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派对闪退怎么解决,丧尸派对闪退
技术和网络利用无聊,把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无薪员工?
我们可能都非常熟悉这种经历:面对书架上各种各样的书,却没什么想看的;身在长途汽车旅行中,却陷入了一种静止的状态,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们的视野从窗外连绵不绝的景色中移开;在排队的人群中,在医生办公室或候机室的等待中,消耗时光;吃完一顿孤独的晚餐后,度过无所事事、闷闷不乐的漫漫长夜。
无聊有时如同经历一种时间的深渊,是一种对时间流逝的敏锐意识;它是单纯的持续时间的存在性变体,能够将这种稀松平常的经历深化为一种仿若永无休止的徒劳等待,而这种等待弥漫于大脑之中并且主导着意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在某些方面,无聊具有成瘾的特征,特别是在社会条件的积极滋养中,这些条件可以从持续发作的无聊和刺激中获取利益。危险之处在于,这样的无聊经历会降低主体的抵抗力,增加存在的风险。
《黑客帝国》第一部(1999)剧照,图为人体电池。
哲学家马克·金维尔深刻剖析了信息时代的危险,在这个后现代、后资本主义的时代,我们生产自己、消费自己,掏空自己,再填进一个破碎的自己。我们如同《黑客帝国》中的人体电池,燃烧自己,点亮虚拟世界。人类的无聊被网络放大到无法忽视的地步,那么,我们又应该做何选择呢?马克·金维尔在《解剖无聊》一书中,用哲学解答了无聊与生活的关系。显然,在当下,马克·金维尔认为,界面利用无聊,把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无薪员工。
以下内容经出版社授权节选自多伦多大学哲学教授马克·金维尔所著的《解剖无聊》一书,较原文有删节修改。
《解剖无聊:如果无聊不可避免,我们该如何面对?》,<加>马克·金维尔著,王喆、章倜译,未读·思想家丨天津人民出版社2020年6月版。
原文作者丨<加>马克·金维尔
摘编丨安也
无聊是休闲放松的产物吗?
无聊是人类最寻常的体验之一,却似乎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我们都知道无聊是什么感觉,但无聊状态的诱因、构成及其后果,就远没有那么显而易见了。无聊是休闲放松的产物吗?若是如此,难道真如某些评论家所说,在叔本华的时代之前,没有无聊这种东西?或许,中世纪的“accidie”一词所描述的略带罪恶感、同时又什么都也不想做的长期绝望状态,才是无聊真正的前身?无聊所牵绊的究竟是什么?是欲望还是个人处境?抑或两者兼而有之?比方说,当我眼巴巴看着塞满食物的冰箱,却抱怨没什么可吃的,或者当我浏览了上百个有线电视频道却觉得没什么可看的时候,背后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因此,对于无聊这类状态,有诸多充满智慧的论述也就不足为奇了。其中既有著名的哲学传统,亦有探讨无聊的“创造性”潜能的心理学著作——前者至少可追溯到叔本华和克尔凯郭尔时期,其后经由海德格尔流传至阿多诺;后者则在近期颇为流行。同样,在当代关于技术和文化的论述中,人们常常表现出对无聊所具有的危险的担忧:如何以不同手段对其进行识别并处理;为什么人们认定有必要这样做。
电影《社交网络》剧照。
在此前所有的无聊模式中,虽然最终的结果有好有坏,但我们所探究的无聊本身都是稳定的,是可以体验的。也就是说,无论我们是追求无聊、畏惧无聊、驯服无聊,还是咒骂无聊,无聊所暗含的种种主题的哲学地位大多模糊不明,原因在于,我们已经预先假设自己对其了然于胸了。然而,即便在前文所说的这些论述中,或者说尤其是在海德格尔的作品和精神分析的著作里,我们也能感知到事实并非如此:无聊与其说是某个特定情境的特征,不如说是某个人面对该情境时的状态,或仅仅是其意识到自己身处该情境时的状态。
