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之焰·塔丽曾经通过劫狱营救过哪位角色,
故事:侍卫救我一命,我感激与他成亲,3年后因此从女皇沦为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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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她曾经错爱了一次,结果输掉了一生。
长夜漫漫,她又盛开在他人的相思清梦里。
1
“你来了。”
伊澜一身玄色龙凤衔珠王袍,往那一站,身为人君的气势就陡然而生。
即使,身在监牢。
她睁开眼,瞥了月泽一眼,“怎么,如今都不想靠近我了?他们许了你多大的好处?”
昨日本是她的登基大典,当她即将迈向属于她的王座时,两朝元老杜丞相带着一干大臣堵在她面前,拿出了当年被抹去的证据,厉声指责她并非先皇血脉,最后是滴骨验亲。
她眼睁睁地看着骨血不溶,所有力气像是被一瞬间抽光。
三岁时流散在外的她被接回皇宫,母皇对她极尽宠爱,所以她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份。如今她才明白,她不过是母皇情人的遗孤。
伊澜转过身来,直直地望着他,“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从如月死的那一刻起,你就在筹划着这一切?”
语气清淡,更像是在陈述着事实。可怜她还一直担忧月泽的安危,却不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对,我本就是来送你最后一程。”月泽冷笑一声,亮出手中紧握的瓷瓶。
伊澜再也抑制不住胸腔里的情绪,她与他三年夫妻,竟至不死不休的地步。早知如此,她情愿,那时他没有救下她,这样她便不会尝到被最爱之人置之死地的痛,更不会断送了母皇交给她的江山。
他向她靠近,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伊澜,你知不知道两年前你为何会流产,之后为何又一直不孕?这些都是我给的一点回报而已!当年你执意要嫁给我,就是因为你的霸道,才害死了如月母子!”
伊澜浑身一震,他再恨她,可虎毒不食子啊,他竟真的绝情至此……
月泽将毒药灌入她嘴里时,精致的五官狰狞得可怕,“你之所以会对还是个小侍卫的我,青睐有加,无非是以为我救了你的命吧!可惜了,救你的人不是我,只是被我捡了好处罢了!”
诛心之言。
气血一阵翻腾,伊澜终是没有撑住,往后直直地栽去。
2
如果一切都能重来,伊澜会听母皇的话,不再动情。
三年前她在郊外遇险,眼睛被匪徒撒了一把石灰粉,再难睁开。后来被人救下,迷糊中只听一声“伊澜公主”,便陷入了黑暗。
等到终于可以视物时,见到的就是身为侍卫的月泽,他英俊不凡,轻轻唤她“公主”,从此她便将他带到身边,最后结为夫妇。可直到他将她的一切毁灭殆尽之后,她才知道,他们的相识就是错误。
“苏姑娘,夜里风大。”温润动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而后身上微微一重,多了件披风。
“多谢顾公子。”她朝着那人牵强地扯了一抹笑容,生死之际是他将她从牢里带出,还用极其罕有的圣心丹解了她的毒。醒来后她在一片阴霾里艰难地残喘,他坚持不懈地给予她温暖,嘴角挂着的弧度恰似三月暖阳。
看着她一蹶不振,他说:“千遥国对外宣称,女帝于登基当日不幸暴毙,如果那日你真的在监牢里死了,那这尘世已与你无关,可如今你活着,便应振作。”
宛若惊雷劈过,伊澜惊诧地望着他。那是八日来,她第一次打量这个笑若春风的男子,她看得出他非富即贵,但真相恐怕远不止如此。
“之前只告诉过姑娘名字,却没坦白身份,”他超脱的眉眼里像是开出了秀丽景色,儒雅一笑,“在下顾辰,尘月国太子。”
适逢他的贴身侍卫过来汇报机密,他微微颔首,示意不必避讳。
月泽抱着一个女婴,对天下人说那是女皇的骨肉,与杜丞相一起,将其拥为新帝。
顾辰显然是知道登基大典上发生的事情的,他问伊澜:“既然你是被指证非皇室血脉而被赶下台的,那杜丞相等人又为何要立那个女婴为新帝?况且……”
伊澜知道他要说什么,苦涩一笑,敛眉垂目,满是伤感的味道。
“况且我与月泽之间并无子嗣,那个孩子可能是他与别人淫乱所生。”
3
伊澜问过顾辰为什么要帮助她,顾辰总是笑而不语,目光从窗外悠悠而去,像是凝在了某段时光。
她深知皇室之人对于利益的重视,她绝不相信顾辰会没有任何目的地去帮她。
终于,在随顾辰到达尘月国时,顾辰告诉她,“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那个理由便是你”,
他澄澈的眸子里似是含着一汪漾漾的碧泉,“倘若我助你重回了帝位,你要予我为妻,两国世代交好。”
这回,轮到伊澜半晌无言。
“你知道的,我嫁过人,受过情伤,还踏过鬼门关。”
他轻轻摇头,“我不介意,在这天下各国里,我只想娶你。”
枝头树叶轻晃,零碎的日光也跟着荡漾起来,于是顾辰脸上的神情更显动人,炫得伊澜瞳孔一缩。
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势在必行的利益联姻,所以在顾辰让她入住太子府时,她没有反对。
月上枝头时,她一个人转悠起来。她轻轻撩起池水,想起古时有以莲花灯祈愿和遥寄思念的传统,便要下水去摘莲花。
顾辰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处理好事务后就赶来看她,正好撞见她露出两条光洁细长的小腿,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迈入池中,不禁出声:“这种事怎么能让苏姑娘亲自去呢?”
