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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儿童片的一座丰碑，《小兵张嘎》

我国经典的儿童片之一
　　1963年
　　北京电影制片厂出品
　　黑白片　101分钟
　　这部影片改编自著名作家徐光耀的代表作，小说是在1961年发表的。影片讲述了小嘎子在奶奶、钟连长、侦察员罗金保、区队长等人的引导下，在群众、小伙伴的帮助下，成长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八路战士。该片被称为新中国儿童片的一座丰碑。

　　1943年，河北早已成为沦陷区，但我国军民还是在白洋淀，依托密布的湖泊水网建立了游击区，寻找一切机会打击日本鬼子。这天傍晚，机灵的小朋友张嘎子，正在湖里钓鱼，突然听到岸边传来枪声。
　　“嘎子”，在华北方言中是说小孩聪明乖巧却又调皮，含有喜爱的意味。
　　岸边一个炮楼附近，一个人向湖边飞奔过来。朝后面的追兵扔出颗手榴弹后，他跳入湖中。小嘎子吃惊之下，也跃入湖中。原来那人是八路军的钟连长，执行侦察任务中被鬼子发现了。他从水里爬上小嘎子的木船，打算划船离开，却不幸被子弹击中，昏倒在船上。
　　但小船却自动摆正了船头，向湖心漂去，只留下鬼子伪军的手电筒乱晃乱照。小船“漂”得飞快，很快就隐入芦苇丛中。原来是嘎子在当“发动机”，潜水推进。

　　钟连长在嘎子家养伤，得到嘎子奶奶的细心照料，伤口很快就要封口了。他一心想着尽快回部队，因为这一带的鬼子炮楼已经被拿得差不多，就剩最后这个大钉子。要是能端掉这个炮楼，局面就能改变了。这次没完成侦察任务，他感觉很遗憾。
　　正说着，泥猴子似的嘎子咋呼呼地回家了。他摸黑下湖，逮了一条大鱼。兴高采烈地给大家讲完自己抓鱼的“战斗”过程，嘎子要领赏。“哈哈，我的故事不讲给泥鳅听。快去打扫卫生！”
　　这段精彩的表演，一下就把嘎子机灵活泼的性格，刻画得淋漓尽致。

　　过了几天，村长告诉在树上放哨的嘎子，鬼子抓的民夫还没放，让大家小心点。为了安全，钟连长已经不在家里养伤。奶奶做了些烙饼摊鸡蛋，让嘎子给钟连长送去。于是嘎子从墙上壁龛后的隐蔽小门，穿到房外夹道，又穿过茅柴遮盖的洞口，来到一个破庙那。钟连长就在里面养伤。他给了嘎子一个惊喜——亲手做的木手枪。嘎子欢喜得爱不释手，把钟连长当作鬼子俘虏了一把。

　　嘎子问钟连长，有“枪”了，应该能收自己当侦察员了吧。木头手枪怎么能行呢？嘎子立刻反问：“你不是说，罗金保叔叔用笤帚疙瘩，缴了鬼子的王八盒子？”那倒是不假，于是钟连长绘声绘色给嘎子讲起来：“……这时候罗金保嗖的一声，拨开了两把刺刀，掏出了枪，冲着两个汉奸，叭叭就是两枪！”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叭叭”的枪声。
　　鬼子进村了！俩人正准备出去，钻入芦苇荡隐蔽，两个伪军到了破庙外。发现破门被顶着，俩伪军猜测里面有人，瘦麻秆的伪军就踩着秃头伪军的肩膀，爬到窗户上窥探。嘎子和钟连长手持木棒、镰刀在窗内严阵以待。伪军砸落的碎砖掉落到头上，嘎子开始还有些慌张，可是看到钟连长纹丝不动，他也变得沉着镇定了。这里仅仅通过几秒钟的切换镜头，就体现出嘎子把钟连长当成了学习榜样，为影片后半段的关键情节埋下了伏笔。

　　两个伪军被自己敲落的砖块砸倒后，更加害怕。“说不定里面有八路。”“啊，你等着，我叫人去。”都是胆小鬼，于是俩人前后脚先后跑开。
　　钟连长和嘎子立刻离开破庙。可这时村里已到处是鬼子、伪军，没走多远，钟连长就被伪军驱赶到村民队伍中。嘎子被麻秆伪军看到，立刻转身躲开。对方看他是小孩，没太在意，只是放了一枪吓唬吓唬，没再追赶。

　　嘎子赶回家后，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奶奶被抓到了晒谷场上，村民们也被集中到这里。原来由于汉奸出卖，鬼子知道有八路在奶奶家养伤。鬼子龟田少佐、胖翻译、伪军队长，三人轮流上阵、软硬兼施。村长拉住了想冲上前的嘎子。面对毒打，奶奶毫不屈服，结果恼羞成怒的龟田举起了屠刀……