无聊如何帮助我们解读破碎的或协调的主体性及其与幸福的关系?一个世纪前,现代派诗人和艺术家们曾致力于阐述20世纪人类的分裂自我,即新的社会环境及政治背景如何将原本协调的个体自我撕裂,致使其支离破碎,却又勉强苟延残喘,不至于走向毁灭的。如今,这种挑战又以新的形式逼近,因为我们的自我已成为刻意散布的数据碎片——推特和Instagram上的帖子、购物偏好、文本输入习惯,抓取这些信息的算法似乎比我们本人更了解我们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能指望保持自我的完整性和稳定性?但是,就目前来看,这跟无聊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可以把对无聊这一状态的论述更细致地分门别类,以此来充实答案;或许这里我应该用“这类状态”,因为显而易见,由于批评或
(偶尔)
用于赞美无聊的理论框架不同,当下的体验也可能大相径庭。我们必须一如既往地意识到,概念框架,尤其是方法论框架之所以存在,正是为了导出符合其设计目的的那种结果。
但我们所有人,或者至少是生活在富裕地区、面临更多诱惑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坐在屏幕前,电视里正在播放网飞
(Netflix)
的节目,而每隔几分钟我就会听到新邮件的提示音,于是我暂停视频去查收邮件。有时候刚好赶上的话,我会在旁边的电视上看场静音的棒球赛,因为桌上的手机不知疲倦地给我推送朋友们发来的关于各种日常琐事的语音留言信息,而其中一些我会回复。
我还会在另一个界面上打开网页浏览器窗口,这样一来,万一我想要核实一些事情,就不用折腾我日益衰退的记忆力,还可以在亚马逊网站订购一本几乎被我遗忘的书;或者突然来了兴致,就漫无目的地浏览一连串与我现在所谓的生活关联甚微、转瞬即忘的网页链接。我没法安心投入任何一件事,更不用说从这些屏幕前抽身离开,回到现实世界。我忧心忡忡、烦躁不安、兴奋过度。由于将精力投入在各种事情上,我正在自我透支。我成了一具僵尸、一只幽灵,被巨大的科技与资本的牢笼束缚,并据称是为了我的舒适和愉悦。可是啊,可是……在这里,我无法找到自我。
新卢德主义的生活方式成了一种反向奢侈品
尽管时不时会遭遇媒体轰炸,但实际上,我应该算是个新卢德主义者。我从不使用脸书、推特或是Instagram。我确实有一个推特账号,但从没发过推文。我也不发短信,就像抄写员巴特比说的,我不乐意。我有一部技术含量极低的翻盖手机,只有六零后才会觉得它“智能”,不过我觉得,从时尚杂志的角度理解这个词倒也说得通。甚至我的父母上网的时间都比我久。
电影《社交网络》剧照。
我意识到,这并非大多数人已经拥有或想要拥有的生活方式。但这正是当下争论的重点。当然,我微不足道的抵制并非什么特别的美德,不过是世纪的中年焦虑或学术怪癖的某种表现罢了。身处常规奢侈品泛滥的经济社会,新卢德主义的生活方式反而成了一种反向的奢侈品。
无聊,尤其是被我贴上“新自由主义”标签的那种无聊,其所依赖的力量源于注意力经济的大行其道,而我们大多数人都对其趋之若鹜。社交媒体及其他线上机构利用铺天盖地的娱乐内容和连接、通信服务获取我们的关注。网站的评价来自点击率或用户粘性,与此同时,那些贡献关注度的用户则为自己拥有的赞、转发、大量的好友和粉丝而沾沾自喜。以上种种,我们都是在贯行注意力经济。
这种怪异的经济现象让我们蚕食自己,并以欲求和关注度为原料制成商品,免费出让。这种现象的根源并不在于某个平台或媒介,而在于界面:让个性、渴望、科技和结构性利益相融合的一系列复杂且常常不易察觉的关系。并非所有界面都连接着屏幕,但其必然连接着自我及自我的欲望。我们在注意力经济中的自我商品化行为,让我们不知不觉间成了资本的劳工,同时不断为无聊所累,往往更沉迷于那些信誓旦旦可以缓解痛苦,实则只能重蹈覆辙的手段。我们坐在这里,遮蔽自我,被由我们自己的注意力异化而成的产物从内到外蚕食一空。
以上诸种对界面和新自由主义无聊的批判并非常规的文化批判解读。我认为,由于界面所具有的某些隐性特征,我们有必要对其进行批判性审视。尽管如此,注意力经济有一项最显著的特征,即它关乎意识形态,同时却毫不遮掩。通过利用我们看、说、打字的欲望,社交媒体及网络巨头光明正大地收集我们的数据。只有暗中出售数据才可能令人瞠目,比方说,脸书和剑桥分析公司的数据泄露事件。
界面利用无聊,把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无薪员工
