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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04 05:49:21 来源：浏览：

当姜子牙、大护法、李饼、郎明同框是种怎样的体验？

有个烂大街的段子，讲一个女演员爱上了一个导演，被发现是动画导演后，惨遭鄙视。

虽是段子，其中鄙视链逻辑还是很清晰，动画导演不是导演，动画亦低真人一等，当《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哪吒之魔童降世》票房火爆，大家才突然意识到，后浪已至，曾被奚落的动画导演们，突然“炙手可热”如“战狼”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想起，幼时沉迷连环画、漫画被家长训斥，动画片被视为无用，甚至毒过洪水猛兽、贻误学业——动画，不亚于“黄赌毒”的危险品。相信有类似经历者非我一人。有一年，在杭漫活动的大酒之夜，与一群动画人聊及此事，原来大家都一样是“坏孩子”，当初偷看动画、偷钱买漫画，如今苦逼做动画，堪称“被嫌弃的前半生”。

环境如是，夹缝求生！每个热爱动画的“孩子”都“英雄”，敢以此为生，堪谓“超级英雄”。所以，当我见到有公司每逢启动新项目，烧香祭拜万籁鸣兄弟时，颇为感怀。希望他们在天有灵，能保佑大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中国动画行业，天堂还是地狱，众说纷纭，但大家都乐观地说——今天比过去好多了，毕竟观众多了、钱也多了。

动画电影《大护法》的豆瓣主页

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的豆瓣主页

吊诡和自相矛盾之处恰在于此。没有资本、没有完善市场的年代，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做出了《大闹天宫》《哪吒闹海》《阿凡提》等等，如今海外上市的中国公司不少，但能留在史册的动画又有几部呢？

《大闹天宫》中的瑶池胜景

《大闹天宫》截图

什么美术设定、世界观设定、绑定、建模、中期、声音表演……放下这些专有名词不说，恐怕绝大多数资本和投资人，只想像迪士尼集团一样盆钵皆满，却不知沃特·迪士尼为什么给米老鼠带上白手套，更不知他曾说：“生活一如童话，或许你所需的只是信念。”

《哪吒闹海》截图

当娱乐成了产业、动画只是商品，追求好作品不再是好奇心、渴望、热情、迎接挑战……而是为了尊荣、地位、影响力，制作动画能力自然逃不脱成了商品，所谓行业精英，皆指向财富的统一终点。

张仃壁画原稿（右半边）

泉下有知，不知万籁鸣兄弟怎么想。

手冢治虫 (右) 与万籁鸣 (左)

难道他们没有被“要求妥协”吗？说到底只是一个决定——顺流逆流、束缚挣扎，无非牺牲一些获得另一些，是心里什么最重要，永远是个终极问题，但已经决定了一切。而那无数人的无数决定，最终决定了中国动画。

《哪吒之魔童降世》剧照

毕竟，这是如此精彩的时代，文化交融、科技爆炸，可以快速获得想要的，可以融会贯通东方与西方的，山河剧变、精彩纷呈，全看创作者如何抉择、以何自持。

而这一次，我们选择了这些风格各异、年岁不同、出身种种的动画导演，希望大家认识他们，经他们的口重新认识中国动画，期待中国动画的未来。

（从左到右依次为刘阔、米粒、李夏、程腾、李炜、不思凡、宋岳峰、陈西峰、翁铭）

程腾：小狐狸白色长袖衬衫、棕色长裤 Maison Kitsune

李炜：衬衫、休闲裤 Brioni、白色休闲鞋 Thom Wills

李夏：格纹西装外套 Giorgio Armani、休闲鞋 John Lobb

米粒：西服套装 Brioni

刘阔：衬衣 Ermengildo Zegna、黑色西装 Prada、手工牛津鞋 Thom Wills

宋岳峰：白色棉质短袖 Canali、春夏刺绣牛仔外套、

春夏刺绣牛仔裤 Isabel Marant、男士运动鞋 adidas Originals

陈西峰：外套 Brioni

不思凡：男士运动鞋 adidas Originals

考虑到一些人所共知的常识，我不会同情动画导演辛劳和赚钱少这类事。宫崎骏爷爷说过的：“努力，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导演就是把自己的想法给他人，辛苦是理所当然的。”

