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杨惠姗：从小三到琉璃女王，或许都归功于丈夫前妻的洒脱成全

“其实她也只是要找一些「好的」归宿，手段不当，可是目得想来还是和每个女人一样，希望有个家，有个爱她的丈夫。我甚至可以预言，她会是个好妻子，因为她会更小心的维护辛苦夺来的东西。 ”

——张毅前妻萧飒

2018年，《朗读者》的舞台上，董卿请来一对在台湾久负盛名的夫妻，导演张毅和金马影后杨惠姗。

董卿在开场前对他们的介绍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上，有些等待在开始的时候并不被理解，有些等待背负着难以想象的代价。

三十年前，杨惠姗是台湾影坛炙手可热的电影明星，张毅是台湾新浪潮最具代表性的导演。

就在两人事业巅峰时，双双退出影坛，用三十年时间潜心钻研终于恢复了失传2000多年的琉璃制造法。

可以说，他们用时间，熬成了最美的艺术，也熬成了最美的爱情。”

听起来，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绝美爱情故事。

在节目里，张毅和杨惠姗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朗诵了丰子恺的文章《渐》。

正式朗诵前，张毅说：

“谨以此篇，献给普天之下虽然挫折不断，却依然乐观奋斗的所有朋友。”

当时，他已经生病。

这个节目播出一年不到，和他恩爱多年的太太杨惠姗在社媒请大家为她至爱的先生张毅导演打气：

她说：“看着他的辛苦，我心如刀割祈求菩萨能不能分一点痛给我啊…”

字字泣血，见者伤心，闻者动容。

正在网友们都感慨于这对相互扶持三十年，膝下无儿无女的夫妻竟情深至此时，台湾媒体翻出了三十年前的一封信。

这封信，来自于张毅导演的前妻萧飒女士。

当年，萧飒和张毅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张毅是导演她是编剧，巧了，杨惠姗就是张毅的御用女演员。

萧飒这封信叫做“给前夫的一封信”，信很长，洋洋洒洒上万字，道尽婚前婚后种种心酸与不甘，信里细节满满。

这封来自前妻的信，全文都在写杨惠姗和张毅的一段情，萧飒却坚持叫杨惠姗——那名女子。

四个字，用最文雅最有距离感的方式，将楚河汉界划得清清楚楚，“我不是那样的女子”。

这是良家妇女仅存的骄傲。

可是，萧飒并非仅仅是个良家妇女。

她是作家，比张毅出名早，后来为了支持丈夫改行编剧，也得奖无数。

杨惠姗，蝉联两届金马影后，为了作品大尺度试过，增肥试过，每天跑三个片场，戏演的丝毫不乱。

说句不好听的，张毅的成功，后有萧飒为他写剧本，前有杨惠姗肯为他牺牲。

这样两位名女子，却为了张毅不顾形象怨足三十年，直到张毅去世，一切终于尘归尘土归土。

今天就来聊聊这段台湾人尽皆知的三角恋情。

你爱一个人，说不出爱他什么，可不爱一个人，却有种种原因。

一

萧飒的出身蛮苦的，她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养女，家里房子只有三十平方米，从小属于被忽视的孩子，能长大就行了。

张毅出生在小康家庭，被父母娇生惯养，中学时沉迷于做坏孩子，打架斗殴，旷课逃学。

他们就是在那个年龄就认识了。

张毅的母亲嫌弃萧飒的出身，百般阻挠，当时张毅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搬到同学那里住，也要坚持和萧飒在一起。

