称为“格来松” (glaesum),他們究竟是些野蛮人,所以也不曾研究或探寻过琥珀的結构和成因。然而,很久以来,琥珀和其他海中飄流物都被一例看待,奢侈的罗馬人才給它一个名称。对于这些土著說来,它是毫無用处的。他們只将琥珀搜集成堆,絲毫不加以磨光就拿給我們,他們反因为可以得到太多的报酬而感到奇怪。琥珀其实是一种树木的油脂,因为你可以从它的透明中看到一些虫豸,还有带翅的昆虫,这些虫类被这油脂所粘住,当它硬化的时候,便逐渐与它合为一体了。由此我有这样的想法:也許像东方那遙远偏僻的地方有着乳香等树渗出香汁一样,西方的陆地和島屿上也有着某种果实很多的小丛林,那果实被日光的强熱所晒,化成粘液而渐漸流入海中,被浪潮冲到对岸来了。試将琥珀置于火上,它立刻便像松木一样地燃燒起来,光彩夺目,异香扑鼻;而且立刻軟化得像瀝靑或松脂似的。

与綏約內斯入毗連的还有昔托內斯人(Sitones)(82)。他們除了受一个女入統治以外,其他一切都和綏約內斯人相似。他們不独丧失了自由,简直連奴隶也不如。斯維比人就說到这里了。

至于掊契尼人(Peucini)(83)、維內狄人(Veneti)(84)和芬尼人 46(Fenni) (85)究竟应当算在日耳曼入之內还是应当归之于薩尔馬泰人之列呢,这是很难断定的。掊契尼人,或称之为巴斯塔乃人(Bastarnae),他們虽然在語言、生活方式和长期定居方面都和日耳曼人相似,虽然他們也都同样安于懶惰和肮脏;但因为他們的會帅和薩尔馬泰人的色师們互相往来的緣故,他們几乎堕落得像薩尔馬泰人一样了。維內狄人大体上是接近于薩尔馬泰人的;他們游蕩于掊契尼人和芬尼人之間的山林中,以劫掠为生。然而,他們却应当屬于日耳曼人:因为他們有固定的栖身之所,他們有盾,而且喜欢步行,矯捷善走,这些都和薩尔馬泰人完全相反,因为萨尔馬泰人經常是以馬背或車輛为家的。芬尼人則極端野蛮、肮脏、贫穷:他們既無兵器,也無住宅;他們以野草为食,以兽皮为衣,以土地为床榻。他們一切都仰給于弓箭,因为沒有鉄,他們在箭头上装上一塊尖骨。妇女和男子一道打猎,同样分享猎物。他們只知道用树枝編成一个罩子,用以保护婴孩,使免于野兽和風雨的侵害。这种东西也就是青年人的住处,也就是老年人的休养所。然而,他們觉得与其去忍受耕种田地的辛苦和营造建筑的艰难、与其把自己和旁人的命运悬置于希望和恐惧之間,那倒不如他們这样生活之既安且乐了。他們不憂人事,不畏神明,已經到达了一种人所不及的福境:他們已經無所求于天地之間了。

除了上述的以外,其他种种傳閉,大多荒誕不經,例如說厄魯昔夷人(Hellusii)和俄克昔約內斯人(Oxiones)(86)都是人面兽身等。諸如此类,尽是無稽之談,而我也就置之不論了1注釋

(1)日耳曼人原住在多瑙河以北和萊因河以东的地区。当公元前58年凱撒远征高卢时,已經有几支日耳曼人渡过萊因河下游而侵入了高卢人的区域。高卢人既被罗馬征服,萊因河下游西岸的日耳曼人也臣服于罗馬,其所占之狹长地带被划分成"上日耳曼尼亚”和“下日耳曼尼亚”两郡,都屬于高卢省。这两郡之地又称为“罗馬的日耳曼尼亚”。至于萊因河东岸未归屬罗馬的日耳曼尼亚則称为“大日耳曼尼亚” (Germania Magna)。塔西佗这里特别指出“未被划分的日耳曼尼亚”,即指“大日耳曼尼亚”而言,所以表示与被划分成两郡的“罗馬的日耳曼尼亚”有別。有些英譯本在这里譯成“the whole Germania”(整个的日耳曼尼亚),意义恰得其反。