即便如此,由于参议院听证会那“太大而不能倒闭”的逻辑,加上老前辈们对互联网的一无所知,造就了如今的经济形势。毕竟,对于那些接受了基础经济学课程出身的人来说,一家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企业,在不向用户收取任何费用的情况下仍能维持正常运营,实在不可思议。实际上,这是因为,这笔用户费并非以现金形式支付,而是以每位用户的时间、精力和自我为代价。我们觉得这些界面是作为工具为自己所用,而实际上,我们正被这些工具所用。
在这里,无聊是症状,而不是疾病本身。此番隐喻虽有缺陷,但比较实用:精神不安如同病毒处于潜伏期;无聊相当于病症的显现阶段;与界面的黏合则代表感染阶段。或者换个方式,以神话故事来打比方,我们也可以说,无聊归根结底是我们希冀驱走的恶魔、有待抚平的痛楚。然而,我们通常寻求的缓解方法无非是任由自我冲突的灵魂释放内心的荒芜。
新经济催生新型员工、新型商品及新型的不公正现象。注意力经济的社会成本记录如下:亚马逊产品的打包等体力活动有所增加,而这类工作最终将被自动化、机器人和无人机系统地淘汰;毫无安全保障与基础设施的短期工作和服务工作占多数;因缺乏活动和沉迷屏幕的生活而付出的代价
(肥胖症、文盲问题等)
虽到目前为止未成气候,但仍不可小觑。然而,其核心成本或许没有这样显而易见。在后文中,我将更多地谈论工作与幸福之间不断变化的关系;而现在,能注意到无聊不仅仅是想象力贫乏的青少年或想象力过盛的哲学家的专属就够了。
电影《社交网络》剧照。
当我们成为自己的消费品时,工作的概念已截然不同。在过去,人们认为工作具有类似殖民的力量,它的触角会延伸到对时间的占据和支配,导致工作时间和非工作时间根本不存在明确的界限。然而,我们目前的状况更糟。界面利用无聊,把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无薪员工,替那些看似免费的平台所赖以生存的广告公司卖力。我们应该记住,世上没有免费的交易。在这种交易中,你付出的是自己的个性、自由及幸福。
无聊是哲学的源泉吗?
据我的某位同事说
(我还没有去亲自证实)
,他曾在柏林地铁上看到一幅海报,海报上那位年轻人一脸呆滞,如实地展现了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海报上有一行配文,可能有点讽刺,“Die Langeweile ist der Ursprung des Philosophierens”
(无聊是哲学的源泉)
。
当然,“Langeweile”在德语中有着悠久的传统,用于表示一种具有特殊意义的无聊状态;换言之,不仅是因特定的经历或人而无精打采,而是陷入了一种我们完全可以称为“存在主义”的无聊状态。但是,无聊这种存在状态究竟与何者有真正的联结,它究竟是哲学反思的起源,还是现象学中为揭示意识本身的结构而设定的自然态度的框架,答案仍是未知。“起源”的另一种解释是把深度无聊假定为反思的必要条件,这里的反思不仅是与意识相伴而生的负担和天赋,还在于相关的生命意义问题。当我们感到极度无聊时,我们是否特别容易受到思想、生命和死亡等重大“哲学”问题的影响呢?
如果一个人提出了这样的主张,那么他不仅要捍卫无聊作为一种哲学诱导体验的地位,而且要将它与其他同样可能是哲学起源的备选项做比较。传统意义上,这些备选项包括:“惊奇”
(wonder)
——古希腊的惊奇
(thaumazein
)概念曾出现在柏拉图的对话录中,尤其是《泰阿泰德篇》和《美诺篇》;更直接地对抗死亡的前景——正如西塞罗带有苏格拉底色彩的主张,“进行哲学思考就是在学习如何死亡”。无聊能与这些显然更受认可的权威哲学观点起源论一较高下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到底是哪种无聊在起作用?它与我们所说
的“日常”无聊或非哲学性无聊有什么不同吗?如果有,差异是什么?另外,我们是应该积极地找寻那些可引发哲学思考的无聊,还是等待着与它们不期而遇呢?是否存在特定的反思机制,能够将无聊转化为更积极、更明确的哲学思考方式?但是稍等,如果引发哲学反思的无聊与更常见的哲学引发因素实际上相互盘绕或无法分割呢?