伊澜讶然回头,就看到换了一身白袍的顾辰纵身一跃,足尖轻点池水而涟漪不惊。他撩起袍子,将采的莲花全部放了进去,最后朝着伊澜而去,宛若月下仙人。
上岸后,他将莲花献上,“给你,这些够了么?”
她没接,反而秀眉一挑,“你怎知,大晚上的我淌这莲花池,不是因为想不开而轻生?”
顾辰微微一愣,许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但很快,他温润笑开。
“因为很久以前,有个女孩告诉过我莲花灯的故事。而我,恰好能懂你的心思。”
她呼吸一促,虽说她是成过亲的人,但这般暧昧动人的话语,她还是第一次听。
4
伊澜无意间,在顾辰书房扯出一条锦帕时才恍然大悟,前尘往事呼啸而来。
那时候,伊澜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听闻邻国送来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作质子,登时便提着厚重的衣裙跑到议事殿门口偷看,人群里,皇子的脸干净得让人心疼。
她自小就缺少玩伴,当即便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那背井离乡的可悲皇子。
皇子才走出议事殿,就被人用脚绊了一跤,本国的大臣对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伊澜黑着脸走过去,将那大臣训斥了一通,然后向他伸出小手。
“快起来吧,我扶你回家。”
阳光正好,本想着自暴自弃的皇子闻声抬头,眼里就撞入伊澜明媚的笑颜。
可哪里又有家?他鼻子一酸,眼里聚起水汽,“不,我没有家,父皇也不要我了……”
伊澜只觉心里一痛,更是怜惜他,蹲在他面前,“那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以后我就当你的家人,陪着你、护着你。”
皇子扑闪的大眼睛,睁得溜圆,眼眶里的湿意凝成了水珠打着转儿。
伊澜心思一动,拿出随身的锦帕,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就当做我们之间的信物送给你,我叫阿澜。”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着她漩出迷人的笑容,心里一片柔软。
从那天起,阿辰灰暗的人生里就闯入了一个叫阿澜的女孩,她笑着对他伸出手,说要给他一个家。
有了伊澜的保护,皇宫里无人再敢欺负他,中秋节,他还是难逃对母国的思念,因为那个方向埋着他的母妃,母妃总是笑吟吟地对他说:“辰儿,母妃的心肝,母妃生命里唯一的星辰。”
他却没能照亮母妃的命途,他们母子身份低贱,母妃更是被人设计害死。然,最让人寒心的是,父皇不仅不查明真相,还将他囚禁在母妃寝宫里守灵,直至被派到千遥国作质子,他才逃出那个牢笼。
如果不是遇到了伊澜,他觉得他的生命只是又入了一个牢笼而已。
伊澜听他说完后,拉着他就往莲花池跑。
皎洁月光下,碧波漾漾,两个孩童坐在石板上,女孩面若娇嫩的桃花,男孩五官精致似月光雕就。
“在莲花上涂些吸引萤火虫的香粉,就可以做成天然花灯啦。”
女孩声音甜甜的,一双水眸晶亮,男孩望着那样饱含星光的眼,只觉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敌有她的陪伴。
那年,伊澜六岁,顾辰八岁。
这样静谧美好的岁月只度过了一年半,阿辰就被迫回国。那时的阿辰早已经不是那个软弱得让人心疼的男孩了,可他还是湿了眼眶,泫然欲泣。
他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袖,让她在锦帕上写上他们之间的誓言,“阿澜,以后我定要娶你为妻,永不离分!”
