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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瑶台刘柏：做开放式沉浸活动系统，人人都能在元宇宙办活动 | 36氪专访

文 | 张一弛

编辑 | 苏建勋

疫情防控出不了省？各种展会因疫情经常取消？远程办公缺少与同事和生意伙伴的交互？或许元宇宙能给你带来解决方案。

Facebook去年改名为Meta后，元宇宙成为科技界、投资界的热词。在硬件方面，字节跳动去年八月90亿收购国内VR头部品牌Pico布局元宇宙。而软件方面，网易云音乐去年IPO举办了全球首个元宇宙上市仪式，线下的丁磊与两位虚拟的29岁 “丁磊”和50岁 “丁磊”一齐敲钟，背后技术支持的就是网易伏羲的瑶台沉浸式活动系统。

起步于2017年的网易伏羲，在游戏与泛娱乐AI研究和应用方面颇有建树。现阶段元宇宙产品的技术栈与游戏研发的技术栈高度相似，网易伏羲利用了自身热门游戏的游戏场景搭建了公司初代的沉浸式会议场景。

2020年10月，受疫情影响，第二届国际分布式人工智能学术会议无法线下进行。为了保证参会者线上交流论文的体验质量，例如在论文墙展（Poster）的区域，传统线上会议难以还原线下会议的交互感，活动举办方与网易伏羲实验室合作，在网易游戏《逆水寒》中举办学术会议，利用虚拟空间与虚拟人产生的新交互形式，弥补了线上会议交互感弱的痛点。该次会议应用的沉浸式会议系统，就是网易伏羲瑶台的产品雏形。

网易瑶台的负责人刘柏表示，瑶台的目的是做一个开放式的系统，最终把办活动的能力开放给用户，让用户可以自主地在瑶台里面办一场有趣的、价格合适的、有沉浸感、有仪式感的活动。疫情之前，展会的市场规模每年在5000-7000亿的水平，受疫情影响，展会行业在寻找新的展会模式。

网易瑶台正是抓住了这样的机会。相较于传统的会议平台，网易瑶台利用云游戏和人工智能方面的技术，打造出沉浸式活动系统，增强了虚拟人和虚拟场景的交互感，全新的模式将帮助瑶台快速占领一部分市场。

为了方便客户使用，网易瑶台依托于云游戏技术，将渲染的过程放在云端，用户只要用浏览器打开就可以直接进入瑶台了，不需要额外下载一个比较大的安装包。

而人工智能技术则将虚拟人和虚拟场景的交互设计、制作变得更加逼真。光靠员工来做这些场景和角色，成本较高，网易瑶台通过人工智能技术辅助美术场景和美术角色的创建，降本增效。

随着VR设备普及程度越来越高，网易瑶台也已经做好了面向VR的准备，提供比电脑、手机等传统设备更深度的沉浸式体验。

谈及行业另一热点——NFT，瑶台的特征与NFT藏品特征某些维度也比较契合，据悉，未来瑶台将推出「元宇宙数字艺术品展览方案」，通过虚拟分身、数字藏品、艺术展厅三大元宇宙核心要素实现虚拟人、虚拟物、虚拟景的有机交互。

来源：网易瑶台，2022“生态守护映像”沉浸式公益生态摄影展

6月9-10日，网易瑶台举办了2022“生态守护映像”沉浸式公益生态摄影展，36氪在展后采访了刘柏，试图为读者更深地解剖这种全新的元宇宙展会模式。

以下为访谈内容

36氪：网易瑶台是什么时候开始规划的？最开始布局元宇宙沉浸式活动的契机是在哪些方面？

刘柏：最早规划瑶台是在 2020 年的 5 月，到现在有完整的两年了。

网易瑶台项目团队归属于网易伏羲人工智能实验室，团队有很多同学是研究人工智能领域的技术。因此，我们与高校有很多的合作。 2020年5月，与我们有合作的南京大学人工智能学院俞扬老师找到我们，提出想将活动搬到线上举办的想法。南京大学在 2020年10月要举办一场线下的国际会议，叫第二届国际分布式人工智能学术会议。但是当时受疫情的影响，这场会议没有办法在线下举办，于是俞扬老师找到我们说这个活动能不能在游戏里举办。双方一拍即合，于是立项、投入开发，在2020年8月上线了网易瑶台，把这个国际学术会议搬到了游戏里面举办。

这个活动上线的时候比较早，大众还不太了解元宇宙的概念。所以最早的时候，瑶台的定位叫做“沉浸式会议系统”。后来大概 2021 年Q3、Q4 的时候， Facebook 改名META， 元宇宙这个概念一下就火起来了。从元宇宙这个概念上来看，瑶台比较符合元宇宙的定义。但是从瑶台的发展上来看，我们没有去追逐元宇宙这个概念，我们开展项目的时候比元宇宙概念流行要早了大概一年多的时间。

