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自治区昔日“很穷地”的复兴小故事:日常“琐事”扛起特点“大产业链”,
往事漫忆丨关于淮南解放前后的一些记忆
我是解放前来淮南的,那时只有20岁(1929年出生),来时小儿子幼富还未满1周岁,到淮南后才抓的周。我和老头子(丈夫谢德富,创办淮南光华钟表眼镜店,淮南亨得利钟表眼镜公司创始人之一。)来淮做小生意度日。老头子从蚌埠明星钟表店学徒出师后,先我一步来淮南田家庵摆小摊做牙、镶牙,生意稳定后,我才由蚌埠来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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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出师时,首先是在蚌埠找生路,但在那里干不赢生意,蚌埠做镶牙的人多,竞争大,于是他又做过替人写字、卖棉花等营生。之后蚌埠国民政府招考政府职员,他去应考居然中了,录取名单出榜公布后,他考虑到蚌埠面临解放,时局动荡,职员工作不好做,加之原先在明星钟表店学徒时的王师傅派人邀他回店做会计,于是老头子未去政府报到就职而回到明星钟表店做了一段时间会计。其后老头子认为还是做手艺能够保障家庭生活,又重操旧业。因当时亲戚尤济民在淮南做事,经咨询了解,他便于1947年年底来到淮南田家庵,在老北头(原先田家庵的闹市区,那时居家附近有照相馆、2家钟表店、东风澡堂、汪家酱园及几家旅馆如层楼旅社等)的百货公司隔壁租了间房子摆镶牙摊子从事镶牙工作,兼营钟表维修,凭此赚些生计。我则在家做家务,带小孩,日子过得虽不富裕却也充实。
(图片来源网络,与文章无关)
解放前夕的田家庵不大,地方小、人少,做生意的也少,那里周边都是农田,荒无人烟,仅老北头及沿淮河渡口一带繁华些,稍有人气,做手艺能勉强维持生活,但也有不少烦恼。如经常有国民党的伤兵(驻扎在门台孜一带)来摊点上要表,不给他们,就要挨打,但是不管什么表,只要他们拿上一个,就不会再来骚扰闹事了。时不常地在下午四五点钟,就有人在经一路附近抢店铺,还打枪,但这些土匪不太抢手艺人的摊点,主要目标是抢布店、抢钱。
那时我家隔壁照相馆(印象中,馆名叫南京照相馆,是曾子康父亲开的。)里面有个帮忙照相的小伙子姓梁,中等个子,瘦长身材,人很精神,约莫二十岁,我们都喊他小梁。照相馆生意也不太好,那时一般人家照不起相。我还经常看见有人去照空相的,他们去里面找小梁装模作样地照相,却不用底片,就是和小梁叙闲话,我很奇怪小梁怎么这样干生意,所以生活清贫,日子过得苦。平时照相馆没事时,小梁就喜欢往那些打牌室里转悠,打牌赢的人都给他抽些彩头,所以他就在牌室里跑前跑后,帮着张罗忙忙事。因为照相馆穷,我很同情他,待他就像自家人一样,这样他便经常来我家吃、喝(按现在话说就是来“蹭饭”)。我也非常相信他,什么琐事、重活之类放心让他去做。
有一天下午,小梁又到我家来,我让他去锅里盛饭吃,他却说:“我不能再来吃饭了,我打扰你家多时了,我是八路军,你看我把军装都穿在身上了,就要走了,我今天特地来向大妈你告别的。”一席话,让我大梦初醒,我从未想过他是做地下工作的。这时,我再一打量他,果真身上穿的是灰布的军装,头上还戴了一个配有红五星的、帽顶外隆起八个角的灰色军帽。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未见到过他。