年幼的他说得珍重且虔诚,却只有他将此当了真。
5
顾辰回府时,就看到伊澜手里捏着那被他视作珍宝的锦帕。
“你想起来了?”他眉头染上点点苦涩。
伊澜微笑,眼里却沉寂一片,“阿辰,这么多年来了,亏得你还一直惦记着我。”
她站起来,窗外的阳光洒向她如画的眉眼,恍然看去,依稀是以前那个明媚的模样。
顾辰回国不久,战争就爆发了。那时还是姜国的尘月国隐瞒了实力,在对溯国的战争上一举获胜,将其吞并后改名为尘月,他与伊澜的联系就是在那时断的。
但他始终记得临走前许下的承诺,势必要长成她希冀的、顶天立地的模样,所以经过六年的努力之后,他终是脱颖而出,被封为太子。
想着终于可以实现诺言,册封礼那晚他就偷偷地跑出宫,马不停蹄地朝着千遥国赶去,却在皇城之外提前见到了思念不已的伊澜。
伊澜端着茶盏的手轻颤起来,她面色有些发白,“所以五年前救我一命的人,是你?”
顾辰挑眉,并不觉得有何意外:“嗯,只是后来匪徒又找了过来,我将他们引走时受了点伤,被手下找到带回了皇宫。”
他说的时候轻描淡写,其实当时他已是生死攸关,捡回一条命后已经在回国的马车上。
他拼命地养伤,只盼着能再去千遥国见她。然而,还没等他收拾好行装,千遥国公主即将大婚的事情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说到这里,顾辰声音不由低了下来,“世人都知,伊澜公主心爱之人叫做月泽,即便我有再深的爱意,也唯有苦笑着咽下去。”
空气里有些凝重,伊澜感觉既痛苦又无力,她一直都爱错了人,一步错,步步错,作茧自缚。而他为她做尽了一切,却只有她在遭遇毁灭性的打击时才敢露面。
6
然而命运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尘月国国君下旨让伊澜进宫时,是一个暴雨天。
他在父皇寝宫前顶着滂沱大雨跪了一整晚,却被残酷告知,父皇已经知晓伊澜的真实身份,若要她活命,唯有进宫。
他按了按疼痛不已的眉心,兜兜转转,伊澜好不容易才来到他身边,他怎能看着她一身嫁衣再度离开。
然而余光一督,就看到门口的伊澜,她逆着光,表情模糊让人看不清,“入宫的事情,我同意。”
仿若一道惊雷骤然劈下,顾辰望着她,满是不敢置信。
“阿辰,我也很想能陪在你身边,但不是现在。”伊澜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殷切道,“你信我,我很快就会脱身回来,九年前你给了我承诺,如今我也向你保证,我的余生,一定是与你共度。”
顾辰知道伊澜的性子,只好缄默不言,尽可能地准备好她需要的一切。
雨势未减,他只身没入雨帘,尽情享受着暴雨地冲刷。天色暗沉,时不时藏着几道紫电,他对着皇宫的方向苦涩一笑。
尘月国真正的风雨,要来了。
伊澜进宫,身边只带了一个护卫。千遥国虽然被丞相把持,但也还是有衷心于她的臣子,李玉大人就是其中之一,她入狱那天李大人派了这名护卫去劫狱,只是晚了顾辰一步。
“参见女帝,”玉妃朝着伊澜行朝拜之礼,伊澜赶紧扶起她,“既是李大人的女儿,便不必行如此大礼,况且,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女帝。”
玉妃目光灼灼,“我李氏一族世代效忠皇室,此次女帝不幸遭奸人所害,我和父亲定会拼尽全力助陛下重回帝位!”