　　危急时刻，钟连长挺身而出。他假装要告诉对方还有谁是八路，把龟田一拳打翻在地。龟田虽然气恼，可也不愿砍杀这唯一的“俘虏”，只得气急败坏地下令把他带走。嘎子奶奶见亲人八路被抓，心如刀割。龟田则在离开前，开枪杀害了奶奶。小鬼子，又欠下了中国人民一笔血债！
　　安葬奶奶后，嘎子要去寻找部队。村长也拦不住他，只能亲自送他一程。“嘎子，听说咱们的部队就在莫云渡一带。你找到了，就想法给我捎个信儿。要是找不到，就赶紧回来，别叫乡亲们惦记。”“我一定能找到。大伯，你回去吧。”

　　嘎子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上了寻找队伍的路途。碰上鬼子、伪军队伍在大道上经过，他只能隐蔽在路边，拿着木手枪，狠狠地瞪敌人几眼。嘎子心中，找到队伍、打鬼子报仇的愿望愈发强烈。
　　这天他走到一个村子，正在马槽里喝水，扭头看见一个穿绸缎服的“汉奸”骑着自行车过来，然后把车停在路边离开了。摸摸木枪。用它抓这个落单的汉奸？好像太冒险。机灵的嘎子立刻又想到一个主意——用木刺扎轮胎。

　　汉奸回来后刚上车，就发现没气了，于是拿出气筒打气。嘎子躲在一旁偷乐，结果又看到打气的汉奸后腰上挂着盒子炮。罗金保用笤帚缴手枪的故事再次浮现在脑海，于是他冲上去，用木手枪顶住汉奸的腰：“不许动，举起手来！”汉奸倒还老实，慢慢举起手。
　　“打死你这狗汉奸！”嘎子伸手要下对方的枪，却被对方一反手拨了个仰八叉。看他是个小孩，一旁掉着把木手枪，汉奸也有些意外。一番问答，把汉奸弄得哭笑不得。

　　嘎子对汉奸一脸的愤恨与不屑。汉奸询问他是哪个村的，嘎子毫不畏惧地如实回答，汉奸听后却动了心思，让嘎子跟自己走。
　　进了一个饭馆后，汉奸变得神秘起来，带嘎子穿过一个隐蔽小门，然后翻墙越房，进了一个隐蔽的小院。里面居然有一些民兵打扮的人在休息、擦枪。
　　原来那个汉奸是罗金保化妆的，这里就是嘎子苦苦寻找的自己的队伍。他见到了区队长，坚决要求留下来，参加八路。

　　嘎子的机灵和活泼，得到大家的喜爱。可要参加八路，特别是当侦察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区队长问他有什么能耐。“我会凫水，会上树。”“这可不够。”“那你会什么？”刺头嘎小子的性格表现得活灵活现。当然区队长也不是盖的，立刻演了一把店小二跑堂的，吆喝报菜，有板有眼。
　　在这一段，游击队战士大刘的快板书演得颇为精彩。“哎哎，说能学是就能学，嘎子本领真不小……差点活捉罗金保，是差点活捉罗金保。”
　　就这样，嘎子参加了游击队，跟着大家行军、作战，活跃在白洋淀、芦苇荡。他又重新有了个温暖的大家庭。
　　这一天，嘎子和罗金保化装成瓜贩，在鬼子据点附近摆摊。龟田小队长的胖翻译大大咧咧地来了，砸开几个西瓜后，挑出一个就开始大啃。

　　罗金保冷笑着对胖翻译说：“这年头，做事要留点后路。”“什么？”“你没听人说，别看今天闹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你？你是干什么的？”“你看呢？”“啊！我看你像八路！”“你算说对了！”
　　嘎子在一旁看到递过来的颜色，立刻起身，半个西瓜砸了胖翻译一头，然后大喊一声：“不许动！”胖翻译不顾一脸狼藉，赶紧投降告饶。罗金保告诉胖翻译不用怕，跟自己走一趟就放他回来。嘎子则看着从胖翻译腰间缴获的一把手枪，乐得眉开眼笑。

　　回到营地，嘎子举着木手枪，得意洋洋地向几十个小朋友讲述自己的战斗经历，然后从怀里掏出战利品：“我呀，就用这把木头枪，得了这个真家伙！看看吧，大家都看看。这叫撸子，枪牌撸子。一枪二马，最棒的！”
　　一枪二马三花口，四蛇五狗张嘴蹬，是当时我国军民对几种著名手枪的俗称。“撸子”就是手枪。“一枪”就是嘎子缴获的这种勃朗宁M1900型，特点是复进簧在枪管上方，因此从前面看，8字形的下方才是枪口。该枪在套筒座左侧和握把护板上方，都会有个带小手枪的商标图案，因此被称为“枪牌撸子”。