爱肯定也是爱过的，只是少年的爱情很多时候是为了叛逆而叛逆。

父母越是不喜欢的，越要坚持。

张毅离家后，没有经济来源。

萧飒当时已经是小学老师，是她养着张毅。

张毅那时读的是富家子弟最爱的电影专业，非常烧钱。

萧飒业余开始写作，一写就写成了畅销书作家，困扰两人的经济问题就此解决了。

1976年，他们结婚了。

当时张毅25岁，萧飒23岁，他们恋爱谈了九年，婚房是张毅父母名下的一套小公寓。

当时萧飒版税收入很高，但一直不敢辞职，因为张毅开支很大，他每年要去日本观影两次，张毅说，那是不可或缺的“朝圣之旅”。

成名前的导演其实就是一文不值，这些开支都是萧飒一力承担。

后来，张毅终于完成了小说《源》的创作，并且开始正式筹备拍电影。

这时，他们的女儿也出生了。

萧飒辞去教职一心投入先生的电影事业，为张毅创作剧本。

导演加编剧的夫妻档，本是业界“神组合”，萧飒是公私分明的女人，娶到这样的老婆是人生一大幸事。

奈何，荒山无人耕，耕起有人争。

那个女人，她出现了！

二

这是一张经典照片，来自1985年第22届金马奖颁奖礼。

张毅左手边是志得意满的杨惠姗，右手边是低眉顺眼的萧飒。

他本人，下巴微微扬起，紧紧揽着杨惠姗的手臂，好一个左右逢源！

对比另一张娱史留名的三人行照片，张毅和杨惠姗显得格外面目可憎（谨代表小编个人观点）。

彼时的杨惠姗的确是圈内风生水起的一线女明星。

她出生在一个作风海派的中产家庭，父亲是飞行员，母亲是英文老师，家里氛围友好，自在宽松，经济条件也不错，杨惠姗从小不懂得什么叫看人脸色。

加上她又生得美，读书时因为太过美貌，找上门的电视台把门槛都踏破了。

杨惠姗算是纯欲系鼻祖了，她是动起来比安静更吸引人的女孩子，脸蛋肉嘟嘟清纯系，身材却相当火爆，如同汁液饱满的水蜜桃，吹弹得破。

杨惠姗天生吃娱乐圈这碗饭，她最高记录一次轧十一部戏，一年要演二十二部电影。

她自己说：

“我早上还在演妓女，中午又跑去演修女，晚上可能又转换成了杀手。但我珍惜每一种可能，珍惜的不得了，什么片我都接。”

来者不拒。

而且杨惠姗做戏配合度极高，导演要求什么尺度她就给你什么尺度，大开大合，性格又阳光开朗不计较，很少人能抵抗住她的魅力。

她入行的第一段感情，就是有争议的。

男方是台湾娱乐圈位高权重的大导演蔡扬名，蔡扬名在电影圈的地位多高呢？

这么说吧，侯孝贤曾是蔡扬名片场一个场记而已。

杨惠姗的插足直接导致蔡扬名和原配离婚，他太太仲情也是台湾演员，和蔡扬名生了两个孩子，不敌年轻貌美的杨惠姗。

可惜蔡扬名生性风流，他和杨惠姗的感情很快又被下一个女演员介入。

冤冤相报何时了哟！

他们合作的电影叫《美人国》，杨惠姗的造型在八十年代的台湾算是尺度很大了。

离开蔡扬名，杨惠姗一度意志消沉。

当时张毅的《玉卿嫂》正在找女主角，张毅一开始完全没有打算用杨惠姗，反而是编剧萧飒力荐，她觉得她这个剧本人设和杨惠姗非常契合。

引狼入室。

三

《玉卿嫂》是白先勇作品，导演李行张毅，女主角杨惠姗，男主角阮胜田。

原著的封面上这么介绍这本书：

“白先勇最激情作品——她是我这一生中永难忘怀的回忆，她走进又走出我的生命，教我目睹爱和死亡，提前结束了我的童年。”

封面上的小男孩好可爱。

事实上，电影最激情的片段没有过审，四分钟的大尺度片段一剪梅，据看过的人说，《色戒》输了。

杨惠姗凭这部戏拿下了亚太影展的影后。

张毅后来回忆，拍《玉卿嫂》时，38度的高温下，要拍一场烤火戏，所有人都汗如雨下，只有杨惠姗脸上一滴汗都没有。

冰肌雪肤，自然清凉无汗。

他还说，杨惠姗连熬多少夜眼睛里都不会有红血丝。

啧啧，怪不得那么多导演和女明星因戏生情，监视器后的眼睛看透太多隐秘的角落。

当时的娱乐新闻写说，《玉卿嫂》的大尺度戏拍完后，杨惠姗罕见地崩溃大哭，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人前赤裸裸的牺牲，的确是需要一番心理建设。

可是，《玉卿嫂》之后，杨惠姗又投入了张毅的下一部片，《我这样过了一生》，这部电影原著是萧飒的《霞飞之家》，杨惠姗为了这出戏增肥二十斤，而且从少女演到老年，是当时难得的诚意之作。

最终，《我这样过了一生》是1985年金马奖大赢家，萧飒，张毅，杨惠姗都拿了奖。

她是金马奖史上唯二的连庄影后，另一位是萧芳芳。

也是这部戏，让萧飒知道，有些事，不得不面对了。

萧飒后来的信里写道，在《我就这样过了一生》拍摄时，杨惠姗与张毅的交往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杨惠姗经常以“讲戏”为名要求张毅送她回家。