伊澜有些动容,玉妃还说,她和她父亲都认为既然先皇将她视作骨肉还托付了国家,那她便是千遥国唯一的皇。
然而仅仅过了一夜,尘月国国君就找上了伊澜,一起出现的,还有顾辰。他穿着太子的朝服,往那一坐,堪堪是浑身华光,天神威严。
顾辰是所有皇子里跟国君长得最不像的那个,可偏偏就是他,最后成了太子。
赏花赏到兴头时,国君笑吟吟地说:“苏家小姐才貌绝佳,深得朕心,明日便进行册封,刚好与太子的婚事放在一起,双喜临门。”
此话一出,伊澜和顾辰俱是一惊,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对方,随即生硬地撇开目光。
然而伊澜还没想到好的托词,顾辰便急急开口。
“父皇,儿臣真的不想娶妻。”
国君正要饮酒的动作一滞,重重搁下酒杯,“这婚事都托了多久了?你耽搁得起,林小姐的名声可赔不起!”
顾辰被狠狠一噎,无话可说,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伊澜只觉心里一痛,那日他说只愿娶她的话在耳边响起,可眼前,他的父皇却要他对另一个女子担起责任。
她缓慢而艰难地将目光挪向他,却只看到他闪烁的眼神,微垂的头。她以为,如他那样美好而又温暖的男子只会为她一人神伤,现今看来只是笑谈。
也对,她嫁过人,流过产,又哪里能怨他不守诺言。
7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天气比入宫那一日还要冷。
“都准备好了么?”伊澜坐在镜子前,冲着替她梳妆的玉妃微微莞尔。
“好了。”
玉妃神色复杂地应道,伊澜稍稍颔首,起身,拖着迆地的大红锦绣衣摆渐渐远去。玉妃看着她的背影,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一股热流染上眼眶:“你真的决定了?”
那背影一顿,清冷的嗓音盛开在雨夜里。
“阿澜做过的事,从不后悔。”阿澜,这是在顾辰面前,她才有的自称。
顾辰听到这句话时,心痛如绞,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匕首。她终究是怨他应承了与林小姐的婚事,更介怀他明明有了女人,还对她说那番言之凿凿的情话。
那条锦帕也回到了他手里,上面新写了一行字:“汝惜妾,妾念泽,生死不悔。”
妾念泽,生死不悔,月泽……顾辰捏着那条锦帕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近乎癫狂,眸色猩红。
原来自始至终,她爱的只有月泽,而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都只是徒劳。
液体落入玉杯的声音非常清脆,伊澜似乎有点出神,国君瞥了她一眼,勾起了笑。
“朕今天还遇上了一件好事,”他将酒杯一递,“林小姐腹中已有我皇家子嗣,真是天佑我皇家!”
伊澜浑身一僵,抬起的手就凝在了半空,指尖骤然泛白。
物体碎裂的声音炸开,伊澜回过神时已经被国君抓住了手腕,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当初朕没有抓住你母皇的心,想不到如今你也一样!那我也没必要留着你这条贱命在这世上碍眼!”
那手的力道大得惊人,伊澜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可她也不是并无胜算。
李大人发现尘月国与月泽等人的猫腻之后,便让玉妃暗中给国君下药,那药本身无害,唯有沾上断肠草的汁液才能变成致命的毒,如果两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就会让人沉睡不醒。
她正愁没有办法接近国君去搜罗证据时,圣旨便下了下来。
然而事情暴露得如此快,她本以为是顾辰将她的身份隐藏得好才没被发现,现在想来,原来他早就知道,只是对当年没有得到母皇的事情耿耿于怀,便想着占据她。
伊澜的戒指淬过断肠草的汁液,只要用戒指的小开口划破国君的皮肉,毒发时,死的人就会是他。
可,国君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将她踹开,“贱人!你以为你这残花败柳之身,阿辰真的会要么?他不过是跟我一样,想把你玩腻之后再解决掉!”
有血迹绽在唇畔,她还是低低笑了出来,眼里闪烁着神秘莫测的炫目星光。
“母皇曾经跟我说过,有一个人爱她入骨,可感情如何能勉强?”
国君脸上的褶子加深,眼前伊澜这般艳丽的模样像极了她的母皇,那微眯的眼,扑闪的长睫,都带着倾城的魅惑,他不自觉地向她靠近。
“是么?如果先遇见她的是我,说不定今天你就会是我的女儿。”
伊澜微微昂着头,“你爱了她一辈子,可是,你真的懂爱吗?”
8
多年的偏执在这时动摇了起来,国君蹲在她面前,目光如炬,“什么意思?”