〔2)阿卜諾巴山即今德国西南部之黑森林山脉。

〔3〕黑海古称朋都海。

(4)印盖窩內斯人約相当于后来的撒克逊入和倫巴底人;厄尔密諾內斯人約相当于后来的阿勒曼人(Allemanni)和斯瓦比亚人(Swabians);伊斯泰窝內斯人約相当于后来的法兰克人。但这只是大約相当,决非完全符合。至于图林吉亚人(Thuringians)、巴伐利亚人和勃艮第人等似不在此三大支之內。

(5)实际上是有馬昔人的。馬昔人与卜茹克特累人邻近,居住在德国西部利卑河(Lippe)下游,延及爱姆斯河(Ems)上游一带。(参看第 33节)(6〕斯維比人是日耳曼人中若干部落的总称,本文后面自第38节至第 45节所述各部落均屬于斯維比人之內。一般而言,斯維比人包括住在梅克棱堡(Mecklenburg)、勃兰登堡、薩克森和紹林吉亚等地的日耳曼人。什瓦本(Schwaben)之地名即緣于斯維比人而来。他們原来的地区在哈斐尔河(Havel)和斯普累河(Spree)附近,一直向北延展到易北河口。他們之中也有些住在埃德尔(Eider)附近,这說明他們很可能是由斯堪狄那維亚半島南迁的。

(7〕汪底利夷人是最先从斯堪狄那維亚半島迁到波罗的海南岸的一支 日 耳曼人。公元前五世紀时,他們即已定居在奥得河流域。他們的族名与温西塞尔(Vensyssel)的地名有关,該地在林弗約登(Linfjorden)的北部,現在被認定是汪底利夷入的故址。西勒西亚(Silesia)即由他們中之一分支西令該人(Silingae)而得名。考古学家會在西勒西亚發現若干公元前一世紀时的陶器,其形式和在丹麦、瑞典所發現的同时代的陶器極为相似,足証他們是从斯堪狄那維亚牛岛南迁的。这一支人后称汪达尔人(Vandals)。五世紀时,他們参加了“蛮族”大迁徙运动,侵入高卢、西班牙,后轉入北非,建立汪达尔王国。本文仅在此处提到他們,以后未再叙述。

(8〕塔西佗时,罗馬人对日耳曼人的宗教信仰不甚了然,往往将日耳曼人的神和罗馬人的神混为一談。日耳曼人所信奉的多納神(Donas),或名多尔神(Tor),与罗馬的赫尔丘力士相似,塔西佗或即指此而言。

〔9〕“拔力吐”或作“拔底吐”(baditus)。

(10)阿喜布尔基烏姆城位于萊因河西岸,相当于今之阿斯堡(Asburg)(11)此处拉丁原文为"aram quin etiam Ulixi consecratam","Ulixi"为“与格”,故应譯作“祭烏利克塞斯的祭壇”。哈氏英譯本譯作"dedicatedby Ulysses”(烏利克塞斯所建的祭壇),恐与原意不合,今不从。

<12)魏勒妲为日耳曼人中卜茹克特累人的一位女祭司。她會鼓动巴达威人于公元69至70年进行反罗馬的騷动。78年,她被罗馬所俘。住在日耳曼尼亚中部的一些部落把她奉为神明。(参看第29、33节)

(13)罗馬帝国时期,从东方傳来一种将皇帝尊为神祇的宗教習慣,元老院往往宜布皇帝为神,許多庙宇中都供着皇帝的神像。塔西佗此处即諷刺这种風俗。

(14)塔西佗大約以日耳曼人所信奉之吳盾神(Woden)--又名奥丁神(O-din)-当作罗馬神中之麦叩利。

(15)塔西佗大約以日耳曼人所奉之战神狄武(Tiu)-—又名狄尔(Tyr)当作罗馬神中之馬斯。

(16)合法的牺牲品指不用人作牺牲而言,主要的指牛。<17〕伊昔斯为古代埃及人所信奉之女神。(18)这里塔西佗所謂“犯罪的行为”是就法律观念而言,指的就是前面的叛逆和逃亡;所謂“可耻的丑行”是就社会道德观念而言,指的就是前面的怯敌、厭战和秽行:二者是分别言之的。因为前者是犯法的,所以吊死在树上,用以表示明正典刑;后者是丑恶的行为,但并不构成罪案,所以投入沼澤之中,不作公开的处分:塔西佗的意思是这样的,但原文稍嫌晦涩,故加以解說。

