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瑞声呐药水介绍,
《战史文库》铁棺:暗夜潜行探虎口
前情提要:伊-56前往途中度过了1945年的元旦,并跨越赤道进入南半球海域。斋藤军医长主持编撰的艇内报纸顺利发行,引起热烈反响,而他作为慰问品分发的明星照片更是引起全艇轰动。但是,随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艇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出击前夜
1月9日早晨,伊-56已经进入距离目标100海里范围内,在日出前上浮充电时,了望员在海面上发现了漂浮的空罐头盒和木箱等垃圾,表明这片海域经常有美军舰船来往。了望员、电探操作员和通信兵都是满脸严肃,精神高度集中,完全没有闲聊的心思。我看到结束值班的了望员回到发令所时浑身湿透,想来是被暴风雨淋湿的,现在新几内亚地区正值雨季,经常下雨。
天亮前,潜艇开始潜航,从传声筒里传来螺旋桨的噪音,从声音的频率和强度判断,是一艘单独航行的运输船,对方似乎毫无警觉,周围也没有护航舰。它不断接近,最后从潜艇上方通过。即使明知是一艘没有反潜能力的运输船,螺旋桨搅动海水的声音依然令我们毛骨悚然,直到这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失,才松了一口气。如果在平时,我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猎物,但是如今为了“回天”突袭成功,我们只能放弃。如果发起攻击就会打草惊蛇,让美军锚地加强警戒,增加“回天”潜入的难度。
柿崎中尉等特攻队员的身体状态良好。此前柿崎君常常排稀便,但还不到腹泻的程度,我给他服用了最合适的乳酶生片(一种治疗消化不良和腹泻的药剂——编者注),现在情况已经好多了。
1月10日,第六舰队司令长官发来电令:“各舰按预定计划展开奇袭!”“回天”出击的时刻一秒一秒地接近了,该来的终归会来。
1月11日,伊-56整日潜航,在锚地外海升起潜望镜,利用陆上地标确定了目标方位,并让特攻队员通过潜望镜观察岛屿。随后,潜艇折返航行50海里后上浮,进行快速充电,然后下潜等待时机到来。
此时,在广阔的海洋战场上,等待奇袭时刻的并不止我们,在乌利西锚地的伊-36、在新几内荷兰迪亚锚地的伊-47、在关岛近海的伊-58、在帕劳海域的伊-53,都在等待着1945年1月12日凌晨4时。这次行动是日本海军潜艇部队集中残存的伊号潜艇,全力以赴,寄予最后希望的悲壮奇袭。
■ 1944年11月20日在乌利西锚地遭“回天”攻击沉没的美军“密西西尼瓦”号舰队油轮,这是“回天”的少数战果之一。受此鼓舞,日军在1945年1月策划了更大规模的“回天”奇袭。
这天夜里,特攻队员们着手进行最后的准备。循环冷却通风机的冷气管表面温度低,因此空气中的水分会在上面凝结成水珠,当水珠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顺着管道滴落到预先放好的桶里。勤务兵将积攒下来的冷凝水整桶抬到特攻队员面前,说道:“请用这些水擦洗身体吧,刷牙就用罐装水。”柿崎中尉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在整理床铺时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军医长,非常抱歉,如果你们能够平安返回吴港,想拜托你帮我送个东西。……人在水交社……副楼。”说完,他递给我一个白色大信封,正面写着:本藤殿;背面印刷体的“海军”字样左侧写着:柿崎 实。我感到浑身的神经都为之一紧,接过信封回答道:“我知道了,如果我舰能够平安返回吴港,一定帮你送到。”我立即把信封放进桌子的抽屉中,那一刻,什么信封、收件人,还是吴港,所有的事情都在脑中匆匆闪过,我实在不愿多想。
我用准备好的冰水给他煮了一杯抹茶,算是为他饯行。饮茶时,他的喉结慢慢地上下滑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将茶水一饮而尽。他放下茶碗,以一种下定决心的口吻说道:“茶很好喝,谢谢。”
我注意到柿崎中尉身上那件缩水的衬衫已经被污垢弄得又黑又脏,很想给他换一件,可是在离开吴港时,我和分队士一样把不需要的物品全都交给基地队保管了,现在身边一件多余的衬衫都没有。炮术长也一样,大概其他人也是如此。特攻队员更是没有必要携带换洗衣物,我只好断了这个念想。
在为柿崎中尉饯行后,我又去看望了其他特攻队员。当我返回军官舱时,发现他已经换上了一件新衬衫,后来我得知那是艇长的临别赠礼。
暗夜潜入