伊澜强撑起身体,不卑不亢地迎视他的目光,“母皇爱父君,永永远远,就算一切能重来,你为她做尽一切,她爱的还只会是父君,不是你。”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国君一声怒斥,扑了过去。
时机就是现在,伊澜扬起手狠狠地往他脖子上一扎,他一个激灵,身上的力气像是一瞬间全部消失,伊澜冷冷一笑,绕开他去找起证据来。
没多久,她就听国君喊一声,“辰儿!快杀了她!”
顾辰悄然潜入,解开了国君的穴道。从出生到现在,他的父皇,第一次唤他如此亲昵,却是要他去杀他最爱的女人。
伊澜呼吸一窒,仿佛连血液都冻结了起来。她努力不去看那个她再次辜负了的男子,她以为他看到锦帕之后便会打消营救她的念头离开皇宫,然而她终究算错了。
他甘愿冒着生命之险,来找她。
顾辰没有动作,对着伊澜平静道:“怎么,如今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了吗?”这像极了当初监牢里的月泽和她。
“进宫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对吧!”
伊澜没有答话,她转过身,嫁衣如同红霞扫过,“你敢说,你就从未骗过我么?”
一时无言,门被踢开时,伊澜就知道她输了。
她被暗卫押着,经过他身旁时道:“我想见玉妃。”
而不是他,顾辰。一个她连看都不想再看的可悲人罢了。
9
金碧辉煌的大堂里,几人都是紧抿嘴唇,目光凶狠。
“哼!原来是你!怎么,你不去苟且偷生,竟还敢跑来妖言惑众么!”
地上的女子狠狠揪着手中的面纱,抬脸道:“尘月国老国君已逝世,后台都倒了,你还如此嚣张!”
李大人告诉过她,丞相等人之所以用女婴充当皇室血脉,是因为丑事不宜外传,国家也需要新皇来抚内安外。但实际上却是受尘月国老国君指使,架空皇权,好助老国君慢慢蚕食千遥江山。
岂料听见这话,那人反而走到她身边,笑得一脸春风,“这倒提醒了我,我若是能将刺杀老国君的犯人押往尘月国献给新帝,你说,新帝会不会因此答应与我勾结?”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寒意,“你如何得知的?”
“自是新帝告诉我的。”
悬着的心兀地掉下,迎来的却是烈火蚀骨的焚烧。
熟悉的笑声张狂地传来,“再次被人背叛的滋味怎么样?陛下。”
月泽着一身亮得扎眼的明黄锦袍缓步走来。
她冷冷扬唇,“你穿这个颜色,最难看。”
刚刚说完,一个大嘴巴子就朝她打来,“什么东西!敢这样对皇父说话!”
月泽踱步过来,他笑着,将龙纹明黄靴踏上了她的脸。
她默默受着这般侮辱折磨,默叹命运无常。当初她被李大人救下时,九死一生,但好歹回了千遥,被抓走前给玉妃的证据也到了李大人手里,于是她便存着揭发月泽等人的念头残活了下来,却不想她才混进皇宫就被人发现。
而即便李大人在,也无法保全她。
“伊澜,你多活一日便是对你自己的折磨,何苦呢?”月泽慢慢碾压着她的脸,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散漫之感。
而后,他玩厌了,又像躲瘟疫一样避开她,“皇宫大殿岂容此等贱民放肆!来人,将此女拉出去杖毙!”