　　胖墩儿、小伙伴们都羡慕不已。嘎子则包上头巾，学着区队长给大家作报告：“同志们，目前形势很好。西西拉，呃，不不不，西特了，就是德国法西斯的头子，快要完蛋了，小日本也成了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跶啦………第二点，嗯，第二点……”
　　正在兴头，区队长派人叫嘎子。原来这个胖翻译还不算铁杆汉奸，从他口里了解一些钟连长的近况后，区队长准备放他回去，这样能提供更多情报。
　　缴获的那把枪，自然要还给胖翻译，可嘎子一百个不情愿。区队长耐心说服，可嘎小子的倔脾气上来，一心想着用它给奶奶、老钟叔报仇，怎么都说不通。“报仇得靠大家伙儿，你一个人扛着大炮不顶用啊！”“那，那我要硬不交呢？”这样当然不行，可不像八路军战士。

　　最后嘎子气鼓鼓地拍下手枪，抹着眼泪走了。
　　闷闷不乐地坐在河岸边，胖墩儿又凑过来：“嘎子同志，你有了真枪，把那把木头的给我吧？”嘎子正生闷气呢，怎会理他。胖墩儿就拿出腰间的一串鞭炮，勾起小嘎子的兴趣，然后提出用它换木手枪。老钟叔送的礼物，何况现在真手枪又没了，嘎子当然不乐意。可他毕竟也是孩子，鞭炮还是有不小的吸引力。眼珠一转，他提出打赌：“你赢了枪归你，输了鞭炮归我！”“好，赌什么？”“上树，掏鸟窝。”

　　胖墩儿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然不愿比这个，提出比摔跤。嘎子中了激将法，来就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要。”这是以前孩子们定约时最常用的“保证书”、“合同”。在孩子们的欢呼、起哄中，一场自由式摔跤开始了，小八路对小群众。背口袋、顶牛，抱腿、搂腰，各种招数先后上场。别看嘎子个头高一点，可份量不如对手，结果被胖墩儿压在身下。嘎子立马提出三盘两胜，要比第二局。
　　这次更加激烈，俩人从堤上一直滚到堤下，嘎子几次被胖墩儿抱起来。眼看自己又被对手抱住一条大腿，马上要输，嘎子一口咬上了胖墩儿肩头。

　　“咬人！你算什么八路，不害臊！”在大家的嘘声中，嘎子又羞又气地躲到树后。胖墩儿的爸爸老满叔也批评嘎子：“你呀，回去好好检讨检讨。”
　　爬树、上墙、逛房顶，嘎子在晚霞中排解自己的苦闷。本想坐在一个烟囱旁休息，风儿也跟他作对，把晚饭的炊烟吹向他。往下探头一看，胖墩儿在抱柴火。原来是他家生火呢，嘎子就用茅草把烟囱堵上。。

　　胖墩儿父子俩被熏得够呛，发现是嘎子后，自然是告到了部队。
　　于是，违法纪律的嘎子被区队长罚禁闭。这时罗金保来向区队长汇报，胖翻译提供的情报没有错：小王庄的炮楼昨晚被端掉后，大王庄的鬼子也坐不住了，决定明天一早往柳林镇撤。于是部队要打一场伏击。嘎子请罗金保帮忙求情，哪怕回来后多坐几天禁闭，也要参加伏击战。
　　伏击战很成功。那边用地雷炸坏汽车，把鬼子赶下河；这边等鬼子靠近了，一阵手榴弹，发起冲锋，然后来个下河捉鳖。
　　本来只能观摩战斗的小兵张嘎看得兴起，趁卫生员不注意，也举起玉米棒冲了上去。他盯上个伪军军官，追到河滩里，一口咬住对方的手腕，夺下了手枪。

　　押送俘虏时，嘎子想起了上一把手枪的遭遇，于是把枪塞进怀里，要私藏下来。向区队长汇报战果时，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屁股被子弹擦伤了。
　　嘎子被送到荷花镇的玉英家修养。伤不重，没几天就好差不多了。可他急着回部队，从执行任务路过的罗金保那，打听到部队又回到胖墩儿他们家一带活动。第二天他悄悄留下一幅画，找部队去了。
　　到了胖墩儿家附近，却听到敌人抢东西的声音。于是嘎子回到村口河边，把手枪藏到树顶鸟窝里。进村后，不巧遇上两个伪军，其中一个就是曾经朝自己放枪的那个麻秆儿。麻秆认出了嘎子，举枪追了过来。嘎子只能赶紧跑到胖墩儿家。

　　为了掩护嘎子，老满叔和胖墩儿遭到两个伪军毒打。藏身的嘎子看到这一幕后，学钟连长那样挺身而出：
住手！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八路，跟他们没有关系！