(19)帕提人即喜提亚人(Scythians)統治下之波斯人。喜提亚人自称阿薩色斯帝国;罗馬人謂之帕提帝国,帕提即波斯之轉普;中国人謂之安息。(20)塔西佗在这里是对国王統治的部落的一种諷刺,其实也就是在諷刺罗馬帝国。在他看来,“免奴”地位之被抬得很高,乃是没有自由的国家里的現象,而罗馬亦复如此,至于在比較自由的部落里, “免奴”的地位却总是較卑賤的。

(21)近代考古發現, 証明日耳曼人的葬礼井不完全如塔西佗 所 述的 那么簡单。在塔西佗較熟悉的萊因河下流地区會發現过許多骨灰,埋葬处的明器較少,葬礼可能是简单的。但在日耳曼尼亚其他地域所發現的坟墓中,其在公元以前者即已不是火葬坟而是尸葬坟,不过明器較简陋;至于公元一世紀以后者,明器也逐漸講究起来,其中發現許多由罗馬进口之銅器、玻璃瓶及少数銀器。

(22)指尤利烏斯·凯撒的“高卢战记”(De bello Gallieo)

(23〕凯撒在他的“高卢战记”中,把日耳曼尼亚南部所有的森林、山脉都归屬于厄尔齐尼亚的名下。塔西佗此处所指的为图林吉亚森林(ThüringenWald)与喀尔巴阡山之間的一段山林,井包括利森山(Riesengebir-ge)在內。

(24)美努斯河即今之美因河(Main)。

(25)厄尔維梯夷人为高卢人之一支。所居地址大約相当于現代瑞士的西部。公元前58年,他們會企圖横穿罗馬境內,迁居到高卢西南,但被凱撒赶回。后来他們所居之地被井入罗馬,先屬高卢一比利时(Gallia Belgi-ca),后改屬上日耳曼尼亚。

(26)波依夷人为一支强盛的高卢部落。古时居于外阿尔卑斯高卢(Trans-alpine Gaul),后分为两支,其中之一支渡过萊因河,向东北迁移,定居于波依埃孟,該地即因波依夷人而得名,后轉音成波希米亚。他們在該处住了一个时期以后,被日耳曼人中之馬可曼尼人赶走。(参看第42节)(27)阿拉威喜人与俄昔人可能都不是日耳曼人:前者住在多瑙河南岸潘諾尼亚境內,后者住在多瑙河北岸日耳曼尼亚境內。(参看第43节)

(28)特瑞維累人住在高卢一比利时境内,部众强大,可能是高卢人。他們是罗馬人的忠实盟友。他們的騎兵为高卢之冠。在他們的地区中,有一座罗馬殖民城,名为奥古斯塔一特瑞維罗閏(Augusta Trevirorum),即今之特瑞維(Trèves),德文称特里尔(Trier)。

(29〕納尔威夷人住在比利时一带,距特瑞維累人不远。他們好勇善战,于公元前58年被凱撒征服。

(30)汪基約內斯人和訥美特斯人居住在窩姆斯(Worms)和斯拜尔(Speyer或Spires)附近。特利波契人居住在阿尔薩斯的斯特拉斯堡附近。罗馬为了利用他們替罗馬人防守萊因河,才允許将这一带地方給予他們住。这三支人都屬萊因河上游的罗馬駐軍管轄。当皇帝克劳底烏(Claudi~us)在位时(公元41-54年),汪基約内斯人和訥美特斯人會帮助罗馬将軍击敗了卡狄人的入侵。