有时候，她的戏已经拍完了，却不走，在楼下车里坐着等，一定要等到男人结束工作，和她一起回家。

她完全没有顾忌过萧飒的存在，不管不顾地爱着。

金马奖上，还有一张照片，杨惠姗和萧飒四目相对，张毅只顾傻乐。

当时的杨惠姗自信性感，如同一杯陈酿，萧飒则寡淡如一杯隔夜茶，杨惠姗眼里满是胜利者的得意，萧飒只能迅速地避开杨惠姗的目光。

她能做什么？

她只好拿起笔，写了那封信，电影圈哗然。

在张毅新作《我的爱》上映前夕，萧飒发表了这封信，正义感十足的观众用票房投出了自己的反对票。

他们不接受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和婚内出轨的导演拍的电影，《我的爱》票房惨淡。

也就是这一战，张毅和杨惠姗退出了电影圈。

转身改行做琉璃工厂。

也就是这一战，当时依旧犹豫的张毅彻底决定破罐子破摔。

为了做这家工厂，张毅杨惠姗一度负债7500万新台币，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张毅和萧飒的女儿张源曾说：

“我听说他们曾经落魄到掏不出钱买一个茶叶蛋，也有争吵到非常激烈，所有人都想要躲开的时候。”

张毅去贷款，人家不贷给他，让他叫杨惠姗来，他信以为真赶紧把杨惠姗叫来以为有戏，杨惠姗来了，人家还是不贷。

只是想看看落魄的大明星。

离开张毅的萧飒也很难。

她没有娘家，没有朋友，从十几岁就把全部人生栓在一个男人的前途上，以夫为贵，结果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

最难的时候，她打开了煤气想要一了百了，危险的气体充斥房间时她想到睡在隔壁的六岁女儿，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此噩运。

萧飒关掉了煤气，决定带着女儿好好活。

她曾经写女儿出生后从没坐过公车，后来慢慢也习惯了，出门都是做公车。

好在萧飒经济状况一直都不错，张毅最缺钱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前妻。

又是前妻萧飒帮他度过难关。

琉璃工厂的日常是杨惠姗在打理，张毅其实一直以来日子都过得甚为闲适。

张毅和萧飒直到2000年才正式办理离婚手续，是萧飒提出来的。

“都这么多年了，也该签一签了。”

再多的不甘委屈，半夜的痛哭流涕，清晨的不肯醒来，都过去了。

她甚至告诉女儿张源，“跟她好好相处吧！”

杨惠姗一生没有生育，她如同飞蛾扑火般抢来这个男人，终身把他照顾的好好的，张毅在家不仅油瓶倒了不用扶，还可以质问：为什么没人扶！

张毅这辈子虽然只有69年，但是质量极高啊！

上《朗读者》时，张毅说几句话就要顿一下，似乎气息不够用，杨惠姗就牵着他的手，给他鼓励。

杨惠姗将张毅和萧飒的女儿张源视为己出，从不刻意讨好，但很在乎她的感受。

张毅也从未缺席女儿的成长，小时候每一次家长会都是他出席。

张源结婚时，杨惠姗赶到上海订好了六套上好的礼服，那次，张源改口叫了她“妈咪”。

多年后，杨惠姗提起往事时说：

“它留下不能消失的痕迹，不能弥补的创伤，难过和歉疚。

然后，换来一个深刻的生命历程。”

杨惠姗为了这间琉璃工厂，非常努力，但是老派台湾人不接受她的产品，他们说“琉璃不能蒙尘”。

成全了他们的萧飒因为这段感情受伤太深，封笔二十年，一个字都没写。

没有赢家。

后记：

这是一段不能单纯用第三者或者是出轨这样的字眼来解读的故事，很多事情有时代背景的推波助澜，也有情到深处的无暇他顾。

但有一点，小编始终觉得是个值得思考的议题，以杨惠姗的天赋，以萧飒的才华，她们为何非要将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她们本可以活的更精彩，更自由，更有力量。

张毅去世后，杨惠姗躲起来不愿见人很长时间。

张毅去世前，一个节目里，主持人让他们四目相对三分钟，结婚超过二十年的夫妻，有几对还能四目相对三分钟不尴尬。

杨惠姗和张毅却始终深情款款。

为了琉璃事业，杨惠姗卖了自己的房子，后来又相继抵押父母的房子，哥哥的房子。

用“小三”形容这个女人，太浅了。

但说她为爱而生，又显得本编三观不正。

只能用另一位知名第三者林月云的话来结尾，“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