来源：企业官方，网易瑶台展馆地图

36氪：目前中国沉浸式会议赛道现状如何，瑶台会面临怎么样的竞争？瑶台拥有怎么样的技术优势？

刘柏：我觉得国内的竞品还比较少，海外有一些线上沉浸式会议系统。比如有一个美国产品叫Gather Town，它是一个 2D 的像素风产品。

说到技术问题，现阶段我觉得元宇宙产品的技术栈跟游戏研发的技术栈基本上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可以从网易游戏团队借鉴很多已经非常成型的、有成功经验的东西，甚至可以直接平移到瑶台上使用。因此，对于瑶台来说，我们技术上没有遇到太多难题，但是也碰到一些行业内都会遇到的困难，例如系统对网络要求相对比较高，另外我们需要很多人工智能相关的技术，所以对云端算力的要求也比较高。不过由于我国重点发展 5G 网络和国产芯片，我想随着 5G 网络的普及，以及有越来越多的国产芯片的落地，这些问题是短期的，长期我们觉得都不是一个太大的问题。

网易瑶台在比较早的时候使用了网易雷火《逆水寒》里面的游戏场景以及网易《天谕》手游里面的一些场景来做瑶台初始的场景。后来我们有自己团队的美术同学，又做了一些偏现代、偏商务、偏科技风格的场景。为了方便用户的使用，我们在主推云游戏技术，可以把整个渲染的过程放在云端，用户只要用浏览器打开就可以直接进入瑶台了，不需要额外下载一个比较大的安装包。目前，整个云游戏技术是网易瑶台团队自己在做的。

36氪：未来会不会考虑开发更多比如与 VR 方面的应用呢？未来拓展的时候，网易这边有什么样的和网易其他部门的合作？

刘柏：我们现在其实已经做出来 VR 的 Demo ，因为网易瑶台主沉浸式体验。客观来说，我们坐在电脑屏幕、 iPad屏幕或者手机屏幕前，它的沉浸感并没有那么强。虽然它相比于传统的 2D 型的会议系统，沉浸式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大的提升，但是我们坐在屏幕面前，这种提升还是不够的，所以我们也在积极和 VR 厂商合作，自己也制做了 VR 的一个 Demo ，我想下一个阶段肯定是可以用 VR 来体验瑶台的。

另外，网易瑶台隶属于网易伏羲人工智能实验室，现在人工智能技术对元宇宙产品的发展起到很好的推动作用。举两个例子，第一个就是虚拟人，进入瑶台系统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虚拟人的形象，我们要通过人工智能技术把虚拟人尽量做的自由度足够大、交互足够多，同时真实感和多样性也必不可少。这个完全依靠网易伏羲虚拟人的技术。另外就是我们现在进入瑶台系统，我们可以看见发布会、展览展会、拍卖会等各种各样的场景，有穿着古代、现代服饰的各种各样的虚拟人，其实这些场景和虚拟人单靠美术同学自己来做，成本是比较高的，网易伏羲这边还在用一些 AIGC 的技术，通过人工智能技术来辅助美术场景和美术角色创建的过程。

36氪：您之前说给一些参会者带来这一套系统，他们会觉得非常新颖。他们会给您这边怎么样体验方面的反馈？他们会觉得哪些点非常吸引他们，有哪些具体的点？

刘柏：我们在瑶台立项的时候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目前市面上有很多会议产品，这些会议产品其实都做得很好，但他们主要是效率型的产品。比如在日常工作中，我们需要讨论一个问题，于是我们马上拉一个线上会议，每个人的头像都出现在一个小格子里面。当然大家也可以分享 PPT， 以及使用共享屏幕等其他的功能。这种产品它本质上是一个效率型的产品，解决效率性的问题，也解决得比较好。

网易瑶台和传统会议系统最大的不同是，网易瑶台是一个沉浸式的活动系统。首先，每一个参会者进入瑶台的时候都有一个自己的专属虚拟形象，并且大家会进入到同一个虚拟空间里。在此基础上，虚拟形象和虚拟空间又可以产生很多新的交互，这也是web 3.0的一个特征。在 web 3.0 的时代，我们不是在网上浏览各种各样的信息，而是我们本身就置身于信息之中了。