(31)烏比夷人为日耳曼人之一支。他們原先住在萊因河东岸。公元前37年,因受斯維比人的威胁,向罗馬将軍阿古利巴(Agrippa)投誠,請求內迁。阿古利巴把他們迁到西岸,居于現在的科倫(Cologne)附近。(32)阿古利庇嫩塞斯人的意思表示是阿古利庇娜殖民城(Colonia Agrippi-na)的居民。这个殖民城就是現代德国科倫城之前身,最先名奥庇屯(Opidum),原来是烏比夷人迁居以后的一个大村鎭。公元50年,罗馬皇帝克劳底烏始改建为一殖民城。关于这个城的得名有两种傳說:較流行的一种傳說,認为它是由克劳底烏的第四个妻子阿古利庇娜得名的,阿古利庇娜出生在这里,因此克劳底烏才在这里建立一个殖民城而冠以阿古利庇娜之名;另一种傳說認为,公元前37年,罗馬将軍阿古利巴把投降的烏比夷人迁到此处(見前注),因为紀念他而将当地的人称为阿古利庇嫩塞斯人,后来克劳底烏建为殖民城只是沿用旧名而已。看来塔西佗是采用了后一种傅說。

(33)巴达威人为日耳曼人之一支,他們居住在現代荷兰一带,占有萊因河下游地区瓦尔河(Waal)与勒克河(Lek)之間的一些島屿。公元前12年以前不久,他們臣屬于罗馬,归萊因河下游罗馬駐軍管轄。后来罗馬皇帝的侍衛中有許多巴达威人。他們會經在卜茹克特累女祭司魏勒姐的策动下,發动过大規模反抗罗馬人的起义。

(34)卡狄人为日耳曼人中一支强大的部落。他們居住在現在德国 中部 图林吉亚和黑森(Hessen)一带。

(35)馬提雅契人住在萊因河东岸,約相当于現在德国西部威斯巴登(Wies-baden)附近。

(36)什一稅地指萊因河上游东岸与多瑙河上游北岸之間的一塊三角形地区,約相当于現在德国西南角巴登(Baden)与烏屯堡(Wuttemburg)-带。該处原先为日耳曼人所占据,当日耳曼人东迁以后,由罗馬人占据而撥給高卢人居住,住在該处的高卢人应向罗馬繳納自己收入的十分之一作为地稅,故称这塊地方为什一稅地。

(37)烏昔鄙夷人和邓克特累人居住在萊因河东岸。公元前53年左右,他們被斯維比人赶走,在日耳曼尼亚各地流浪了三年之久。公元前 56年,他們曾渡过萊因河,但被凱撤击退,回到东岸居住。

(38)卜茹克特累人住在爱姆斯与萊因二河之間,他們是后来的法兰克人的一支祖先。公元98年,他們被邻近部落所迫,迁居到利卑与魯尔二河之間。(39)卡馬維人似屬于高卢人种。公元100年以后,他們开始定居在萊因河下游北部利卑河与阿斯尔河(Assel)之間。他們还留下了一部法典。(40)安古利瓦累夷人是日耳曼人,他們住在威悉河(Weser)中游两岸。公元16年,被罗馬征服。98年,他們赶走卜茹克特累人而占有其地,后被藤克逊人所兼井。

(41〕在現存的古代史料中,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記載。据后代史学家的推測,塔西佗所指的可能是下面这件事:公元78年以后,卜茹克特累人會赶走了自己的一个国王,这个国王向罗馬求援。罗馬下日耳曼尼亚郡守魏斯特利契烏·斯普令納(Vestricius Spurinna)率兵到达卜茹克特累人之境,强迫他們服从原来的国王。大約在这个时候,有另外一个邻近的部落乘机襲击他們,至于死亡数字不明。

(42)卡斯瓦累夷人原先住在德国西北部哈斯(Hase)附近,公元58年迁至鄂尔登堡(Oldenburg)。

(43〕弗累昔夷人住在爱姆斯河以西之北海沿岸一带,約相当于今之荷兰东北部。現在这一带海中的弗累昔安群島(Frisian Is.)即因此而得名。(44)德魯苏斯·日耳曼尼庫司的全名为克劳底烏·德魯苏斯·尼罗(Clau-dius Drusus Nero),他是奥古斯都妻子李維雅(Livia)前夫所生之子。他曾屡次率兵摧敗日耳曼人,所以被罗馬人称为日耳曼尼庫司。“日耳朵尼庫司”的意义就是“日耳是人的鎭服者”。这本是一个光荣的綽号,而他的兒子却以此为氏,所以在罗馬史書中,单称“日耳曼尼庫司”則指这个德魯苏斯的兒子;称“德魯苏斯·日耳曼尼庫司”則指他本人;称“德魯苏斯和日耳曼尼庫司”則指父子两人。(参看第37节)