计时器的指针分秒不差地运转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笼罩着全艇。1月11日晚间11时是发动突击的时间。敌人对于我们的接近尚未有半分察觉,顺利的话,或许我们能够航行到距离锚地入口10海里处,那样的话可以认为我们的奇袭取得了成功。根据计划,潜艇首先在夜色的掩护下在水面航行至距离锚地入口10海里处,此时操纵第三、四号“回天”的特攻队员将从甲板进入鱼雷内部,然后潜艇下潜,潜航至距入口5海里的释放点,另外两名特攻队员则由艇内的通道进入第一、二号“回天”,最后根据陆上航标确定正确的释放点后就解除紧固装置,放出“回天”。
■ 日军潜艇内连接“回天”的通道示意图,通道设在潜艇的非耐压艇壳内,可供特攻队员由艇内进入搭载在甲板上的“回天”内部。
在特攻队员进入“回天”之前会分配给他们饼干和罐头,各舱也都准备了大量的饮用水,此外还有汽水。饮用水里按照0.3%的比例混入食盐,每人还分到50毫克维生素B、500毫克维生素C和少量乳酶生片,增强夜视能力的药剂则在出击前注射,对注射器进行了干热杀菌处理。
现在,潜艇进入静默潜航,所有可能发出声音的物体都被收拾干净,被脚撞击时会发声的固定物体也都用布带裹住,风扇也涂上润滑油,降低运转时的噪音,而机关科的各种机械更是不在话下,柴油机此时像是在沉睡一般,机关兵用大油壶为成排的汽缸注油,确保运转顺畅,不一会儿,柴油机像睡醒一样开动起来,发出富于节奏感的轰鸣声。在11时20分之前,艇内吵吵闹闹的,无法入睡,勤务兵们也绑上了钵卷。
晚间11时,潜艇浮出海面,艇长下达了突击命令。罗盘指针指向正南方的180度,在前方美军锚地的入口正如张开的虎口等待着我们。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速度也渐渐提高,潜艇就像在翻越连绵的山峰一般前行,在波浪的推动下左右摇动。与艇体的摇晃不同,柴油机产生的震动以更快的节奏冲击着身体。特攻队员的脸上毫无表情,或者说极度紧张的表情已经固定在他们黝黑的几乎没有皮下脂肪的脸上。
对海电探、对空电探、雷达波探测器,所有警戒手段全部上阵。为了截获敌军的通信,电信兵全体出动,声呐操纵员也密切监视着水中的动静,总之是全艇动员。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发现敌人,而避免被敌人发现,现在隐蔽是最重要的。我感到速度逐渐稳定下来,潜艇在海面上飞速行进,我估计是第三战速。
我独自坐在军官舱内,无意识地摆弄着二氧化碳测定器,心里想着那件让我排斥又必须尽快完成的工作。无论怎么想,我都无法找到令自己满意的说辞,头脑仿佛凝固了一般。随着艇身的振动,紧张感一点点地减轻,眼睑因为疲惫而变得沉重,身体感到倦怠。我倚靠在狭窄且浸透汗水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艇身细微的振动传递到脖子,带来一丝丝发痒。
攻击暂停
就在我迷迷糊糊地睡着时,从发令所传出的说话声让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司令塔和发令所那边人声吵杂,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我站起来走到发令所,抬头观望司令塔,只见传令兵正通过传声筒高声与电信室和电探室进行联络,好像是关于感度的事,双方的声音十分紧张,语速很快。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潜艇被敌人发现了,可是潜艇仍在海面上高速向南进击。
受到内心疑惑的驱使,我抓住悬梯爬向司令塔,同时做好了突发情况下跳下发令所的准备。我将头探入光线昏暗的司令塔,因为在海面航行,大部分电灯都熄灭了。传令兵站在岗位上,手里抓着话筒,有灯光从后方的电信室里透出来,两名电信兵戴着耳机坐在那里,也许正在监听美军基地的电讯,也可能在截获飞机的无线电,我不得而知。这时,从电信室里传出报告声,因为紧张声音都变调了:“敌军基地开始连续发出S信号……正在连发S信号。”传令兵立即向舰桥高喊。从上方传来艇长的声音:“是否探测到雷达信号?22号电探开机……”看来舰桥也因为意外的S信号而产生了骚动。强劲的海风从舱口吹入,向我迎面扑来,我想是不是该下去了,却感到并不没有什么事发生,便继续站在原地,之后听到减速的号令,潜艇的速度放缓了。接着,电信室又发来了新的报告:“接收到飞机的无线电波……”
■ 二战时期美军设在海军上将群岛马努斯岛上的大型基地,其防御警戒相当严密。
传令兵将新情况转达给舰桥,看到形势不妙,我知趣地返回到发令所,走向电探室,现在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无法平静下来。我刚往电探室里望,舰桥了望员就咚咚地跳下来,个个眼睛布满血丝,但情绪亢奋。他们用毛巾擦脸,连连向电探室发问:“被发现了吗?是飞机吗?”