纪录片《宫崎骏：十载同行》

所以，请大家以后认真看动画即可，不必同情导演，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只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则尽情嘲讽，毕竟这群家伙有时候也确实烦人。比如，《了不起的狐狸爸爸》，自2007年在伦敦开始制作，七个月后，导演韦斯·安德森终于满意了——只完成了第一个完美的狐狸爸爸造型。

著名强迫症导演韦斯·安德森的《了不起的狐狸爸爸》

举这个例子，只因这部动画里的狐狸爸爸，很像我熟悉的动画导演们——

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狐狸爸爸或许是不合格的，但与此同时，他是伟大的，总是给家人（团队）带来危险与困难，然后带领大家齐心协力渡过难关，再……周而复始。

你看，这群动画人，确实够“了不起”吧？！

（从左到右依次为槐佳佳、张涵、王昕、邹龑、郑午、胡鉴之）

邹龑：西服套装 Sandro

胡鉴之：白色镂空西装、黑色镂空格纹短袖衬衫FENDI、CASH运动鞋 Jimmy Choo

王昕：西服套装 Ermengildo Zegna、黑色系带皮鞋 HUGO BOSS

张涵：浅蓝色细条纹西装裤、浅蓝色棉质POLO衫 Canali、男士运动鞋 adidas Originals

特邀撰稿/程育海

芭莎电影独家对话 Q&A

芭莎电影：第一次因为做动画感到有强烈的成就感，是因为什么事？

不思凡：不知道。我好像都差不多。我觉得有时候我真的不适合做这块，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事太难了、太烦了！我看很多人很专注，比如说田导什么都可以跟进去，我其实没有那么多耐心去做，烦死了。（成就感）就是说我每一次完成（一部片子）开心死了，终于解放了就一刹那，有那种感觉。动画特别难特别烦，你做完了特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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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做《西游记之大圣归来》的时候，其实当时内心比较纠结，因为你在重新创作一个已经成型的角色，不过随着创作的深入，越发相信这是一个值得一讲的故事，一定会有不错的成绩，但是你很难在别人面前证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所以当它上映的时候，你会觉得挺长志气的，就是说明这个东西有些想法是对的。虽然它可能不成熟，但是有些你觉得当时你自己内心也很喜欢的东西，观众也喜欢，内心就很开心，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

翁铭：这个有点久了，这个是在1994年，我职业生涯当中最骄傲的一次。因为那时候我很年轻，就喜欢“暴力动画”。当时的公司让我做作画监督，应该所有的人物替画完以后我要来整理一遍。我拿到了这个职位，当时我觉得很兴奋。之后工作就多了去了，当然都是点点滴滴的，每个环节到现在都是最有成就的，我自己很喜悦，我很有幸可以加入《深海》的核心创作。

芭莎电影：到目前为止，从业经历中最让自己骄傲的是什么？

陈西峰：First（影展）的时候，总共600多部（片子），我们进了31，之后第一轮进了15。当时我很紧张，因为我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几天都没睡好觉。第二天上台我其实也是有感而发，结果把下面人说哭了，也有笑得不行的。还有一个是问评委最想见的导演，结果5个都异口同声说想见《卖猪》的导演。然后我在台上也不由自主流下眼泪，因为我的孩子都可能比台下的导演都大，我在这儿跟他们PK，我说我实在是太难了。

程腾：其实有好几个，但是比较起来挺明显的。当时片子做完的那一天，也是好多人，大家最后一起看看，因为当时其实对电影里一些地方比较担忧，但最后看完了以后，整体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领导跟我说了一句挺好的，说比他想的好，真不错，然后我就一下子觉得比较放松了，我这人是基于外部评价才能开心，我觉得我好肤浅。