(45)考契人住在威悉河口附近、爱姆斯河与易北河之間的地区。公元58年以后,渐向西和向南扩展。

(46)車茹喜人住在威悉河中游,現代不倫瑞克(Brunswick)附近。公元97年,他們領土的一部分被卡狄人占領。

(47〕福昔人住在現在汉諾威附近。

(48〕靑布累人住在現在丹麦地方。近代学者認为他們的名字和林弗約登南部的西姆尔兰(Himmerland)地名有关。青布累人會經是日耳 曼人中一支極强大的部落,他們向高卢移民,并會大举入侵罗馬,攻入意大利。至奥古斯都时,清布累人势力始衰。

(49)罗馬紀元六百四十年即相当于公元前113年。

(50)車契利烏·麦特魯斯(Caprarius Caecilius Metellus)与巴庇累烏·卡尔波任执政官之年即公元前113年。

(51)图拉眞在即帝位之前,曾两度任执政官,第二度在公元97年。

(52)帕提(即安息)帝国一直是罗馬帝国的勁敌。帕提皇帝大多以阿薩 色斯为名,塔西佗此处恐即泛指帕提皇帝而言。但帕提人也自称为阿薩色斯帝国,所以塔西佗也可能指帕提帝国而言。

(53)巴可茹斯为帕提皇帝俄洛德斯之子,他會屡次領兵入侵罗馬的叙利亚和小亚細亚一带,后为罗馬将軍温提底烏斯所敗而死。

(54)温提底烏斯为意大利中部皮塞嫩郡(Picenum)人,因参加內战,被罗馬方面所俘,發作罗馬官吏的随从。后随凱撒远征高卢,立下战功,为凱撒所赏識。凱撒死后,他附和安东尼,公元前 39 年,奉安东尼之命,率兵至小亚細亚、叙利亚抵御帕提人,屡战屡捷。

(55〕卡尔波即巴庇累烏·卡尔波,見前。(56)卡修斯(Cassius Longinus),公元前107年任执政官,因青布累人南侵,率兵出鎭高卢一納尔波嫩西斯(Gallia Narbonensis),兵敗身死。(57)斯考茹斯·奥瑞利烏斯于公元前105年任高卢巡閱使(legatus)。青布累人入侵,他战敗被俘,后遇害。

(58〕塞尔威里烏·車比約于公元前106年任执政官,率兵至高卢一納尔波嫩西斯抵御靑布累人,次年,与执政官馬古斯·曼里烏斯一起被靑布累人击溃。据說这次战敗,罗馬丧亡十二万人。塞尔威里烏下獄。

(59)馬古斯·曼里烏斯,或作馬古斯·馬里烏斯(M. Mallius),見前注、塔西佗所謂五个执政官即指卡尔波至馬古斯·曼里烏斯而言。

(60〕这里所謂一位凱撒即指奥古斯都而言,因他亦以凱撒为名。

(61)瓦茹斯(Quintilius Varus),公元前13年任执政官。公元7年,出守日耳曼尼亚边境,到任以后,甚为貪殘。威悉河畔新归附之日耳曼人不甘受其压迫,乃推車茹喜人阿尔密尼烏斯(Arminius)为首領,暗图暴动。瓦茹斯略有所聞,遂率領三个軍团前往鎭压,行至利卑河北段一带 山 林(今德特莫尔德Detmold附近)中,猝遇阿尔密尼烏斯之伏兵。罗馬軍大敗,瓦茹斯自剄死,三个軍团被歼灭殆尽,生还者仅数人。恶耗傳至罗馬,奥古斯都悲憤已極,他将身上所著之拖袈撕破,井大呼:“瓦茹斯!还我三个軍团来!"罗馬本拟大举征服日耳曼人,自此敗后,征服之計划遂成泡影。