电影《社交网络》剧照。
柏拉图曾听苏格拉底讲述早期古希腊哲学米利都学派代表人物泰勒斯的故事。泰勒斯是天赋异禀的天文学家和自然哲学家,曾因走路时凝视满天星斗而掉进了坑里。他是否因为周围世俗生活的单调乏味而抬头仰望?泰勒斯发现,尘世间有许多事物令他着迷,但最使他为之倾倒的是遥远的星辰之谜和那种对宇宙中人类之渺小的亲切感,即康德崇高理论的早期前身。
个体重要性突然减小的那种感觉并不是无聊,但与之相像,就如同我们会看到,拖延和上瘾其实是同源的心理状态。意义从情境中流失,为浩瀚的真实所掩盖。我们缩成了一个小点,日常的思考都被尽数抹去,更不用说“我走在哪里”这类寻常的烦恼。人们通常认为,惊奇使人振奋,而无聊则让人萎靡,但或许,两者比我们通常所想象的更为相似。
无聊也许并不能触发深刻的洞见,它更像是一种远程预警系统
在《柏拉图全集》中,其他篇章所论证的“学习死亡”
(learning-unto-death)
的观点对此有所证实。这种真正的智慧认为,我们身肩的死亡不是一种沉重的负担,而是一项勇敢的使命。苏格拉底这种明显的死亡崇拜倾向思想的乐观版本,是斯多葛派对必将发生之事的接纳,是面对残酷却合理的结果的洒脱,即死亡正如出生之前一样,只是一种非存在的状态。维特根斯坦认为:“死亡不是生活里的事件;人是没有经历过死亡的。
如果我们认为,永恒不是时间的无限延续,而是无时间性,那么此刻活着的人,也就永恒地活着。”所谓的“学习”,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学习“死亡是什么”,而在于学习“如何面对”,即学会从正确的角度看待死亡。维特根斯坦如此强调现世,恰恰反映了其与无聊的共通之处,尽管这大概并非他所愿。我们也许会将“永恒”臆想为“时间的无限延续”——先假设这是一件好事——但无聊告诉我们,这种想法在日常生活中太常见了。
毕竟,没有什么比感觉时间似乎会像连绵不绝的旷野一般一直延伸下去更无聊的了:这不是诗人威廉·布莱克口中“一小时里存永恒”的那种对于永恒当下的神性超越,而是一连串令人痛苦的人生低谷,让你一眼望不到头,不给你任何喘息或获救的机会。我的朋友们,这将教会你如何赴死并且着手实施这非事件的死亡,以至于令人反感的死亡、代表着毁灭的死亡,或许变得颇有吸引力了。这就是无聊带来的绝望,它必将让一个人陷入对近在眼前的空虚生活的反思,反思那些支撑我们活下去的惯常理由是多么不堪一击。
尽管如此,将无聊标示为哲学的兴趣,然后像以前那样继续世俗生活,这是很轻率的。这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希望我后续的论述能有所建树。我们必须重视“无聊是哲学的源泉”这一观点,但也要对这种鼓励哲学意义上的无聊的基本主张,适度地保留一些怀疑态度。换言之,当那种往往恼人的甚至是极为煎熬的日常无聊状态向
(被推定为有价值的)
主动的哲学反思状态过渡时,我们必须尝试着对任何可能包含这种转变的现象学进行重构。这种转变表明:如果哲学思想确实值得培养,那么在人类日常意识的范围内,无聊具有特殊的、至今被低估的地位。
但我们的研究必须慎重。或许在深思熟虑之后,我们称为“反思”的思想状态实际上毫无意义。这种探究思考状态的思考最终或许会揭示一种新的可能:无聊并不能触发深刻的洞见,哪怕它偶尔为之,它更像是一种远程预警系统,防止过度自我关注的意识发生危险。即使哲学试图去明确无聊在与欲望并置时的特殊地位,各种问题也会让时间
(以及这一过程中最困难的部分:相关的哲学样态和哲学论述)
沦为单调乏味的过程。别具一格的是,哲学的开端也是其归宿。这就是我提出的“哲学式无聊的恶性循环”。
无人能从这一循环中幸免,但是我认为,我们可以或多或少地通过创造性的快乐方式,去应对这个永恒的不断更新的意识循环。
原文作者丨<加>马克·金维尔
摘编丨安也
编辑丨张婷 罗东
导语校对丨柳宝庆 李世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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