米粒：我虽然喜欢画画，但是也没想到，因为说实话我们觉得自己画动画就是画动画，这是做动画。平时其实也就习惯用画面讲故事，所以就拿些笔然后去学习画画，学习画分镜，分镜画完又没有动画导演，然后就跟其他人一起做这样的事情，一窝蜂就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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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岳峰：还没有，但目前我手里准备中的几部作品他们都有让我自豪的地方。的确对于投资人如果从经验主义来判断，好像似乎都有些冒险性。而且这个市场现在又很苛刻、充满危机，所以要推自己认可的作品没有那么容易，但我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胡鉴之：骄傲？其实目前我作品不多，能够把这东西做完，就算是阿弥陀佛了。之前有几次都认为可能就“挂了”，但还是能做完，我觉得已经不错了。当然也会有遗憾，但是能够把整个项目从无到有、把它完成，我觉得也算是目前这个阶段上的一个进步，希望后续其他方面的能力能够再加强一点，做得更好。

槐佳佳：认识了一帮好朋友。其他骄傲的事没有。如果一帮人耗费好几年跟你做一个片子，然后这片子出来被骂或者怎么怎么样，我觉得你做一个领头的就“没有什么脸”，这也是我们想把片子做好的另外一个意义。至少在我看来是，就是说跟你一块做这个片子的人，尽力给他们一个好的答案。

张涵：其实论作品的话，我感觉自己还一直没有到那个状态，总觉得还能做到更好，总有这样或那样的遗憾。但如果从行业角度出发的话，我觉得比较自豪的事情可能就是自己的坚持。因为我从小就喜欢，之后选择动画作为专业，毕业后我也一直在做，感觉我一直没有离开这个行业。回想起来感觉有点小骄傲。

郑午：我感觉最骄傲的就是站在领奖台上那一刻，但我现在毕竟是新人，所以我还没有带人的经验。我主要就是和我女朋友一起做，我们俩一站在领奖台上，你看她那个表情，你就觉得她特别高兴，那一瞬间你就觉得好值。

邹龑：我和当时的团队一起共同努力创作了《精灵世纪》，让全国的少年儿童都看到了这个片子，那种光荣的感觉是油然而生的。后来做了52集就因为各种原因停了，但直到现在依然有人把那些片段翻出来，在网上说当年国内有一个“神片”，还在喊刘阔导演出来继续怎么怎么样……现在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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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莎电影：有想过放弃这行吗？如何克服类似的沮丧？

刘阔：我自己特容易放弃，但是这么多年没放弃，是因为我觉得我不做，我还能干什么？从我个人感觉上来讲，从业20年，每当想放弃的时候，我都会规划我放弃之后要做什么。而且我有个特点，我数学、物理特别好，历史不行，我的逻辑性很强，但是我记忆力很差。所以我每一次要推导自己改行，觉得别的工作这不行那不行，而且我也没那么喜欢，所以我发现我怎么选都觉得自己真的不行，就只能去干动画这件事。

宋岳峰：我觉得这个行业不适合悲观主义者，往往内心正面或者乐观的人可能才能继续吧。所以，乐观的人，其实还是比较擅长自我安慰和找到一些理由让自己前行的，哪怕再困难，好像总有说服自己和自己相处的那种能力吧，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天生的。但是的确会有很低谷的时候，比如自己的作品始终等不到资方的认可，让你的作品能够前行，那么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多时候还是自己的考虑，磨练自身是解决焦虑的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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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鉴之：那就是咬牙什么的，没办法。另外就是这个项目一开始的话，你就必须得做下去，要不然的话之前的坚持都白费了。

槐佳佳：我想我一点都没事儿，我很少沮丧。一般克服沮丧就是让自己静静。例如《泰坦尼克号》的结尾，音乐一起我就“完了”，特别吃那一套。但其实我觉得感情丰富对导演来说是好事，因为你感情越丰富，你越能get到别人所传达的东西，你自己才有表达的能力。

王昕：想放弃是没有，但沮丧是有的。沮丧是因为我经历过中国近20年动画的起起伏伏，每一次感觉动画已经相对会接近主流一些（的时候），（发现）还是没有人认可的，或者根本没有人会知道你在干吗。举个例子，两年前跟我爸吃饭，我爸突然看着我说“差不多了，找份工作。”我说：“你以为我这20年在干吗？”他总觉得画动画不是一个正式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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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要说放弃肯定没有想要放弃，但人也不可能永远保持热情，中间也会有一些很沮丧的情绪，说白了就是能力配不上野心：觉得自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当时看到《夏日大作战》的导演采访，他说了一句话让我特别有感触：可能天才就不用那么辛苦。所以我还不如实打实地努力。还有就是有的时候我太太看出我沮丧了就会跟我说：你就想想你为什么选这一行，而且你这样做了多少年了，你初心是什么？