“是小型飞机。”电探操纵员说明了情况,不安的表情浮现在大家的脸上。这时,传来水平舵转动的咔咔声,艇首慢慢下倾,深度计的指针也跟着开始运动,先任将校下令:“关闭排气阀。”舷外传来类似厚重铁板相撞的声音,那是排气阀关闭的声音。
潜艇下潜到40米深度,静静地继续向南前进,并转入静默潜航,以便声呐探测附近有没有敌军警戒舰艇。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有螺旋桨噪音从锚地入口方向传来,大概是敌军警戒舰艇出动了,估计有好几艘。此时,我们的位置距离锚地入口还有35海里左右。我们在水下等待着,每一秒都感到格外漫长。然而,警戒舰艇的噪音忽近忽远,似乎正四处巡视,但没有撤退的迹象。
要确保“回天”有足够的续航力潜入港内,潜艇必须至少再前进20海里才能释放“回天”。然而,即使成功放出“回天”,潜艇也会面临电力不足的困境。为了争取时间,必须加速潜航,那样的话电力的消耗将呈几何倍数上升,到时有没有电力撤退都会成问题。
先任将校登上司令塔,不一会儿又返回发令所,带来了艇长的决断:攻击暂停!潜艇开始转向折返,罗盘的指针缓缓地转动了180度。为了避免在美军舰机监视下暴露,潜艇将进行长时间的潜航,而攻击将推迟到次日进行。
丢失的杨桐枝
听到攻击延期24小时,特攻队员的表情很是复杂,他们紧张的神经没有一刻放松过,此时脸上既显得困惑和不知所措,又感到松了一口气。由于敌军飞机装备着高性能的雷达和无线电设备,我们的潜入作战远不像预想般那样简单。
1月12日的白天我们都潜伏在水下,到当天日落后,潜艇已经潜航了18个小时,艇内空气已经非常污浊,令人呼吸困难。潜艇在距离锚地入口60海里处上浮,开始通风换气和快速充电。同时,全艇为再次突击做准备。以艇长为首的主要军官们肩上负有重大的责任,他们比昨天更为紧张。谁也不多说一句无用的话,是与非、对与错,任何讨论现在都毫无意义。眼下的情况并不乐观,如果其他潜艇按计划于今日凌晨展开奇袭,那么美军在受到惊扰后就会知道“回天”的存在,势必要加强锚地的警戒和防备,所以明日的攻击将难上加难。如果说昨天特攻队员是艇上最紧张的人,那么今天全艇人人都感到紧张,毫无区别。在这种气氛下,许多下士官兵都到发令所的艇内神社前,双手合十,闭目祈求。
■ 日本海军舰艇上设有舰内神社,供舰员参拜祈祷,图为“三笠”号战列舰上的舰内神社。
伊-56开始充电作业后,柴油机的动力绝大部分用于驱动发电机的运转,余下少量动力供潜艇微速航行。随着时间的流逝,蓄电池开始发热,二氧化硫气体从蓄电池舱的排气管平均地排放到各舱,然后贴着地板流向轮机舱。
蓄电池电量表的玻璃管中,红色液柱缓缓升高。机关科的士兵们在蓄电池舱内给电池注入蒸馏水,同时测量硫酸的比重。进行这项作业时,他们被热腾腾的亚硫酸蒸汽呛得直咳嗽。电机长从通往蓄电池舱的舱口向下看,用生硬的口气问道:“几度?”在舱内长得像小熊一般的电机兵长回答道:“温度上升了很多,有76度。”电机长用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做了一个交叉十字的手势,说道:“可以结束了。”然后,重新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含在嘴里,消失在通往发令所的通道内。看来充电作业已经完成了,我也跟着电机长返回发令所。
穿过进入发令所的防水门,正对面就是艇内神社的神台。电机长在神台前停下,低头祷告。我从他身后往上看那四方形的神台,突然发现平时摆在左右两侧的杨桐枝不见了,只剩下用来插杨桐枝的濑户瓶。该不会被老鼠叼走了吧,我心里想。站在发令所里,耳边回荡着引擎运转时嘈杂的轰隆声,当中还混着尖锐的口哨声。我进入轮机舱时,柴油机已经开始全力驱动螺旋桨。轮机长坐在折叠椅上,用手势指挥着站在左右两舷引擎边上的下士官,随时下达操作指令。下士官前方仪表面板的玻璃上流动着米黄色的浓稠重油。我看到一名下士官头上的毛巾里正插着杨桐叶。
下期预告:由于美军防范严密,伊-56第一次潜入行动被迫暂停,推迟24小时。然而,在次日凌晨的行动依然遭到美军雷达和巡逻飞机的阻碍,是强行突进还是另谋时机?伊-56的艇长和主要军官们都面临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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