他哪里是要给她一个痛快,他只是不想她再生事端,杖毙之刑,残忍之至。
她终是认命了,脸上火辣辣地疼,连合上眼皮都是一阵阵地痛,但很快,她遇上了救赎。
“尘月国新帝来访。”
睁眼,这天底下能救她的,只有顾辰。
他的气质半分不减,声音似是自天际破空而来,“起来吧,陛下。”
伊澜浑身狼狈,模糊的视线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光景,她对着地上的男孩伸出手,说要带他回家。
滚烫的眼泪扑簌而下,灼烧了她心中的爱恨。她由着他扶起,软软地瘫在他怀里,四周叫骂声四起,说她这个贱民不配女皇之称,她胸中一窒,本想对他说不愿脏了他的皇袍,头顶却传来他的回应。
“千遥女皇伊澜登基当日,被奸人污蔑而押入死牢,幸得朕所救,千遥国的皇室血脉才未断绝。”
侍卫救我一命,我感激与他成亲,3年后因此从女皇沦为囚犯
此言一出,震惊全场,就连伊澜都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顾辰抚上她的背,动作温柔亲昵如昨,“当初她的乳母指证她是玉容公子的遗孤,可那乳母只知其一,不知她的生母便是千遥国先皇。”
被掩埋的真相终于见了天日,原来伊澜的母皇年轻时曾在宫外与玉容公子相恋,只是生下伊澜不久后便被找回皇宫继承皇位,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孩子给了玉容,怎知这一回宫,再见已是遥遥无期。
尘月国老国君恨佳人不得,暗中派人追杀玉容公子,玉容临死之前将伊澜托付给乳母,直到三年之后伊澜才被寻回皇宫,而她母皇和玉容公子的过往被当做皇室风月事中浅浅的一笔,逐渐淡去。
顾辰抬手,当年那些证人统统被带了上来,个个磕头认罪,说他们是受丞相指使才来污蔑女皇,而滴骨验亲,也是事先被动了手脚。这些人本该被秘密处死的,是顾辰费尽心思救下了他们。
“仅仅这些礼物还是不够的,父皇临终前可是嘱咐了朕,要送些东西给贵国皇父和丞相的。”
随即关于月泽和丞相卖国的证据展现在众人眼前,伊澜心存疑惑,抬头不解地看着他,他眉眼一弯,瞬间绽出惊艳河山的艳色。
“阿澜,你还信我吗?”
她有些犹豫,眼神流转间又对上他的目光,暖若春阳,只一眼,便可融尽冰封的寒冷,驱散所有疑虑。
也对,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
月泽还不死心地大喊,“顾辰!你不要忘了,你的父皇是谁害死的!”
伊澜绽开的笑容就那样凝住了,耳畔响起丞相说是顾辰出卖她的话,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攥在手里,反复揉搓。
她和他之间早就隔了一条鸿沟,人命所铸,无法跨越,所以他才会背叛她吧。
可就在她要离开他的怀抱时,顾辰再一次开口了,一字一句,落地有声,“朕当然不会忘记,此次前来,便是来索要补偿的。”
他低头,紧紧盯着她的眼,“朕要千遥国女皇陪在朕身边,直到与朕合葬皇陵那日为止。”
尾声
事情到了最后,伊澜重回了帝位,在顾辰和李大人的帮助下,逐渐坐稳皇位,成了英明的女帝。
与顾辰大婚当晚,她逼着顾辰交代他隐瞒的所有事情,顾辰哭笑不得,只好将一切告诉她。
老国君和月泽等人的勾结他确实早有察觉,只是一直在暗中调查,怕她知道之后孤身涉险。她被册封那天,顾辰之所以会进入寝殿,也是因为国君早就安排皇家暗卫潜伏在寝殿四周,他若不赶在暗卫动手之前进去,她定会当场毙命。
最后她说要见玉妃,他知道她的目的,可还是由着她,也是因着他刻意的放过,李大人的人才能顺利劫下她。
他纵容着她的所有,默默成全着她,却只将心酸留给自己尝。
“那你那娇滴滴的林家小姐呢?还有……”话未说完,顾辰的指就搁在了她的唇上。
他漾漾一笑,“我的阿澜可是吃醋了?”
早在伊澜去尘月国之前,顾辰就被逼过婚,但那晚假装醉酒回到房里的人,是他的侍卫而不是他,因而林小姐腹中子是那侍卫骨血。
伊澜垂下头,“你父皇呢?”
桌上的红烛燃得炫目,她望着那烛,生怕这样的幸福如烛一般,在飘摇中幻灭。
顾辰扯了扯嘴角,下巴在她发间亲昵地蹭了几下,而后将他的发丝与她的结在一起。
愿此生如这青丝缠绵,永结。
“其实,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害死了我的生父,夺走了我的母亲,母亲骗他说我是他的骨肉,忍辱负重生下了我,尽管如此,他还是对我有所忌讳,从小就厌恶我。”
顾辰轻轻捧起她的脸,如视珍宝。
“所以这点你根本不必担心。母亲给了我生命,而你,是我活下去的信念和动力。有你在,便是我最大的欢喜。”
晚风习习,在这般浓情蜜意里飘飘摇摇,掀起了一池涟漪。
五年后,顾辰费尽心思,为伊澜遍寻名医、灵药,她的身体终于有了好转,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总算,苍天不负,给了他们最好的圆满。(作品名:《悠悠情未遥》,作者:饵汐。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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