芭莎电影：如果不考虑市场和投资，最想做什么题材或故事？

不思凡：其实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当然了，你确实会想一些有点挑战性的事。我经常想：能不能一个小女孩跑进了一片草原，就这么一个东西，然后我能不能用90分钟就讲这点东西，而且能把它讲好？你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能让观众看完，我觉得这个事儿就特别好。

陈西峰：如果没有局限的话，我想做批判性强的。我觉得不管是艺术家也好，还是动画导演也好，首先要有责任，除了片子好看，最终还得有批判性。你要能通过故事去感动别人，不只是说教那种。我就想毫无拘束地表达，我要吼。

外套 Brioni

程腾：完全不考虑的话，恐怖片。真正吓人的，因为我一直觉得恐怖片这个形式其实和动画的媒介特别适合。因为动画的艺术形式带有一定的主观感，其实恐怖片实际上也是通过一个主观的渲染的，但是说实话，动画本质上它的观众类型年龄偏小，没什么办法做恐怖片，所以就比较尴尬。

刘阔：我最想拍《西游记》。如果真的像刚才所说的这么自由的环境，又不考虑预算的情况下，我要拍的《西游记》是真正的《西游记》。而且从美术上讲，我觉得现在的《西游记》所有的美术都不太对。我觉得要是中国的玄幻拍好了，美术上绝对能让全世界有一个新的震惊跟差异化。《大闹天宫》那个时期是美术风格特别牛，真的我特别喜欢，一个《大闹天宫》，一个《天书奇谭》，《天书奇谭》也特别好。

衬衣 Ermengildo Zegna

黑色西装 Prada

宋岳峰：我现在正在做的都是我自己很想做的。可能会更希望观众或者市场能接纳更多元化，另外一方面我要等自己成熟，只有不断去更新自己的看法，才能够拍出好的作品。

翁铭：我想做一个男孩的故事，因为我特别喜欢一个美国电影：《美国往事》。还有一个电影叫《碧海蓝天》，这两个都是男孩的电影。在里面兄弟之间的这种情感存在，会有破裂，也有不开心乱七八糟的时候。其实回过头来想想也蛮幼稚的。这种表达就像姜文导演的《阳光灿烂的日子》，这种（故事）用动画形式来表现的话，其实还真的很少。

胡鉴之：史诗战争题材。只是说这种题材。目前动画因为这种题材的投资体量比较大，没人愿意投，所以说不考虑投资的情况下，我最想做的当然是这样。

槐佳佳：我想做《哆啦A梦》。

王昕：还是少年类的，我还是喜欢那种热血少年冒险，我最原始的基因就是这样。我的主题永远是守护和成长。我不喜欢做那种很深刻、很压抑的东西，我希望让每个人看到希望，然后去守护一些你想守护的东西。现在不管中国、日本、韩国，全世界少年漫画除了《海贼王》之外已经几乎都套路化了、模式化了，它其实需要另外一条路去打破从前的成长史故事，我一直在探索这条路。

郑午：我想做动画版的《浪客行》

邹龑：想做一些跟儿童教育相关的故事。因为我觉得一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会经历很多东西。有一些好的动画片，其实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会起到一些积极的促进作用。因为我们给小孩讲一个道理，他不一定会接受。但是我们给他讲一个故事，他如果喜欢这个故事，可能就会被这其中的道理或者是其中的一些意义所指引，也许能够成为他人生当中的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芭莎电影：如果匿名发布，你想跟投资方和动画观众分别说些什么？

不思凡：首先我觉得一般投资人都挺好，因为在我看来愿意投资我的人都是愿意“宠”我的人。这个事肯定是很感动，但作为我的话，忐忑就在于说这是别人的钱，我希望它赚钱。对我来说也更有利，因为他对你有信心，那你就可以获得下一次机会，确实很感恩。我觉得获得一个人的认同，本身他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了。对观众就是：做得不好多多海涵！