(62〕德魯苏斯即前文之德魯苏斯·日耳曼尼庫司;日耳曼尼庫司即德魯苏斯之子,名为日耳曼尼庫司·凱撒:父子二人均曾击敗过日耳曼人。尼罗为日耳曼尼庫司·凱撒之子,德魯苏斯·日耳曼尼庫司之孙,非暴 君尼罗也。史籍中沒有这个尼罗和日耳曼人交战之事,也許塔西佗別有所据。

(63〕塞姆諾内斯人住在現在德国的薩克森、哈斐尔河与斯普累河之間。公元二世紀以后,他們率从南迁,塞姆諾內斯人之名遂消失;而后来的阿勒曼人即由他們組成。

(64)郎哥巴底人在公元一世紀时住在塞姆諾内斯人的西北面,在現在易北河下游魯尼堡(Lüneburg)附近。他們是从斯堪狄那維亚半島向南迁的。郎哥巴底人后轉音成倫巴底人。他們是否屬斯維比人,至今还有爭論。(65)柔底尼人住在易北河下游东岸,他們可能就是撒克逊入。(66)盎格利夷人住在石勒苏益格(Schleswig)东面之盎格尔半岛,他們即后来之盎格尔人。

(67)努伊托内斯人也住在易北河口附近。

(68)納尔土斯原是近东一带古代居民所崇奉的一位女神。这种信仰后 来流傳到各地。日耳曼人中供奉她的为印盖窩內斯人。斯堪狄那維亚半島上也有人崇奉納尔土斯,并有許多地方因她而得名,如阿普兰(Upp-land)之納尔士納(Närtuna)。

(69)厄尔門杜累人住在現在德国中部图林吉亚山林中,屬于厄尔密諾内斯人。据近代語言学家的研究,图林吉亚地名即由他們而来。他們在罗馬帝国境內享受特权的原因是由于他們沒有参加公元9年的阿尔密尼烏斯起义。他們也是后来阿勒曼人的一个部分。

〔70〕阿尔比斯河即今之易北河。罗馬人曾經一度兵威及于此河。但塔 西 佗写本書时,該处已經又淪入日耳曼人之手。他所謂“會經一度对这条河很熟悉,但現在我們只是耳聞其名而已”,乃是对罗馬帝国声威衰减的一种諷刺。

(71)当凱撒征高卢时,馬可曼尼人正住在美因河与萊因河之間。后因罗馬侵占了萊因河西岸,他們在酋帅馬罗波杜烏斯領导下,东迁至波希米亚。公元前9年,他們被德鲁苏斯征服,后与罗馬人建立频繁的商業关系。(72〕夸地人原来住在美因河北部。公元前9年东迁,會扩張到現代的匈牙利北部。他們与馬可曼尼人有很密切的关系。

(73)馬罗波杜烏斯是馬可曼尼人的酋长。他會到过罗馬,可能在罗馬軍队中服过役。后来他带領馬可曼尼人迁到波希米亚,征服了原住在那里的波依夷人,并建立了强大的政府,統治着他們,其政府規模頗仿效罗馬。他所統治的王国势力一度很强;范圍从多瑙河到維斯杜拉河和易北河;臣服于他的日耳曼人部落很多。后当阿尔密尼烏斯率領北部日耳曼人起义反抗罗馬时,馬罗波杜烏斯受罗馬收买,与阿尔密尼烏斯作战,公元17年,为阿尔密尼烏斯所敗。他的部众反对他的統治,他被迫逃到罗馬境內,受提庇留的保护,后死于公元35年。

(74)哥梯尼人住在現代波兰南部克拉科(Krakow)附近。

(75)据希腊神話,古代斯巴达国王丁达律斯(Tyndareus)和有神性的王后丽姐(Leda)生下卡斯托神和克利亭尼斯特拉(Clytemnestra)。但丽妲叉与裘比德神結合而生坡魯克斯神和希倫神(Hellen)。卡斯托神与坡魯斯神同母异父,他們兄弟二人以友爱著称,曾共同游历过許多地方。此处塔西佗指日耳曼人所奉之阿尔契諸神也是特別友爱的兄弟神,所以用卡斯托神和坡魯斯神为比喩。