其实我想大家在体验瑶台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是在瑶台这个产品之内的。这样就比传统的效率型会议系统，能产生更多新的交互形式。瑶台最早一直跟高校有合作，帮高校做了若干场国际学术会议。那为什么有些高校老师他没有用 Zoom 来举办国际学术会议呢？我们其实也和高校老师聊过这事，他们提到国际学术会议其中有一个环节是要做论文的展区。就是论文墙展（Poster）的区域，要把那些中稿的论文在经过作者的允许后张贴到展板上面去，大家可以在展板上看到论文，对于一些感兴趣的东西，科学家们还可以对论文上的内容进行讨论。

在这种场景下，传统效率型的会议产品其实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们就做了瑶台这个产品，这也是瑶台最早立项的重要原因之一——希望引入虚拟空间的概念，让用户可以和虚拟空间交互。在论文墙展的区域，我们可以做到大家共同靠近一个展板，就可以进入畅聊区域，以自己形象或虚拟形象与其他观众进行实时语音视频交流。

笔者在体验瑶台展示廊

36氪：目前的商业化情况、营收情况以及计划？未来增长的情况？

刘柏：团队是在去年 9 月份的时候才开始做商业化的，然后到现在还不到三个季度，肯定还没有实现一个营收平衡，我想大概在明年能够做到营收平衡。

在瑶台里面办一场活动，它的价格主要由三个方面的因素来决定。第一个就是参会的人数，比如说 500 人是一个价格，然后 1000 人是一个价格。另外一个就是活动持续的时间，比如说这个活动是3个小时还是 3 天，也会直接影响到价格。最后一个就是定制程度的多少，有很多活动为了凸显一些个性化的内容，确实还是需要做一些定制化的。所以主要是这三点来决定了一场活动的价格，所以实际上是一个一个案例谈的价格，伏羲这边有商务的团队来专门负责这个事情。

说到未来增长的情况，我先讲一下市场规模，瑶台其实不是只想提供开会场景，它是想办各种各样的线上活动。我们现在重点在做的线上活动其实包括展会、发布会、行业峰会、闭门会议等等。在疫情之前，展会的市场大概是每年 5000 亿到 7000 亿的市场规模，每年增速大概 8% 到10%。但是疫情来了，对展会这个行业其实有很大的影响，所以这个行业也在迫切寻找一种新的办展会的方式，所以瑶台在展会方向的订单还是挺多的。

对于会议这个领域，比如说发布会、行业峰会，我们之前做过市场调研，大概国内每年有 110 万场类似的会议。所以整个市场规模是非常非常大的，市场前景还是非常乐观的。

现在有一个问题是，我们之前一直把重点投入在产品研发上，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过系统的宣传，所以知名度不是太高。我们会在下半年重点解决这个问题，争取能够让更多的用户知道瑶台这个产品。瑶台现在获客基本通过朋友圈口口相传，或者是有一些在瑶台里办过活动的用户再推荐给其他用户。现在我们触达用户的能力确实还不强，所以知名度也比较低。

除了营销推广外，产品研发仍然是我们会投入大量精力去做的事情，瑶台要做更多的新场景、新功能，满足各类型会议场景和展会场景。网易瑶台要做一个开放式的系统，最终会把办活动的能力开放给用户，让用户可以自主的在瑶台里面办一场有趣的、价格合适的、有沉浸感、有仪式感的活动。并且让活动的参与者可以在瑶台各种各样的活动里面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活动去参加，这个是瑶台主要的目的。封闭式元宇宙产品的火力是不够的，我想很多友商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大家最终会把元宇宙的能力开放给用户，让用户发挥出自己的创造力，基于 UGC 或者是 PGC 或者是 AIGC， 大家共建一个元宇宙的系统。

36氪：最近很多读者比较关注NFT。比如像摩登天空、Bilibili都有发行NFT收藏品。其实当时逛展的时候也觉得瑶台与这些数字产品的契合度非常高。像您刚才也介绍有像拍卖会这些规划，请问网易这边有没有一些类似数字收藏品拍卖的规划或案例？

刘柏：NFT 这个概念非常热。网易雷火事业群下面有一个部门是专门做区块链技术的，叫网易星球。网易瑶台和网易星球有很多的合作关系。「元宇宙数字艺术品展览方案」就将网易瑶台的虚拟展厅、虚拟角色与网易星球的数字藏品相结合，一站式实现虚拟场景、虚拟人、虚拟物品三大元宇宙核心要素。比如最近举办的这场沉浸式公益生态摄影展，就在青海摄影师作品中，精选20款珍稀动植物影像制作成数字藏品，随门票免费赠送。

整体而言，瑶台主要还是提供虚拟的线上空间，销售 NFT 或者是拍卖 NFT 的成交过程还是需要在第三方的应用上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