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至79岁人群病死率为8.0％，80岁以上为14.8％。”

编译：步摇

编辑：tuya

本文来自《美国医学会杂志》2月24日的通讯文章。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最近发布了迄今最大的2019年冠状病毒病病例系列（COVID-19）（72314例病例，更新至2020年2月11日），文章总结了本报告的主要发现并讨论了对COVID-19流行病的新兴认识和教训。

COVID-19爆发的流行病学特征

在总共72314例病例记录中，有44672例被确诊为COVID-19病例（62％；根据咽拭子样本的病毒核酸检测结果阳性诊断），16186例为疑似病例（22％）；仅基于症状和暴露的诊断，未进行测试，因为测试能力不足以满足当前需求），临床诊断病例为10567名（15％；仅在湖北省使用该名称，在一些情况下，未进行测试进行了诊断，但根据症状，暴露和冠状病毒性肺炎一致的肺部影像学特征进行了诊断），以及889例无症状病例（1％；通过病毒核酸检测结果阳性诊断，但缺乏典型症状，包括发烧，干咳）和疲劳）

大多数病例患者年龄在30至79岁之间（87％），年龄在9岁以下的占1％，年龄在10-19岁之间的占1％，年龄在80岁以上的占3％。大多数病例在湖北省被确诊（75％），大多数报告与武汉有关（86％；即武汉居民或来访者或与武汉居民或来访者密切接触）。大多数病例被分类为轻度（81％；即非肺炎和轻度肺炎）。但是，有14％的人严重（即呼吸困难，呼吸频率≥30/ min，血氧饱和度≤93％，动脉血氧分压与吸入氧分数之比<300，和/或24到48小时内肺部浸润> 50％），其中5％为严重危急（例如，呼吸衰竭，败血性休克和/或多器官功能障碍或衰竭）

总体病死率（CFR）为2.3％（44672例确诊病例中1023例死亡）。在9岁及以下的人群中没有发生死亡，但是70至79岁的人群的病死率为8.0％，而80岁以上的人群的病死率为14.8％。在轻度和重度病例中没有死亡报告。在严重病例中，CFR为49.0％。患有合并症的患者的CFR升高-心血管疾病为10.5％，糖尿病为7.3％，慢性呼吸道疾病为6.3％，高血压为6.0％，癌症为5.6％。在44 672例中，医务工作者共1716人（3.8％），其中武汉1080人（63％）。总体而言，医务人员中14.8％的确诊病例被分类为严重或严重，观察到5例死亡。

COVID-19在短短30天内迅速从一个城市传播到整个国家。地域扩张的惊人速度和病例数的突增都使中国尤其是武汉和整个湖北省的卫生和公共卫生服务都感到震惊，并迅速使他们不堪重负。流行曲线反映出可能是混合的爆发模式，早期病例表明持续的共同来源即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可能发生人畜共患的溢出，而后期病例表明病毒已经开始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2019年确诊冠状病毒病病例的流行曲线（COVID-19）

（按症状发作日期（蓝色）和诊断日期（橙色）标出确诊病例的日数。因为在回顾性调查中，很少有病例在12月患病，所以将这些病例显示在插图中。症状发作日期前的病例（蓝色）和诊断日期前的病例（橙色）之间的差异说明了从病毒核酸检测到发病到诊断COVID-19的时间差。该图的x轴（日期为2019年12月8日至2020年2月11日）也用作流行病应对中主要里程碑的时间轴。病因不明的前几例肺炎在12月26日（n = 4）和28-29（n = 3）的蓝色框内显示。其他大多数在12月出现症状的病例只有在回顾性调查后才发现。中国政府采取的主要流行病应对措施以棕色框显示。正常安排的农历新年国定假日以淡黄色显示，而在禁止上学和工作的长期假期（健康工作者和警察等重要人员除外）以深黄色显示。该图经许可改编。CDC表示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HICWM表示湖北中西医结合；2019-nCoV，2019新型冠状病毒;世卫组织，世界卫生组织。）

COVID-19与SARS和MERS的比较

当前的COVID-19爆发与先前的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症（SARS; 2002-2003）和中东呼吸综合症（MERS; 2012-进行中）既相似又不同。SARS是由新型冠状病毒（可能是通过蝙蝠通过蝙蝠的蝙蝠通过人畜共患病）在中国广东省的市场中传播而引发的。中东呼吸综合征还可以追溯到沙特阿拉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的人畜共患病传播（可能是蝙蝠通过单峰骆驼而来）。所有3种病毒感染通常伴有发烧和咳嗽，这通常会导致下呼吸道疾病，且与老年人和潜在健康状况的临床结果相关。确认感染需要对呼吸道样品（例如，咽喉拭子）进行核酸测试，但可以根据症状，暴露胸部影像学进行临床诊断。对患者的支持治疗通常是标准方案，因为尚未确定任何有效的抗病毒治疗方法。