(76)哥托內斯人即后来之哥德人。他們原住在斯堪狄那維亚半島,公元前一世紀时迁至日耳曼尼亚,定居于維斯杜拉河口。在他們这一塊住址上,曾發現过火葬坟和尸葬坟,其形式与瑞典南部所發現的坟墓相似,据考証,他們是由瑞典迁出的,其老家为哥塔兰(Götaland)而非哥德兰島。177)茹給夷人住在奥得河口附近,今之魯根島(Rügen)即因他們而得名。他們是由挪威西南的罗加兰(Rogaland)迁到日耳曼 尼 亚来的。在罗加兰,會經發現很多罗馬的物件,这些物件与奥得河口及一些丹麦海 島上所發現者完全一样,这說明茹給夷人由挪威迁来时曾在丹麦岛屿上停留过。在斯堪狄那維亚牛島上所發現的許多从罗馬进口的商品,主要是由奧得河口的茹給夷人和他們留在丹麦島屿和挪威西南的本族人 通 商而带去的。

(78)勒莫威夷人住在波罗的海南岸。

(79)綏約內斯人为本書中唯一肯定住在斯堪狄那維亚半島上之部落。他們大多住在阿普兰附近,在該处曾發現不少树有直立大石塊的坟墓,想見当时人口頗为稠密。塔西佗在本节所描述的船和近代在斯堪狄那維亚半島所發現的古代船只形状極为相似。塔西佗說到他們平时 收 藏兵器的現象頗为奇特,恐系作者誤以綏約內斯人在某些节日中的習慣作为本时的現象。至于他們国王权力之大,也并不如塔西佗所逃之甚。不过因为他們的国王掌管所有的船只,又兼任最高的祭司,所以比其他日耳曼人的国王权力較大一些。

(80〕按此处所描述的太陽神,乃指希腊神話中之阿坡罗神,亦名菲布斯(Phoebus)。

(81)伊斯替夷人住在現代苏联立陶宛社会主义共和国西南角庫里舍湖(Ku-risches Haff)与弗里舍湖(Frisches Haff)之間的半島上。他們在古代占有的地方較广,可能北至于芬兰灣一带。出产琥珀的海岸在維斯杜拉河口以东的沿海。他們的語言是否类似不列顯語,頗屬可疑。近代人种学者一般把他們列入波罗的人(Baltic)之列而不視为是日耳曼人。(82〕昔托内斯人住在現代芬兰境內。(83〕掊契尼人,或称巴斯塔乃人。在早期罗馬史料中,都将他們当作克尔特人-即高卢人。但近代学者肯定地証明他們是日耳曼人。在图拉眞紀功柱上刻着他們的形像,其头上带有日耳曼人所特有的髮鹅;同时,他們的坟墓形式和西部日耳曼人完全一样,而与东部日耳曼人不同。他們本住在日耳曼尼亚本土,公元前一世紀末,斯堪狄那維亚半島上的日耳曼人陆續迁移至日耳曼尼亚东部,掊契尼人受到压力,因而从波罗的海南岸迁到了黑海西北岸。如喀尔巴阡山、巴斯塔尼凱一阿尔卑斯(Al-ps Bastarnicae)等地名均与他們有关,由这些地名可以找出 他們迁移的路綫。

(84)維內狄人就是温茲人(Wends),所謂湿兹人就是古代日耳曼人对斯拉夫人的称呼。塔西佗說維内狄人在掊契尼人与芬尼人之間,考其地址,也正是斯拉夫人原来的居住地。

(85)塔西佗所謂芬尼人,以其名称而論,应当是芬人(Finn),以其生活情况而論則不像芬人而像拉普斯人(Lapps):关于这一点,爭論很多。但事实上,現代挪威語中的拉普斯人仍指芬兰人(Finners)而言,所以芬尼人之住在芬兰一带大致是沒有問題的。

<86〕实际上是有俄克昔約內斯人的,他們居住在薩尔馬泰人境內,应当屬于何种人已失考。

标题:《幽灵行者》DLC“赫尔计划”正式发售 新BOSS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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