当时附近有一个炸油条的人,姓许(名字记不清了),解放后做了区长,当初我没想到他也是在田家庵做地下工作的。那时还有个女的,也姓许,好像叫许珍这个名字,是个延安人,经常把裤腿挽得一个高、一个低,在街面上跑来跑去。解放田家庵时,她身上穿着灰布军装,肩上经常斜挎着一个盒子枪,人们都喊她“指导员”。(注:经查《中共安徽省淮南市组织史》记录为:许珍,《田家庵镇志》记录为徐贞,1949年初淮南解放后第一任田家庵镇指导员,民国十六年[1927年]2月生于江苏滨海一个农民家庭,1989年10月病逝。许珍从小父母双亡,生活无依,当了童养媳,12岁便到地主家做女佣。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6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
1949年元月,许珍随军南下,参加了解放淮南的战斗。1949年2月至11月,任刚刚解放的田家庵镇的指导员。1950年后调往洛河等地工作。在担任指导员期间,她团结教育群众开展对敌对残余反动势力的斗争。群众经常看到她风雨无阻地访贫问苦、调查研究,为解放初期田家庵镇的社会秩序稳定和人心安定,她不顾个人安危,深入虎穴,召集持反对、敌对立场的人训话讲解政策,进行面对面的斗争,有力打击了顽固势力,提高了解放初期田家庵地区人民群众的思想觉悟和生产劳动积极性,在田家庵镇掀起了参军、支援前线的热潮,被群众誉为“淮南镇邪恶的基石,建政权的顶梁”“四大金刚[指解放初期许珍和另外 3位女干部]之魁首”。)
淮南解放那天,我带着二儿子一道送姑子姐(丈夫姐姐的俗称)回蚌埠。在蚌埠我坐上回淮南的火车,听人说国民党军队炸了洋桥(淮河铁路桥),结果火车到刘府(今凤阳县境内)就停止不开了。当天只好在刘府待着等候消息,捱过一夜,第二天早上我们步行到县城,天已很晚了,我们实在没办法就临时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借宿。那家人口多,很穷,连盖的被子都没有。我们敲门进屋时,一家人都要睡觉了,女主人听说我们一行七八个人没吃饭,落难路过这里,就忙着一边烧水,一边安排家人临时去买来米,顾不上淘洗就倒进锅里煮饭给我们吃。我当时觉得不卫生就问女主人煮饭为什么不淘淘米?女主人笑着说,我们这里煮饭都是这样。天放亮后,他们又叫了一个小独轮车把我们送到上窑,在那里我们吃了早饭后才回到田家庵,到家后,我去商店买了几包果子(注:老式纸包的点心)送给推车人带回去,表示感谢。
(图片与文章无关)
田家庵解放后,我们就留在淮南,用积蓄向房东买了块地,盖了间房子做小生意。没过多久,政府说要在我家买的地面上盖淮河商场,说私买的地不算数,要充公,要求自行拆除房子,不拆就要把人拷走。我们只好自己含着泪拆掉房子,又重新去租了房子。
那时一逢下雨,老北头的街面上都是积水。田家庵解放,金流市长来了后,才挖了沟,清了淤,埋了大涵管,修好了路,彻底解决了路面积水和出行难的问题。
解放初期,我家生活比较艰辛,每月做小生意收入不多,但交税额是由群众评定的,群众说谁家交多少,税务部门就定交多少。我家那时每月要交44元,每月收入交税后,仅够维持正常生活,基本没有结余。公私合营时,我家开的光华钟表店与尤济民的钟表店、周郁青的钟表店等几家钟表店进行合作化,原先各家钟表店的名称、招牌统统取消,对外就称“淮南钟表眼镜公司”,直至后来与上海亨得利公司合作,才用了“淮南亨得利钟表眼镜公司”这个名字。刘龙海原先是在周郁青家的钟表店(义利钟表店)里做帮工,合作化以后就当了经理。
编者注:唐素兰,祖籍江苏扬州,1929年生于上海,为淮南亨得利钟表眼镜公司创始人之一——谢德富之妻。
唐素兰 口述 程晋仓 整理
《淮南文史资料选辑》(第十六辑)
政协淮南市委员会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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