　　“嘿嘿，我一看你啊，就像个八路。走！哎哟哎哟，你咬人！”可伪军也没舍得朝他开枪，还惦记着带回去领赏呢。
　　老满叔赶紧留下胖墩儿看家，自己去找队伍报信。

　　在鬼子据点，伪军队长亲自审讯嘎子，可也拿这倔犟的嘎小子没办法。秃头伪军还提醒队长：“这小子好咬人。”挨骂之后的伪军队长举起棍子要打，却被嘎子一头顶翻。这时龟田队长来了，看这位八路是个小孩，觉得可以用糖衣炮弹降服他，下令“优待优待滴”。气急败坏的伪军队长只好收起了手枪。
　　扮演日军小队长龟田的，就是著名表演艺术家，葛存壮。《小兵张嘎》虽算不上大制作，拍摄队伍可是很精干。比如导演崔嵬，1932年加入左翼戏剧家联盟，1950年创办了中南文艺学院，此时已主演过《红旗谱》，导演了《青春之歌》。扮演钟连长的张平，1950年主演《钢铁战士》成名。罗金保的扮演者张莹，英武潇洒，后来参演过《董存瑞》、《平原游击队》。
　　此时，罗金保以生意朋友的身份来找胖翻译。他们已经得知嘎子被抓的消息。现在龟田正让各村往据点送粮食，因此游击队打算借这机会，攻克据点。
　　在鬼子的牢房里，麻杆儿伪军被派来给嘎子送饭，满腹的牢骚：“嗨，你当八路有功了，还得老子我伺候你。”“你别神气。你不知道？你们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跶头了！”嘎子损起伪军来，一套一套词不少：“别看你今天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麻秆气得够呛，却也没法动手打他，于是让嘎子来伺候伺候自己。叼好香烟，掏出火柴，“点上！”机灵的嘎子假装屈服，又狠狠治了伪军一下。

　　这时，游击队已经借着夜色在芦苇荡里准备好，区队长则带着一个粮食车队来到据点外。给哨兵一些钱，加上早就等在一旁的胖翻译说上两句好话，城门被打开了，游击队顺势进来，拿出枪支弹药开始战斗。看到信号弹，湖里的主力也马上出击。

　　据点里马上乱成一团，外围炮楼、工事接连被攻克。龟田和伪军队长带队逃进了最大的主炮楼。正和嘎子较劲的麻秆伪军也跟着逃来，还把嘎子也押进来了。

　　听着外面的枪声，麻秆伪军就算躲在炮楼里，也害怕得不行，赶紧把马灯灭了，趴到墙角。
　　胖翻译带着罗金保救出钟连长。队伍都打进了据点，向纵深进攻，开始包围这个最顽固的炮楼。烧炮楼的煤油和柴火，也都准备好了。
　　在没有火炮等攻坚武器的情况下，火攻烟熏，是对付炮楼的主要手段。敌人机枪、手榴弹封锁厉害，于是快板刘开上了“土坦克”——他弯腰披上一床棉被，战友们洒水、培土，再盖上一床。这样的棉布土装甲，能抵挡一阵枪弹。
　　快板刘开着“土坦克”，成功把柴火送到了炮楼脚下，点燃。敌人挨熏后，扔手榴弹炸灭了柴火，机枪也更加疯狂狂地扫射，土坦克很难再次冲过去。

　　这时在炮楼里，聪明的嘎子明白了战友的战术。他悄悄绕到伪军身后，一板凳砸倒对方，找出他身上的火柴。然后摘下马灯，敲碎，把煤油浇到衣服上，点燃后扔上木梯。

　　外面战斗的区队长他们，突然发现了异常。

　　敌人现在是坐在了烟囱里，火烤烟熏，惶恐之极。想逃出炮楼，又被等在外面的游击队机枪击毙。

　　嘎子终于把炮楼底层烧成了炉膛一样。他自己也被熏烤得脱力，昏倒在炮楼外，快板刘用“土坦克”把他救了回来，区队长他们这时才发现是谁立下了大功。随着炮楼爆炸，白洋淀最后一个大钉子被拔掉了。
　　队伍回到家乡，和群众们一起欢庆胜利。嘎子下船后，立刻上树从鸟窝里取回缴获的第二把撸子，向区队长承认错误。区队长笑呵呵地批评了他：“嘎小子，我早就知道了。枪套呢？打扫战场不彻底。”手枪被奖给嘎子用，这样他实现了自己的愿望——用一把木手枪，缴获了一个真家伙，成了一名八路军的侦察员，为奶奶报了仇。

　　胖墩儿放着鞭炮过来，和嘎子一起庆祝胜利。嘎子把木手枪送个了他：“你也得用这个，缴获一个真家伙！”“是，嘎子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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