程腾：大家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场去做正确的事情，确实没有什么恶意，但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像投资方，我觉得因为从我一个创作者角度来讲，我并没有立场去让投资方做任何事情。只能说如果遇上一个很好很专业的投资方，是我运气好，如果我赶上的是不好不专业的投资方的话，反正我啥也不用说，他早晚会被市场替代的。中国的大众市场就更不是我们能评判的了，因为文艺作品基本上有两大主要功能，一个是满足市场，一个是引领市场。但是现在中国的情况应该是作品占至少80%~90%的功能性，剩下一点点的空间给我们去引领市场，要不然的话你就彻底离开地心，跟世界脱节了。所以就只能说希望大家在柴米油盐之余，多花点时间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从左到右依次为程腾、李炜、李夏）

程腾：小狐狸白色长袖衬衫、棕色长裤 Maison Kitsune

李炜：衬衫、休闲裤 Brioni、白色休闲鞋 Thom Wills

李夏：格纹西装外套 Giorgio Armani、休闲鞋 John Lobb

宋岳峰：我想跟投资人说：“现在是好时候。”现在是在各种周期的底部，从宏观到微观都是周期底部，其实是出手的时机。我和观众从来都是用作品交流。我自己作为观众的时候，是更多做一个裁判去欣赏影片，所以其实我对观众没什么好说的。

翁铭：我对资方是抱着感恩的心态，我觉得资方也是不容易的，当然他们有功利的成分，（这）没有逻辑毛病。从2015年以后，其实大部分的资方是对动画感兴趣的，他们踊跃地去投电影，其实我是抱着感恩的心态，我真的是要感谢他们。对于观众我觉得：你们等着吧！这个时代的门开着，你们将会（看到）很多的这种“福利”会出现。

胡鉴之：希望投资人不要老是看大数据，相信也是很多动画创作者的心声。因为还是希望动画能够有不同题材、百花齐放，但是这个片子能不能创造出来、是否能够做得出来，投资者很关键，没钱的话基本上是很难行动的。也希望观众能够再多包容一点。

槐佳佳：观众需要理解投资方，因为是投资方让我们这个行业更有活力，如果钱都不往这儿（动画）流了，我们这个行业就完了。永远成功的行业都是商业化体系特别完备的行业，投资方是里面重要的参与者。投资方也是，希望做的东西对得起观众，因为没有观众这个行业也完了。所以说我觉得这两拨人是互相照顾。

王昕：其实跟投资人和观众说的是一样的，相信我们，再给我们点时间，你会看到更加不一样的东西。因为我们现在相对来说还处于向上走的阶段，这个阶段是很花力气的，你花费20倍的时间，只产生1%的效果，相信给我们时间，我们就能爬上去。对观众的话就是：请相信我们会努力，让国漫不负众望！

张涵：我是觉得想要投资人对这个行业多一点耐心、多一些宽容。因为做文化产业并不像是买卖这么直接的模型，IP和一个文化氛围的培养，它需要时间去跟进，不太可能一蹴而就。我觉得观众不需要耐心。因为如果观众很苛刻很挑剔的话，对这个行业是有好处的。观众太宽容的话，我觉得也好像不太好。

浅蓝色细条纹西装裤、浅蓝色棉质POLO衫 Canali

郑午：因为毕竟是新人，我还没有接触太深，所以我对这个问题可能很难给出一个我现在认为的答案。资方和观众其实对动画这个圈子来说，一个是上行，一个是下行。创作者可能就夹在中间，上面和下面任意缺一个都不行。

邹龑：首先投资人是要感谢的。他们真金白银掏了钱放在这儿让你来操盘、去把一个片子做好，获得观众的喜欢。对于观众来说就更加是要感谢了。尤其是我作为制片人，我们从投资人那里获得资金支持，然后找到一个优秀的创作题材和这些创作者联合起来，就是为粉丝和观众们打造他们喜欢的作品，我的目的就是这样。

监制/宋斐

摄影/haochen

策划/张婧璇Coco

视觉统筹/程瑶

采访&文字统筹/Ti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