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2003年7月5日爆发了SARS疫情。据报道，在29个国家中，共有8096例SARS病例和774例死亡，总病死率为9.6％。中东呼吸综合征仍未得到控制，迄今已导致27个国家的2494例确诊病例和858例死亡，病死率为34.4％。尽管SARS和MERS的病死率高得多，但由于病例数众多，COVID-19导致更多的总死亡人数。截至2020年2月18日，中国报告了72例确诊病例528例（占全球总数的98.9％）和1870例死亡（占全球总数的99.8％）。这意味着当前的CFR为2.6％。但是，由于在识别和计数轻度和无症状病例方面固有的困难，COVID-19病例的总数可能更高。此外，中国对COVID-19的检测能力仍然不足，这意味着许多可疑和临床诊断的病例尚未纳入分母中。CFR的这种不确定性可能反映在湖北CFR之间的重要差异（2.9 ％）与湖北以外地区（0.4％）相比。尽管如此，所有CFR仍需要谨慎解释，需要进行更多研究。

SARS和MERS的大多数继发传播都发生在医院。在这种情况下，COVID-19的传播也在发生。截至2020年2月11日，在医护人员中观察到3019例病例（其中1716例确诊病例和5例死亡病例）。但是，这不是COVID-19的主要传播。而是，似乎在紧密接触之间发生了相当大的传输。迄今为止，湖北以外的20个省已报告了1183例病例，其中88％包含2-4例确诊病例。值得注意的是，迄今为止的记录中有64％位于家庭家庭内（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于2020年2月16日向世卫组织评估小组作了介绍）。因此，尽管COVID-19似乎比SARS和MERS更易传播，并且已经发布了许多关于COVID-19基本传染数（R0）的估计，但要建立一个准确的R0估计或评估其动态仍为时过早，在这方面也需要更多的研究。

对COVID-19的反应速度

自2003年以来，中国政府提高了其流行病应对能力。这些努力在对COVID-19的响应中很明显。例如，在2002-2003年SARS爆发中，到中国向世卫组织报告爆发时已经发生了300例病例和5例死亡，而在COVID-19暴发中，当2020年1月3日向WHO报告时爆发时只有27例和零例死亡。从WHO通报之日起，识别出SARS-CoV之前已经过去了2个月，而从WHO通报之时到识别出2019-nCoV为止只用了1周。

比较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ARS）和冠状病毒病2019（COVID-19）爆发的时间轴

从首次病例到最终全球遏制，SARS爆发的时间安排（左）。从2019年12月8日第一个病例的症状发作到2020年2月20日的COVID-19爆发事件的时间表（右）。在最初的两个月中，超过70 000例已经得到确认，还有更多的疑似。

COVID-19爆发的时间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当时正值农历新年。从文化上讲，这是一年中最大，最重要的假期，居民和游客在此期间进行数十亿人次的返乡，其中大多数人乘坐拥挤的飞机，火车和公共汽车。知道这一点意味着每个受感染的人可能会在一段较长的时间内和很长一段距离内与许多陌生人亲密接触，因此政府需要迅速采取行动。但是，不仅是政府响应速度，还有回应幅度。中国知道尚无COVID-19的针对性抗病毒药物和疫苗等特定治疗和预防方案，因此中国将重点放在传统的公共卫生爆发应对策略上，即隔离，社会隔离和社区隔离。

中国立即在现有医院的指定病房中隔离出已识别的COVID-19病例患者，并迅速建立了两家新医院来隔离和照顾武汉和湖北越来越多的病例。曾与COVID-19病例接触过的人被要求在家中隔离检疫，或被带到有专门的检疫设施的地方检查，在那里可以监测他们的症状发作。包括所有农历新年庆祝活动在内的大型聚会全部被取消，并且对武汉和湖北各城市的交通进行了限制和严密监控。实际上，所有限制在国家一级，所有这些措施都是为了实现社会隔离而制定的。此外，估计武汉和湖北省其他15个周边城市的4000万至6000万居民受到了社区遏制措施的影响。尽管中国过去已经成功使用了这些类型的传统爆发响应操作，但从未这么大规模执行过。

关于这些措施是否是对疾病爆发的合理反应，存在一些疑问。一些人认为，其中一些措施被称为“严厉”。但是，不仅必须考虑个人权利，还必须考虑那些未被感染但有感染风险的人的权利。

下一步

重要的是，中国目前的爆发应对活动的另一个主要目标是帮助争取宝贵时间，使科学在COVID-19变得肆虐之前赶上。随着新证据的出现，中国现在必须集中精力调整策略和战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许多问题仍未得到解答。中国非常感谢国际科学，卫生和公共卫生界的帮助。全球社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应更加相互联系，新兴的病原体随时可突破地缘政治边界。积极投资于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和能力对于有效应对像COVID-19这样的流行病至关重要，并且更重要的是继续改善关于这一重大疫情的国际监视，合作，协调和沟通，并为应对这一疾病和未来的新公共卫生威胁做好更好的准备。

文章通讯作者：吴尊友，医学博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